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幻想
第一百一十五章 目的地
「我給的解決方案背下來了嗎？」
這弄得想謙虛的蔣白棉都沒法接話了。
商見曜想了幾秒，向著會議室底部的那片陰影走去。
「可很多單詞我都聽不懂！」商見曜異常悲痛。
「靠近那片山再看看。」
「你們很不錯嘛，不枉我三番兩次地指導你們。」
杜衡點了點頭，笑著贊道：
商見曜一臉沉重，喃喃自語道：
「不管怎麼樣，至少夢境有了足夠的變化。」靠著吉普車門的蔣白棉寬慰了商見曜一句，「這說明我們的方向沒有問題。」
在該處場景沒其他變化的情況下，他想看看門現在是否能打開。
「我是這麼說過，但問題是，我不知道哪裡算深處。」
他沒急著離開會議室，就站于門口，探頭探腦地望向外面。
「也是。」商見曜頓時鬆了口氣。
「可能第八研究院是靠太空中的衛星監控周圍的情況。」
這似乎更印證了「拂曉」的降世體是舊世界生物醫藥方面的學者。
「真的沒有人啊……」眼見著第八研究院的入口越來越近，蔣白棉也忍不住低語了一句。
「坐電梯到第五層，那裡有一條通往山腹深處的隧道。
杜衡摸了摸嘴邊的鬍鬚，呵呵笑道：
他嘗試著後退，結果發現棕色的房門已然關閉，沒法再打開。
「好。」
商見曜恍然大和圖書悟：
「有空進『心靈走廊』，試試解決掉這個問題，通過那處會議室后，夢境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商見曜驚訝反問：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自己沒瘋的錯覺？蔣白棉一陣好笑。
說話間，吉普通過大門，進了山腹。
蔣白棉瞥了他一眼：
「好吧。」商見曜沒有掩飾自己的為難之情。
負責開車的蔣白棉望了眼後視鏡：
「你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和之前一樣，把那些人討論的問題強行背下來，用螞蟻搬家的方式一點點告訴我。」
或許是夏天快要來臨，山上的積雪化的差不多了，只有峰頂和高處還白皚皚的，映著青天，分外純凈。
這指的是「205」夢境里討論的那個問題的解決方案。
沉重的、對開的、塗著保護色的大門靜靜地敞開著。
「去哪裡？」見吉普停了下來，杜衡開口問道。
「但他們總部的深處不是藏著重要東西嗎？」誠實的商見曜指出問題。
杜衡笑了一聲：
當然，他們暫時還不敢深入，只是徘徊于邊緣，通過各種方式確定情況。
「記發音。」蔣白棉毫不猶豫地回應，「只要確定了他們討論的還是生物醫藥方面的問題，哪怕你拼錯了幾個字母，我也能根據前後話語糾正錯誤，還原實際的意思。」
「因為找出第和*圖*書八研究院總部的就是我們，把這個消息傳揚出去的也是我們。」
「我不是說過嗎？也許第八研究院發現總部位置暴露后，覺得這沒法掩蓋，也不想硬撐，乾脆搬去了備用基地。」
和之前不同，這一次，那些人交流時用的是紅河語，夾雜著大量冗長而複雜的專有名詞。
和「盤古生物」地下大樓的格局類似，迎接他們的是一片寬廣的停車場。
商見曜哪裡懂這個，見勢不妙，立刻就奔向了會議室那扇棕色的房門。
這裏依舊是那個會議室，淡白的長桌搭配同款的椅子，佔據了大部分空間。
「或許那件東西是可以轉移的。」
「真的都跑了！」商見曜不無遺憾之情。
「會不會那個夢境的本質是會議室套會議室，問題接問題，而且一個比一個難？
然後，他們與杜衡一起往連接電梯區的甬道行去。
看他們的意思，似乎還要就一些細節詢問商見曜。
「果然得解決他們討論的問題，才能在夢境里更進一步。」
商見曜沒有猶豫，昂首闊步，邁出了房門。
但這裏只剩下幾台看起來受損嚴重等待修理的汽車。
坐在會議桌旁的那些人沒在意商見曜的自言自語，認真討論起相關的問題。
這麼遠都能感應到？蔣白棉動了下眉毛。
「那我們直接進和_圖_書去吧。」商見曜迫不及待地說道。
杜衡失笑道：
他饒有興緻地又通過房門，進了「205」。
吉普距離第八研究院位於某處崖壁的入口還有兩三公里，而進去之後，最深能走多遠，誰也不知道。
「怎麼感覺都沒有人巡邏。」商見曜坐在副駕位置，頗感失望地看著外面。
「是啊是啊。」商見曜坦然接受。
果不其然，他看見的還是那處會議室，但聽到的聲音全部說的是紅河語。
商見曜挺直腰背，得意洋洋地回答道：
蔣白棉「嗯」了一聲：
「你們怎麼這麼清楚？」杜衡很有些奇怪。
到了這個地步，蔣白棉自然也不會阻止：
「不是說去深處尋找那重要之物嗎？」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黑暗，讓人看不清走廊長什麼樣子，或者，根本不存在走廊。
接著，他臉上寫滿「痛苦」地說道：
她沉吟了下又道：
這樣的情況下，杜衡居然敢以相當篤定的口吻說裏面沒有人。
第八研究院的總部就位於冰原內一處分斷南北的山脈中，掏空半座山建成。
她開著車，直奔目的地。
穿過停車場后，出現了一條條甬道，它們通向各處，有的連接著就在本層的各個房間，有的與多台電梯、安全通道相連。
「背下來了。」商見曜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杜衡ｈｔtｐs://www.ｈｅｔubook.ｃｏm•cｏm在一邊看著，沒有說話。
「好。」商見曜答應得飛快，但沒有立刻去做。
「難道還得給他們講清楚講明白，才算真正意義上的過關，可以離開這裏，進入下一處場景？」
沒過多久，第八研究院做了隱蔽處理的入口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他當即撫掌笑道：
「哎……」商見曜又一次對第八研究院已經轉移的事實唉聲嘆氣。
他前方迅速亮起明凈柔和的光芒，將周圍的環境照了個通透。
她甚至覺得這還不符合杜衡老師的「身份」。
後排的杜衡笑道：
「原本是每個字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我很多單詞都聽不懂了……
「多半都跑了，我感應到裏面沒有人。」
這一次，他如願離開，直接回到了「心靈走廊」上。
商見曜伸掌一握，一擰，一拉，棕色的會議室門直接就向後挪移，再沒有紋絲不動的堅持。
等商見曜花費好幾天的時間，終於把「第二處」會議室的問題搬到了現實，他們的吉普已抵達了第八研究院總部所在。
商見曜看得目瞪口呆，毫不掩飾驚訝情緒地開口說道：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這我就沒法說是還是不是了。」杜衡表示自己對這些不是太了解。
商見曜依舊盡職盡責地擔任著人工導航。
……
她隨即寬慰起商見曜：
「好！」商見曜興奮回應。
她停好車，和商見曜一人一台穿好了軍用外骨骼裝置。
他側頭望向窗外，彷彿在說中午吃什麼一般道：
我們可沒有散布這個消息，只是彙報給了公司……蔣白棉在心裏糾正起商見曜的說法。
……
「不用怕，反正你是有醫生證明的合法病人。」
「這個我清楚。
用蔣白棉的話說就是，「拂曉」夢境里的那些問題都太過陳舊，部分在舊世界毀滅前就得到了解決，怎麼難得到專精生物醫藥的「盤古生物」研究人員？
「這要是沒個盡頭，我遲早會瘋的！」
因為吉普正在靠近第八研究院總部所在的那座山，他得集中精神感應四周，觀察前方，防備意外。
「第八研究院『教授聯席會』舉行會議的地方、幾名『新世界』強者沉睡的房間、原本的院長辦公室都在那條隧道的入口外面，像是在守護那裡。」
「可能是轉移到他們發射導彈的那個軍事基地去了。」
這與「盤古生物」有些類似，只不過第八研究院的建築沒有往地底延伸。
「有道理。」商見曜啪啪鼓起了掌。
沒給他上前交流的機會，那群人之中，一位男性走到幕布旁邊，就著投影，開始講話。
緊接著，那一道道人影又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