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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見曜愣住了，張了張嘴，無從插話。

「可怕在，我完全聽不懂！

「要是他們每次交流的內容不一樣呢？」商見曜問道。

而且，二月的執歲「拂曉」為什麼會夢到這樣的場景？

不知過了多久，他慘叫一聲，沖向了會議室的房門。

「哦哦哦。」商見曜以一種「我完全聽懂了」的表情頻頻點頭。

蔣白棉暗自磨了磨牙齒：

接下來的會議中，那些身影輪流發言，激烈討論，但向來都踴躍參与類似活動的商見曜彷彿變成了一根人形木樁，傻傻獃獃地立在白色長桌旁。

「你下次進去聽到不一樣的學術討論不用擔心，過個幾次又會回到最開始那個。」

而商見曜一次次進入執歲「拂曉」的夢境，將討論的內容以死記硬背的方式一段一段「弄」到了現實。

「這是生物醫藥方面的內容，你一個學電子的聽不懂很正常。」

「背下來，告訴夢境中的那些人。」

「探索了。」商見曜一臉沉痛和恐懼，「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是我見過最可怕的房間！」

這是「文盲」的悲哀。

等他背完，會議室內陷入了怪異的沉默。

他隨即讚美起蔣白棉：

因為是執歲的房間……蔣白棉在心裏咕噥了一句。

商見曜用見鬼的表情回答道：

無法得逞的商見曜退了一段距離，ｈｔtps://ｗｗw.heｔｕbｏｏｋ•cｏｍ•ｃoｍ具現出榴彈槍，對著房門扣動了扳機。

「我都聽不懂，怎麼記得住內容？」商見曜一臉為難，「我就記得什麼手性分子，左旋，右旋，偏振光，生物活性，藥物……」

這裏似乎是會議室，中間擺著張淺白色的長桌，四周放著十來把配套的椅子，左邊是白牆和棕門，右側有一排窗戶，但外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你指路？」商見曜一臉驚恐。

下一秒，他用灰土語說道：

蔣白棉很久沒有談過專業問題，說得很是盡興，洋洋洒洒講了一堆。

——有杜衡在旁邊，蔣白棉沒直接說那是「拂曉」的房間。

休息時，補齊最後一塊拼圖的蔣白棉拿著那疊紙張，輕輕頷首道：

害怕遺忘答案的他一進入會議室，看見那一道道身影浮現出來，就直截了當地開始背誦。

「你怎麼確定是夢境而不是心理陰影。」

商見曜悲傷地說道：

——他運氣還不錯，那段夢境總是在重複同一個學術問題的討論。

「你能複述一下他們在說什麼嗎？撿你還記得的。」

商見曜左顧右盼間，每張椅子上都浮現出了一道人影。

「我們可以看到，這兩種手性分子有完全不同的生物活性……」

可不管他是手拽腳踢，還是野蠻衝wｗw.ｈｅtuboｏk.ｃｏm.ｃｏm撞，那道門都紋絲不動，彷彿直接焊在了牆上。

「這有什麼好怕的？」蔣白棉疑惑問道。

「他們在開發一種能夠穿透血腦屏障，疑似治療某些慢性神經退行性疾病的藥物，目前遇到了困難。

「啊？」商見曜少有地露出為難的表情。

蔣白棉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她隨即拿出一支筆，就著手中的紙張，嘩啦啦寫了好幾頁。

難道涉及某些恐怖、血腥、殘忍的實驗？

「我試過了，門根本打不開！」商見曜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而他們討論的，我完全聽不懂！」

商見曜臉上寫滿了悲痛：

「我都聽不懂！

蔣白棉笑了起來：

商見曜完全沒有怎麼解釋的煩惱，直接說道：

商見曜喘起粗氣，捂著耳朵，原路退出了「205」房間。

「杜衡老師，你會開車嗎？」

眼見第八研究院總部已不是太遠，商見曜終於完成了任務。

接下來的一周內，吉普開得很慢，每天前進的距離有限。

「你究竟遭遇了什麼？」蔣白棉見這傢伙活蹦亂跳的，不像受到了太嚴重的負面影響。

劇烈的爆炸里，會議室的門完好無損。

轟隆！

「就當是夢境。」

蔣白棉吐了口氣道：

她沒有避開杜衡，想的是以坦誠的態度換取薅羊毛，不，尋求指導的機會。m.ｈetubｏok•ｃoｍ•ｃｏｍ

他順便把那個會議室的總體場景描述了一遍。

整個過程中，會議桌旁邊的那些身影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在交流著、討論著學術問題。

「這不是我能解決的，你剛才提的那些詞語，我也就是能聽懂而已。」杜衡寬慰道，「大不了就換個房間嘛，『心靈走廊』內別的不多，房間到處都是。」

「他們討論的是什麼問題我已經知道了。

「我的經驗是，『心靈房間』對應的夢境每次都是不同的，因為每個人每天的遭遇都有不同。

「不過，如果是長期存在的夢境，那它的內容會呈現重複性、循環性等特點。

這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螞蟻搬家。」

他指的是商見曜，他值守了天亮前的幾個小時。

「沒問題。」杜衡洒然一笑，結束了「爭吵」。

蔣白棉斟酌了一下道：

商見曜頓時大喜：

蔣白棉皺了皺眉頭：

「杜衡老師，你說這樣的夢境該怎麼闖過或者說怎麼往深處探索？」

「我只是把目標的位置、相應的坐標告訴杜衡老師，具體怎麼開，由杜衡老師決定。」

這時，杜衡微笑說道：

「涉及的點是……」

那些人各有動作，或打開軟體，或使用紙筆，忙起了自己的事情，不像之前那麼多次一樣頻繁交流。

蔣白棉嘴角微不可見地抽動了一下：

「每次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換一個生物醫藥方面的問題？『205』房間的主人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昨晚探索『205』房間沒有？」

「開會啊……」商見曜欣喜地走了過去，試圖加入。

「而且，一次也記不下那麼多內容啊。」

經過填鴨式的教育，靠著基因改良的成果和十個人的共同努力，他們信心滿滿地進入「心靈走廊」，打開了「205」房間的門。

他們面目模糊，有男有女，前方或擺放著攜帶型電腦，或攤開著一本筆記，擱著一支鋼筆。

「不行。」商見曜堅定搖頭，「那個房間很重要。」

「會。」杜衡回答道，「只不過，有的時候，走路比開車方便。」

「這個問題，公司其實也有研究，而且已經解決了，雖然距離那種藥物研發成功還有不短的路程，但這個小問題確實解決了。」

商見曜越戰越勇，嘗試了各種方法，但都未能破門而出。

就在這時，有位男性站了起來，走到會議桌最前方，讓自己電腦上的內容投影至幕布。

杜衡剛才那麼一問似乎只是隨口而來，對答案完全不在意，他笑了笑道：

吃過早飯，蔣白棉詢問起杜衡：

「要是我分不清有沒有重複呢？

不知過了多久，從未搭理過商見曜的他們齊刷刷側身，望向了這個傢伙。

「知識果然等於力量！」

第二天上午，hｅｔubｏok.ｃｏm•cｏm準備早飯時，蔣白棉詢問起商見曜：

「那等會麻煩杜衡老師你開車，我來指路，讓他補個覺。」

已經進入「新世界」，現實處於沉睡狀態的強者，夢境也會持續很久。

既然都聽不懂，那肯定沒法找出錯誤或者幫忙解決問題，對商見曜來說，這形同問道於盲。

「嗯，慢慢來，不要急。」杜衡也是同樣的建議。

面對門后宛若夢境的一片氤氳，商見曜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

「這個思路好像真的可行……」不止一個人這麼說道。

然後，她望向商見曜道：

「他們說的是灰土語，而且還是比較常見的那種，但我完全聽不懂，參与不了！」

舊世界毀滅前，他的降世體是生物醫藥方面的專家？

沒等她往下說，商見曜已是望向正坐在一塊石頭上等著早飯的杜衡：

「我對生物醫藥還是有一定研究的，不如這樣，你每天進去旁聽，把相應的內容記下來，轉述給我，我來看看他們究竟在討論什麼問題。」

「根據你描述的場景，要想闖過或者繼續前進，只有兩個思路，要麼找到辦法開門，要麼加入討論，指出那些人學術交流上的內容錯誤，或者解決他們為難的問題。」

杜衡笑道：

「有反應了有反應了！」

最後，她做出總結道：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個不大的房間。

「夢境里那些人在開學術討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