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好。」羅星辰先發制人，當胸就是一拳。李孟強急忙躲閃，兩個人打鬥在一起。

羅星辰拿出那隻白色的手機，「還好，這隻沒有壞，依然可以用。」

李孟強嘿嘿一笑，「你豬腦袋啊，沒見大爺我在24號包間喝酒嗎？」

童海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及時趕到，發水著火般狠狠雷門。

豆蔻看看他，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宅七天？她怎麼辦？」

終於逃了出來，和自己的小白菜在一起，心裏不免分析家事國事天下事哪件事最重要？

還有，羅綺麗眼睛有問題么？多少人夢寐以求娶她做新娘，她卻偏偏抱住李孟強不放，就因為他長的好？長的好的太多了，就因為他死心眼？這個有可能，羅綺麗周圍有一打一打的賊鬼溜滑目空一切的傢伙，沒有幾下子也接近不了公主一樣的羅綺麗。人和人的緣分還真是怪。

那男子揉揉眼睛，定睛看了一眼李孟強，驚問：「你怎麼進來的。」

回到家裡，豆蔻第一眼就看見了桌上放著的蝴蝶結，那隻十四歲生日，父親送的蝴蝶結。

「你神經病！」羅星辰低吼，很不耐煩，「迂腐！」心想難怪羅綺麗抱怨他死心眼，還真死心眼，為了打發他走人，敷衍地說：「去吧，去吧，我答應你。」

「讓我們一起宅七天。」他說。

他這些天被羅綺麗逼的頭暈眼花，和一個無所不精無所不能的女人在一起裝保守裝純潔，她能讓你保守？能讓你純潔？每天的想法就是拉你跳進雷池粉身碎骨。

豆蔻看著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這裡是他的家嗎？他來去自由。「下回來的時候能不能敲門？」

可是，沒走出幾步，又返回來，推開休息室的門，「羅星辰，你出來一下。」聲音很低，怕驚擾了睡覺的人。

她的旁邊守著疲憊不堪的羅星辰，也是渾身濕透了。他正拿著豆蔻的粉紅色手機觀看，按按各個鍵，都失靈了。看來報廢了。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羅綺麗敲了幾次門。他終於硬著頭皮開門，抖落著滿身水珠，迫不及待地把羅綺麗撲倒在地……

一個小時過去了，顯示豆蔻的位置依然是來湖飯店。算計一下，她在萊湖飯店整整六個小時了。會不會出什麼事？

「和我在一起時間長了，你也會疲憊。」她甩了一下馬尾巴，「說不定宅一天你就審美疲勞了。」

兩個人跑出一里多地，這才上氣不接下氣地停下來。童海笑罵：「以後你的鳥事少拉我摻和。」

「我跳牆進來的，」他說，「這裏出過事嗎？」

李孟強心緒煩躁，今天早上，他還在睡夢中，羅綺麗就大老遠的從生態園趕到院中園，滿頭青絲松挽，一身睡衣空洞，雙臂見面就纏，兩眼情慾泛濫，說什麼也要把自己奉獻。沒辦法，只好說等我洗個澡，躲進浴室給童海發簡訊，快來救駕。

「找什麼？快上床去，地上涼。」他放下水杯，也跟著低頭四處巡視，其實也不知道她在尋找什麼。

童海笑得幸災樂禍，「小家子氣了不是？你就辦了和圖書她，能怎樣？送到嘴邊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還好，可以消除羅星辰對自己的猜疑。不管羅星辰和羅綺麗是什麼關係，他們是認識的，比較熟的，有些話還得需要借羅星辰之口來傳達。

李孟強一隻胳膊從她後面伸過去，輕輕攬住她的腰，「那天半夜，過了12點了，我發現你的位置依然在萊湖飯店，不放心就找尋過去，在包間門外的花磚上，我找到了這隻蝴蝶結。情急之下去問了那裡的工作人員。」他停了一下，繼續說，「當我找到你的時候，看到羅星辰在床邊。丫頭，是不是他欺負你，你才跳水的？」

李孟強吐了一口血沫子，小聲嘀咕，「媽的，牙出血了。」

月亮升上了中天。

羅星辰十分愧疚，但是他沒有說是自己親手丟棄了她的蝴蝶結。那是豆蔻心愛的，最愛的。就算是用黃金白銀也換不回來的珍寶。

一個睡眼惺忪的男子開了門，大聲說：「別處去吧，這裏過了營業時間。」

豆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青晨，頭疼欲裂，胸腔里也隱隱作痛。困難的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潔白。

為此，萊湖飯店所有員工都出動了，恨不得把地板掀起來，把那流動的一池秋水給抽幹了，看看有沒有蝴蝶結。更有人不顧一切潛入湖水尋找，種種舉動和措施都白費了，誰也沒有找到那隻超級昂貴的蝴蝶結。

李孟強攥緊拳頭，在空中揮了揮，「我們比試一決高低。輸了我自然轉身就走。」

羅星辰撇嘴，原來他嘴裏的照顧是這個意思。「好吧，你放心，我不會玩弄她感情的，我是認真的。」

羅星辰想說等你好了，咱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在一起過夜，在醫院過夜感覺實在不咋地。但是他沒有說。

羅星辰一把拉住她，「別找了，看你剛好，鞋子都是水，去哪裡找？」

「不就是為了得一個手機嗎？」豆蔻說話帶哭腔，「欺負我這窮人，老天爺也勢利眼。」

羅星辰用力甩開他，忽然覺得奇怪，警覺地問：「豆蔻落水，你怎麼知道？」

羅星辰急忙出去找水。豆蔻看他走了，急忙摸摸頭髮，上面的蝴蝶結沒了！她急忙翻看枕頭，被褥，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那枚蝴蝶結。

清冷的月光下，兩個男人相視凜然，空氣中流淌著火藥的氣息，一觸即發。如果是過去，羅星辰會毫不猶豫出手攻擊，不置之死地不罷手。如果在其他地方其他人，李孟強也會出手，不治對方心服口服不罷休。

李孟強手從小小的玻璃門伸過去，抓住他的衣領子，出手閃電，就在一瞬間。那胖醫生嚇得一哆嗦，「你，你要幹什麼？」

他下地穿好衣服，出了家門。白露時節，夜風微涼，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拿出鑰匙開了車門，奧拓小王子一路神速直奔萊湖飯店。

她欣喜若狂，熱淚盈眶，雙手捧著蝴蝶結，不停地重複著：「爸爸，爸爸，爸爸……」是爸爸在天之靈看到女兒的孤苦無依顯靈了嗎？還是什麼天外來客幫助了hetubook.com.com她？

豆蔻永遠也不知道，羅星辰曾經到萊湖飯店貼懸賞，誰撿到那隻茶色的硬塑蝴蝶結，願意送10萬人民幣作為酬謝。

那一雙小狼眼，讓羅星辰鬆開了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嗤笑道：「空長了一副好皮囊，起來吧。」說完從李孟強身上離開，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伸出手掌，很男人風度的想拉他起來。

羅星辰看著她，「你怎麼交那麼多話費？」

豆蔻顫抖著蒼白無力的小爪子接過來，無限感慨：「該進水的不進水，不該進水的偏偏進水。」這話是在心裏說的。

羅星辰端著一杯熱水回來的時候，看到豆蔻光著一雙腳丫子，踩在冰涼的地面上，正在翻她那套濕漉漉的衣服。

「豆豆，」羅星辰見她醒來，急忙招呼。

「啊？」羅星辰立刻停住腳步，「她媽託付你照顧她？你認得她媽么？」

羅星辰搖搖頭，「是護士幫你換的。」怕她不好意思，其實是護士和他兩個人一起換的。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李孟強追上去，揪著他的衣服不放。

「你當大躍進挨餓那幾年啊？肥肉你吃一塊看看能消化不？關鍵是那肉又肥又膻油膩不堪。」李孟強苦笑。

女人是種奇怪的雌性生物。保護弱小的母性光輝尤為顯著。

「咋胡啥啊？掛哪科？」醫生非常不耐煩，手機一閃一閃，轟炸遊戲繼續中。

「能不能給我弄點水，我嗓子干。」她嘴唇翕動，明顯的皸裂。

李孟強無比傷心地說：「我要照顧你，結果被他打了一頓。」這話說的，就像被弱肉強食了的小動物，戰戰兢兢。

豆蔻點點頭，沒再堅持自己親自去找。

誰給她的手機？在電梯里明明有人打電話，她不接，看來就是這個手機在響。眉頭漸漸深鎖……

豆蔻撇撇嘴，「少講小兒科的東西啦。我只想跟他理論一下憑什麼打人？」

「你幫我換的病號服？」她緊張地問，雙頰流緋。

羅星辰抬頭看了一眼李孟強，沒說什麼，站起來跟著他出了醫院的大門。

豆蔻「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說他打你？」那架勢大有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負，家長立刻就要挺身而出的徵兆。

李孟強哭喪著臉，「哥們你要是晚來半分鐘，我的處男之身不保啊。」

寂靜的深夜，空曠的大街上，就算再小的聲也能聽見，何況他的嘀咕不是那麼小聲。羅星辰聽他說出這一句，差點沒笑出聲，原來是這麼個鳥德行，大失所望。

「不是，我問您有沒有一個落水的女孩住進來？」李孟強急得直跺腳。

豆蔻找到自己的鞋子，裏面濕淋淋的，不管不顧穿上就往外走，「我去找找。」

要是在往日，李孟強非回去抽他倆嘴巴，然後告到院長那裡去，什麼服務態度？但是今天，他忍了，找豆蔻才是主要的。

「我打電話去讓那裡的服務員找找看，也許能找到。」羅星辰安慰道。

李孟強鬆開手，轉身就走。聽到那個醫生小聲罵了句「娘了個逼的，耍啥威風？」

當英雄和-圖-書遇到狗熊，那滋味特別神武。羅星辰轉身就走，冷聲丟下一句話：「以後不要糾纏豆蔻。」

「你希望他欺負我還是害怕他欺負我？我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你為什麼不留在我身邊？」豆蔻負氣地質問。

令她失望的是，等了許久，萊湖飯店的回電是對不起沒有發現蝴蝶結。

李孟強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兒拿起手機看看，豆蔻還在萊湖飯店，過一會兒再看，依然如故。忍不住撥打過去，始終不接。

有多久，沒有這麼輕鬆地說笑了，有多久沒如此放肆地看一個女孩了？

連著去了三家醫院，都沒有找到豆蔻。他徹底發瘋，奧拓在路上連闖紅燈20幾次。好在是深夜，否則非出事故不可。

真是可笑，看看他自命不保的可憐相，還想當護花使者？

「你笨不是？」李孟強拍拍她的肩，溫柔地說，「不要做些無謂的爭吵，只想我陪著你，你陪著我，我們倆，再不要有第三者。」

李孟強預感不好，眼皮直跳。他跑到前面，「啪啪」使勁捶打值班室的門。

那個穿著白褂子的胖醫生頭也沒抬，「看病先挂號。」繼續擺弄手機。

「是嗎？哈哈哈，」羅星辰大聲笑，「你愛羅綺麗還是豆蔻？或者難以取捨？」

李孟強走過來，挨著她坐下，「我每天都來這裏等你，知道你落水了，住院了，也去醫院看過你，那時候你還在睡夢中。」

豆蔻爬起來，慢慢活動一下四肢，忽然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我衣服呢？我手機呢？」

出乎羅星辰預料，李孟強一點格鬥技巧也沒有，死纏爛打，揪住衣領就是不放，任其拳打腳踢，躺在地上也不撒手，瞪著執拗的雙眼，仇視如狼。

他幾乎是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醫院，在急診挂號處，有位醫生正在擺弄手機。李孟強敲敲玻璃窗，大聲問：「醫生，麻煩問一下有沒有一個落水的女孩住進來？」

豆蔻半天不語，最後哭著說那是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最後一次生日禮物，從那以後就沒有爸爸了，她也沒再過過生日。

「我請了一星期的假。」她說。

「你答應我，不能婚前試愛。」李孟強進一步喋喋不休，「女孩名聲最重要，貞潔關係著婚姻幸福。」

「你沒權干涉我們之間的事。」羅星辰冷笑，「管好你自己，不要腳踩兩隻船。」

豆蔻站起身，甩一下凌亂的頭髮，「我的蝴蝶結呢？」

「認識，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學生，不在家，我看見她家牆上有她的相片。她媽知道我在這個城市，就說她女兒也在這個城市裡讀書，要是見到了多照顧照顧。」李孟強發現自己簡直是天才謊言家，說假話跟真的一樣。

「給我個理由。」羅星辰看著他，「你喜歡她這個理由就不要說了。」

豆蔻大大咧咧地說：「我和你有緣，總是在醫院里過夜。」回想起來，有三次住院，都是他陪在身邊，這個男人有一點點打動了她的芳心，不過，那不是愛，是感動。

羅星辰笑了一下，「那時和圖書候你就認識豆蔻？」

羅星辰指著地上說，「你的衣服在這裏。至於你的手機，報廢了。」

「你怎麼知道我落水的？」她總是問一些簡單可笑的問題，還感覺挺費解深奧。

李孟強看到這隻茶色的蝴蝶結時，心頭一抽，出事了！所有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他蹲身撿起蝴蝶結，細細觀看，發現了貼在蝶翅背面的追蹤器。

李孟強不走，跟在後面，「那個啥，大哥，不要玩女孩子感情，她媽托我照顧她，我能不把老太太的話記心上么？」

李孟強這才慢吞吞後退著出了醫院，坐到奧拓小王子里，一陣心痛，挨了一頓打，換來一句無關輕重的承諾。

李孟強站在門外，攥緊了拳頭。豆蔻不會失足落水，一定是那個傢伙逼迫的。真想進去暴打他一頓，可是，思量再三，還是轉身離開了。

急匆匆在走廊里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掛著「急診休息」的房間，那一刻，他的心忽然怦怦直跳。

「你要是死了，我連贖罪的機會都沒有了。」一夜未眠，他有了些許黑眼圈，眼白布滿血絲，「老天可憐我，沒讓你死。」

「啊，是啊，有個女孩子跳水了，後來送醫院去了。」那男子活動活動胳膊，「你快出去，不然我報警了，哪有跳牆進來的，你是賊嗎？」

羅星辰有點生氣，一隻破蝴蝶結，值得用健康去換嗎？上前兩步，單手用力一帶，豆蔻乖乖倒入臂彎，就勢抱起，放回床上。「哪也不許去！」他陰沉下臉來，十分可怕。

李孟強並沒有把手給他，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抹一把嘴角的血，「有我在，你別想打豆蔻的主意。」

「你說什麼？我那裡有1999元話費啊。」她心疼地抓過羅星辰遞過來的粉紅色手機，費了半天勁，也沒能讓它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這裏出過什麼事嗎？」李孟強也急了，大聲問。

李孟強伸手拉住她，讓她重新坐好，這才安慰道：「我不是沒骨斷筋折嗎？你急什麼，像雞媽媽似的，其實雞媽媽再厲害也鬥不過老鷹。只是在遊戲里老鷹故意讓著雞媽媽，現實中，多少只雞媽媽都被抓去了。只有養在籠子里的雞媽媽和小雞最安全。」

羅星辰回到休息室，看看熟睡中的豆蔻，不禁感嘆：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為什麼對豆蔻越來越好？越來越想和她分享生命里的喜怒哀樂？答案只有一個，她已經悄悄佔據了他的心。

豆蔻病好后請了一個星期假，羅星辰破例准了。

「強哥你快跟我來，出大事了。」說完，抓起李孟強的上衣，幫他披上，拉著就往外跑。

「我以為你不在家。」他平和地說，然後把買來的東西分門別類用保鮮膜包好放進冰箱。「你三天沒回這個家了。」

豆蔻點點頭，從暗戀到今天單獨相處，如此心無旁篤地說著彼此心裏的感受和想法，曾經做過這樣的夢，以為永遠是個夢。

市區最好的三個醫院都沒有，會去哪裡呢？急死了，忽然一拍大腿，病人危急應該送最近的醫院而不是最好的醫院。他又開車和圖書返回萊湖飯店所在的區，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醫院。

「不會的，不會的，這個你多慮了，因為你根本就不美麗，審美疲勞在你身上發揮不了作用啊。」他說，眼神明亮而放肆地看著身邊的女孩。

「我當然認識，前年去她們家鄉採集標本，兜里錢被小偷拿去了，然後被好心的豆媽媽收留了一個星期，臨走還給我路費。受人點水之恩，須當湧泉相報。」

「我不但要碰，還要把她變成我的私寵。你能怎樣？」羅星辰挑釁地說。

但是現在，兩個人個懷心腹事，對視了足足五分鐘。李孟強先開口了，「你不許欺負她，否則後果自負。」

循著顯示的位置一點點找過去，在23號包廂門外的花磚地上，靜靜地躺著豆蔻的蝴蝶結。

「你怎麼知道？」她揉揉太陽穴。

童海深表同情，「有什麼打算嗎？」

「先去找我的小白菜。就算實在保不住最後的一畝三分地，也得先種上我的小白菜。」他說著有些無奈。

「蝴蝶結？」他想起昨晚自己一把揪下來情急之下隨手丟了。「再買一個。」

羅綺麗嚇了一跳，非常不情願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貓進被子里去了。李孟強長出一口氣，提著褲子去開門。見到童海，假裝不高興，「這麼早你發哪門子神經？」

豆蔻細細長長地「嗯——」了一聲，半天才又睜開眼睛，看到羅星辰關切的目光，有點茫然地問：「我沒死吧？」

休息室內有一張病床，豆蔻正在輸液。她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嘴唇發青，頭髮一縷一縷的零零亂亂。床邊地上是她的衣物，濕漉漉滴著水。

豆蔻居然沒有再動。

羅星辰說等你出院了，我帶你去買新的，漂亮的，精美的。

李孟強態度非常堅定地說：「我愛誰你管不著，就算豆蔻是我養的一隻寵物，你也不能碰。」

他當著她的面把手機里的電池拿出來，「不想讓她找到我，很煩。」

胖醫生被衣領勒的有些喘不過氣，微青著臉說：「在急診休息室。」

英雄識英雄，惺惺惜惺惺。

李孟強鄙視一笑，「你是第三者好不好？」

原來是巧遇。羅星辰點點頭，戲謔地說：「等你上武當山練十年功夫再回來干涉我的私生活。」

當她正在猜疑的時候，就聽門鎖咔噠一聲輕響，房門被打開，李孟強進來了，如同回到自己家，他手上拎著兩大包蔬菜水果。見到豆蔻也不吃驚，只是親人般送來一個溫暖的微笑，「你，回來啦？」

豆蔻的隨身之物怎麼會落在這裏？她人呢？四處張望，不遠處有一灘水跡……

李孟強轉身翻牆而出，開著車直奔醫院。

「問你今天夜裡有沒有一個落水女孩住進來？」李孟強虎視眈眈，兩眼冒火，就這也叫白衣天使？看打扮一副人間大愛，實則讓人失望，唾棄！

飯店早已打烊，高高的圍牆內一片寂靜，隱約能聽見流水潺潺。李孟強看看四周無人，後退三步，小小的助跑一下，翻牆而入。

「我去路上找找，去萊湖飯店看看。」她心裏發急，抓起地上的衣服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