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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聯合工業』那邊弄來的機器。」巴茲趁機問道，「要嗎？弄去需要挖地道的戰亂區域，能換不少東西。」

「嚴格的偽裝掩飾的不一定是灰語人特徵，還可能是紅河人的發色和瞳色。」

他戴著一張泛著金屬光澤的鐵黑面具，亞麻色的頭髮亂糟糟的，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梳理過。

「是啊。」巴茲懷疑對方是不是耳朵有問題。

洗了把臉，還沒戴面具的白晨微皺眉頭道：

紅石集所在城市廢墟的「矮樓區」是由一棟棟帶院子、圍牆的三四層建築組成的。

……

「保護？」龍悅紅驚了。

「好吧。」商見曜有點失望。

「看來那批軍火真有可能是灰語人搶的……」

她沒再閑聊，認真問道：

「對。」巴茲點了下頭。

「如果你們也加入，我們就不止四個人了。」

「這是我從灰語人那邊學來的。」巴茲頗為自豪，「到處都是地道，到處都是出口，就沒人能堵住我了！我甚至還能繞到敵人的背後，從他們想象不到的地方向他們開槍。」

下一秒，一個男人從大洞內爬了出來。

啪啪啪，上廁所出來的商見曜熱烈鼓掌，表示讚賞。

「詳細描述就是：看我們太過弱小，怕我們承受不起捲入漩渦的後果，於是提前給我們一個警告，讓我們遠離是非。

離開雷曼和他手下住的這片區域后，「舊調小組」一行四人準備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蔣白棉笑了笑：

蔣白棉聞言，望著前方，輕笑了一聲：

「終極反派和拯救世界也聯https://www.hetubook.com.com繫不到一起……」龍悅紅跟著嘀咕了一句。

城市廢墟靠湖位置的「矮樓區」。

這時，蔣白棉已靠攏過去：

「原來是這樣……」

說完，她望向白晨：

說完，他大概解釋了下東面意味著什麼：

「他們畏懼我們的實力，不敢和我們硬拼，只能色厲內荏地給點警告。」

商見曜嚴肅說道：

「剛才說話的也是你？」蔣白棉追問道。

龍悅紅愕然望向自己手中的「警告信」，發現上面只有灰土文，沒有紅河語。

不給商見曜反駁的機會，蔣白棉「埋怨」了一句：

迪馬爾科家族的「地下方舟」和警惕教派的教堂在城市廢墟北邊；紅河人大多在西面靠湖區域；灰語人主要藏在城市廢墟東區那些建築里；靠南則是混血兒們活動的地盤。

「我懂了！」

作為能感應電信號的基因改造人，蔣白棉非常肯定「05」「06」號房間和周圍區域沒有竊聽器這種東西。

「我們是接手軍火被搶案的遺迹獵人。」坐在駕駛位置，正對古樹的白晨高聲回答道，「特蕾莎太太讓我們過來的。」

「他們肯定已經識破了我們的偽裝，知道我們是終極反派『盤古生物』派出的『拯救世界小組』。

「看來你有懷疑的目標啊。」

她特意用了敬語。

離開旅館營地前，因為商見曜想上廁所，他們又回了一趟「05」「06」號房間。

「因為我身高一米八五，長得也不錯……」

她含笑說了hetubook.com.com一句：

又問了一些細節后，蔣白棉簡單回了一句：

「不錯。」蔣白棉微笑給予了表揚，「在分析問題上，你算是入門了。」

「你懂了什麼？」蔣白棉好氣又好笑地問道。

「是阻止我們調查赫維格的死因，還是不讓我們尋找被搶的那批軍火？」龍悅紅按照組長教導的方法，一步步做起分析，「如果是後者，說明那群強盜很有可能就在紅石集內部，要不然，早就撤去了別的地方，只派一兩個人過來商談買賣，完全沒必要威脅我們。如果是前者，我覺得是不是太急了？我們什麼線索都還沒找到，威脅我們還不如警告治安所的韓望獲。」

——紅石集對應的公園位於中間偏西。

明白他是在請示要不要「交朋友」，蔣白棉想了兩秒，搖了下頭。

等到白晨和龍悅紅解決完個人問題，走出房間，她將那張紙遞了過去，笑眯眯問道：

古樹的側後方同樣有一棟帶院子、圍牆的三四層小樓。

「他們戴頭套恐怕是不想別人看見他們的發色是什麼樣子……」

在此之前，蔣白棉和商見曜已經將目光投了過去。

那裡的圍牆突兀地抬起一塊木板，顯露出了一個大洞。

她的意思是還沒到需要警告自己等人的地步。

「好辦法。」蔣白棉贊了一句，「就是以這邊的地質結構和土壤情況，挖地道應該會比較難。」

「又不是人人都是反智教的。」蔣白棉拿過那張紙，就著冬日的陽光，翻看了幾遍。

「稍等。」樹榦內的男性wｗw.hｅｔｕｂooｋ.ｃom•cｏｍ聲音沉默了一會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回頭望了眼蔣白棉，很有點躍躍欲試。

大洞的後方不是花園，而是一條幽深的通道。

「如果是外來的強盜，搶了就跑，哪裡需要做這麼嚴格的偽裝？

商見曜搶在蔣白棉之前，認真回答道：

啪，商見曜握右拳擊了下左掌：

商見曜插嘴道：

「您太高看我們了。」

對於雷曼的警告，商見曜毫無羞惱之色，反而認真提議道：

「如果是第一個可能，為什麼要保護我們？」龍悅紅追問了一句。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蔣白棉笑著解釋道：

商見曜嗖的一下就沖了過去。

過了近一分鐘，古樹那彷彿早已死去的樹榦內傳出了一道男性聲音：

它比巴掌略大，上面寫著一排灰土文：

哎，我做了基因改良也才一米七五，腦子和組長差了更是不知道多遠，呃，她是做過基因改造的，沒法比，不用比……

蔣白棉打斷了他：

龍悅紅聽得一陣佩服，忍不住在心裏感嘆道：

赫維格其中一名心腹巴茲就住在這片區域，他全程經歷了軍火被搶之事。

「呃，除了這個，還有兩種可能：一是矛盾已經激化到了某種程度，任何外來勢力的加入都會導致天平出現傾斜，他們不得不採取一些預防措施，但從特蕾莎的反應和她的選擇看，這個可能非常低；二是有誰刻意弄了這麼一封警告信，為的就是嫁禍某某某，如果是這個可能，哪怕我們不對外聲張被威脅的事情，也必然會有人來詢問和調查，到和*圖*書時候，線索就自己送上門了。」

暫時還沒這個必要。

「而且，商見曜兄弟會野草城分會應該還在正常運轉，沒外人知道我們做過什麼。」

剛打開門，蔣白棉就看見一張紙輕飄飄落到了地上。

「這反而能說明一些問題。

「你有看見那伙強盜長什麼樣子嗎，知道他們的來歷嗎？」

接著，她隨口說道：

「哪怕獵人公會各個分部之間會定期交換數據，野草城的事情要傳到這裏，也還得一段時間。

「你們找誰？」

「剛才那個軍火商人雷曼不也說了嗎？以我們的『實力』，趁早放棄任務比較好。」

他剛站穩腳跟，就看見了一張呲牙咧嘴的猴子面具。

「我們會到灰語人那邊調查的。」

巴茲搖了搖頭：

「沒有錯字。」商見曜將紙張撿了起來，一臉驚奇。

這掌聲讓龍悅紅又有點高興，又頗為不自在。

「有什麼看法？」

「我們一共才四個人，其中還只有一個『中級獵人』，又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何必急匆匆威脅我們？

說到這裏，他忽然冷笑了一聲：

「不要多管閑事！」

「這樣啊……」蔣白棉不置可否，「除了這些，你還發現了什麼？」

「確實。

「我覺得有點奇怪。

又等了兩三分鐘，蔣白棉和商見曜望向了另外一棟帶院子和圍牆的建築。

「停！」蔣白棉製止了反向吟唱。

「你這張面具能防彈嗎？」商見曜好奇問道。

「停！距離才是我們的朋友！」戴鐵面具的男子嚇了一跳，連忙往側面退了幾步。

「真是的，把我思路和*圖*書都打斷了。

整個紅石集，估計只有「地下方舟」內的迪馬爾科或者他家族留下的資料還記得。

「肯定是那幫灰語人！」巴茲憤恨說道，「事後我和幾個人追了車輪痕迹一路，發現他們去了南邊，離開城市廢墟后，又繞到了東面！」

按照特蕾莎的描述，「舊調小組」找到了那株有幾百年歷史，被雷劈過至少兩次的古樹。

「這也能通過染髮來實現，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一個專業團隊，就是比較遠……」

「也許是因為我們剛進紅石集的時候沒做偽裝，一看就是灰土人，不，灰語人。」

「太早了……沒這個必要吧？」

蔣白棉頓時變得饒有興緻：

蔣白棉下了車，走到大門前，按響了門鈴。

「沒有了。」巴茲再次搖頭，「額……參与搶劫的有九個人，身高沒什麼特點，周圍埋伏的還有七八個……」

「首先得等我們拿回那批軍火，得到了相應的報酬。」蔣白棉笑著回應道，「再說，真正的戰亂區域，隨時可能遇到鑽地彈、溫壓彈，躲地下工事內不一定是好事。」

「有什麼想法？」

在舊世界毀滅前，這裡有另外一個名字，只是已經被人遺忘，不再有誰提及。

告別巴茲，上了吉普，龍悅紅感嘆道：

「嗯，既然在沒必要威脅的情況下警告了我們，那我可以初步認為，這其實是一種保護。」

「你挖了很多地道，把附近不少地方連接在了一起？」

蔣白棉長長吐了口氣：

「不能。」戴鐵面具的男子茫然回答。

「他們都戴著面具、頭套和墨鏡。」

「你是巴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