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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身世清白又態度良好，能夠準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虛心檢討的話，那麼只要通過審查就可以得到一份安全體面的工作，被安排成為對社會有價值的一顆螺絲釘。

韓湘湘曾經說過，從深淵之外觀察深淵，每一個獨立的空間都是一個氣泡，聚集起來就變成了泡沫的海洋。

菜鳥這個階層和撲街一樣，實際上也有明顯的高低之分。比如說菜鳥新嫩，菜鳥強者，菜鳥半步巔峰大圓滿……

深潛者使用的大多是從黑市渠道走私出來的老式交互儀，一般情況下都是獨狼，就算想組隊也很難找到靠譜的隊友……連特勤局都招不到人，你以為江湖上就能隨隨便便找到人才？如果不考慮風險就接單轉包給外行人的話，那多半就會變成2KB和夜歌姑娘那樣的人間慘劇。

「不是說深潛者的數量很少嗎？為什麼這裏看起來人很多的樣子？」對於深淵並不熟悉，只是在這幾天里集中惡補了相關知識的梁秋疑惑地問道。

但實際上ｍ•heｔuboｏｋ.ｃｏｍ•ｃｏm這些未成年的電影粉絲們之中絕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其實原著漫畫里的陳浩南混的人不如狗，炒股票賠本兄弟又死光光，流落到東南亞十幾年不敢回家。後來真正幫洪興撐住場子的話事人，反而是做國際走私發家的韓斌韓大少。

「只有非法訪問深淵的網路黑客才叫做深潛者，像我們這樣通過官方合法渠道進來的可以稱作是調查員。」張揚指著不遠處燈火比較耀眼的所在解釋道：「看到那邊的採掘場了嗎？那可是個著名景點，在外面的圈子裡也被叫做集中營。」

如果在夜晚路過污染特別嚴重的海岸基本上就能看到類似的景象，當然如果看不到海的話，在家裡弄一個洗臉盆倒半瓶洗潔精用冷水沖開用力攪拌也能觀察到差不多的效果——只要你不怕被你媽打死的話。

這是張揚記憶當中自己第一次直接降落到深淵表層，滿格的網路信號讀數幾乎讓他產生出了自己還沒有進入和*圖*書深淵的錯覺。

除了特勤二組的固定駐紮地，在這片地區附近還有軍方、國家實驗室、萱草以及其他各種勢力。而在更遙遠的地方，美國、俄羅斯、英國、法國……以及諸多同樣擁有技術力量的跨國企業，科研巨頭，軍工複合體等等，已經將深淵表層的安全區域像切蛋糕一樣分割完畢。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有錢才是硬道理啊！

這個地方曾經是張揚的心理陰影，不過現在只要他願意，就可以隨意進出了。

同樣是一批招募進來的菜鳥裏面，大半都是湊數的炮灰，只有六個人有資格進行深淵下潛——如果願意的話當然誰都可以找一個坐標跳下去，但下去之後還能自己浮上來的也就這麼六個人。其中三個人是毫無經驗的菜鳥新嫩，李朝源他們三個人則可以勉強稱之為菜鳥中的強者。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話，那大概可以腦補成爆發生化危機又挨了一顆核彈之後的浣熊市廢墟……差不多的那個樣子吧？

天空hetubook.com.com中沒有光源，地面上卻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燈火。如果站在高處向四周望去，很容易就能發現距離不遠處燈火通明的人類活動場所。天空中偶爾還能看到工業無人機與章魚形狀的圖靈警察在四處穿梭，事實上深淵的表層世界遠比底層要熱鬧的多。

「信號正常！」

對付這些完全零基礎毛都不懂的菜鳥，讓張揚感受到了極大的心理壓力，連自己的網路信號都連帶著掉了兩點。

不過就和其他行業一樣，能夠賺到錢的深潛者也只是極少數，同樣有很多對於情況一知半解，只聽到賺錢就不管不顧衝進來的蠢貨，前仆後繼地刷新著深淵的死亡名單。

站在深淵中看深淵表層，並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風景。各種城市建築像堆積木一樣雜亂無章地積壓在一起，有時候能看到一兩條荒蕪的街道，但更多情況下是互相交叉在一起完全無視現實空間規則的建築廢墟。

當年的古惑仔電影不知道蠱惑了多少無知少年喋血街頭，以夠狠夠https://wｗw.hｅtｕｂoｏk•ｃｏｍ.com義氣兄弟多的浩南哥作為自己的終極人生目標。所謂生平不識陳浩南，街頭插旗也枉然……

從這裏的窗外望去並不是一無所有的漆黑，雖然同樣沒有什麼光源，但仔細觀察還是能夠分辨出天空和大地的輪廓。

有些幸運兒挺過了這一關，但是由於自己疏忽大意，在暗網交易露出馬腳，又或者是不小心搞出什麼大新聞……這樣很快就會有親切的條子叔叔上門來查水表，請你去像家一樣溫暖的地方喝茶吃豬排飯。

天空中沒有月亮和星星，只有朦朧而又深邃的黑暗。按照普通人能夠理解的說法，這片黑暗的天空就是整個深淵的「外牆」，將深淵與虛擬網路以某種「物理概念」上的方式隔絕開來。深潛者進入深淵過程中出現的信號盲區，實際上就是在穿透這層外牆。

這裡是深淵表層，理論上的安全區域。

如果底子不好又頑劣不堪基本上沒有挽救價值的傢伙，同樣也會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而他們最終的去處，也就是張揚所指的「和圖書集中營」了。

深淵中蘊藏的秘密，被一致認為代表了虛擬網路科技的未來命運，擁有無可想象的巨大價值。在最安全的表層已經被世界各國諸多勢力瓜分完畢的情況下，那些勢單力薄的深潛者，只能冒著巨大的風險潛入更深處，從廢墟和迷宮之中撿拾大鱷們不屑一顧的殘渣剩飯。

事實上外面網路上傳的神乎其神的深潛者，才是這個圈子裡的底層群體。

「信號……嗯……正常？」

而官方的能量就完全不一樣了，首先像特勤局和萱草這樣的一流組織早就已經更新換代了更加先進安全的交互儀，也有足夠的人力資源進行集體調查工作。不要看二組現在這副凄凄慘慘的樣子，過去全盛時期在總部就可以輕鬆調集超過十個行動組進行協同工作。就算現在人丁稀少遠不如從前了，那也不代表國家整體的力量會因此而削弱。

「信號正常！」

「先解散自由活動三分鐘，可以嘗試著像現實中一樣做做熱身運動，同時不要忘記觀察你視野當中的網路信號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