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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彷彿記起了什麼，好奇問道：

「嗯，我在荒野上流浪了很多年，還算了解一些事情。」

「那說明那位覺醒者很可能就是478層『物資供應市場』的一員，到時候，找個住在那個樓層的朋友，找個吃飯的時間，過去轉一轉，觀察下那些員工有沒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孟夏頓時笑道：

商見曜忍不住搖了搖頭。

「嗯，張磊。」孟夏介紹道，「這是我同學，商見曜，剛去過地表那個。」

「最多還有兩天，我們就知道能拿回哪些物品，能有多少補償了。」

「初步的線索是，那個覺醒者很可能是478層的居民，或者，在那裡工作。」

「讚美您的寬容。」商見曜狀似虔誠地回應道。

「司命。」

「有些收穫。」

「有些事情想請教。」

她轉而正色道：

至於「聖師」往上還有沒有，是什麼稱謂，任潔沒有說。

「你可以試著去問一問那個叫簡辛的當事人，看她是否有注意到，王亞飛死亡當天，本樓層哪位居民沒去上班，或者，『活動中心』、小學、『秩序督導室』這些地方的員工，在王亞飛死亡前後，有誰靠近過『物資供應市場。」

他們電筒的光芒很微弱，似乎已需要更換新的電池。

「而『聖師』也一直在關注我們，沒誰能瞞過他的眼睛。」

商見曜思索了一下道：

說到這裏，她叮囑道：

商見曜的步伐略有加快，然後就恢復了正常，目送代表簡辛和卓正源的那團黯淡光芒消失在拐角處。

商見曜轉了個身，又轉了回來：

「如果都沒和*圖*書有呢？完全沒有。」商見曜反問道。

剛才，她第一次提及「生命祭禮」教團的內部結構：

「什麼？」蔣白棉突然有點害怕，擔心又是什麼大事。

「……」孟夏不知該怎麼回應。

她話音剛落，房間內就響起了一道道急促且粗重的鼻息，它們似乎已經憋了很久。

「他這樣沒用的。

說完，她緩慢地環顧了一圈，看得每個人都低下了腦袋。

蔣白棉笑了笑：

商見曜剛準備出門，卻被任潔叫住。

「結果，他快要贏的時候，心臟突然狂跳，差點就緩不下來。」

商見曜非常坦白：

因為這次是臨時聚會，沒有聖餐禮，所以，他們迅速起身，分批離開。

「沒有。」

上午7點50分，647層14號房間。

「也是，你還沒戰勝內心至少一種恐懼……」蔣白棉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吃過晚飯，回到家裡，商見曜想了想，又走去了「活動中心」。

他長相還算端正，但皮膚曬得有點黑，臉上儘是風霜的痕迹，一雙眼睛頗為銳利。

她斟酌著說道：

這一天，商見曜等人在看資料和做各種訓練中度過，平淡而充實。

「罪人王亞飛也遭遇了神罰。」

不出他意料，蔣白棉已經抵達，正坐在位置上，拿著鋼筆發獃。

而在紙張的邊緣，凌亂線條的上方，還有另外兩個圓圈。

商見曜正要回應，白晨和龍悅紅相繼進入了房間。

「我還有一個問題。」

……

「在野草城的時候，他和一個長夜教團的成員打賭，扳手腕定輸贏。

「腦子一抽。」和-圖-書商見曜認真解釋道。

「引導者」任潔轉而又道：

這女孩和商見曜、龍悅紅、楊鎮遠他們都是同一個年齡段的，又住在同一個樓層，那必然有著同學關係，彼此相當熟悉。

「杜衡說過，進入『起源之海』，需要面對內心的恐懼，一一戰勝它們。」

「去吧，不要借太久。」

她猶豫了片刻，決定直接一點：

商見曜思考了一下道：

「我說過，我這個人一直都很小心眼，很記仇的。」

剛加入是「新生者」，有一定貢獻，發展了不少信徒后，可以晉陞為「引導者」，「引導者」之上則是「聖師」。

商見曜點了點頭。

商見曜想了想，突然說道：

這位「引導者」微笑對他說道：

商見曜禮貌解釋道：

映入她眼帘的是許多無序的藍色線條。

所以，孟夏已經搬到了對方所在的622層，平時很難在這邊遇到她。

張磊挑了下眉毛：

「長夜教團信仰哪位執歲？」

昏黃搖晃的輝芒里，這對夫妻走得很急切，似乎在害怕黑暗裡會撲出什麼怪物。

商見曜沒等龍悅紅一起，先行來到了分配給「舊調小組」的這個房間。

他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虔誠。

商見曜想了想道：

任潔對商見曜的態度比以往親切了許多。

整個房間，就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

「你丈夫？」

目光所及的地方，他看見了引發王亞飛之死的簡辛和卓正源夫婦。

商見曜理直氣壯地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能力有沒有變化？」蔣白棉脫口問道。

「好了，去看資料吧，這和_圖_書幾天就忘記這件事情，不要再想。」

張磊上前一步，伸出右手道：

「這就是你在車上畫的那幅畫，被喬初命令去畫畫的時候？」

「哦，這件事情啊，我還以為……」蔣白棉及時閉嘴，驟然醒悟道，「你進入『起源之海』了？」

「讚美您的寬容！」眾位「新生者」再次做出搖晃嬰兒的動作。

任潔不再提沈度和王亞飛之事，開始佈道。

「我老公剛才還說這很正常。

「他應該一見面就唱首歌。」

「你好。」

「夏夏說你去過地表，看來知道不少事情了啊。

「好吧，我知道你是有醫生證明的。」蔣白棉無奈地嘆了口氣。

「有，但不是我，而是我一個朋友。

「只有了解具體的情況，我才能找到合適的辦法。」

張磊表情逐漸嚴肅：

「這不是沈叔叔出了事嗎？回來看看爸媽。」孟夏嘆了口氣。

孟夏笑了起來：

這一次，她講的是司命的崇高和神聖。

「……動作不用這麼誇張。」蔣白棉的表情有點獃滯。

「你對執歲和覺醒者有沒有了解？」

商見曜側頭望去，發現是孟夏。

搶在商見曜開口前，她大概解釋了下線索的來源和判斷的依據，末了道：

「一個人該怎麼去戰勝內心潛藏的恐懼？」

商見曜點了點頭：

「讚美您的寬容！」所有的教團成員跟著行禮。

李楨家裡，昏黃的燈光不均勻地灑落在每個人身上，帶來了不同的明暗交錯。

蔣白棉隨即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商見曜混在裏面，一絲不苟地做著搖晃嬰兒的動作，聲音沒有半點波和*圖*書動。

「沈度想要出賣教團，已經遭遇神罰。」

蔣白棉的眼睛霍然睜大，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體。

蔣白棉臉上的笑容逐漸明顯：

「只要不褻瀆神靈，不出賣教團，祂只會給予祝福，而不是神罰。」

「你還記得？」商見曜沒掩飾自己的詫異。

蔣白棉伸手接過這紙張，迅速將它展開。

「真是的，這裏多鬧啊，去僻靜的街上散散步多好。」

「怎麼回來了？」他轉而又問起孟夏。

出了李楨家，他拿著電筒，靠近牆邊，不快也不慢地前行著。

孟夏和這名男子手挽著手，似乎一刻都不想分離。

「那你遇到過能影響別人心髒的覺醒者嗎？」

「我知道你不害怕給自己引來危險，可你要考慮到，這會不會給對方帶去危險，你應該不希望再出一次沈度的事情吧？」

「借你老公用一下。」

「我主是寬容的，也是威嚴的。

他很習慣般將孟夏擋在了身後。

他一眼掃過，看見龍悅紅在角落裡和一個短髮的漂亮女孩聊天。

和張磊來到「活動中心」無人的角落，分別坐下后，商見曜直接問道：

她的身旁還有一名男子，二十多歲的樣子，身高一米七十齣頭，只與孟夏相當。

「只是有的事情，再害怕也得去做。」

「我也害怕。」

孟夏個子高挑，面容乾淨精緻，穿著一套長款的駝色大衣，比以往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還好，商見曜也沒繼續這個話題，看著孟夏身旁的男子道：

張磊左右看了一眼，沉聲說道：

臨近尾聲，她再次用目光一一掃過每位成員：

「這一點，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也能通過簡辛來了解。」

這些來自圓珠筆的線條彷彿連成了一片陰影，將一個圓圈圍在中間，並且「侵蝕」了進去。

「啊？」孟夏一臉茫然。

「你好。」商見曜與對方握了握手。

近十秒鐘內，這裏沒有任何人說話，甚至連呼吸聲都彷彿不存在。

商見曜刷地一下就躍了過去。

「不要太害怕，司命執歲是寬容的。

……

「你也覺得龍悅紅傻乎乎的，和人家女孩子第一次見面，竟然就約在『活動中心』聊天？」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響在了商見曜耳畔。

「祂始終注視著世間。

他記得孟夏統一分配到的丈夫是來自荒野的流浪者，目前已經是D4級的員工。

除此之外，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她狐疑地看著商見曜：

「但最近不要去，最好等個幾天，在『活動中心』這種地方，在周圍人很多的情況下，找個僻靜的角落問，還有，委婉一點，不要那麼直接，會嚇到對方的。

蔣白棉仔細看了一陣，結合商見曜的資料，隱約有了些想法。

「是啊。」商見曜回應了孟夏對於龍悅紅的評價。

「這兩天，我會努力想一想，希望能儘快給你一些建議。」

「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讚美您的寬容！」

「你是不是忘記了？

蔣白棉「嗯」了一聲：

商見曜沒有說話，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張疊好的紙，遞了過去。

商見曜坦然說道：

感應到商見曜進門，蔣白棉招了招手：

終於，「引導者」任潔打破了這種沉凝，屈起雙臂，做搖晃嬰兒狀：

「你現在面對的是什麼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