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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著軍用外骨骼裝置的商見曜小跑著往廣場另外一頭而去，格納瓦模仿著他，讓自己顯得比較合群。

穿戴著軍用外骨骼裝置的蔣白棉先是跳到了吉普的頂部，然後借勢躍至附近一棵樹上，眺望起四周。

他穿戴著和「變色龍」系仿生智能盔甲很像但又存在一定不同的裝備，向著蔣白棉等人靠了過來。

「明白。」商見曜笑道，「我像是那麼魯莽的人嗎？」

應該是覺醒者能力，但我既感應不到對方的人類意識，也察覺不到他的生物電信號，這說明敵人很可能是「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能力範圍遠遠超過了我……

「快點把智能盔甲穿上。」白晨催促起他。

不管是因為什麼，柯寧米斯和『新世界』之間被打開了一個不小的通道，「無心病」病毒瘋狂湧入，並伴隨著電磁的爆發。

蔣白棉、龍悅紅和白晨開槍的開槍，發射榴彈的發射榴彈，同時往敵人方向做了火力覆蓋。

刷地一下，蔣白棉和白晨同時將目光投向了他。

她不希望自己的隊友們用力過猛，綳斷了腦海里那根弦。

他表情扭曲到猙獰，略顯發紅的眼睛望向了商見曜和格納瓦。

「好！」龍悅紅當即回了一句。

過了兩三秒，有軍用外骨骼裝置「綜合預警系統」輔助的蔣白棉和白晨，同時側過m.hｅtubooｋ.ｃｏｍ•ｃoｍ身體，扭過腦袋，將目光投向了樹林之外某個地方。

「之後紮營最好是在山裡，和柯寧米斯拉開一段距離。」

「喂和老格在柯寧米斯主城區遭遇了某些事情，激發了某種變化？」

格納瓦主模塊內自然就構建出了那一刻的大概景象：

「出現異常的不僅僅是我們這片樹林，還有整個柯寧米斯。

這麼一片樹木稀疏的林地里，催眠氣體的效果不會太好，要不是風已經「停」了，甚至可能什麼都影響不了，而且我還戴著頭盔，有面罩保護，雖然沒啟動「防毒過濾系統」，也不該剛一發現，情況就這麼嚴重了……

「很可能，就看錄的是哪一段了。」格納瓦表示贊同。

廣場上，原本淡淡的迷霧明顯濃郁了一些，昏暗染上了些許黑色。

「醉酒」狀態下，蔣白棉的思維逐漸遲鈍，雖然還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做什麼，但無論反應，還是念頭轉動的速度，都明顯變慢。

他一邊走向吉普後備箱，一邊自嘲一笑道：

「嗯……」蔣白棉剛發出一個鼻音，腦袋突然變得暈沉沉的。

「從衣物風格看，應該是舊世界毀滅有一段時間的事情。」格納瓦利用通信系統和商見曜做起交流。

「敵襲！」蔣白棉強撐著喊了一句。

「m•ｈetubooｋ.ｃom.com布料陳舊，設計有拼湊感或者力求簡單、務實。」

龍悅紅瞬間毛骨悚然，覺得樹林內的光線都黯淡了不少。

「小白穿最後那台軍用外骨骼裝置，小紅把『黑沼鐵蛇』仿生智能盔甲套上，咱們得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防備情況惡化了。」

她雖然從來沒有醉過，但閱讀過相應的實驗報告和不同書籍，對類似的情況有一定的認知，覺得現在的自己就處於醉酒狀態。

「有可能。」蔣白棉又一次依靠軍用外骨骼裝置附帶的通信系統和商見曜、格納瓦聯繫，依舊未果。

抓住經驗和靈感催生的一個念頭，她對白晨和龍悅紅喊道：

「又一個『新世界』的人。」商見曜放緩了腳步，聲音從通信系統內傳到了格納瓦的「耳中」。

他們表現得就像在打醉拳。

「躲到吉普後面！」

蔣白棉、龍悅紅和白晨各自穿戴著裝備，警惕地監控著遠處和周圍的情況，防備意外。

與此同時，她飛快分析起當前的狀況：

他想偷偷摸摸地穿過滿是「無心者」幻影的廣場，不引起那名「新世界」男子的注意。

下一秒，他滿是期待地說道：

他的意圖是如此明顯和簡單，格納瓦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不可避免地帶上了沙沙沙和茲茲茲的聲音，給人一種通話隨時會中和*圖*書斷的感覺。

格納瓦沒有否認：

他頭埋得很低，陷入了自己抬起的雙掌里，黑髮略顯凌亂地呈三七分。

「不知道喂和老格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這個地方待得我心裏毛毛的。」蔣白棉一邊保持著高度警戒，一邊隨口感慨道。

該怎麼應對……

商見曜笑了起來：

柯寧米斯邊緣，通往西部山區的路口。

商見曜瞬間加快了速度，從擠滿街道的「無心者」身上穿了過去，格納瓦反應極快，無縫跟上。

「那樣我們說不定能輕鬆調查出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這樣的環境里，有一盞燈亮著。

龍悅紅和白晨也察覺到了異常，遵循蔣白棉的命令，搖搖晃晃地向著吉普後面而去。

「之前那支舊調隊伍製造『問題』的畫面是不是也被錄了下來？

「我剛才還以為喂和老格沒遭遇第八研究院的人，結果我們碰上了……」

她只好從樹上跳落，對白晨和龍悅紅道：

那是一名名「無心者」，互相殘殺著，就跟瘋了一樣。

「你是想說讓我不要和他交流？」

其實他既看不見你，也聽不到你說話，你現在還隱藏了人類意識，讓他感應不到……格納瓦本想說不必這樣，可最終還是選擇了隨他去吧。

……

……

「看來你們這邊沒有『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害得我擔心了好一和-圖-書陣。」

「對，這裏危險密布，你都暫時放棄辨認屍體，只打算快速確認下問題的根源是什麼了，沒必要再橫生枝節。」

那穿戴著類仿生智能盔甲的敵人笑了起來：

白晨試探著猜道：

砰砰砰！轟隆轟隆！

它位於廣場的中央，乾涸噴泉旁的石制欄杆上，周圍影影綽綽，彷彿有一排排虛幻的書架。

但不知是因為他們處於「醉酒」狀態，還是有別的原因，他們的子彈、榴彈都偏得驚人，根本沒能有效打擊到目標，只在遠處的泥地上製造出了一個又一個彈孔和炮坑。

這個季節，山外依舊大雪紛飛，不如山裡環境合適，所以白晨沒提議撤到冰原上去。

他和格納瓦又跑了一陣，臨近了一座廣場。

在距離他們一百多米處，有道人影浮現了出來。

書架的側面，閱讀桌的後方，坐著一名穿黑色T恤的男子。

商見曜隨即加快了速度，略顯躡手躡腳地向前行進著。

那三位都顯得比較悠閑，雖然前兩者各有各的不便之處，但至少沒展露出明明白白的痛苦。

這讓他們無需看到那名男子的臉孔，就能直觀地感受到對方正承受著某種痛苦。

隔了幾秒，她語速較為緩慢地說道：

「真慘啊……」商見曜由衷感嘆道。

突然，那名坐在閱讀桌后的黑髮男子抬起了腦袋。

不會出問題的是我們和圖書這邊吧？他油然想道。

「對。」格納瓦提醒道，「但他的狀態好像不是太好，和之前的芙羅拉、巴納德和吳蒙都不太一樣。」

格納瓦老實地回答道：

「這裏的天空陰沉了不少，時間就跟凝固了一樣，越往主城區，這種情況越嚴重。」

商見曜和格納瓦同時注意到，這位脖子上「青筋」暴凸，彷彿扭曲的蚯蚓爬在那裡，整個人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這讓他的長相和性別都被掩蓋住了，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

——在外界，除非實在是找不到別的食物，自身將要餓死，否則「無心者」是不會對同類動手的。

「這應該是柯寧米斯遭『無心病』毀滅時的場景，被紊亂的電磁環境記錄了下來，不斷地重現。」

他們周圍的幻象逐漸增多，從原本只有一兩道身影，發展到了四面八方全都是。

凝固的不是時間，而是各種動靜。

龍悅紅趕緊閉上嘴巴，大步來到了吉普後面。

商見曜和格納瓦動靜很小地沿街道深入著柯寧米斯。

這個過程中，商見曜依舊隱藏著自身的人類意識，免得被第八研究院的人遠遠感應到。

商見曜一邊奔跑，一邊上下動了動脖子：

格納瓦沒有回答他。

這人發出的是女聲，用的是紅河語。

白晨抿了下嘴巴道：

「什麼叫舊世界毀滅一段時間后的衣物風格？」商見曜有問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