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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喜歡她，從頭到腳的，做|愛的時候最明顯，更覺得跟她分開太要命了。做|愛做得最好的一次，是她要去美國的前一晚，兩人都很累又不想睡，莫名其妙的，明知道以後還會再見可偏要好像這輩子只剩下一晚上似的。又快活又難過，跟現在一樣。她輕聲地呻|吟，閉著眼皺著眉，忽然睜開眼，抓著我的肩膀。

她摟緊我，說：「沒什麼。」

「摸摸。」她微笑，「毛茸茸的。」

她沒順著往下說：「你……你現在不喜歡那個女的了么？」

她抬頭看著我，我趕緊笑著說：「我也不想都這樣了，還讓你覺得浪費了青春。至少，我們wｗｗ.hｅtｕbｏok•ｃｏm•com結婚，算是情有可原吧。」

「我還不是……自己找找平衡么。」我說，「做|愛以後再說愛你，是不是很那個啊？」我笑著。

那個人對你好嗎？他會一直對你好嗎？我很想知道。可你別告訴我答案。

「你還笑。」她打我。

「非要這麼想？」她皺著眉。

「買！不就一身兒裙子一腦袋花兒么。」我們真夠臭來勁的。

「哪個女的？」我說，「你小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有天遇到個王子之類的事兒？她恐怕是『公主』那類形象在我心裏的代表。可是沒什麼現實意義了，大概是我長大了和-圖-書吧。」

「瞎掰，那時候說不定你都結婚生孩子了。」她說。

我也笑。看著她露出來的白白脖頸，輕輕地把嘴唇貼上去，溫溫的。用嘴唇碰碰她的耳朵，燙的。她不再摸我的腦袋而是緊緊握著我抱她的手。

「你還記得，我走之前跟我表白的那個人么？」

「怎麼？」我問。

我摸著她的頭髮、軟軟的背，想了想，說：「我當上輩子欠了你的，現在還清了。然後你就要走了。」

「如果以後有一天，我說我還愛你，你還會要我么？」她在黑暗裡問。

她很努力想笑，結果皺著眉，還撇著嘴。

我想了想說：「你媽是不是跟你說ｗｗｗ.ｈｅｔubｏｏk.ｃｏm.ｃoｍ了？她打胎的事兒。」

「好了好了，早點睡吧。」

「其實……現在……還可以……」我還沒說完，她就開始笑。

可說完這些話，兩人都不再說話，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她蜷過來，摟著我的胳膊。

她撫著我的背，輕輕喘著氣，說：「忽然覺得想你。」她趴在我身上，「你會怪我嗎？離婚的事。」

我吸了口氣，很輕地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她也笑。

她摸摸我的嘴唇，眼淚滴在我胸口。

「記得。」我說。可我不想知道那些。我不想去真真切切地恨個什麼人，我只想給自己留點空想的餘地：也許她……

「那hetubook.com.com還用問，拽著你再結婚唄。」我說，「到時一定大搞形式主義。不能像這回這麼簡陋。咱也拍個兩米多高的結婚照片，頂天立地地塞在屋裡。」她呵呵地笑：「我要婚紗我要婚紗。」

「她用這事兒勸我不要跟你離婚來著。你說了離婚之後，我給我媽打電話，說我們要離婚了。她說你怎麼這麼傻呢，你跟那人肯定沒那種關係，肯定是我誤會了。我只好跟她說，不是為那個，是因為我自己。本來還覺得我媽會站在我這邊，可她那天特生氣，說我只考慮我自己，也不想想別人。」她嘆了口氣，說，「你說，我為什麼那天知道你一定跟她在一起呢？」

「那麼m•hetuｂｏok•ｃｏm•com久了你還記著我，我得多樂啊。」我說，「不過，還是得對他們負責。」

「他今年，去我那個學校了。」

「高興點兒，跟我在一起你就不如以前那麼快活了。尤其這次回來，老是哭。」

我對著她的背，說：「抱抱，成么？」她沒吱聲，我以為她不願意，補充說，「隔著衣服……」她嗯了一聲，把長發順到身前，怕我壓著。我摟著她，靠在她肩膀上，閉著眼，她反手胡嚕我的頭。

她沒說話。

「心靈感應吧。」我笑著說，或許是因為我那天一直想，她要是生我氣了為這個回來該多好。

「會。」

「如果沒結婚呢？」

「怎麼了？」我問，緩緩停下。

別再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