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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個日本女生

作者:抗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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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西哥的解釋,我才知道我錯怪洋子了。西哥昨晚有些衝動,忍不住和洋子有了身體接觸,親吻沒多久,西哥就發現洋子顯得特別難受,渾身大汗淋漓,照理說當時空調開到最低溫度,就算再興奮也不可能熱成這樣。而且,洋子呼吸越來越急促,好像沒有一個盡頭,同時身體開始抽搐,感覺立刻就要窒息一樣。於是,西哥停了下來,問洋子是不是不舒服。洋子卻開始哭了,一邊哭一邊說對不起,說西哥是第一個這樣對她好的男人。然後,西哥從洋子口中得知,原來她有嚴重的先天性心率不齊及早博。這種病輕微的沒有關係,但嚴重的可以讓人在劇烈運動的時候突然窒息,而且長期的心理負荷也會導致心臟功能性衰竭。洋子喝酒而且抽煙,這樣更加加重了她的病情,尤其是在極度興奮狀態,很容易誘發併發性癥狀。
自從那次分開后,小珍始終沒有和我再見面,我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她已經雙腳踏上了香港的土地。我一直沒有回答小珍問我的問題,不敢回答,也不想回答。我也曾經想過到她奶奶老家去找她,但是猶豫再三我還是放棄了。不知道香港的繁榮浮華是否可以打動小珍的心,讓她不再留戀在上海的一切,這些依然是個未知數。我又想起了當初那條錯發給西哥的短消息,也許我真的應該再發一次給小珍,雖然這麼想,但卻沒有這麼做。小珍也沒有再逼問我讓我一定要回答她,也許她徹底失望了,不然怎麼會去香港之前也不回一次上海呢?人生總歸有很多重大選擇,就好比小珍選擇了香港一樣,她不可能為了一份沒有承諾的愛情而放棄自己的未來。雖然我很失落,但我從來沒有怪過她,如果我是她,我也會那麼做。
我沒有再打擾他們,獨自離開了西哥家。我只在心裏祝福,祝福西哥和洋子兩個人會幸福快樂。我從不相信一見鍾情,但這並代表沒有一見鍾情。一見鍾情,是一種感覺,彼此之間那種陌生的熟悉感。
我問瘋子蕭然最近如何,瘋子說和以前一樣,不過好像沒有以前開朗了,還說有空讓我多看看她。我搖了搖頭,說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讓我無暇顧及她,等消停下來再說吧。瘋子告訴我十月一號他和浩浩約好了一起去緬甸玩,問我有沒有喜歡的飾品,順便帶給我。我打開一聽啤酒,告訴他要真有這個心,就幫我帶一個玉鐲,晶瑩剔透的那種。瘋子說沒問題,但是要收10%手續費。我微微一笑,說只要我滿意,20%都不成問題。
我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香煙,將雙腿自由地放在茶几上。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開始看到周圍物和-圖-書體的輪廓。一個身影從卧室裏面閃了出來,從外形大小簡單判斷一下,我知道肯定不是西哥。既然不是西哥,那就肯定是洋子,那個幽靈一樣的日本女人。她走到我的身邊,拿過我手中的香煙,吸了一口,對著我的嘴,然後吐出一股濃濃的煙霧。黑暗中,她身上固有的香味夾雜著濃烈煙草的味道,就這樣悄悄溜進了我的肺部,我開始配合她,從慢慢靠近,到最終摯熱的嘴唇粘合在一起。我想洋子和我一樣,是一個感性大於理性的人,一切都跟著感覺走。我內心深處還在猶豫,是否該拋開所有的顧忌,拋開所有我愛以及愛我的人,別在道德淪喪的節點迂迴,徹底讓自己淪陷入慾望的淤泥。
我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於是我打了個電話給瘋子。電話通了,瘋子說我玩午夜凶靈啊,半夜三更的打電話,嚇死人了。我說真的差點死人了,然後把洋子的事情跟瘋子說了一遍。瘋子讓我趕快過去,陪我喝點壓壓驚。我跟西哥打了個招呼,就趕到蕭然和浩浩的住所。
我是一個禁不起誘惑的男人,尤其是在主動的女人面前,何況還是國際友人,這種新鮮感和刺|激感彷彿是一根強心針直接穿透我的心臟。洋子推了我一把,問道:「你發什麼愣啊,你不說給我講你和女朋友的故事嗎,還沒回憶好?」我定定神,才發現我和洋子衣服都穿得好好的,於是明白了剛才是自己在幻想,不禁臉紅到脖子根。我突然覺得這樣男女獨處一室,自己絕對無法抵擋誘惑,既然西哥對洋子一見鍾情,那我還是忍痛割愛算了吧。
西哥起身,說去卧室看看。我一口煙還沒有抽完,就聽見西哥在卧室大叫:「洋子!」我吃驚不小,趕快掐了香煙,衝到卧室一看,洋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西哥推了推洋子,沒有反應,然後用手啪啪抽了洋子兩個耳光,還是沒有反應。西哥神情沮喪道:「完了。」說完,西哥俯身下去要給洋子做人工呼吸。我一把推開西哥,拿了一條毯子裹在洋子年輕的身體上,對西哥道:「你還會人工呼吸?走,趕快送醫院!」
我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上天給了我一個平凡的軀殼,卻也給了我一顆高飛的心。我很少住在自己家裡,因為不能忍受一個人面對四壁的孤獨情懷。朋友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我沒有掩飾自己任何缺點,這樣可以讓他們把我看得更加清楚。我周圍的朋友可以無恥,可以下流,但絕對沒有虛偽的。
「誤會!」我對西哥道。「洋子可能沒看清,把我當作你了!」我又補充了一句。洋子朝我吐了下舌頭,做個鬼臉,然後捂住胸口和*圖*書,走進了卧室。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西哥正在給洋子喂糖水。我問怎麼沒有輸液,西哥說輸三瓶了,手都扎腫了,護士早撤了。洋子看上去恢復得不錯,像個乖巧的孩子,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西哥喂的糖水。女人安靜的時候總是那麼惹人愛,此時的洋子看上去和我印象中的她完全判若兩人。洋子把性看得很淡然,也許正是因為上天給她一顆受傷的心臟,讓她產生了強烈的反抗意識,總是希望能夠用自己脆弱的身體去質問老天對她的不公,但是每次受傷的還是她,這就是人的渺小。西哥在我的眼裡是個不會對女人動情的男人,他寧願用銅臭去滿足慾望,也不會浪費時間去尋找屬於他的愛情,但這並不能否認他內心的善良。
我一聽洋子有病,立刻想到愛滋什麼的,何況剛才也不知洋子指甲有沒有劃到我皮膚什麼的,頓時嚇得不輕,腳底心直冒冷汗,說話也哆嗦,幾乎是帶著哭腔對西哥道:「西,西哥,你別嚇唬我,你知道我的小心臟不好!」西哥狠命吸了口煙,朝我一瞪道:「騙你我斷鳥。」這下我真相信了,因為西哥一般是絕對不會以他的鳥發誓的。洋子居然是這樣的女人,我整個人好像一下跌落到了萬丈深淵,看不到一點亮光。
西哥抱著洋子,和我一起到了附近最近的區醫院。醫院只有一個阿姨在值班,我說要掛急診,阿姨說先辦手續。西哥一下怒了,說等辦好手續人早就沒了。阿姨迫於西哥的淫|威,趕快電話給了急診醫師,不一會,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的女醫生。我把洋子平放到移動擔架上,急著讓醫生趕快救人。
每個人都不能保證這輩子只愛一個人,這不是謬論,事實如此。每個人都有初戀,而且都曾經希望保持這種幸福到永遠,但最終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微乎其微。世事變遷註定了陰晴圓缺,人情冷暖徵兆了悲歡離合,我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夫俗子,何以來主宰芸芸眾生的感情世界?曾經的承諾,最初的誓言,讓多少痴男怨女最終傷心欲絕,但誰又能給出一個讓雙方都滿意的解釋呢。
我摸黑走到衛生間方便了一下,我不想開燈,因為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我感到從未有過的放鬆。為什麼會這樣呢,我自己也不清楚,但這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放鬆方式,也許眼睛裏面看到東西后,就會直接影響到心靈,不然怎麼會有魔由心生的說法呢。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把窗口關掉,心靈自然就淡泊如雲了。
洋子在西哥家裡呆了一個禮拜,當中我去過一次。我和西哥那天都很激動,兩人說了很多過去的事,和圖書最後三個人喝了個酩酊大醉,稀里糊塗地就睡著了。半夜被一泡尿憋醒了,我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我費力地想雙手支撐著坐起來,她輕微哼了一聲。
我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西哥和洋子在卧室里聊天。卧室的燈一直亮著,也沒有什麼動靜,我也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電視屏幕上。可能太累了,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我和洋子之間其實什麼都沒發生。」西哥道。「你神仙啊?」我有些懷疑。沉默片刻,西哥深深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洋子有病,問題很嚴重。」
我感覺一個東西在我口袋裡,磕得我不舒服,是打火機,西哥送我的。我不能對不起西哥!這個念頭一閃現,我如同踩到了蛇一樣恐懼,猛地一把推開纏繞著我的洋子。隨著洋子一聲尖叫,客廳的燈開了,西哥站在卧室門口,微笑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直到洋子離開上海,西哥一直照顧她,帶她逛外灘,逛城隍廟,從他們相互依偎的照片來看,洋子應該很開心。我曾經問西哥他是不是真心喜歡上了洋子,西哥笑笑,讓我猜。
我對西哥道:「每個女人都單純。」西哥道:「我明白,這次西哥認真,行了吧?」我搖搖頭道:「不信。」西哥拍拍胸脯道:「絕對一見鍾情,孫子騙你!」我微笑道:「那你不用這麼急吧?」西哥道:「我急毛啊,我進去和洋子談人生談理想,就你想得多!」
我對小珍的牽挂一如既往,將其放在我的內心深處,好比一壇上等的女兒紅,醞釀得越久,就越醇厚。感情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如果你過分在乎得失或是盈虧,你就永遠嘗試不到真正幸福的滋味。正是這份隱約的牽挂,一直讓我開心地度過每一天,我從未奢望可以有什麼回報,可能自始至終我需要的只是一種精神寄託。
我不禁因為這個事情陷入了沉思,由此我想到洋子,雖然她自己可能有自己的生活態度,但老天對她是否太殘忍了點。男女之事作為人生必須經歷的一個重要因素對洋子來說,卻是一種痛苦,至少她每次都應該是快樂與痛苦共存。從洋子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她就註定一生把自己本能的歡樂建立在身體的極度痛苦之上。
早上醒來,回頭一看,壞了,卧室的門關了,燈也關了,我走過去推門,還上了鎖。我心想,西哥這孫子,實在忒流氓了!
我從沙發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發現身上多了一條白色方巾。這條白色方巾我太熟悉了,拿到手裡湊到鼻子前,上面依稀留有蕭然身上的香味。瘋子要留我吃飯,我說還是先去醫院看看洋子吧。
我心裡頭異常氣憤,對西哥道:「早知道hetubook•com.com洋子是那種女人,我就不該在西安認識她!」西哥問道:「哪種女人?她不挺好的嗎?」我冷笑道:「好女人會得那些病?」西哥呵呵一笑,推了我一把,對我道:「你小子想哪裡去了!根本不是你說的那回事兒。」我疑惑道:「哦?那是怎麼啦?」
女人越小越危險,尤其是心理年齡,這對於男人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她可以為了她認準的所謂愛情放棄一切,哪怕對方有家室,哪怕對方窮得叮噹響,只要女人一根筋沒有扭過來,一旦死心塌地愛上一個男人,那就天昏地暗了。因為淺薄的閱歷,單調的人生,這種小女人最容易被男人的成熟魅力和甜言蜜語所謀殺,從而生活在感情的牢籠裏面,看不到外面精彩的世界。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後,回過頭再看看,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幼稚可笑。有個成語叫鼠目寸光,用來形容這種心理年齡過小的女人最合適不過。往往這些女人還穿著盔甲一樣的外衣,把自己的堅強做為一面威風凜凜的旗幟,在自己狹隘的感情世界里不斷衝刺,直到自己倒下,沒有任何鮮血可流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錯了,但為時已晚。葉子,就是這樣的女人,越是無畏,越是傷得更深。
女醫生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洋子,伸出手指往洋子鼻息處習慣性一探,大驚失色,然後轉頭對我們說:「呼吸都沒有了,怎麼才送來?」我一下子癱軟在地上,背靠著牆壁,兩眼發黑,雙腿發軟,怎麼也站不起來。
有些日子沒有來了,房間重新布置過,添置了一些實用的傢具,我不禁感慨萬千,這些事情都是我當時答應過她們的,但卻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看來瘋子比我細心多了。瘋子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等我,茶几上放了至少10聽啤酒。我看沙發上很整齊,問瘋子睡哪裡。瘋子說浩浩房間。我說浩浩是個好女孩,你別害人家。瘋子打開一聽啤酒,遞給我道:「浩浩是好女孩,小珍就不是了啊,我和浩浩好,就是害人家,你和小珍好就是真的好了啊,老喜歡打著燈籠照別人。」我有屁想放都被瘋子這句話頂了回去,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抓人抓軟肋,小珍就是我最脆弱的軟肋。我問瘋子他和浩浩有多久了。瘋子說從頂蘑菇開始,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多久啦,我和浩浩睡一個床又沒有做過什麼,是浩浩說睡沙發對發育不好。我苦笑,想不到還真的有這麼單純的女生。
西哥看醫生這麼說,也急了,連忙說:「剛才還聽過心臟,有心跳的啊!」女醫生白了一眼西哥:「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你急什麼?」說完,醫生拿了一個聽筒,貼著洋子的心臟,大約一分鐘后,從和_圖_書耳朵上拿下聽筒,對我和西哥道:「休克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我和西哥終於鬆了一口氣。西哥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看著我道:「真懸,差點成了嫌疑犯。」
連續兩個禮拜的出差,累得我精疲力竭,讓自己感到欣慰的是,沒有發生任何故事。距離瘋子和浩浩去緬甸的日子越來越近,我覺得有必要跟他們餞行。回到上海的第一天,是中午,因為有些事情要回公司處理,所以就沒有直接回家。在地鐵裏面的書報亭買了一份上海畫報,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在人群中攢動,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地鐵上搶到了一個靠門的位置坐下。到了人民廣場站,上上下下的人特別多,我無意間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阿麗,葉子的好朋友。我正想和她打招呼,突然發現她還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而這個男人我再熟悉不過了,不由得心頭一緊。
我猛地拉開房門,這讓緊緊貼在房門上的西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我就知道他貼著個耳朵在聽房裡的動靜。西哥呵呵一笑,要進去,被我攔住。西哥瞪眼道:「幹嗎?」我拉著西哥到了客廳。
洋子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眼睛已經微微睜開,看到我和西哥,微微笑了笑,用生硬的普通話說:「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經常這樣的。」我感覺自己比洋子還要累,有點身心憔悴的感覺。西哥看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讓我回去休息,說他一個人留在醫院陪洋子就行了。我堅持要和他一起呆在醫院,西哥有點不耐煩,讓我滾,不然我也倒下了他就更分不開身。
西哥朝我走過來,我在想,如果他動手,我忍。沒想到西哥一把將我抱住,哽咽道:「好兄弟!」我疑惑道:「怎麼啦?」西哥道:「沒什麼,洋子不相信些事情,所以堅持要試試,你別怪我。」我啞然失笑,對西哥道:「怎麼會呢,我們是好兄弟。」
我痴痴地望著坐在床邊的洋子,中了魔咒一樣緩緩地向她靠近。我坐在洋子的旁邊,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不知道是什麼香水,但是味道實在是好聞,讓我興奮得如同一隻好鬥的公雞。俗話說得好,聞香識女人,洋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道無形中帶著一股野性,對男人來說是暗藏殺機。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殺機再重又何妨?倒是洋子比較主動,她伸手把獃頭獃腦的我拉到她身邊,我自然把頭靠到她肩膀上,心裏感覺怪怪的。有點不對勁,我又坐直了,覺得應該是她靠我肩膀好些。她站了起來,就站在我的面前。洋子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嫵媚,天真,我不知道怎麼來形容,感覺她是魔鬼和天使的結合。任何男人都會享受到那種巨大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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