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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作者:漱夢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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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一刀齋 第六百九十六章 達無上之境,方可駕馭雷霆,施展雷擊之法

第八卷 一刀齋

第六百九十六章 達無上之境,方可駕馭雷霆,施展雷擊之法

那時的他,已經在「不死之力」的侵蝕下昏迷了過去。
身高才155cm的阿町,她的手自然是十分小巧。
「這種馬屁,我已經聽膩啦。」阿町白了緒方一眼,「平常讓我幫你洗衣服時,你就總是用這句『不愧是阿町』來糊弄我……」
「畢竟這句話的價值,還有待商榷。」
「……我好害怕。」破涕為笑后,阿町再次緩緩緊抿起嘴唇,把小腦袋垂得低低的,「我好害怕……你體內的『不死之力』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我好怕我會在哪天早上醒來時,看到你已經沒有呼吸了……」
「抱歉啊……阿町,讓你這麼不安。」
「也得多虧那個初光告訴了我你那時的所在地。」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醒過來的話,他應該就會像初光所提及的豐臣信秀的那幾個沒撐過「不死之力」侵蝕的親信那樣,暴斃而亡吧。
二人之間,洋溢著只有他們這種老夫老妻才會特有的祥和氛圍。
「……阿町。」
「不知不覺間,你似乎都已經達到了我從未達到過的境界了。」
「因為我以前曾跟你講過啊。」風魔沒好氣地瞥了源一一眼,「我記得很清楚呢,大概是在四十多年前吧,我們剛一起結伴旅行時,我將這句我們風魔之里代代相傳的名言告訴給你。」
「我當時急著立刻趕往大坂的西北部,都忘記拿上你的刀了,還是間宮提醒了我,我才想起你的刀沒拿。」
「我沒事。」緒方清了清嗓子,「就只是剛才不小心吸入了幾顆比較大的灰塵而已。」
風魔微微仰起頭,作思考狀。
「我當初跟源一提及這句話時,還被源一給斥為『不知所謂的謎語』。」
「嗯……」阿町輕輕地點了點頭,「當然,我也正有此意。」
緒方他的那對大手,輕輕鬆鬆地就把阿町她的那對小手被環抱住。
「這樣啊……那就好……」阿町像是如釋重負般長出口氣。
源一的話語中,沒有任何陰陽怪氣的負面語調。
「你幫我把這塊布打濕,然後擰乾。」阿町盤膝坐在地上,拿起已經被拆下來的霞凪的槍管。
「……緒方君。」源一用只有他本人、緒方和風魔他們仨才能聽清的音量低聲道,「雖然你現在看上去狀態蠻好的,但我姑且還是問一下——在吸收完『不死之力』后,你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不適吧?」
緒方自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認真地聽取、消化著風魔剛才所說的每一詞,每一句。
若說誰最有可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那自然是非見多識廣的源一和風魔莫屬了。
……
已經知曉了阿町、源一等人今夜都遭遇了些什麼的緒方,自然也知道了幫他修刀的予二他所牽連,受了無妄之災。
說罷,緒方將剛才一直抓在手心裏的水桶,扔進旁邊的水井裡。
「那和*圖*書便好……你之後要多多關心下阿町小姐哦。」源一再次揚眸瞥了眼正靜靜等著緒方打水的阿町,「自己的丈夫吸收了來路不明的『不死之力』,不知日後是否有後遺症或是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即使阿町小姐不說,我也能隱約猜到她一定非常擔心你之後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當時,在聽到初光說你正在大坂的西北部時,我的腦子『嗡』了一下,整個都空白了。」
「阿町,之後能和我一起去好好地安葬予二大師嗎?」
遇見另一個「自己」,並且與他進行對話的那一幕幕……緒方覺得自己永生永世都忘不了。
「緒方老哥!阿町小姐!」
「好了。」阿町上翹的嘴角掛著淡淡的滿意之色,「喏,拿好。下次記得盡量多多注意,別再讓它們掉進水裡了。如果頻繁掉進水裡,使用壽命會大大縮短的。」
說完,緒方瞥了眼掛在左腰間的大釋天和大自在。
阿町還未來得及追問緒方要幹嘛,便聽見緒方輕聲說:
這句話和剛才的那句「一即全,全即一」一樣,每個字詞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后,整句話讓人覺得十分費解……
「畢竟我所得的『不死之力』,產自蝶島上的那些怪物,而不是像那個豐臣信秀、左右衛門一樣,是產自奇怪的肉片。」
「啊,糟了……」緒方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后,迅速循聲轉過頭去,便見著兩手叉腰的阿町正站在他身後,朝他投來不悅的視線。
「我能理解你的不安。」
以半開玩笑的語氣這般說道過後,緒方鄭重地向風魔鞠了一躬。
看著源一的笑臉,緒方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了笑意。
讓阿町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
「然後你對我說:『為什麼古人總喜歡搞出這種完全不知道是啥意思、不知所謂的謎語』。」
「駕馭雷霆,雷擊之法?」緒方的表情緩緩變得怪異,「這個……完全是在瞎掰吧?」
「緒方老弟。既然你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你該不會……是試過自己和自己對話了吧?」
「啊,還得感謝間宮。」
「這得多虧我們的運氣好呢。」阿町微微一笑,「在攻打龍水寺時,在敵人那找到了你的刀。」
身後傳來了阿町的聲音以及他早已熟悉的阿町的腳步聲。
阿町:「嗯……」
「緒方君,你真的是每次都能給我驚喜。」
源一和風魔這倆名聽客,則是越聽表情越嚴肅。
結合初光剛才所吐露的情報——緒方推定那時的自己,應該已經快要捱不住「不死毒」……或者說是「不死之力」的侵蝕了。
「我記得柑實似乎還跟我說過另一句他們風魔之里代代相傳的謎語,叫什麼『駕馭雷霆』來著?」
「他」帶著緒方看完過往的一幕幕,讓緒方重新激起鬥www.hetubook.com.com志與決心,以及快要消散的意識,將已因「不死之力」而合上的雙目再次撐開。
「話說回來——我還沒謝謝你呢。」緒方將擰乾水的白布遞給阿町,「謝謝你又一次及時為我送來了刀。」
「典籍的翻閱毫無成效,四處問人也同樣沒有半點成果。」
雖然阿町嘴上這麼說,但在聽完緒方剛才的那句保證后,她的臉頰上還是浮出了笑容,露出了笑意與低落同時並存的怪異表情。
「但在聽到初光言之鑿鑿地跟我說——現在有大軍正朝大坂西北部集結,於是我索性也就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和源一大人他們一商量后,決定由我和狀態還比較好的源一大人、間宮、牧村來找你。」
「真對不起他啊……他幫我把刀修繕得這麼完美,而我卻已經連當面感謝他的機會都沒有……」
緒方剛才一直有在默默地觀察著阿町的表情。
「我曾試過研究這句話的含義,試圖弄清『被另一個自己認可並與其對話』以及『一即全,全即一』是啥意思。」
因此,緒方決定趁著現在源一和風魔都恰好在場、沒有其他無關外人在的這大好時機,向二人好好地問清這個問題。
「沒有。」源一很直接地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試過自己和自己對話過。」
「一即全,全即一……這句話怎麼有點耳熟啊……」
「我沒有說錯呀。」源一冷不丁地插話進來,「這句話的確是難以理解的謎語啊,連點註釋都沒有。所以我當時轉頭就將這句話給忘得一乾二淨。」
「『達無上之境,方可駕馭雷霆,施展雷擊之法』。」風魔默默接話,「這句話,也同樣在我們風魔之里中代代相傳。」
「我沒經歷過類似的事情。」風魔抬手撓了撓他那光亮的頭皮,「該從……哪開始說起好呢……」
「哈……」緒方苦笑了下,「阿町剛向我問過一模一樣的問題……放心吧,我沒事。除了身體素質和恢復力變得比以前好得多之外,一切照舊。」
尤其是在說出「自己還差得很遠」這句話時,源一就像一個單純的孩童一樣,露出了極純粹的笑容。
「哦哦,想起來了。」源一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在很久以前,我們都還很年輕的時候,你的確跟我講過這句話呢,因為完全不知道這句話是啥意思,所以我當時轉頭就忘了。」
就在自己已經昏迷過去,馬上就要永遠地合上雙眼時,另一個「自己」突然出現了。
「當初是你跟我說:你要用盡你的一生去達到自己所能達到的劍術極致,我才好心將這句說不定能幫助你達到劍術的至高之境的話告訴你的。」風魔用帶著幾分幽怨的視線瞪著源一。
咳嗽聲剛起,阿町的臉色便立即一變,將掛滿緊張之色的貼近緒方。
阿町的m.hetubook.com.com這句話,讓緒方覺得既好笑,又感動。
語氣、語調中,僅有最純粹的喜悅。
可誰知事與願違,風魔也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啥意思。
「……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可是緒方町的丈夫哦。」
隨後,二人便都安靜無話。
「風魔大人,那句『一即全,全即一』是什麼意思?你難不成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嗎?」
「我這不是馬屁哦,我這是在實話實說……咳,咳咳。」
「哦哦,這麼快就修好了啊。」緒方把玩著修復好的霞凪和梅染,「不愧是阿町……跟新的一樣。」
緒方也不催,讓風魔慢慢思考以及組織措辭。
「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以及為什麼會在我們風魔之里中流傳,已經完全不可考了。」
「源一大人,風魔大人,阿町還在等著我,我就先走了。之後有機會,我們再慢慢細聊吧。」
「如果是要再像今夜這樣,遇到瀕臨死亡的危機才能再次遇見『他』,那我倒希望餘生還是不要再與『他』相見了。」
可以說,若沒有「他」的幫助,緒方極有可能是撐不到完成對「不死之力」的最終消化的那一刻。
「你應該也有發現吧?阿町小姐現在的情緒。」
「那個人」究竟是誰?緒方自蘇醒后,這個問題就一直縈繞在他腦海里。
緒方壓低聲線朝身旁的源一、風魔低聲道:
「在劍術的修鍊上,我果然還差得很遠,還有很多精進的空間啊!」
「然而我翻遍了我所能找到的所有典籍,最終僅在佛門華嚴宗的《華嚴五教章》中找到和『一即全,全即一』似乎有些關聯的段落——『諸法相即自在門,此上諸義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圓融自在無礙成耳,若約同體門中,即自具足攝一切法也』。」
僅過了半晌,風魔便啟唇緩緩道:
他剛剛一直期待著從風魔的口中聽到關於「一即全,全即一」的介紹。
本希望能在與源一、風魔對話后解惑,沒成想到頭來疑惑不僅沒解,反而變得更多了。
此話落下,便見阿町的嘴唇稍稍有些抿緊,眼眶緩緩變紅。
在緒方專心打水時,一旁的源一以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看緒方,然後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阿町。
他靜靜地收緊著正攥著阿町的一對小手的手掌。
阿町清理槍支的速度很快。
「1年前,在蝶島時,也曾發生過相似的一幕呢。你帶著大釋天和大自在及時地出現,為我送來了刀。」
在看到阿町因他的一點小咳嗽而做出如此過激的反應時,他的雙眼不由得微微一眯。
「好。」緒方跪坐在阿町的身旁,依照阿町的吩咐,將阿町剛遞給他的白布扔進水桶里打濕,然後再收上來擰乾。
「柑實的『一即全,全即一』,你用作參考就行。」
「哈,那這樣看來,我待會還得專程感謝下初光和-圖-書和間宮他們才行。今夜的需要感謝的對象還真多啊……」說罷,緒方緩緩換上嚴肅的口吻,「阿町,予二大師……算是被我所牽連了……」
「這個順其自然就好。」源一擺了擺手,「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再與『他』相見了呢。」
……
「風魔大人,感激不盡,多虧了你,我現在總算是不再對為何能見到另一個『我』毫無眉目了。」
「雖然這句話一直在我們風魔之里中流傳,但誰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啥意思。」
在一個一點都不像夢境,無比真實的空間里,和另一個自己對話——若不是親身經歷了這樣的事情,緒方定會覺得這種事情簡直是天方夜譚。
阿町專心地替緒方清理著他的霞凪與梅染。
「你這樣的保證,也沒法讓我安心啊……」
「那個人」……就像是為了幫助緒方,將緒方給「叫醒」才特地在那一刻出現。
雖然阿町眼中的這份低落,僅閃爍了片刻,但還是被緒方給敏銳地捕捉到了。
「我也不知道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我還可以跟你說些什麼能讓你安下心來的話語。」
「我翻了許多的典籍,問過不少在武學上頗有成就的強手。」
「我只能向你保證——不論日後出現了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拼盡我之所能地好好活下去。」
「所以緒方老弟你將我剛才所說的那些,純當作是參考便行。」
誰知——他都還沒詳細解釋他這個問題的前因後果是什麼呢,便從風魔的口中聽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
「在我們風魔之里,有一句代代相傳的話——被另一個自己認可並與其對話,方可達到武者的無上之境:一即全,全即一。」
此時此刻,緒方總算是想起來——自己是來為阿町打水的……
緒方點了點頭,正想說聲「我知道了」時——
源一這時則眉毛一揚。
僅一句話,緒方便讓阿町愣住了。
「我這屬不屬於達到了新的境界,還無法確定呢。」緒方輕嘆了口氣,「說不定自今夜過後,我就再也沒法與另一個『我』相見了。」
「風魔之里流傳著蠻多這種完全意義不明、感覺完全是在瞎掰的謎語。」
「一即全,全即一?」聽著這句自己聞所未聞的話,緒方不禁一怔。
「……阿町,不用擔心。」緒方盡他所能地向阿町展露出柔和的笑顏,「我不會有事的。你站在那等一會兒,我馬上把水打好。」
「佛經都是些什麼玩意,你應該也清楚。佛經就是一大堆謎語的集合。」
「……事情是這樣的。」緒方沉聲將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沒有任何遺漏地告知給源一和風魔。
「當初,聽到你說這句我們風魔之里代代相傳的名言是莫名其妙的謎語時,我還很生氣呢,但事後轉頭一想,卻發現你似乎並沒有說錯,這句話的確是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謎m.hetubook.com.com語。」
這是只有關心著他、真切地希望著他能平平安安的人才能說出的話。
「真是後生可畏呀!」
就在這時,牧村的高喊突然從遠處響起。
打好水的緒方,和阿町並肩走回到他們倆剛才所待的地方。
在終於講完事情的前因後果后,緒方快聲追問道:
「《華嚴五教章》的這段話,比我們風魔之里的那句名言還要難理解,所以完全沒有參考意義。」
緒方尷尬地乾笑了幾聲后,默默地將霞凪和梅染收回進懷裡。
「哈哈哈。」源一洒脫一笑,「達到劍術之極致這種事情,得要用自己的劍去慢慢摸索才有意思,依賴他人的指點,那太沒意思了。」
「現在回頭來仔細一想——我當初之所以會轉頭就忘掉這句『一即全,全即一』,有相當一部分的原因,大概也是因為我這『不想靠他人的指點來達到至高之境』的偏執性格在作祟呢。」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我還是不得不認同——源一剛才所說的是對的。」風魔一邊嘆氣,一邊抬手摸著一直在反射月光的腦門,「這些在我們風魔之里中代代相傳的話,其內容的確都感覺像是在瞎掰的,價值與正確性都有待商榷。」
話說到這,源一換上開心的笑顏,隨後接著道:
「起初,我還不敢相信初光的話。」
「阿逸,你在幹嘛呢?我等你好久了!」
「嗯?幹嘛……欸?」
風魔也沒讓緒方久等。
阿町訝異地看著……突然抱住她雙手的緒方。
「我這樣一個勁地對你說:我不會有事的,你應該也不會覺得安心吧。」
風魔還未來得及回話呢,源一便笑著替風魔答道:
從如何遇到另一個「自己」,仔仔細細地一直講到自己最後是如何在另一個「自己」的那句「拔刀」高喊中醒過來。
僅一會兒的功夫,霞凪和梅染便在阿町的一雙巧手下,變得嶄新如初。
與源一簡單地說笑過後,風魔將嚴肅的目光投到緒方的身上。
「抱歉……因為在庭院里碰見了源一大人和風魔大人,所以忍不住和他們聊了聊武學上的一些事情。」
「咱們之前抓到的那倆俘虜中的那個男的,終於肯開口吐情報了!」
話未說完,緒方便極突然地咳嗽起來。
「無人知道『被另一個自己認可並與其對話』以及『一即全,全即一』究竟是啥意思。」
「消化了這樣的『不死之力』,日後會不會出現什麼特殊的後遺症——可能全天下都沒有一個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我還以為你是不是暈倒在路上了……」阿町的眼中,低落的情緒在閃爍。
「啊啊……」臉上不受控制地掛著撼色的緒方輕嘆了口氣,將視線轉到源一的身上,「源一大人,你也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嗎?」
而緒方也默默地坐在一旁,給阿町打著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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