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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個日本女生

作者:抗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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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我發了消息給小珍,問她蕭然情況如何。她說臉色比昨天好多了,讓我不要擔心,她們會照顧她。我說現在我更擔心的是你。然後她就沒有回消息,我一連重複發了六遍,還是沒有收到她的回復。我想,既然如此,應該是她不想回了,難免心裏一陣失落。我開始一個人在大街上閑逛,實在沒有心情去公司了,就當今天給自己放一天假吧。路邊正好有一個賣刀的藏民擺地攤,我一下來了興趣。挑選了一把大約三十公分長的藏刀,摸了摸刀口,真鋒利。開價一百八十元,簡直就是搶劫嘛,討價還價一番,最後三十元成交。我找賣刀的要了一張報紙,把刀一層一層小心地包好,今晚就靠它為民除害了。
高速電梯直接把我送到了18樓,西哥已經在電梯口等我了。一看到我,就示意我小聲,然後朝走廊裡頭指了指,說葉子就在1846房間。我壓抑住心中的憤怒,問道:「怎麼不選2046,學王家衛玩小資情調呢。」我伸長脖子望了望,回頭反問西哥:「你住那個房間?」西哥道:「別提了,忒不吉利的房間,1544,要我死死,霉到家了!難怪培訓的結業考試老過不了,好不容易說服一個郊區化妹妹讓我抄,結果還被老師抓!」
我打開房門,她們都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副焦急的模樣。看我出來了,唰地一下全站了起來。我伸手示意她們坐下,平靜地道:「別急,瘋子不會亂來,我有點急事兒,先走了,小珍和浩浩你們兩個好好照顧蕭然,不是什麼大事,多休息,注意營養,很快就會好的。」
六點多的時候,我和瘋子在賈鋒的學校找到了他,將他羈押歸案,帶到了蕭然她們的住處。看到這情形,小珍有些驚訝,但還是開了門。瘋子一把將賈鋒那個雜種推進了房間,到了目的地,他是插翅難飛了。可能是因為人多的緣故,小珍沒有像昨天那樣惡狠狠地瞪著我,好像我和她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這樣我反而感覺很不習慣。我給小珍介紹了一下瘋子,這時浩浩也從蕭然房間裏面走了出來。那個王八糕子一見形勢不對,馬上換了一副奴才嘴臉,問道:「小珍,蕭然這……這到底怎麼啦?」小珍怒斥道:「你這畜生,都是你乾的好事,你還有臉問?」我聽著小珍這話,心裏感覺很不是滋味,怎麼感覺好像也在罵我。心中一股無名怒火湧上心頭,我一腳就把賈鋒那雜種踹到了地上,指著他道:「孫子,你再裝,老子今天就廢了你!」瘋子也衝上去,對準他屁股狠命一腳,惡狠狠地道:「讓你不負責任,活該!」瘋子塊頭大,以前又是校足球隊的,這一腳夠他消受,hetubook.com.com果然這孫子頓時表情異常痛苦。我一手抓住他的頭髮,連拉帶拽地將他拖進了蕭然的房間。蕭然早已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看到賈鋒這個狼狽樣出現在自己眼前,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畢竟兩個人一起一年多了,多少還有點感情。女人就這樣,總是心太軟,給了男人太多機會。
天已經開始發亮,新的一天又來了。我沒有馬上叫車,而是一個人靜靜地在空曠的大街上慢慢地走。我想走回去,兩個站頭之後,開始感覺腿有點發麻,終於明白了那些朝拜的虔誠信徒,有著多麼堅定的毅力和決心。我決定要教訓一下那個王八蛋,心意已決,趕緊撥了一個電話給瘋子。瘋子在睡夢中被我吵醒,有點不耐煩,嘟囔道:「你存心不讓我好過,明知道昨晚我氣得沒睡好,今天還這麼早電話給我,現在還腰酸背痛呢,接你個電話感覺骨頭都散架了。」我沒有心情和他貧嘴,從頭到尾把事情的經過平靜地敘述了一遍。電話那邊,立刻傳來震耳欲聾般的吼叫:「鳥大的事,包在我身上,下午我找你,不過讓我睡個安穩覺先。」我苦笑道:「行,你孫子睡吧,最好別醒了。」
西哥是我大學同學,一個宿舍窩了四年,是睡在我上鋪的兄弟。想當年我還特意寫了一首歌《睡在我上鋪的兄弟》,每到晚自習熄燈前,我都要彈好幾遍給他聽,搞得他耳朵都起老繭了。我趕到西哥所住的賓館后,然後打了個電話給他。電話裏面他壓低聲音讓我趕快上18樓,電梯口等我。
我衝進衛生間,打開淋浴器,冰冷的水傾瀉而出,立刻將我沖了一個透心涼。雖然是夏天,但我依然能夠感覺到一絲寒意,也許是來自內心。我一動不動宛如老年痴獃,任憑冷水衝擊著我的身體四處飛濺,任憑頭髮隨著水流的衝擊肆意掙扎搖擺,看著鏡子當中的我,無比恐怖醜陋,彷彿撒旦重生。
我故意忘了拿沙發旁邊的電腦包,走到門口,回頭對小珍道:「小珍,幫我把電腦拿一下,謝謝。」小珍的情緒比昨天平靜了很多,她拿了電腦包走到門口遞給我。我趁機將口袋裡的緊急避孕藥塞到了她手裡。她一直沒有正眼看我,就好像我是陌生人一樣。就在她轉身的瞬間,我看到了她脖子上仍然戴著我給她戴上的那條項鏈,心裏稍微好受了些。
瘋子走到了賈鋒身邊,拿著藏刀朝他那裡比劃了幾下,嚇得那雜種全身發抖,拚命地求饒,什麼下賤噁心的話都說出來了。瘋子故意回頭朝我問:「怎麼個切法,切哪裡?」我故意凶神惡煞道:「當然是一刀切,連皮帶肉,斬斷他的是非根,難道切他手指頭不成https://www.hetubook.com.com?」瘋子點頭道:「嗯,手指頭有骨頭,不好切。」
衝動是魔鬼,如果這次衝動是錯,那也只能一錯再錯,對於此時的她,我別無選擇。回到她們的住所,已經是凌晨四點,我沒有一絲睡意。蕭然好不容易才入睡,也許她是真的累了,這麼大的打擊足夠讓她身心疲憊。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默默抽煙,一支接一支。浩浩仍然坐在蕭然的床頭,看著她,不時為她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小珍坐在我的身邊,對我輕聲說了聲謝謝。這個時候我才仔細地看她,一臉的倦容,似乎是她自己經歷了這一切。我讓她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課。小珍一下從側面抱住了我,我明白她太需要一個肩膀來依靠,替她分擔心中那份苦楚。小珍無意識地貼在我的右臂上,她如同小孩子一樣在父親的肩膀上痛哭流涕,邊哭邊說她很難過。我苦笑,讓她別哭了,免得我更加煩躁。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後悔有什麼用?她卻哭得更加厲害,讓我心煩意亂。我鐵青著臉,突然怒吼道:「你別哭了,你們自己放縱自己,怪誰,啊?怪誰啊!」我突然產生了強烈的恨意,恨她們自己不爭氣,恨她們太幼稚,恨她們對自己的不負責任!小珍抽泣得身體不停地發抖,對我道:「我,我,我沒,沒有……」我感覺自己眼中閃現出狼一樣的光芒,惡狠狠瞪著小珍道:「你沒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裝什麼裝?」小珍急得跺腳,哭訴道:「我就是沒有,蕭然,她,她是也是被人騙才這樣的……」
我和西哥就站在2046的房間門口傻等,請勿打擾的燈一直亮著,這讓我心急如焚。我像貓一樣豎起耳朵貼著房門想聽裏面的動靜,隔音效果真好,鳥聲音都沒有。西哥總算聰明了一次,他按下了門鈴,連續按了五次,門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中音:「誰?請勿打擾的燈沒有看到啊?」西門慶哥哥清了清嗓子:「那可能是燈壞了,真對不起,因為今天是酒店成立十周年紀念日,所以對住套房的客戶贈送紅酒一瓶。」我發現他是一個說謊的天才,說這些時臉不紅心不跳,從頭到尾非常流暢,沒有絲毫停頓,要不是認識他,光聽他說話腔調我還真當他是服務生了。
瘋子很快就把賈鋒反綁到椅子上,看著他驚恐無比的眼神,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我掏出別在腰間的藏刀,寒光閃閃,果然是好刀,為了增加他內心的壓力,我還故意用舌頭舔了舔刀面。賈鋒這雜種這時徹底痿了,不停地哀求我們放過他。他也不敢大叫,怕更加激怒我們。我暗自好笑,對瘋子道:「不用我再羅嗦了吧?」然後我把藏刀遞給和_圖_書了瘋子。瘋子幾下就扯下了賈鋒下面的衣服,露出了他那個噁心的東西。瘋子陰笑陣陣地拿著藏刀朝賈鋒走了過去。這架勢,就差配上主題曲了: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我看到蕭然一副可憐他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我一邊用腳踢他,一邊指著蕭然,惡狠狠地問:「心痛了是吧?你問問他你做人流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心痛?」我被氣糊塗了,也不清楚究竟罵了他們倆多少損人的話。最後他們倆都哭了,什麼鳥戀愛啊,就是小孩子過家家。賈鋒不停地求饒,說他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好好對蕭然。我轉過來問蕭然:「你什麼意思?」蕭然猶豫了一下,失望地搖頭,堅定道:「沒有以後了。」
我癱軟在床上,這個時候才發現小珍一直咬著我的右手臂,一陣痛楚傳遍我的全身,讓我猶如從夢中醒來。小珍蜷縮著發抖的身體在一旁小聲地哭泣,目光獃滯。這一刻,我徹底傻了,我伸手拉了一下小珍。小珍條件反射般後退,抱著雙膝,蜷縮在一起,怨恨地望了我一眼,然後又開始低頭哭泣。她傷心欲絕的哭泣聲和她牙齒帶給我手臂的痛楚,喚醒了我僅存的一絲良知,我湊過去要抱她,卻被她狠命地一把推開。我默默地看了看她,對她說對不起。然後我起身準備去洗手間,回頭看了她一眼,卻看到床單上嫣紅一片,我頓時呆若木雞。
小珍越是著急解釋,我反而越是覺得虛假,頓時怒火中燒,如同法海和尚遇到興風作浪的青蛇一樣,不收了她似乎難解心頭之恨。魔由心生,無所謂正邪,我真切感覺到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彷彿自己就是魔鬼重生,所有的憤怒我需要一個方式發泄出來,不然我感覺自己會立刻死掉。什麼倫理,什麼道德,什麼情感,統統讓它們見鬼去吧。我一把拉起身邊的小珍走進了她的房間,她一臉驚訝地望著我。我已經失去了理智,一把將她推倒,因為是夏天,穿的衣服並不多,我一用力,就將她的白色襯衣從頭拉開。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始拚命地掙扎,但她畢竟是女生,力氣和我相差太遠,何況我已經失去了理智。她劇烈顫抖的身體和驚恐的眼神,尖錐刺入骨髓一樣刺|激著我的原始慾望。我意識似乎有些模糊,開始忘記周圍的一切,心中只有無情的憤怒。小珍如同荷花一樣綻放在我的眼前……
接完電話,我對瘋子道:「不行,我得馬上走。」瘋子驚訝道:「走?去哪兒,這事兒還沒利索呢!」我拍了拍瘋子肩膀道:「回頭給你說。」
西哥道:「抗總,要不算了,都和人家分手了,怎麼說這事兒你也管不著啊!」我瞪了西哥一眼道:「是不礙我事兒,可也不能https://m•hetubook.com.com讓她自暴自棄吧?咱們做銷售的,東西賣出去了,不也講究一個售後服務嗎?我今兒個算給她免費做售後服務!」
門開了一半,探出一個頭來問:「紅酒呢?直接遞給我就可以了。」一看就知道沒有穿衣服,而且看他模樣至少四十歲左右,額頭上的皺紋可以泄洪了。我怒髮衝冠,大叫道:「給你紅酒,我給你一大腳!」說完我一腳踹開房門,直接把他踹倒在地。我衝進屋裡,眼前的景象讓我肺都要氣炸。
我用手指不停地敲賈鋒的頭,敲得咚咚響,問他聽到沒有,以後別再煩蕭然。賈鋒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道:「大哥,以後肯定不煩她了,以後再煩蕭然我就是孫子,行了吧?」蕭然聽到這話,自然很傷心,剛剛強忍住的淚水又開始嘩啦嘩啦地流,鄙夷的眼光瞪著賈鋒。我心裏道,使勁兒瞪,給我瞪死他!這時小珍走了過來,對我道:「你放他走吧,別搞出事來。」我蠻牛一樣,兩個眼睛睜得老大:「就這麼放這雜種走?我答應,你問問我兄弟答不答應。」瘋子心領神會,立刻拖著賈鋒進了靠門的浩浩的房間,我緊跟著也走了進來,關上門,任憑她們怎麼敲門,也懶得理睬。浩浩的房間比較空,正適合幹活。
葉子是我以前的女友,她曾不止一次和我說她喜歡柏拉圖式戀愛,所以每次她拒絕我,我都依著她,結果柏拉圖拉了一年多,我都快要荒廢了,再說為這事兒兩個人經常爭吵,說出去也被人笑話,所以,三個月前,兩個人終究還是分開了。
回過神來,我匆匆擦乾了身體,走向小珍的房間。路過蕭然的房間時,看到浩浩已經趴在蕭然的床邊,睡得格外香甜。過度的身心疲憊讓她們的承受能力到了極限,看著蕭然臉色蒼白的樣子,我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可是再想想,我又有什麼資格呢?我坐在了小珍的床邊,她已經穿好了衣服,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那種眼神讓我不寒而慄。我伸手過去想擦去她臉上的淚痕,但隨即被她用力地擋開,仍然用刀一樣的目光盯著我。我知道這個時候我再說什麼也是多餘的,她肯定恨不得殺了我才舒坦,如果真的這樣可以讓她好過點,我也願意承受。我如同一隻失去方向的螻蟻,一直就這樣隨波逐流,自己從來就沒有珍惜過生命。終究會有停留思考的一刻,但我自己卻不知道是何時何地。
下午三點的時候,瘋子過來了,我們找了一家就近的避風塘,徑直走到最裡面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開始商議行動計劃。瘋子一旁摩拳擦掌,說自大學畢業后好久沒有試過空手道了,激動啊!說完,瘋子還掏出一副墨鏡戴上,朝我擺了擺造型,故意露出冷酷的微笑,有點香港黑社m.hetubook•com•com會老大的味道。瘋子問要不要找點傢伙帶著,我說準備好了,說完拉開襯衣的一角,露出別在腰間報紙包著刀刃的藏刀。瘋子頓時花容失色,警惕地朝周圍看了看,緊張地道:「老抗,不會來真的吧?」我鄙視瘋子道:「你孫子想縮?」瘋子愣了片刻,拍著胸脯道:「什麼話,我是嚇大的主兒?」
賈鋒一臉驚恐地哀求我饒了他,說他就和蕭然做了那一次,因為她例假剛剛結束不久,所以就沒想那麼多。我衝上去踹了他一大腳:「放屁,那蕭然告訴你懷孕了,你為什麼一直躲著不見她?」他狡辯道:「我,我要準備期末考試複習,時間太緊,所以……再說,我開始還以為是蕭然故意嚇唬我的。」賈鋒一席話讓我有點癲狂,我轉頭對瘋子看了看,用手做了一個劈的動作:「切了,連根切,千萬別手軟!」瘋子揚起手中的藏刀,眼看就要斬下,那小子急了,啊地大叫一聲:「別別別,我其實就是怕麻煩,更怕花錢,而且正好認識了另外一個,所以想趁機甩掉蕭然。」說完,賈鋒痛哭流涕,反覆說確實如此,要我們相信他。「禽獸,不對,是禽獸不如啊!」瘋子脫下自己的拖鞋,朝他臉上扇了過去。
我正準備好好教育賈鋒一頓,突然手機響了。我看了一下號碼,是西哥打來的。我問道:「你不是去瑞典總部培訓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西哥道:「回來幾天了,這幾天在賓館裏面搞封閉式鞏固培訓,幾個一起的女同事長得太郊區化了,真是無趣啊!」停頓片刻,西哥又神神秘秘地問我道:「對了,你和葉子到底還談沒談啊?」我答道:「你沒事提她幹嗎?她跟公司去桂林開會了,不早說了嘛,都分開幾個月了。」西哥笑了笑:「哦,那這事兒告訴你也就無所謂了。」西哥突然沉默,給老子賣關子。我罵道:「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唐僧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手頭正忙活呢!」
我點燃一支香煙,深深吸了一口,濃烈的煙霧全部鑽入我的肺部,累積到一定程度的毒素,就可以讓我忘記一切痛苦。如果我能預料到以後發生的一切,那麼此刻我會在香煙上刻上蕭然和小珍的名字,讓她們永遠停留在距離我心臟最近的地方。我用力抹了抹臉上殘留的水珠,然後抬頭平靜地看著面前出離憤怒的小珍,淡淡地說了句:「對不起。」隨後,我解下脖子上跟隨我三年的那條項鏈,小心地給小珍戴上。慶幸的是,她沒有拒絕,但眼神的犀利程度,卻依然沒有絲毫減弱。我想,也許她只是不想動,不稀罕和我做一些無聊的糾纏,大不了我離開這個房間后,她可以把項鏈一把扔進馬桶,沖它個無影無蹤。我再沒有多說一句話,轉身離開了她們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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