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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白棉收起笑容，正色說道：

「真『神父』很可能離我們前所未有的近。」

她一方面記住了那張屬於元老院的車牌號「A125」，另一方面則密切注意著目標的動向。

蔣白棉輕輕頷首：

也不知這傢伙怎麼思考起了這奇怪的問題，蔣白棉隨口說道：

「以真『神父』的謹慎，進了觀察區域后，大概率選擇不再外出，由『別人』送生活必需物品，呵呵，反正這邊公寓的房間都附帶衛生間，呃，他們更喜歡叫盥洗室。」邊思考邊分析的過程中，蔣白棉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

「還好我們沒有丟了西瓜撿芝麻，一發現別的線索就放棄這邊。」

「這麼一個自負又謹慎的人，很可能會親自做一次現場勘查。」

不等商見曜回應，蔣白棉自己又補了一句：

說話間，她始終在觀察那輛改裝過的墨綠色車輛。

「目標需要購買食材，購買提神物品，每兩三天肯定會外出一次。」格納瓦表示贊同。

波森沒有說話，一臉戒備。

「真『神父』有睡眠障礙，精神會跟著處於衰弱狀態，這種狀態下，對生活環境的忍受力是會明顯降低的，尤其當他試著休息時，肯定對房間的安靜程度、相應氣味有較高要求，而現在天氣逐漸變熱，垃圾堆放在家裡久了，必然會有異味，真『神父』應該不會讓它們留在房間內。

疑似坐著另一名假「神父」的墨綠色越野車駛過了福卡斯將軍的府邸，和-圖-書於前方的十字路口拐彎向左。

「沒怎麼用過，你可以拿回去做記錄。」

「順便而已。」商見曜強調自己並沒有浪費時間。

「我知道該怎麼找出真『神父』了！」

在較遠的地方利用地形和工具做觀察，做監控！

她旋即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語般道：

「而要想不直接出面，又能親自觀察到情況，那隻能，只能……」

「真『神父』是個謹慎又狡猾的人。」

「去那些大樓的垃圾房，翻找裏面的物品。

「那該怎麼確定真『神父』在哪棟樓里，一棟一棟地找？」龍悅紅跟著激動起來，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

「為什麼啊？」商見曜表示反對，「反正他有傀儡，讓他們幫忙買，用接力的方式送過來就行了。」

說到這裏，蔣白棉眉頭一跳。

「亞歷山大作為『最初城』的兩大巨頭之一，身邊的安保力量絕對遠勝於福卡斯將軍，只有已經打入貴族階層，能和目標，呵呵，『打』成一片的『慾望至聖』教派有機會，同樣的，『反智教』對福卡斯將軍府邸的滲透明顯已不止一段時間，地利、人和都不缺。」

「或者……」她拿出了一張手繪的地圖，指著上面幾個標記點道，「我們備選的幾棟高樓中？」

「不要緊張，我們是來幫你的。」因氣味問題帶上了防毒面具的商見曜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一個人翻太浪費時間了。」

「真m.hetubook.com.com『神父』會不會也在這棟樓內？」

這時，戴著手套的蔣白棉側頭瞥了商見曜一眼：

蔣白棉沒有阻止他，自顧自感嘆道：

這不僅是工作，而且還是生活。

商見曜點了點頭：

「是，組長！」

商見曜頓時微微前傾身體，抬手捂住嘴巴，強行打起了哈欠。

和青橄欖區的完全不能比，但這裏的公共廁所覆蓋率又遠勝青橄欖區，幾乎每條街道都有。

「對！」蔣白棉突然有點興奮。

同樣的，之前那名假「神父」桑德爾也有類似的遭遇。

這裏和其他區不同，居住者們經常有食物剩餘，當做垃圾丟掉，讓他能填飽肚子，同時，那些垃圾里也不缺乏在青橄欖區具備價值的物品，波森時不時能因此換一點卡斯或者德拉塞。

她打成一片的「打」用的是妖精打架的「打」。

白晨思索著說道：

「當然，他選擇的辦法很可能還是『催眠』鄰居，讓他們幫自己倒垃圾。」

隔了差不多十分鐘，這輛改裝過的墨綠色越野車才重新出現在兩人眼中，從另一條路不快不慢地駛離了金蘋果區。

「看來是『反智教』主攻福卡斯將軍，『慾望至聖』教派針對監察官亞歷山大。他們雙管齊下，只要有一方得逞，『最初城』的局勢就會不可逆轉地滑落深淵。」

「真『神父』現在應該不在這邊，難道還要千里迢迢過來上廁所？」蔣白棉嗤笑了一聲。

他被篡改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記憶只是掩蓋了真「神父」的存在，給了他一個假的成為「神父」的場景，一經商見曜破壞掉「催眠」效果，他立刻就明悟了自己是假「神父」。

「只要我們在某個垃圾房內同時找出了旗幟香煙的煙頭、『拉爾菲』糖的包裝紙等東西，那就可以初步確定真『神父』在哪一棟樓里！」

「金蘋果區的公共廁所使用率不高啊。」

「為什麼不反過來呢？」

「真『神父』派傀儡和將軍府邸內的『反智教』潛伏者聯絡？」蔣白棉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如果你是真『神父』，確定要參与刺殺福卡斯將軍的計劃后，你會怎麼做？

這樣還能發現傀儡是否有被人跟蹤。

波森見那對男女自顧自忙碌起來，不再打量自己，遲疑了一陣，鼓起勇氣，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他應該會做一些觀察，以確認各個細節，但大概率不會直接出面。

自從郊外最後那點田地被兼并，他就成為了金蘋果區的拾荒者。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

商見曜蹲了下去，翻出幾張揉成團的紙，隨手展開看了一下，然後丟給了波森：

波森沒敢接，但猶豫著不想離開，因為這棟樓的垃圾房是很有可能收穫食物的。

「怎麼找？」龍悅紅非常配合地問道。

翻垃圾……龍悅紅一邊想象那個畫面，一邊做出了回應：

頓了一下，蔣白棉總結道：

商見曜笑了起來：

蔣白棉笑著把之前的觀察結果https://m.hetubook.com.com和分析推斷講了一遍，末了道：

「從真『神父』的行事風格、做事習慣上考慮，而不是你的……」

——金蘋果區的邊緣地帶，吃「拉爾菲」糖的人肯定還是有一些的，但抽旗幟香煙的，幾乎不存在。

「每棟樓外面蹲守兩天，觀察進出的人，尋找符合『神父』外形特徵的目標？」

「對，他要做這麼一件大事，哪怕只擔任副手，也必然會把方方面面的情況掌握清楚。」蔣白棉附和著說道，「站在他的角度，我會怎麼做呢？嗯……即使有傀儡負責聯絡，觀察周圍環境，了解各方面的動向，我也不會太放心，因為傀儡的眼睛代替不了我的眼睛，傀儡的耳朵代替不了我的耳朵，他們搜集的情報很有可能遺漏一些關鍵細節……這是一個極端自負極端謹慎的人必然會產生的念頭。」

「做你自己的事情。」

再說，以「慾望至聖」教派覺醒者的某些能力，哪怕面對閹人，也可以讓他們欲|火焚身，頂多沒有發泄的渠道。

就如同之前假「神父」桑德爾拿「狼窩」監控錄像一樣，層層轉手，層層遮掩。

「這是一個辦法，但符合條件的樓有不少，房間更是眾多，一個一個排查會花費大量的時間。」蔣白棉斟酌著說道，「只是花費時間還好說，挨個排查的動靜不小，我怕引起真『神父』的警覺，打草驚蛇。」

她剛說到這裏，休息好的龍悅紅、格納瓦和白晨進入了這個租來的房間，準備接替他們。和-圖-書

「組長，有收穫？」龍悅紅明顯能感覺到蔣白棉和商見曜情緒高漲。

蔣白棉沒有理他，來回踱了幾步道：

它繞行了大半圈，進入了福卡斯將軍府邸的後門區域。

「也許福卡斯將軍已經沒有世俗的慾望，不會吃『慾望至聖』教派的毒餌……」

「還得加上我們之前排除的幾棟樓，它們或許不是太高，但距離更近，而真『神父』又不像我們，需要擔心被『反智教』察覺。」

極端自負這個情報來自野草城那名假「神父」郭正——他的記憶只是稍有篡改，一旦「催眠」效果被解除，立刻就會知道自己是假「神父」，而不是堅持認為自己是真「神父」，按照他的說法，這是因為真「神父」不允許假「神父」成為真「神父」，哪怕只是在記憶里成為，也不行。

那屬於港口，屬於青橄欖區的重體力勞動者。

那裡是蔣白棉和商見曜視線的死角。

說著說著，她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這麼背後說福卡斯將軍的壞話不是太好。

她環顧了一圈道：

「只能像我們現在這樣！」

商見曜想了想道：

頓了一下，蔣白棉正色說道：

商見曜再次舉起瞭望遠鏡，目標是那片區域的幾個公共廁所。

「……」蔣白棉差點無語，「不是讓你模仿他的外在！」

她指著地板道：

商見曜重新挺直了身體，擺出思考的架勢：

身穿破舊夾克的波森看著面前兩個衣著正常戴上了奇怪面具的男女，有些畏縮地往後退了幾步。

商見曜隨之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