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未完成
第十一章 公開消息里的線索
不過，她的眼睛有些失去焦距。
「而且，這也能說明為什麼『生命祭禮』教團這次要處決王亞飛……按理來說，每次的，額，煩惱分享會上，總會有成員指責誰誰誰，但之前商見曜並沒有見過誰因此而死……
「要懂得節約能源，想我年輕那會……」
「D8級員工王亞飛死亡事件例行性調查報告」
她環顧了一圈，表情嚴肅地說道：
「……多位員工證實，當時並沒有誰靠近王亞飛……
「我用用你電腦啊。」
蔣白棉默然幾秒，抿了下嘴唇道：
很快，結果顯現了出來，整體概率在正常區間內。
「從心理學角度來講，一個人得到了這麼強大的力量，很難不去試一試……有不小概率報復自己痛恨的目標……
從人口比例上來講，這樣的發病率不算太高，完全可以接受，但在抱著猜測的蔣白棉眼裡，就顯得很可疑了。
「去吧去吧。」蔣文峰一臉嫌棄。
有電腦又有許可權的人可以登錄上去，瀏覽一些公共消息，處理相應層級內的事務。
客廳深處則有更多的房間。
這說明公司建立以後，在防備包括覺醒者在內的各種因素破壞上，是有一定經驗的。
「我就是害怕那種什麼都不能掌控，死he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om去一樣的感覺。」
走著走著，他抬頭看了眼天花板。
「湊活著能用就行了。」
蔣白棉旋即指了指書房：
而對「盤古生物」絕大部分員工來說，電腦是個稀罕玩意兒，只有在工作單位才能看到，並且，數量同樣不多。
「這說明，那名覺醒者是478層的居民？而且是最近一年才覺醒的？
「有什麼好怕的？」蔣文峰說著不知重複過多少遍的話語，「你當初做基因改造，移植生物義肢的時候，不也沒怕？」
然後，他披上和沈度同款的暗綠色厚棉大衣，拿著粗笨的手電筒，出了房門，走向A區。
而這片區域天花板上灑落的光芒更接近地表自然光，並非常見的日光燈輝芒。
這入門之後首先是一個擺放有沙發、茶几、椅子、收音機等事物的客廳，客廳往左，與廚房相連的地方，還隔出了一個餐廳。
蔣白棉剛出電梯，看到的就是一個小型廣場。
許多員工都認為，除了幾個關鍵區域，大部分監控攝像頭應該都已經損壞，無法使用，只是在那個地方擺擺樣子，震懾大家，可商見曜之前聽蔣白棉說起查監控，感覺還在發揮作用的攝像頭應該比想象的更多。
他忽然抬起手臂，用電筒照了照那個攝像頭。
說話間，她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慄，彷彿在害怕什麼，但臉上卻露出了狂熱的神色。
這裏面，簡辛和卓正源夫婦時不時就改變坐姿，顯得很不安穩。
蔣白棉看了眼或凋零或盛開的不同花朵，拐入左側街道，進入了C區12號。
廣場中間有填滿泥土的花壇，裏面種著不同模樣的綠色植物。
此時，一位半百老者正坐在窗戶旁的躺椅上，藉著外面路燈的光芒，翻看手裡的書籍。
「那沈度感染『無心病』又是怎麼回事？
「我這不是害怕動手術嗎？
終於，「引導者」任潔從內屋出來，走到了衣櫃、櫥櫃與大床之間。
……
「公司發了兩箱蘋果，她拿一箱去你哥家了。」蔣文峰無奈地回答道。
他眉毛如劍，眼睛較大，如果倒退幾十年，肯定也是不比基因改良一代差多少的帥小伙。
按照流程對完暗號后，他進了房間，找了個位置坐下。
然後，他貼近牆邊，進入死角。
蔣文峰放低手中的書籍，呵呵笑道：
蔣白棉瞄了這老者一眼，微皺眉頭，按下了門旁牆壁處的開關。
「動手和*圖*書術不也要上麻醉嗎？」蔣文峰愈發覺得小女兒不讓自己省心。
記錄再往前，478層的心源性猝死發生率恢復了正常，每年一例，或者沒有。
「……屍體解剖結果顯示為心源性猝死……
「公司的各種制度還是很成熟嘛……」
「啊，爸，你在說什麼？
蔣白棉腳步輕快地走入書房，打開父親的電腦，登錄了他的公司內部帳號。
當然，不同許可權的人員能看到的內容，能使用的功能，肯定是不一樣的，甚至在不同地方登錄，也會有不同限制。
「盤古生物」內部是有搭建一個區域網的。
蔣白棉藉助父親的帳號，按照時間順序，一條一條地看起各種密級很低的內容。
「哦哦。」蔣白棉故作恍然，「要我幫你削個蘋果嗎？」
他是第二例。
蔣白棉沒過多停留在當前頁面，迅速關掉它，轉而瀏覽起別的內容。
蔣白棉一條記錄一條記錄地往下看著，眉毛突然動了一下。
「爸，你怎麼又不開燈？」蔣白棉關切地責怪了一句。
和往常不同，這次的聚會，大家似乎都很壓抑，在「引導者」任潔出來前，竟無人說話，無人閑聊，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這耳朵，比你爺爺死前都還背！」他刻意走到www.hetubook.com.com蔣白棉旁邊，大聲說道，「還不快去做個手術，植入生物式耳蝸，效果比你現在這個至少好三倍！」
349層和「生活區」大部分樓層不同，房間搭建的不是那麼密集，甚至可以說稀疏。
啪！
蔣白棉關上了這個頁面，開始瀏覽別的內容。
「有這麼方便的辦法，為什麼還要讓覺醒者出手殺王亞飛？讓他也感染『無心病』不就好了？這樣會更加隱蔽，效果也更好。
「反正要注意保護眼睛！」
這一次，他沒有刷牙，只是洗了個冷水臉，讓自己更加精神。
蔣白棉看得微微點頭，無聲地感慨了一句：
這上面的消息可比整點新聞豐富多了，深入多了。
不等蔣文峰再說，她快速環顧了一圈：
這個過程中，她狀似隨意地搜索了一下：
而478層就是王亞飛擔任「物資供應市場」主管的樓層，也是他猝死的地方。
沒過多久，商見曜抵達了位於A區的李楨家。
「正是因為王亞飛工作的樓層有一名教團的覺醒者在，可以很好地操作，不留下線索，被公司發現，所以『生命祭禮』教團這次才決定要實行神罰，讓495層的信徒們更加敬畏司命，更加地虔誠和服從？
蔣白棉又好笑又無奈地爭辯道：
「沈度www.hetubook.com.com想要出賣教團，已經遭遇神罰。」
「我當時都昏迷了，哪還知道怕不怕？」
她沒有急躁，就像平時瀏覽一樣。
屋內燈光亮起，照得這裏宛如白晝。
「不用了，剛吃過晚飯沒多久。」蔣文峰搖了搖頭。
終於，蔣白棉看到了一個標題：
「今天召集大家聚會，是有一件事情要通報。」
「路燈這麼亮，何必再開燈呢？
凌晨五點多，輕微的敲門聲里，商見曜醒了過來。
蔣白棉當即點了進去，認真閱讀：
這老者黑髮還很濃密，只是夾雜了一些銀絲。
「……前後一小時，電梯口監控未發現不屬於事發樓層的外來者……
「最近五年心源性猝死案例。」
蔣白棉忙抬手摸了摸耳朵：
蔣文峰穿著兩邊胸前都有口袋的黑色衣物，放下手中的書籍，站了起來。
「媽呢？」
蔣白棉腦海的念頭翻來滾去，表面卻不動聲色地繼續瀏覽。
「結論：排除他殺，以自然死亡處理。」
那裡有一個紅點在閃爍，代表一個監控攝像頭。
「難道，那不是『無心病』，而是覺醒者某種能力造成的類似癥狀？」
停頓了一下，任潔沉聲說道：
等看完大量不相關的東西后，她才進入醫療部分，查起各種保健知識。
蔣白棉張了張嘴，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