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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個，還有另外一個方向。

她環顧了一圈道：

商見曜立刻附和，一拍大腿道：

「第一重效果是讓你認為我和組長是陌生人，忽略掉相關的記憶。

「資料不夠詳細。

只要在相應的範圍內，配合著槍支使用，這簡直是Bug。

「很不容易。」商見曜做出評價。

「如果不是後面遇到歐迪克，這個效果是不是就永遠無法解除了？」白晨追問了一句。

龍悅紅連忙請教道：

蔣白棉輕輕頷首：

蔣白棉滿意點頭：

「你們想一想，『反智教』要摧毀知識，除了針對知識的載體之一，圖書，還會針對哪個群體？」

龍悅紅立刻起身，拿起凳子，移到了白晨旁邊，和她一起瀏覽。

「也可能是，中間存在一個來自野草城的交集，雷雲松、林飛飛他們因此被捲入進去。」白晨跟著猜測道。

「因為足夠真實，所以在夢裡受到的傷害會反饋到現實。

「暫時按照撞破陰謀和因別的事件捲入來調查。」

「好。」白晨略一思索就表示了贊同。

「這和夢魘馬的真實夢境有不小的區別啊。」

「除非他們偶然間撞破了『反智教』的圖謀？」

「那我們分頭拜訪下這些『臨時老師』，看他們最近一段時間是否收到過威脅，來自哪裡。」

「在野草城，這種叫『臨時老師』。」

「你還記得你推理出衣兜里有紙折的小星星后，我說過的話嗎？那同樣是一段『推理』。」

商見曜搖了搖頭：

「組長，你一說『你看』，我就懷疑自己是不是wｗw•ｈｅtｕｂｏｏｋ•coｍ.cｏm受到了『推理小丑』影響，把商見曜當成了你，把你當成了商見曜……」龍悅紅小聲回了一句。

「你們也看到了，野草城的公民生活狀況比絕大部分荒野流浪者聚居點里的人要好，人口也多不少，那會不會也存在一些孩子去不了北街讀書，長輩又沒時間或者沒能力教導的家庭，聯合起來請幾位老師做短期教育？

「當時，在夢境里，我很清醒，覺得就是在現實。」商見曜熱心地幫忙補充道。

「從這一點出發，我們是不是可以猜測，他們在野草城逐漸活躍，除了傳教的需要，也是在準備做某件大事？

「催眠、記憶……難怪……」看到最後，龍悅紅髮出了恍然大悟的聲音。

「對了，是歐迪克詢問你的吧？怎麼詢問的？依靠夢境方面的影響？」

蔣白棉想了想，幫他補充道：

蔣白棉隨即拿出那張來自陳旭峰的紙，遞給白晨：

「摸出紙折的星星前，整個人有點渾噩，和正常的做夢差不多，知道自己是誰，卻對周圍環境的變化不覺得有什麼異常。」白晨如實說道。

「不用太緊張，你看，尤金那麼強勢的一個人，不也很快就被解決了嗎？」

蔣白棉沒去理睬商見曜，笑著說道：

「你睡一覺，什麼都沒夢到或者夢到了別的，就自然解除了。」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

「接下來，我們就要開始和這個『反智教』打交道了，希望能儘快找出他們。

「還有一個可能：

白晨立刻和*圖*書開口道：

「現在的狀態挺好的，基本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身上了。

然後，她露出了笑容：

她環顧了一圈，繼續說道：

這說的好像你只是道聽途說自己襲擊了尤金，把他變成奴隸，帶了回來一樣……龍悅紅忍不住腹誹了一句。

「雖然在野草城，正規學校的老師都住在北街，相對安全，但不能忘了另外一些人。

「我最奇怪的是，當我在現實里摸不到紙折的星星后，『推理小丑』的效果不是就應該解除了嗎？」白晨有點疑惑。

「確實，歐迪克的夢境能力是要弱於夢魘馬，但他還有『強制入睡』這個能力，絕對不能小覷。」

「它讓你的潛意識相信自己身上有這麼一個紙折的小星星，於是反應到了夢境中。

蔣白棉停頓了下來，龍悅紅脫口而出：

見白晨已是釋然，蔣白棉開始總結：

商見曜笑了起來：

「第二重效果是你受我這個陌生人影響，認為自己衣兜里有紙折的星星。

「這得多暴躁啊？」蔣白棉委婉地做出否定，「雖然這很符合『反智教』的愚蠢設定，但從他們的教義就能看出，他們的神選者還是挺聰明的，不至於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節外生枝。」

然後，她斟酌著說道：

蔣白棉笑了笑：

「『反智教』發傳單的時候，被雷雲松他們撞到，起了衝突。他們惱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找教派內部的強者出手，挽回了顏面。」

他興奮地解釋道：

「組長，這該怎麼做？」

「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我們接下來該和_圖_書怎麼找到『反智教』的人？」

「這麼看來，歐迪克的覺醒者能力有強制入睡和夢境干涉兩個。

「我差點以為真兇不是我們。」

「是，組長！」龍悅紅昂首挺胸地做起回應，因自己的想法得到肯定而高興。

「你們先看一看。」

「老師！」從小接受正規教育的龍悅紅一下反應了過來。

「這和來自『盤古生物』的雷雲松、林飛飛他們風馬牛不相及，正常來說，不可能波及他們，除非……」

「也不是完全排除，只能說可能性降得很低，沒那麼巧。」蔣白棉贊同道。

「好啦，開玩笑的。」她收斂住神色，給出了自己的意見，「你們可以準備些貼身存放的小紙條，用別人看不懂但自己可以理解的方式將幾段關鍵的記憶寫上去，並註明『以此為準』，之後，每隔一段時間看一下，對照著審視自己的狀態。」

「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夢，還好摸出了商見曜那個紙折的星星，才一下醒悟過來。」白晨簡單描述道。

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難道我不是商見曜？」

「怕就怕事情越鬧越大，城裡不同勢力開始渾水摸魚，追逐自身的利益，那很容易讓野草城變成火藥桶，一點就炸。」

「你剛領到的20奧雷也拿去買食物吧，手裡有糧，心裏不慌。」

「從『反智教』的行事風格看，他們比較走極端，喜歡弄出大事來。

「不少遺迹獵人本身不識字，在獵人公會接任務不是那麼方便，光靠聽和問又很浪費時間和*圖*書。這樣的人如果身有餘錢，也有一定的空閑，往往十幾二十個湊在一起，請個老師專門教常見的字。

討論完這件事情，蔣白棉回歸正題：

蔣白棉轉而提醒道：

「嗯，歐迪克影響夢境的能力和夢魘馬的應該不是一種，一個可以叫『真實夢境』，一個只能叫『操縱夢境』。

蔣白棉「嗯」了一聲：

「圖書館被燒一次后，已經由全副武裝的城防軍看守。」蔣白棉幾次進出圖書館，對這方面的事情還是比較了解的。

「會不會也有這麼一些人，專門以此為生？」

商見曜不甘落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蔣白棉若有所思地自語起來：

「某些荒野流浪者的聚居點里，沒有水圍鎮那樣的公共學校，但又有一部分人希望孩子至少能識字，所以，在稍有餘力的時候，會十幾家人聯合起來，各自出點物資，請一到兩位兼職的老師教上幾個月，之後，再看實際情況而定。

商見曜隨之露出為難的表情：

「好。」坐在桌前凳子上的白晨點了點頭。

——沒事聊天的時候，龍悅紅有詢問商見曜襲擊尤金的經過，希望能從中學到點東西。

「啊？」蔣白棉摸了摸自己的金屬耳蝸。

說到這裏，蔣白棉一點也不見外地看向白晨：

「而在現實里，物質是沒法虛構的，所以你摸不到。」

蔣白棉看著她，忽然想起一事：

「停電之後，蹲守他們散發傳單的人？額，野草城現在這種情況，晚上應該有不少巡邏隊，他們應該不敢出來了……」龍悅紅先行提出了一個意見，ｈｔｔｐs://m•hetｕｂoｏk•ｃｏｍ.cｏm又自行做出了否定，「去圖書館周圍尋找？他們說不定還會趁混亂再燒一次圖書館。」

「呃，夢境里，你是什麼感受？」

「這麼看來，林飛飛他們確實是受到了『反智教』的控制，而不是有人栽贓陷害。」和以往不同，白晨相對更主動地表達起自己的想法。

「……這倒是個思路。」蔣白棉不得不承認，精神病患者總是能找到正常人不會去想的方向，「這要麼問歐迪克，要麼給公司發電報，嗯，我們得自己弄一個無線電收發報機了，不能老依靠陳旭峰，這一方面容易讓他暴露，另一方面中間環節太多，不夠及時，關鍵時刻說不定會因此耽擱。」

「很簡單，我附加的是三重效果，而不是兩重。

「有。

「這算是當前情況下，『推理小丑』最高難度的應用了。

當然，他沒有和精神病人爭執這方面問題的想法，免得商見曜又開始重複「哎，我做了基因改良才1米75」。

白晨回憶著說道：

「你是指『它很神秘，涉及超自然力量，是件重要道具，現在不能摸，也摸不到』？」

「這個過程中，沒人能保證安全，你們最好做一點準備，防止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就被催眠了，或者丟失了重要記憶，多了不該有的記憶。」

「第三重效果是讓你得到現在摸不著那顆星星的結論，這樣一來，當你在現實里沒能找到它后，還相信著它會在夢裡出現。」

他也是惡補過什麼叫催眠的。

「如果能弄清楚『反智教』的聖餐是什麼，我們就可以去相應的店鋪和市場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