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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土是所有人的灰土。」特蕾莎回答了一句。

特蕾莎搖頭：

「為什麼？」龍悅紅聽高迪解釋的時候，就覺得他們太過輕易就加入了警惕教派，哪怕相應的教義確實能提高他們的生存概率。

又等了幾分鐘，這守衛走了出來，對商見曜道：

「高迪是混血兒。」白晨指出了一個事實。

「沒有，他身體一直很健康，無論是跑步、跳躍，還是格鬥，都表現得不錯。」特蕾莎非常肯定地回答。

「不會。」特蕾莎如實回答，「距離才是我們真正的朋友。當哪一個人想了，會提前約定好時間。」

他的意思是，因為戴了面具，你只能從常用語言來判斷一個人是紅河種還是灰土種，以至於在我們幾個面前大談灰語人的不好……偽裝好啊，當偽裝到大家從外表分不出區別的時候，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這就像是心理學上「人格面具」概念的物質體現……呵呵，當灰語人都掌握紅河語，當你們也完全掌握了灰土語，靠什麼來分辨敵我，拉幫結派呢？組成「動物面具黨」「人物面具黨」和「怪物面具黨」？這一刻，蔣白棉腦海內閃過了一個個想法。

「韓望獲檢查過了，什麼都沒找到。」特蕾莎跟著站起，「也有可能找到了，但被他毀掉了。」

略顯歇斯底里地說完，她喘了兩口氣道：

這時，她回頭環顧了一圈安靜到彷彿沒有人存在的紅石集，輕輕嘆了口氣：

不給特蕾莎追問的機會，蔣白棉「嗯」了一聲：

如果不是身體ｈｔｔps://wｗw•ｈetuｂｏoｋ•ｃom.ｃom本來有隱疾，那驚嚇過度這種死法有不小的概率與覺醒者扯上關係。

「問赫維格擅不擅長憋氣。」商見曜理直氣壯地回答。

雷曼的手下不少啊……她無聲自語中，一名守衛敲門進屋，做起彙報。

「赫維格生前沒和我提太多這方面的事情，只說，那群人火力很強，配合很默契，都戴著面具，做了偽裝，出面的差不多十個人，暗裡還藏了一些。

蔣白棉吐了口氣：

商見曜立刻拉過桌子，取下通風口柵欄，先用手電筒照了一陣，然後蹭蹭蹭爬了進去。

「高迪代表的應該是紅石集的第三大群體，融合派。」

死因倒未必是假的，重點是什麼造成的驚嚇過度……蔣白棉思索著問道：

「雷曼先生給你們兩句話：

「那群強盜是經常活躍在周圍區域的，還是突然冒出來的？」

「舊調小組」四人快走出「槍火」時，商見曜忽然回頭，頂著張猴子面具道：

「一，當時我們已經離開，後續發生了什麼完全不清楚；

「你為什麼要說『灰語人』，不用『灰土人』？」

就連白晨，也有了點好奇：

「大的十五歲，小的十二歲，之後我們約定不再生育，使用了『聯合工業』生產的某些產品。」特蕾莎未做隱瞞。

最終，這些只化成了一句話：

「如果我們接下這個任務，報酬怎麼算？」

「最後一個問題。

蔣白棉知道這傢伙又腦子一抽了，藉著這個話題，隨口問了一句ｈetuｂｏoｋ•com.cｏm：

「有，兩個。」特蕾莎頗為疑惑，「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們必須時刻警惕，哪怕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也得分心注意周圍的情況，戒備伴侶不正常的反應。

「我們儘力完成。」

雖然談不上有多麼流利，但舊世界毀滅這麼多年，不同地方的紅河語都有了一定的改變，特蕾莎自己的口音和野草城那邊流行的也不太一樣。

告別了這位未亡人，蔣白棉帶著商見曜他們一路返回五樓，準備進入停車場。

特蕾莎隨即解釋道：

她轉而問道：

「他去了灰語人經常躲藏的區域，說是不管怎麼樣，該有的程序都會有。」特蕾莎從明面上完全挑不出韓望獲的問題。

至少蔣白棉現在就知道兩種能力可以造成類似的死因：

「韋勒雖然是外來者，但也是紅河人，不會太偏袒，可惜，他水平有限，原本又只是普通的醫生，專業不在這個方面。」特蕾莎竭力把自己的矛盾想法說了出來。

「這也是我們教派所有信徒的通病。

龍悅紅跟著咳嗽了起來，只有白晨泰然自若。

「憋氣……他會游泳，普通水平。」特蕾莎表示理解，「總之，他的身體沒任何問題，韋勒也說沒發現別的問題。」

「治安所給的死因是驚嚇過度？」

「他以前沒玩過面具。」

「孩子多大了？」

「小孩呢？」蔣白棉追問道。

「你們如果想了解更多，可以回旅館營地，去127號房間找雷曼詢問。

「我們是遺迹獵人，找雷曼調查軍火被m.hｅｔｕbｏｏｋ.ｃom•ｃom搶案。」

「你剛才究竟想問什麼？」

又不是不信警惕教派，就不能提高戒備，隱藏自身！

「戴面具真有意思。」

她瞪了商見曜一眼：

「那我們先去拜訪雷曼先生。」

蔣白棉暗自「嘖」了一聲：

藉助手電筒的光芒，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最後退了出來，躍下桌子道：

商見曜靠攏過去，「俯視」起對方：

「我會去公會把這個任務和尋找軍火那個任務合併起來，報酬就是那批軍火的一半。」特蕾莎毫不猶豫地說道。

「韋勒的屍檢結果值得信任嗎？」蔣白棉迅速進入了專業狀態。

「它的成員來自四面八方，說不同的語言，有不同的風俗，長相特點也不相同，必然會分成一個又一個小群體。

「不是他們，紅石集周圍哪有這麼強火力的強盜團？」

這次由他「接洽」，是因為可能需要交「朋友」。

「他是『聯合工業』那邊過來的走私商人，我丈夫的合作夥伴，這批軍火就是他和他的商隊帶過來的，結果，剛完成交易沒多久，就被搶了。」

商見曜順著管道爬了一陣，越往深處走，越覺得狹窄。

「1歲前可以跟著父母之一睡，之後必須分開。」特蕾莎環顧了一圈，「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在這些問題上了。」

這裏並不太臟，顯然經常有人躲進來，沒有什麼明顯的痕迹殘留。

而龍悅紅沒跟著鼓掌的唯一原因是，他驚呆了。

「嗯。」蔣白棉望向特蕾莎，「那位治安官在嗎？」

「我們自己檢查一遍才放心。www.hetubook.com.com」蔣白棉沒有因此放棄。

蔣白棉點了點頭：

「真要說，他也就床上表現不太好。」

「正常來說，這會慢慢往野草城的形式衍變，但這個時候，警惕教派來了。在這個人與人之間極度不信任的地方，他們的教義如魚得水，不僅提高了人們的生存概率，而且還讓這種不信任得到合理化、神聖化和柔和化，於是才有了較為穩定的紅石集存在。」

「你們有沒有孩子？」

「紅石集是因迪馬爾科家族與外界交換物資形成的集鎮。

蔣白棉這才發現自己沉迷於了解民俗，忘記了本身的獵人任務。

「赫維格先生本身有心臟問題嗎？」

噗……蔣白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再仇視的兩個群體間，也有可能產生愛情，也會存在中立派。

商見曜舉了下手，不等蔣白棉同意就好奇問道：

「為了最大程度地保障自身安全，縮短時間是大家的共識。」

「什麼？」特蕾莎茫然望向蔣白棉，尋求解答。

夢魘馬的「真實噩夢」和「司命」領域對心髒的掌控。

「他們太敷衍了，這個死因說服不了我。」

她萬萬沒想到，「警惕」兩個字發揮到極致后，竟然會如此深刻地改變紅石集的日常生活。

「這裏接受警惕教派的思想確實是一種必然。」

特蕾莎剛剛解釋完，蔣白棉旁邊的商見曜就笑了起來：

「你對軍火被搶這件事情有什麼了解？

「好。」蔣白棉又詢問了一些細節，站起身來，指著赫維格死亡時所在的通風管道，對商見曜道，「爬進去看看。ｍ•hｅtｕbook•ｃom•ｃｏｍ」

「身體機能正常。」商見曜一本正經地評價道。

「肯定是那群灰語人做的！他們就想搶回軍火貿易！

蔣白棉收回目光，笑嘆道：

「二，如果你們只有四個人，還是趁早放棄，換個任務比較好。」

蔣白棉輕輕頷首之際，商見曜又問道：

她覺得不如此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心情。

啪啪啪，這一次，鼓掌的除了商見曜，還有蔣白棉。

「你只說了他在跑步、跳躍和格鬥上的表現，其他方面呢？」

在紅河語里，前者要多一個後綴，更加拗口。

「好，儘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返回『聯合工業』。」特蕾莎催了一句。

特蕾莎微微點頭：

特蕾莎的情緒又變得有點激動：

「你們會一起睡嗎？」

這個簡易屋外面，守了兩名看起來很結實的男子，他們皆是紅河人種，一身黑衣，全副武裝，不苟言笑。

「這些小群體因為當時貿易源頭的單一，更多應該是競爭關係，彼此間可能經常會發生衝突，你暗殺我，我暗殺你，你埋伏我，我埋伏你。

「我只是簡單舉幾個例子。

他用的是紅河語。

很豐厚嘛，做完這個任務，加上之前攢的物資，差不多可以買老舊型號的軍用外骨骼裝置了……蔣白棉點了下頭：

他詢問的時候，蔣白棉掃了一圈，發現127號房間周圍，好幾個簡易屋內，都有目光望來。

127號房間在另外一頭，更接近舊世界公園內的小湖泊。

說話間，他們上了車，出了紅石集，回到了旅館營地。

「沒有其他人活動的痕迹。」

這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