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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個日本女生

作者:抗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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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斜倚在床頭,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年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葉子的身體,說出來難以置信,但事實確實如此——卻是在我捉姦在床的時候,現實為什麼要如此無情地捉弄我,極大的諷刺好比一柄雙刃劍悄然無聲地猛扎進我疼痛不已的心臟。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搖搖欲墜,有點不能承受之重,頭暈目眩的感受是如此的真實親近。葉子並不是豐|滿的女生,但她有一雙修長的腿,整體看上去很協調,烏黑的長發散落在她的肩頭,就這樣一個女生,一直在我的心中宛如天使,可現在她就躺在一個陌生老男人的床上!
西哥跟著進了房間,直勾勾地盯著葉子,葉子從我進房間時就沒有換過姿勢,哪怕是這種情況下,依然是那麼優雅。我朝西哥瞪了一眼:「你還是不是人啊,朋友妻,你還真不客氣啊,幫我教訓那個孫子!」那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嚇得癱軟在椅子上,戰戰兢兢地道:「小,小兄弟,誤會誤會,你要錢,我給你,千萬別動手。」一旁的葉子冷冷地說了句:「你們走吧,這事情與他無關。」葉子臉上平靜得可怕,我從來沒看到過她這樣的表情,她在我面前一直都是那麼天真可愛,總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笑容可掬地挽著我的手蹦蹦跳跳,而現在的她,判若兩人。也許她知道總有一天我們會在這種情形下見面,自然早就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所以,她並沒有絲毫的不適和驚慌失措。但是,我卻沒這麼從容,儘管我和葉子已經分手,但我仍感覺全身不停地被鋼針穿刺,一針一針,疼痛讓我意志逐漸模糊。
早上六點的時候,我就起床了,輕輕吻了一下熟睡中的小珍,然後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走到客廳,一看浩浩和蕭然的門都關著,心裏踏實了很多。就在我剛要開門離開她們的住所時,伴隨著馬桶沖水的聲音,衛生間的門開了,是蕭然。我回頭,正好和她四目相對。
忙忙碌碌的人們,穿五顏六色的衣裳
看透城市的憂傷
戀愛的男女,不停地閑逛
小珍在我懷裡拚命掙扎,又羞又怒,小臉漲得通紅,這樣反而讓她更加惹人憐愛。我走到床邊,手一松,她像一隻脫了網的泥鰍,一下就滾落到床上,然後整個人躲進了被窩,只露出一個頭來,一雙大眼睛死命地瞪著我。空調開得很足,我身上的汗漬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感覺特別累,我朝小珍友善地笑了笑,然後脫了襯衣,赤膊著上身,坐在床邊點燃了一根香煙。藍色的煙霧漂浮在空中,如同我的心情一樣縹緲飛散。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如同手中的沙子慢慢溜走,越是想抓緊,反而越會漏得多。轉眼已經到了她們考試的最後一天,正好是周末,加上我和小珍至少已有三周清心寡欲了,所以我心情尤其激動,恨不得立刻抱住她從頭到尾親個夠。瘋子早已死皮賴臉粘上我了,我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說我是他黑暗中的指航燈。哪怕我上個廁所,他也跟著,保鏢一樣,搞得我幾次尿不出來,實在吃不消。
我好比一隻受傷的野貓,一個人遊https://m•hetubook.com•com盪在街頭,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舔舐自己的傷口。我發了一條消息給小珍,說我想見她。這次她回復很快,說她不想見我。我說今天你不見我,就是把我逼上絕路。然後她一直沉默,沒有回復。我看了看表,快12點了,隨手叫了一輛車,直奔小珍的住所。我沒有按門鈴,而是發了消息給她,說我就在她們房間門口,要是不開門,我就一直站到天亮。
小珍已帶著甜蜜的笑容安然入睡,我卻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平靜。葉子的事情讓我遍體鱗傷,還好今夜我至少還有小珍,也許她是治療我傷口的一劑良藥。我一直在內心告誡自己,小珍不是別人的替代品,她就是她,曾經對她的傷害,希望只是她生命中僅有的噩夢,不再重現。我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小珍,希望她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牽她的手。我心中告誡自己,我要用自己的所有去賭她一生的幸福。
我拿著吉他回到床邊,問小珍平時彈些什麼曲子。音樂的魔力有時候是難以讓人置信的。一直對我防備有加的小珍,此時也不顯得那麼拘束和謹慎了。她從被窩裡坐了起來,背靠著床頭,小聲說她喜歡鄭鈞的。我說喜歡哪首呢,《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灰姑娘》、《怒放》,還是《赤|裸裸》,或是其它的?小珍抿嘴微微笑道:「你才赤|裸裸呢。」這是小珍第一次對我笑,我把這次笑理解為她對我的原諒,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小珍指著吉他問我:「你也會?」我謙虛地笑了笑:「也就會一點吧,大學時候搞過樂隊,主音吉他手,帶過幾十個學生。」小珍抿嘴笑:「你就吹吧。」小珍的笑容很甜,可能因為她本來就是那種天真可愛的女生。我很誠懇地望著小珍:「小珍,你原諒我嗎?」她立刻沉默了,很委屈很難受的樣子,讓我心疼。我打破尷尬的局面,微笑道:「我彈一首歌給你聽,算我真誠的道歉,如果彈得好,你就原諒我,好嗎?」小珍噘起小嘴,好像還在猶豫要不要答應我的這個非分要求。我不等她回答,已經撥響了琴弦,清澈動人的音符立刻從琴箱中傾瀉而出,溢滿了我和小珍所在的這個狹小空間。
我一口氣把這首歌彈完,仍感覺意猶未盡。午夜時分,我不敢彈得太響,反而更加增添了這首歌的悲涼。我看了一下小珍,她也正望著我,從她溫柔的眼神里,我知道她應該完全原諒我了。我這個人就這點不好,別人給點顏色,我就敢開染坊。趁著興趣,我繼續彈了一段純粹吉他華彩,用上了我畢生功力啊,該炫的都炫了。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在空中的時候,小珍顯得很激動,情不自禁地給我鼓掌,說真的很棒,想不到你吉他彈得這麼好。我有點輕飄飄了,油腔滑調的本性立馬暴露,不懷好意道:「那我可以上床了嗎?」小珍紅著臉道:「當然可以。」說完,小珍掀開了毯子,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下外套,貓一樣鑽進了她的被窩。

電話通了,一聲還記得我嗎,生硬得不得了,我腦海里馬上浮現出西安出差時認識的那個日本女生——洋子。終究還是聯繫我了,等得我花兒都謝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說洋子你怎麼這麼久了才聯繫我,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洋子兩個字猶如一針興奮劑,讓本來躺在後座上的瘋子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爭著往我手機邊上湊,豎著兩隻招風耳,恨不得把我手機塞到耳朵裏面聽才過癮。我以前和瘋子說過在西安認識了一個日本女孩的事,當時他就哈喇子流了一地。瘋子說中國足球走出國門期盼了那麼多年,真還不如你小子的艷遇,隨便西安出次差,走出國門就勝利在望了。
我以為,有很多人
這頓飯吃得好不熱鬧,旁邊還有泰國樂隊助興,一頓幹掉瘋子一千二百元,看著他心疼的樣子,我樂得不行。我突然想起蕭然和浩浩吵著讓小珍請客的事情,於是問她們究竟有什麼喜事。原來小珍大三就要作為交換生去香港大學念書了,也就是說我和她還能在一起兩個月。我感到很失落,心裏感覺一下被什麼掏空了,手中舉著的紅酒也沒了興緻喝。我當時可能失態了,情緒特別低落,本來歡聲笑語的我一下變得沉默起來。小珍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問我怎麼啦,說又不是不回來,只是去那邊念書,不想錯過一個好機會。我不想因為我而搞得大家不歡而散,只有苦笑,最終將手中紅酒一飲而盡。
蕭然居然沒有穿睡衣,這讓她的皮膚看上去更加白皙,讓我有點眼花。這點我倒是不覺得奇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睡覺習慣,就好比我自己一直喜歡裸睡,如果穿上點什麼總感覺身體受到了束縛,會特別不舒服,說得好聽點是習慣,說的不好聽,就是一種癖好。
黑暗中,我靜靜審視著面前的小珍,突然掉下淚來,滴在了小珍的臉上。小珍關切道:「阿抗,怎麼啦?」我微笑道:「沒什麼,高興。」我將小珍緊緊抱在懷裡,生怕她會突然從我身邊飛走,此時此刻,小珍儼然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和我一樣摸不著方向
我想到了西哥,他一個人在浦東租了房子,正好有一間空著。於是我告訴洋子,家庭比較難找,不過我有個鐵哥們兒倒是有個住處,問她是否可以。她猶豫了一下,答應了。我說那行,咱們到時候上海見吧。
大街上有很多,陌生的目光
我以為,沒有人能夠和我一樣
洋子說她還有一個禮拜就要到上海了,到浦東一家工廠實習。後來我才知道,那家做衡器的工廠是她姑父開的。她在公司實習當翻譯,因為是外籍員工,所以實習工資就接近8000元/月。同樣擔任翻譯工作的中國正式員工才2500元/月,這種國籍歧視的做法,氣得我直哆嗦。洋子不想住工廠宿舍,所以讓我幫忙找一個家庭借住,主要是為了有個好環境練習中國話。她本想住到我家,但我告訴她我家裡有個奶奶,思想比較傳統,血壓又有點高,對男女合租不一定接受得了,所以不太方便。不過我讓她放心,我一定幫她找一家更好的。
接下來的日子,我需要好好安靜一下,她們也馬上要期末考試了,而且肯定不會像我一樣考試作弊,所以還是盡量少打擾她和_圖_書們的好。經常和小珍發發簡訊,曖昧的話說了幾籮筐。至於蕭然,就收到過她一條簡訊,讓我好好對小珍。周末的時候,我會帶著瘋子一起去她們那裡打打牙祭,每次都是我掌勺,他們的評價是燒菜水平一流,可惜事後留下的作案現場實在是慘不忍睹,至少要花掉她們半天時間努力清理。西哥依然花天酒地,過著飄浮不定的生活,我也不輕易打擾他的雅興。
我有一種莫名的屈辱感,淚水伴隨著被現實擊得粉碎的自尊,傾瀉而出。我像個嬰兒一樣哭泣,對著葉子和那個男人。「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我哭著一遍遍地責問葉子。葉子的表情始終是那麼冷漠,感覺我完全是一個陌生人。沉默良久的葉子終於開口對我道:「你別這樣,分手的時候,我就讓你徹底忘記我的。」我愣了下,伸手抹了把眼淚,笑著道:「對,是我錯了,從今天開始,徹底了。」
我憤憤地質問葉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就因為這個垃圾的幾個銅臭?」葉子冷笑道:「這和你有關係嗎?」我惡狠狠地指著椅子上一團泥一樣的那個垃圾,悲憤如同火山一樣爆發。我實在冷靜不下來了,衝過去對著那個垃圾瘋狂地踢了過去。葉子瘋了一樣,從床上迅速爬了起來,猛地推我。我一腳踢空,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地。她這種做法愈發激怒了我,我跟著又是一個霹靂旋風腿,比剛才那腳還要凌厲,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葉子突然擋在了他面前,就這樣,葉子被我一腳踹到了牆角,要不是牆的阻力,估計還停不下來。這一腳不輕鬆,葉子被結結實實地踹中了腹部,整個人不停地咳嗽起來。當時,我沒有一點心痛的感覺,也許是已經麻木,也許是覺得她自作孽不可活。倒是一直癱軟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他看到葉子不停咳嗽,馬上靠了過去,用雙手扶住葉子,問葉子是不是很痛,要不要上醫院。我還是不解恨,順手抄起身旁的椅子,瘋了一樣朝他們砸去,就在這緊要關頭,我被旁邊的西哥一把攔腰抱住,搶下了手中的椅子。
蕭然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個時候我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顯得有點驚慌失措,雙手一會上一會下,不知道遮擋哪裡。我表情故作嚴肅一臉誠懇道:「該看的我真的都看到了。」蕭然還是顯得很窘迫,冷靜下來才想到要回她自己的房間。我讓她等等,說我馬上就走,告訴她因為昨晚太晚了,回家太遠不方便,所以就來你們客廳將就了一夜,叫了半天,小珍才開的門。我對蕭然說了個並不高明的謊,但她沒有拆穿我,可能是為了保全我作為男人的一點顏面。因為客廳的沙發上還擺放著不少毛絨玩具和碟片,我發現的時候已經說出口了,只好硬著頭皮把謊言繼續到底。蕭然朝我微微笑笑,點了點頭,表示相信我。但從她的眼神裏面,我讀到了一絲輕蔑。頓時,我感覺自己的臉好燙,一向自認光明磊落的我,今天卻對一個女生睜眼說了瞎話。我不知道自己是後悔,還是惱羞成怒,也許蕭然並沒有惡意,只是我自己太小心眼而已,但我還是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虛偽,認為其實沒有必要去刻意隱瞞什麼。我鎮定地對蕭然道:「昨晚我睡在小珍房間里,剛才是騙你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完這句話,我一甩門,頭也不回走了出去。我不知道蕭然會是什麼表情,也不想知道,更怕知道。我之所以告訴她實情,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我看見她出現在我眼前時,我沒有任何反應。從這點來看,她應該不會再佔據我的生活,也就在那一瞬間,我驚喜地發現,自己並不是完全用下半身在思考問題。
我和小珍說,等她們考試完了,我就搬到她那裡去住,順便給她們添置一些傢具,但她沒有同意,說要徵求蕭然和浩浩的意見。瘋子說也要和我一起搬過去,我踹了他一腳,說衛生間里還有個晾衣架,正好掛著。瘋子說我這人啥都好,就是重色輕友這個毛病得改。我突然想起那把藏刀還在瘋子手裡,我讓他哪天帶給我。他說他要收藏,二十年後想起自己現在做的孽,揮刀自宮正好用得上。既然他這麼有誠意,我就免費贈送給他了。
五分鐘后,門開了一條縫,我看到了小珍秀氣的臉龐。浩浩和蕭然的房間燈都熄了,可能瘋子帶走賈鋒后不久,她們就睡覺了。小珍穿著卡通圖案的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雙手緊緊抱在胸前的樣子讓我覺得很可笑。也許她因為上次我的無禮還心有餘悸吧,我滅了客廳的燈,橙色柔和的燈光從小珍房間里透射出來。我剛要邁進小珍的房門,小珍雙手扶住門框,擋住了我,示意我不能進去。我輕輕推了她一把。小珍的脖子上,我給她戴的那條白金項鏈依然光亮四射。我仔細盯著小珍的眼睛足足三分鐘,直到她不敢正視我,小臉通紅。我心底突然湧起一陣感動,不知是為了什麼,只是覺得自己有點喜歡這個小女孩兒了。趁她不敢正視我的這個機會,我一把抱起她。頓時,香色滿懷,我輕輕噓了一聲,示意她別叫,然後用腳後跟一勾,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回家的路上,他們故意讓我和小珍一輛車。我喝得有點過了,臉燙得厲害,小珍不停地用手撫摸我的臉,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沒好氣地說:「你突然說走就走,我能舒服嗎?這種事情怎麼不早和我說?」小珍很認真地看著我,小聲質問我道:「如果早告訴你,你那晚就不會那麼對我嗎?」我頓時啞口無言,輕輕將小珍抱在我懷裡,任憑小珍滾燙的淚水滴落在我火熱的胸膛上。小珍只要這次期末考試的成績沒有亮紅燈,她就鐵定拿到了香港大學交換生的名額,這個要求對於她來說簡直猶如探囊取物。隨著車的顛簸,讓我感到口乾舌燥,衝動就在一念之間,我抱住小珍就在計程車的後座上狂吻不已。我想把手伸進她的上衣裏面,但被她死死扣住。計程車師傅好像有點分神,幾次差點追尾。等紅燈的時候,師傅回頭看著我道:「小夥子,師傅年紀大,開個車不容易啊。」小珍噘著小嘴,兩個眼珠轉來轉去地看著我,被師傅逗得一樂,破泣為笑。
感情是一場人生無法避免的賭博,你不得不下注,這隻是時間問題,既然是賭博,就肯定會有輸贏。輸可以讓你更加堅強,可以讓你更加清楚自己的砝碼的分量,所以並不是一件壞事。我想,我可能到了應該下注的時候了。我起床走到沙發旁邊,看著小珍,一個如此善良可愛的女生,自己當初怎麼會下得了手對她做出和*圖*書惡行?我抱起了小珍,將她輕輕放到床上,生怕吵醒了她。她美麗的眼睛閉上也是如此扣人心弦,長長的睫毛是如此的生動,彷彿是大師筆下的靈感閃現。我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獨特的體香如同幽靈一樣鑽進我心靈深處。我始終儘力克制著自己,我不想再對她有任何傷害。
我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酒店。十分鐘后,我收到葉子的簡訊,才明白,那個男人是葉子的上司,葉子從來沒有花過他一分錢,葉子也知道他有自己的家庭,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兒,但就是無可救藥地陷入了這個感情的泥潭,而且死心塌地。已經這個份上了,我相信葉子不會騙我。但我也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葉子只是把我當作她和上司之間的遮羞布,我只不過是葉子感情世界里一個掩人耳目的道具而已。剎那間,我感覺自己被埋在了三萬英尺的地底,絕望透頂。
治療傷痛,沒有比誘惑更好的了。
下午五點半的時候,估計她們考試完了,我和瘋子雄糾糾氣昂昂地叫了一輛車,直奔她們的住所。走到一半,我電話響了,是個外地號碼,看了一下區號,西安。
小珍是個很甜美的女孩子,無敵的親和力,讓我一看到她,所有的不快都瞬間煙消雲散。我承認對於她,我很過分,也很自私,但不能否認,我見到她的時候,心裏確實有一股真實存在的熱流,這讓我感到安全和溫暖。
到了小珍她們門口,我們還沒進門,就聽到房間里傳出來嘻笑的吵鬧聲,看來小珍她們應該考得不錯。開門的是小珍,現在的她看到我大方多了,不像以前,動不動小臉就紅得像蘋果似的,讓我覺得還不太習慣。我說什麼事情這麼高興,看把你們幾個丫頭樂得。蕭然和浩浩一起指著小珍說,今晚非讓她請客不可。我插嘴道:「小珍請客,瘋子買單,就這麼定了吧,晚上我們一起去香港廣場吃泰國菜,誰不點咖喱黃炒蟹我跟誰急!」小珍、蕭然、浩浩三個熱烈鼓掌表示同意,我怕瘋子打退堂鼓,故意當眾問他:「身上錢夠吧?」瘋子皮笑肉不笑地說:「夠,當然夠!」邊說邊悄悄伸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擰了一把,痛得我差點沒喊娘,於是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今晚我還要開一瓶法國紅酒。
我還是第一次認真審視小珍的房間,房間布置得很整齊,一張書桌放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整齊擺著一大摞大學課本,有我熟悉的高等數學,還有讓我曾經頭痛的大學英語,還有一本王朔的小說。書桌旁邊是一張雙人沙發,上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玩具中間,讓我眼睛一亮的是,我看到了一個露出來的木吉他琴頭。吉他好比我的情人,忠實地伴隨我度過了大學四年,記錄了我那些難以忘懷的青春歲月。我走過去,從毛絨玩具堆里,小心地拿出那把木吉他,是一把原木色的民謠吉他,我隨意用手指劃了一下琴弦,寧靜的夜晚,琴聲異常清脆悠揚。
等我把頭伸出來的時候,小珍已經不在床上了。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她站在床邊,微笑地指著沙發道:「今晚我就睡這裏了,早點休息吧。」我朝小珍翻了翻白眼,心頭暗忖:發了半天騷,最終卻落個孔雀開屏、自作多情的下場。
耳邊的音樂,不停地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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