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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實話實說，「我想你也許會都市異能，會分身術，還想如果你是鬼，我還會不會愛你……」

「嗯。」她答應。

他看著她手裡的貝殼，一隻很普通的貝殼，至於興奮的笑靨如花嗎？然後，他的目光聚焦在她腕上那一串黑曜石上。

「嗯。」

「就聽她說王局王局的。」豆蔻回答。

王局：「哈哈哈，羅小姐是個爽快人，好，好，哈哈哈……」

聽童海說沒事那就是沒事吧。李孟強在里昂用電腦給她傳過來不少照片，有風情畫，也有他自己的一張站在里昂歌劇院前面的留影。除非他有分身術。豆蔻也這麼認為。

他挽著她的手向海濱公路走，腳下的沙子稀稀鬆松的，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腳印。

豆蔻來了精神，清清嗓子，「雞蛋殼殼點燈半炕炕明，燒酒盅盅量米不嫌哥哥窮。」調子婉轉，餘音上揚，彷彿馬鞭兒在空中抖甩的脆響，清洌洌，甘甜如露。

掛了電話，豆蔻像吃了安眠藥片，一覺到天亮。

豆蔻越想越覺得李孟強可疑，20剛出頭，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季節，可偏偏遇上他，愛上他，突然發現他疑點重重。

分開熙熙攘攘熱血沸騰的人們，擠出銀都夜總會。身後是歇斯底里般嚎叫的DJ，還有吃了搖|頭|丸般興奮的男男女女。

豆蔻覺得難收場，馬上說，「就一串，在舊貨市場買的。」撒謊不難，難就難再編一個謊言維護上一個謊言。可憐的豆蔻編謊言超級笨蛋。

羅綺麗：「那是人呆的地方嗎？花多少錢都行，讓他明天就出來。」

豆蔻搖搖頭，「沒有，人要有自知之明。沒聽說嗎，天上牛郎配織女，地上瘸驢配破車。」

「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有安全感，有依賴感，有被保護感。」直爽的表達內心的想法。

「豆豆，你腕上的手鏈是誰送的？」

一張粉紅色的傳單飛入懷抱。

羅星辰看著一邊說一邊用腳尖在沙灘上畫圈的女孩，覺得她好可愛，「你說的都是身外之物，如果沒了這些，你還願意做我女友嗎？」

「豆豆，你怎麼跑這兒來了？」羅星辰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後。「著涼了吧？」

「你自卑是嗎？」羅星辰問。

被她掰開手臂，先是一愣，有點被拒絕的失望，「噢？說說怎麼個不合適？」

羅星辰皺了皺眉，「你就沒有別的感覺？」

他輕輕扶著他的腰間慢慢靠近，雙手漸漸收緊，最後環住她，「我這樣，你反感嗎？」他垂著眼眸問她，鼻息暖暖地吹到她的額頭上，柔軟的頭髮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飄動。

她雖然不吃月餅了，可是她會唱歌，唱跑調的歌，也許她用的是假聲，南腔北調童音裊裊，依然促銷了很多月餅。

「幸福啊！」他高興地問，「說說怎麼想的我。」

她知道這是羅星辰對她的特殊照顧。

豆蔻這一笑是禮貌性的淺笑，人家對你笑，你必須還以微笑。她不知道，在羅星辰眼裡，此時皎月的光氳染著她的臉龐格外純真夢幻。他一把拉她入懷，雙手放在她的腰間，「我這樣，你反感嗎？」

主啊，神啊，如來佛主，觀世音，保佑我吧，我害怕……

豆蔻就笑，笑的花枝亂顫，「你不會是糊塗了吧？我當經理還得賠光光，寧可相信ｗｗw.heｔubｏoｋ.com.ｃom豬會上樹，林子里拉漁網，也別相信我是當官的料。」

一男一女在海邊可以很浪漫，很濃情。可是豆蔻和羅星辰在海邊情景有了，情境全無。要是拍戲，得重拍N遍。他們一起往回走，經過幾座情侶帳篷，各懷心事的回頭，然後相視一笑。

下午的時候，豆蔻依然賣力地工作，可是，她實在是吃不下月餅了，拿在手裡比劃著，用舌頭舔著，就是吃不進去。

豆蔻咧嘴一笑，「也許你覺得我與眾不同，那是因為你接觸的窮人太少了，比我堅強的女孩有很多。隨便你到山區走一圈，對上山歌的頑強妹子多著呢。」

羅星辰這個闖蕩四海摸爬滾打小半輩子的人，什麼都可以丟棄，放棄，拋棄，經歷了大風大浪之後突然發現一切的一切，都是特么浮雲！良心都可以讓狗叼去，何況是身外之物？可，獨獨，豆蔻，他想得到卻望而卻步！

「豆豆，我喜歡你——。」羅星辰還是大聲喊了出來，埋在心底的話，喊出來很痛快。

豆蔻捂著鼻子，又打一個噴嚏，「回去吧，要感冒。」

海面上吹來的風有些涼，豆蔻打了一個大噴嚏。

「你會唱山歌嗎？給我唱一首。」他轉移話題，不再死纏著感情話題。

穿上漂亮的兔子皮，往鏡子面前一站，她又憂傷了。鏡子里就是一隻卡通兔子，根本不能展示自己的美好容顏。看在親愛的毛爺爺面子上，夜明珠埋糞土也心甘情願，何況，這具光潔漂亮的兔子皮好可愛？

羅星辰皺了一下眉，「是么，呵呵。多少錢？」他覺得她在騙他。

「豆豆好好學習，學會了給我布置房間去。」他預謀深算。

豆蔻撓撓頭皮，「這個，一百塊，太貴了，我省吃儉用一星期才買回來。」

羅綺麗：「我男友叫李孟強，都給抓進去一星期了。不就是喝酒打人嗎？誰沒喝醉過，睡沒打過人？我去見一面都不讓，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兩個大男人哈哈哈大笑，基於豆蔻的創新台詞，良好表現。決定多給她50元。豆蔻得到這個好消息，興奮了足足倆小時。

「回去正好趕上中秋，我們一起過。」

「我聽不清——」羅星辰隱約聽見她喊著什麼，沒有聽清是什麼，但看著她往回跑，心裏生出許多微妙的衝動。他也向她跑去，張開雙臂，向她跑去。

王局：「哈哈哈，那就買包茶葉，我要是不收下，羅小姐也會過意不去。那個啥，明後天你聽我消息。」

晚上八點，星河商廈準時舉辦嫦娥獻花，玉兔送禮活動，凡是在今天買商品的顧客，都可以憑著購物小票參加抽獎活動。今夜要選出一對特別幸運獎，必須是情侶或者已婚夫妻。獎品是騰訊QQ農場里的限量版月亮果樹一棵。這個獎品不是很貴重，但是很特別，很時尚。星河廣場上圍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層層疊疊，水泄不通。

豆蔻折轉身往回跑，「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豆蔻發現他夜鷹俯衝一樣的身姿，嚇得急忙躲閃，可還是被他抱住了。僵立，瞬間無語。

豆蔻甩開他的手，假裝系鞋帶，系完鞋帶，隨手撿起一隻扇貝殼，欣喜若狂的擺弄起來——這樣做只是她不想再ｍ•hｅｔｕｂooｋ•ｃｏm•ｃom讓他牽著手而已。

豆蔻莫名其妙的感動，半個字也說不出來，矛盾重重，只是仰著臉看著他。

羅星辰眯著眼睛說，「名揚花城經理。」

經理被她說的理虧詞窮，搖搖頭，笑著走開了。這個小兔子真的很可愛。

「就這麼想的啊？」他顯然有些失望，有叮囑，「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睡吧。」

「丫頭，你就不會說點別的嗎？嗯嗯的浪費我電話費，這可是國際長途啊。」李孟強抱怨。

豆蔻聽完目瞪口呆，想起那天早上，110巡警車，想起在路邊羅綺麗跺腳憤怒的絕望表情，她再一次沒了主意。

「羅帥，你真好笑，這些並非身外之物，它們都是你的附庸，你置身其中早已和他們緊密地聯繫在一起了。」豆蔻不是狡辯，而是說的真心話。

王局：「錢你先拿回去，我明天幫你打聽打聽，你男友叫什麼名字啊？」

豆蔻扮成玉兔模樣在星河大廈前面的廣場上跳來轉去，目的是招攬顧客。吸引來不少小朋友圍觀。豆蔻就拿出月餅，假裝香甜地吃起來。吃著吃著，伸開雙臂，大聲說：「中秋月餅那裡選，請到星河商廈來，歐耶！」孩子們就笑，歡蹦亂跳，讓她帶著買月餅。

男孩微笑一下，特陽光。

她沒想到，在銀都夜總會能夠看到羅綺麗，更令她吃驚的是聽到的對話。

「哈哈哈……」羅星辰被她的話都笑了。「我喜歡你頑強的性格，與眾不同。」

「嗯。」她又只會答應了。

豆蔻向前走了好遠，回頭看到羅星辰依然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她大步的向前跑，一邊跑一邊向大海揮手。

自從戴上李孟強送的黑曜石手鏈，她覺得自己事事順心。去面試玉兔，結果一下就過關了。

豆蔻搖搖頭，水眸清澈，始終帶著些許驚訝地望著他。

羅星辰大笑，笑完了頗有佔便宜嫌疑地說：「豆豆，在哪裡買的？幫我買10串。」

這可怎麼辦？跑去警察署打聽打聽嗎？想來想去，想起有個人可以問問，於是拿出手機找到童海的號碼撥了過去。

豆蔻一口回絕，「今天有事，不能做代駕了。」掛了電話，她狠狠掐自己一下，罵道，「豆蔻你個膽小的傢伙，就算李孟強有分身術，你怕什麼？他又不是鬼。就算是鬼，你怕什麼？彼此相愛就好。如果他是鬼？他是鬼，你還會和他相愛嗎？會，一定會。」想到這裏她兀自的笑了起來。

李孟強沉吟片刻，「沒事，公安局長兒子是我同學，他會幫我的，你放心吧，再有一個星期我就回去了。」

王局：「好，我記下了，李孟強。呵呵，關鍵是聽說他把公安局長的兒子給打了，所以難辦點。」

豆蔻拋給他兩個潔白無瑕的衛生球眼，背起雙肩背包出了JXF大樓，從今天起，她要去名揚花城實習去了。邁出大樓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就像傳說中下放到農村的知青。

都市的夜生活豐富多彩，只是豆蔻很少出門，很少享受這一切。她果斷的去了最富盛名的銀都夜總會。反正也不要門票，進去開開眼，省著短見識。

簡訊說因為特殊原因，延期一天回國，不能和她一起共度中秋了，遙祝親愛的丫頭節日快樂。

李孟強首先是個小商和-圖-書人，擺地攤賺錢。能夠擺地攤的男親人都很腳踏實地。其次，李孟強是個會點手藝的藝術青年。爺爺活著的時候常說，一技在手，吃喝不愁。根雕，怎麼說也是華夏千百年傳承的藝術，就算不能大富大貴，養活一家老小絕對沒問題。

羅星辰想把外套給她披上，可是沒那麼做。她是個可愛的灰姑娘，自己是她的王子嗎？人人心目中都有個捨不得拿給人看的寶貝，再不懂得珍惜的人也有，這樣，就顯得這類人的寶貝尤為珍貴。

「豆豆，我們交往吧。」這個稱呼很親切，記得那天在方舟河，他一直是這麼叫她的，那天她違心的叫他達令。

「我們地位懸殊，家庭背景懸殊，文化教育懸殊。你是豪門公子，我是寒門丫頭，你是跨國公司總裁，我是個小員工……」她碎碎叨叨說了一堆。

豆蔻出了夜總會，渾身是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得。

「還沒有。」誠實的回答。

那種心情就彷彿要領養一個小孩子，明明知道自己得絕症了，那麼還要不要領養她？給她暫時的安逸，溫暖。一輩子的幸福到底能不能給得起？

豆蔻捂著加速度搏動的心房，小聲問：「你會分身術吧？」

讓她的信念變得甜蜜的是「英納特叔叔」給她寄來的小禮物。有好聞的香水，有漂亮的披肩，還有精美的水晶鑽蝴蝶結。她興奮地上網查找，吃驚非小，這些掛著簡單標籤的東西原來都是法國最著名的品牌，是女人們的最愛。

羅星辰是個會玩會品會享受也會鑒賞的金主兒。所用一切都是上乘的，上成的，上層的。他一眼就知道豆蔻腕上的貨價格不菲。

她感覺自己短見識了。還以為是地攤的東西呢。急忙打電話給李孟強，結果，他沒接。過了很久，他回簡訊：執行任務ing。

羅綺麗：「有啥能難住王局您啊，這錢您留著買包煙，不，買茶葉，吸煙有害健康。順便麻煩您到交通隊通融通融，我那輛賓士還扣在裏面呢。」

羅星辰撇撇嘴，沒說什麼。心想也許豆蔻遇到一個比自己更多金的傢伙了吧。

「我，我剛才聽羅綺麗跟一個人說李孟強被抓起來了，因為喝酒打架，打了公安局長的兒子。」

她也照葫蘆畫瓢，踮起腳，在他眉心留下她的唇印，淺淺的，純潔的。聽說吻眉心代表聖潔。

豆蔻看著他，靜默。

「羅星辰手一揮，揮到哪裡就到哪裡去，知識青年，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她一邊亂哼哼著跑調兒歌謠，一邊開心地張開雙臂，想象自己是只小鳥。

羅星辰也笑，哪天樹倒了，豬就走上去了，發水了，林子里拉漁網也是有可能的。不過看豆蔻的樣子，她確實只適合做一顆開心果，甜心豆。

豆蔻原原本本把從羅綺麗那裡聽來的話說了一遍。

「我自己買的。」豆蔻嘻嘻一笑，「聽說這個能辟邪，就買了。」

他緩緩低頭，唇角微彎……

由於豆蔻的出色營銷語錄，星河商廈月餅專賣櫃前擠滿了大人和小孩。樓層經理頗為賞識豆蔻的才能，跟總經理建議是否能多給那隻兔子加點錢，你看那兔子多賣力。

豆蔻高興，業餘收入又多了一項。自信滿滿，想那兔子一定是自己的。

她覺得還是愛一個和自己和_圖_書地位差不多的人靠譜，沒有被甩的悲哀。比如李孟強，如果沒有羅綺麗在中間，她覺得他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

「哦，這個嘛，我聽強哥說是開展一次什麼真人遊戲，反正是集體玩，沒事的。你沒看見電視上經常有那種野營活動嗎？別擔心。」童海安慰她，又問，「羅綺麗和誰說強哥被抓了？」

「布穀——布穀——」手機又響。這回豆蔻拿起來看了看，心頭一震，是李孟強打來的國際長途。

「丫頭，剛才忙沒空給你電話。」他說。

他一愣，哥不缺妹妹啊！「豆豆，你什麼意思？」

遠處，吃燒烤的人們望過來，他倆，真像一幅畫，相依相偎。

「哈哈哈，」童海大笑，「你信么？強哥在國外沒給你電話嗎？」

她任他牽著手，沒心沒肺地說，「羅帥，我，我，咳咳，你做我哥哥吧。」

豆蔻蹂躪著抱枕睡不著，一會兒枕在頭下，一會兒抱在懷裡，一會兒趴在肚皮底下，一會兒夾在腿中間，最後一甩手，抱枕飛上屋頂，啪的掉下來，蓋住豆蔻蹉跎光陰的小臉上。

自從那夜回來，豆蔻和羅星辰再沒見過面。他給她打過兩次電話，都是公事公辦。豆蔻樂得清靜。聽說過太多王子灰姑娘的故事，那都是寫書人瞎編的，騙人的。看過太多童養的，圈養的，放養的情婦們最後都成了寂寞的紅艷。

羅綺麗：「王局，拜託你啦，我是一天也不想讓他在裏面遭罪了。」

總經理翻白眼，「她一天的飯錢都省了，你看她吃了多少月餅了？」

家長們笑眯眯地看著，跟著這隻可愛的兔子去買月餅。

童海在電話那邊安慰了幾句，最後說，「要是真被抓進去還能打電話給你嗎？除非強哥會分身術，呵呵，沒事，你放心吧。」

豆蔻憋在厚厚的毛皮里，到了下午天氣炎熱，喘氣都難，哪還能吃進去月餅啊？「經理大人，實話跟您說吧，我這肚子里都是月餅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消化不了了，嗚嗚……」她帶著委屈的哭腔，喘氣都各種風味了。

羅星辰甚至半開玩笑的說：「豆豆，好好乾，也許說不定將來我賞你個官當。」

接下來的七天，過得飛快。公司收購了名揚花城，豆蔻被分派過去學習插花，養花。這個豆蔻特喜歡，每天看著芬芳迷人的鮮花，心情無比舒暢。

李孟強聽完解釋說：「我這次出國不想帶著她，就讓朋友幫著撒個謊。沒什麼，別多想。有些事情我不能對你說，不對你說是為了你好，知道的越多你會睡不著。」

「真的呀，這有說謊的嗎？」童海回答，反問，「怎麼了，有事么？」

其實，她不知道李孟強送給她的是價值不菲的烏金黑曜石，要不然怎麼也得多說幾塊大洋。

她瞳孔放大，惶恐不安……

王局：「這個么，按法律規定最多一個月也就釋放了。」

爬上床，用被子蒙住頭。

從里昂郵來的快遞，寄件人姓名處赫然寫著英納特叔叔。她知道李孟強就是英納特，可是，羅綺麗在夜總會的那番話讓她疑雲重重。

「可是她找了個王局，看樣子是個官，那你的謊言就會被揭穿了。」她擔心的說。

經理不高興了，「你都不吃，別人會買嗎？你要裝出特別好吃的樣子。和圖書」

豆蔻看也沒看，按下接聽鍵，「喂，你好。」

那時候，羅綺麗正和一位看上去挺「官像」中年男子喝酒，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布穀——布穀——」她的手機響了。

「賞我個官當？什麼官？」她眨著大眼睛問。

羅綺麗：「謝謝王局，來來，幹了這杯酒，陪您跳舞。」

他只是，輕啄了一下她的眉心，釋然一笑。

豆蔻無意間坐到了他們身後，聽見羅綺麗說話聲，她嚇得一吐舌頭。

豆蔻小心地掰開他緊固在腰間的手臂，支吾著說：「其實，我們並不合適。」

執行任務ing，這幾個字讓她睡不著。不是說開個藝術研討會嗎？難道還有什麼特殊任務？越想越覺得蹊蹺。

「沒有，呵呵。」她抱著肩膀，沿著海水的邊緣往前走。

下午四點，豆蔻準時休息，因為晚上八點還要有一場戲要演。

他一笑，月光下冷硬的臉部線條披上一層朦朧的柔和，「慢慢就會有的。感情在於積累。」說這話的腔調，就像老師告訴小學生們知識在於積累，天才在於勤奮。

「您好，請問是豆蔻小姐嗎？我是新世紀大酒店，有叫代駕司機的。」對方說。

她一骨碌爬起來，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三天前打過電話，不過，剛才給他電話，他沒接。好久才回信息說執行任務。一個開藝術研討會，還執行什麼任務啊？」

「我，我想你了，剛才。」她小聲說，儘管他不在面前，她依然面紅耳赤。

豆蔻打電話過去，李孟強的手機已經關了。四個小時里撥了20多次，均是關機。她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聽聽他的聲音。打不通就算了，她躺在小床上疲憊地睡了。

她笑著雙手接住傳單，看看發傳單的男孩，心想他該是個大學生吧，一臉稚氣裝成熟。

時間很快到了中秋節，單位放假一天。

「豆蔻，」她立刻詢問，「李孟強真的是去里昂了嗎？」

他說：「此時此刻，我們彷彿是流離分散千年的蓮和蓮子，終於找到彼此。蓮花是潔白的，蓮子是微苦的。」

最重要的就是她對李孟強有感覺。感覺這東西特神奇，就算他有許多缺點，也可以不計較，不是看不到，看到了仍然抱著寬大為懷，能原諒就原諒。李孟強和羅綺麗絲絲羅羅，瓜葛不清。她還是相信他說的話。他只愛豆蔻，他有難言之隱，到時候會給自己一個完整的交代。

她脫了兔子皮，回到休息室，發現躺在背包里的手裡有一個未接電話，一條留言都是李孟強的。

「怎麼就兩句？」羅星辰沒聽夠，笑著問。

豆蔻開始第n+1次碎碎念，嘟嘟囔囔，一路小跑著毀了住處，當她脫了鞋子，換上人字拖，猛然想起剛才穿著的是英納特叔叔寄來的鞋子，心裏就害怕。

想到分身術，豆蔻後背冒冷風，柳絮沒事的時候就和她說一些稀奇古怪的都市異能，說到恐怖懸疑啥的，她就拚命地央求她不要說了，柳絮同志就哈哈笑，說她膽小鬼。

「我不會，丫頭你咋啦？」李孟強問。

很快童海就接了電話，「喂，哪位？」

豆蔻低頭看傳單，嘿，真不錯。星河商城中秋之夜舉辦有獎銷售，嫦娥獻花，玉兔送禮……她的眼球落在最尾處：招聘玉兔一名，有意者請到星河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