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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危險越要冒險啊，老格。」商見曜再次用吳蒙的那句話做出回應。

數不清的數據進入了格納瓦的主模塊，高速做起運算。

「需要我喊一二三跑嗎？」格納瓦見商見曜幾秒沒動，好心地問道。

那兩道人影也被子彈擊穿了，水波一樣被擊穿了，未有任何損傷。

「途中你不能開探照燈了，這樣就檢查不了路上的屍體，繼續往前的意義是什麼？」

「對。」格納瓦上下動了動金屬鑄就的脖子，「這有什麼問題？」

「這說明我們的方向沒錯！

他笑著補充道：

「可一個『無心者』拿什麼來戰勝心理陰影恐懼島嶼？他憑什麼能夠進階？」

白晨點了點頭，略顯擔憂地說道：

「我應該和它好好說話的，告訴它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為什麼？」商見曜向來有疑惑就問。

商見曜恍然大悟：

隔了幾秒，格納瓦說道：

「暫時還只是推測。」格納瓦並不篤定。

剛才還不是這樣。

與此同時，格納瓦也抬高了手臂，瞄準了另外一側那棟樓房的某扇窗戶。

「已經和喂他們聯繫不上了。」穿戴著軍用外骨骼裝置的蔣白棉停止了嘗試，「那裡的電磁環境越深入越差？」

蔣白棉等人讓吉普停靠的位置更深入了樹林，免得被第八研究院的「巡邏者」們發現。

「這是當初的猜測，後來不是證實早期的覺醒者根本不會進入『群星大廳』嗎？

那裡同樣有道人影，他似乎和-圖-書要打破玻璃，跳下來襲擊商見曜和格納瓦。

「一，二，三，跑！」

商見曜思索著說道：

聽到白晨的問題，龍悅紅才發現自己等人所在的這片樹林似乎連風都停了。

「他們完全可以學台城時那樣，直接遠程導彈洗地，埋葬掉這座城市啊……」蔣白棉對此不是太理解。

他對此很有點失望。

「如果那名高等『無心者』只有『起源之海』層次，我頂多幾秒就能擺脫相應效果，而且受影響的程度不會那麼深。

「類似芙羅拉、巴納德那樣的幻影？」

「那我們繼續深入！」

「我們距離問題的根源又近了不少！」

「那個地方與柯寧米斯的共同點不多，其中最值得關注的是都與第八研究院存在一定的聯繫，只是一個疑似，一個確鑿無疑。」

商見曜發射的榴彈落在陽台上，騰起了一團熾烈的火光，震碎了附近多面玻璃。

「它有什麼值得小心的？就只會偷偷摸摸跟著我們這一招。」商見曜表示不服，「不管遠程，還是近戰，我讓它一隻手都不成問題。」

商見曜「哦」了一聲：

「當時我被影響，遺忘了怎麼使用能力，就跟大腦中了類似『四肢動作缺失』的能力一樣，花了好幾十秒才徹底恢復。

「哎，剛才處理得還是太急了，要不然就能讓大貓帶路了。」

商見曜嚴肅說道：

「不用。

「你是說，剛才那隻大貓可能是第八研究院養的？和圖書」商見曜輕鬆理解了格納瓦的意思。

商見曜「哎」了一聲：

「應該。」格納瓦不偏不倚地回答道。

「我的視覺也受到了一定的干擾，我原本想轟炸的是陽台通往的那個房間，逼迫那隻大貓主動跳到街上，結果，哎……」

「但這不來自『新世界』的重疊，更像當初柯寧米斯遭受災難后的某些場景。」格納瓦飛快分析道，「這被紊亂的電磁環境記錄了下來？」

「可能用不了多久，那隻貓科生物就會把第八研究院的人帶來。」格納瓦說出了自己的推斷，「它應該是第八研究院負責巡邏柯寧米斯的成員之一，動物不怕『無心病』，也不擔心在電磁紊亂的核心區域遭受什麼。」

「這次探索至少得把問題的根源究竟是什麼大概摸清楚。

……

「換句話說就是，覺醒者即使不依靠『群星大廳』，不闖過『起源之海』，不探索『心靈走廊』，也是有可能提升自己能力的，路徑未知，難度更大。

「呃，排除或者肯定『新世界』節點這個可能。」

格納瓦挑重點回答道：

這時，白晨抿了抿嘴道：

砰砰砰的聲音里，玻璃窗嘩啦破碎了，巷子側面的牆壁和水泥砌成的地面多出了一個又一個彈孔。

「好咧！」商見曜轉過身體，微彎腰背，擺出了起跑的架勢。

他箭一樣奔了出去，在軍用外骨骼裝置的輔助下，哪怕有一隻手癱瘓，也依舊跑得平平穩穩，流暢自然。

「和_圖_書我懷疑他是『心靈走廊』層次的高等『無心者』。

這一次，商見曜沒再去管路上街邊的屍體，向著迷霧最深沉的地方而去。

他接著又說道：

「那麼，我們該到哪裡去找第八研究院的人？

「我已經初步弄清楚大白為什麼會那麼說？」

「是啊是啊。」龍悅紅連忙附和。

商見曜的目光重新投向了迷霧深處，低聲喊道：

「我的瞄準系統受到了較大的干擾。」等到爆炸聲平息，格納瓦解釋起剛才的「失誤」。

轟隆！

就這樣跑了一會兒后，商見曜突然側身，端著「狂戰士」突擊步槍，向一條被昏暗籠罩的巷子扣動了扳機。

商見曜和格納瓦同時完成了射擊。

商見曜聞言，大為欣喜：

商見曜沒有嘲笑，誠實說道：

「這可能就是大白提醒我們要小心的動物。」

格納瓦緊隨其後。

這個過程中，他利用公司給的生物製劑完成了對氣味的掩蓋。

那裡人影浮動，有明顯的攻擊性。

「既然不一定需要闖過『起源之海』，那就未必需要戰勝心理陰影恐懼島嶼。」

對此，他一點也不驚訝，並且毫無恐懼，一副給我也整一隻的模樣。

他的意思是，為什麼前面沒遇到類似的事情，而現在卻碰上了，是因為災難爆發的核心區域才存在這樣的情況。

「我現在只希望喂和老格不要碰上第八研究院的人，等之後有了準備再說。」

他強行控制住力道，沒讓腳底的金屬和*圖*書骨骼和地面碰撞出太明顯的聲音。

砰砰砰！

柯寧米斯邊緣，西部山區路口。

可本該彈無虛發的他，這一次卻沒能命中目標，那些子彈打在了陽台外沿，激起點點火星。

這一次，為防止較強的電磁干擾，他們都沒強求精度，直接火力覆蓋。

但之後商見曜並沒有大步流星地狂奔起來，依舊停留于原地。

格納瓦看了他因為癱瘓而下垂的左手一眼，沒去爭執這個問題。

「可能柯寧米斯深處的問題是沒法調查清楚的，第八研究院確實只是想阻止問題擴散，而這靠導彈轟炸解決不了。」龍悅紅猜測道。

蔣白棉「嗯」了一聲：

「那些高等『無心者』就屬於這種情況？」

「我檢索了資料庫，以『貓科生物』為關鍵詞，發現它上一次出現是在那座被冰雪覆蓋的城市廢墟里，當時小白看到了一隻偏白色的巨型貓科生物。

格納瓦搜尋了一陣，未再發現那隻巨型貓科生物的蹤跡。

「幻影？」格納瓦冷靜地中斷了射擊，提出了一種可能。

「『群星大廳』、『起源之海』和『心靈走廊』都疑似是被某些存在搭建起來的，或者屬於舊世界那些研究者的遺留。

他用略帶合成感的嗓音說道：

這是缺乏智慧的生物無法完成的。

「對。」格納瓦當前形似變色龍的腦袋點了點。

商見曜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他對商見曜說道：

「你需要對自己的氣味也做一定的處理……」格納瓦幫忙查漏和-圖-書補缺。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商見曜向後方發射照明彈的時候，格納瓦反應極快地扭過身體，扣動了扳機。

商見曜搖了搖頭：

那兩道人影分別做起了自己的事情，一個撲到巷子角落，啃咬起黑暗，彷彿那裡有美味的獵物，一個穿過窗戶，落到了街上，搖晃了幾下，當場「倒斃」。

獵豹般的貓科生物驟然一驚，從照明彈帶來的刺|激里擺脫，躍入了陽台對應的那扇窗戶。

「我建議現在就撤出柯寧米斯，和大白他們會合，預防第八研究院的襲擊。」

砰砰砰！

「組長，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周圍太過安靜了？」

「我很想看看，第八研究院的人在這片和『新世界』有一定重疊的區域怎麼暢通無阻，也想看看，我隱藏了人類意識，老格你啟動了『變色龍』仿生智能盔甲的隱身功能后，他們還能不能找到我們。」

格納瓦已經學會了不要順著商見曜的思路聊天，因為這名同伴的思路經常會變，他直接說道：

「那我們儘快深入。」一旦做出決定，格納瓦作為智能機器人，絕對不會再瞻前顧後，猶猶豫豫。

「越是深入，越有可能遇上第八研究院的人，他們不會讓人調查清楚當初柯寧米斯究竟遭遇了什麼。」

「之前我們不是被一名高等『無心者』襲擊了嗎？」商見曜的思維跳躍程度讓格納瓦都跟不上。

「什麼問題？」格納瓦追問道。

商見曜揮了下拿著「狂戰士」突擊步槍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