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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個日本女生

作者:抗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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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著蕭然上了樓,問她頭是不是還暈。蕭然莞爾一笑道:「還好,也不敢太暈。」我微笑道:「還怕我吃了你啊,瞧你說的,把我形容得跟色狼一樣。」蕭然回眸一笑,說:「你本來就是色狼,還需要形容嗎?」我嘿嘿一笑,打開房門,一把抱起蕭然,壞笑道:「是不是色狼,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兩邊耳朵各塞了一坨餐巾紙,獨自坐在客廳看電視。只要一看到豐胸的廣告,馬上換頻道,結果整整看了一個小時教育台的高中數學習題精講,才慢慢穩定了情緒。西哥和洋子終於安靜下來,估計是太累了,需要中場休息。我關了電視,躺在沙發上,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一個人亂七八糟地瞎想。西哥是個可以把性和愛分得很開的男人,他對洋子是真還是假,看來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權力把自己的思維模式當成衡量別人的準則。正因為如此,我對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比較中立,何況世上之事本來就沒有對錯,關鍵只是在於你所處的立場和你所持有的態度而已。存在既合理,我很喜歡這個哲學觀點,而且一直用這句話來開脫自己所犯下的惡行。當然,同時也用這句話來諒解別人的過錯。可惜我天生是個性情暴戾的人,往往在自己衝動過後,冷靜下來的時候才會想到這句話。我認為隨意否認別人的付出是一種懦弱和自卑的表現,而且越是強烈越是讓人感到你的無知和愚昧。
我淡淡一笑,問洋子病有沒有好點。洋子說,還是老樣子,不過現在很聽話,天天堅持吃藥,可能稍許好了些,只是不太明顯。我心道,一下飛機就急著和西哥談了個戀愛,不好些能行嗎,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扔給西哥和洋子一人一根香煙,但洋子卻把香煙放在茶几上,說她戒了,西哥不讓她抽了。我呵呵壞笑道:「煙可以戒了,那事兒怎麼就不能一起戒了呢?」西哥白了我一眼道:「你咋不把吃飯戒了呢?」我微笑著問洋子:「怎麼這麼聽西哥話了?」洋子笑容燦爛,指了指西哥,對我道:「因為我要和他結婚了。」
才剛剛開始,要命得很,蕭然的手機響了,她好像一下清醒過來,突然用力地要將我推開。但此時的我已經被慾望的惡魔靈魂附體,無法離開。手機還在不停地響,蕭然卻哭了,讓我不要這樣,並且一直求我,說再繼續下去會比殺了她更難受。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的心情一下落到了低谷,剎那間,我飽含的激|情煙消雲散。這讓我很惱火,大聲質問她,上次也是快半夜的時候有人打電話給你,這次也和圖書這樣,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賈鋒那個太監還在糾纏你,你是不是還和他余情未了?蕭然哭著搖頭,說不是,真的不是。我氣急敗壞,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話,說不是他還會是誰。說完我要起身去拿她的手機,她一把抱住我,讓我不要這樣,說給她一點私人的空間,不然她肯定以後不再見我。我突然變得有點木訥,黯然離開蕭然溫暖的身體,拿出一根香煙,深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語道,這算什麼回事兒嘛。
洋子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洋子將頭髮隨意盤在頭頂,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大T恤,洋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這次來上海走得急,什麼衣服都沒有帶,準備明天去買,所以今天只好穿西哥的衣服。說完還雙手拉住耳朵,朝我和西哥吐了吐舌頭。看到洋子這身打扮,我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得厲害,趕快將停留在洋子身上的目光移開,但腦海裏面仍然在想洋子的輪廓。西哥也有點把持不住,獃獃地看了洋子好久才回過神來。洋子徑直走到西哥身邊,坐在了西哥腿上,雙手挽著西哥的脖子,撒嬌道:「西哥,我很困了。」我朝西哥擺擺手道:「你趕快帶著你娘子去卧室做廣播體操,別在這裏騷情,太折磨人了!」
湊到小窗玻璃前一看,才發現居然是塊毛玻璃,透明度極差,哪怕我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依然看不清楚房間裏面的情況,只是隱隱約約看到兩個白花花的東西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這點收穫當然不能讓我死心,我找了一會兒,發現玻璃的下端和小窗的結合處有一條細縫,於是湊了過去。憋氣憋了老半天,所以忍不住長噓一口換換氣,沒想到吹起了小窗邊框上沉積許久的灰塵,一個措手不及飄進眼中,頓時眼淚嘩啦嘩啦流個不停。我不由得心頭怒罵道,看來這缺德的事情還是不能多做,果然遭報應。算了算了,還是下次把這個邊縫撬寬點再說吧,也不急在這一兩天。於是我走到洗手間,用水反覆沖了沖眼睛,抬頭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像個兔子一樣,有點滑稽。安靜是安靜不下來了,只好跑到西哥衛生間,眼睛盯著牆上那副油畫,學西哥整了自己一把。
西哥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愣了片刻之後,像機器人一樣慢慢轉過頭,看著一臉幸福的洋子,結結巴巴地道:「洋,洋,洋子,你還小,太早結婚不好,千萬不要衝動!」看著西哥那窘樣兒,我差點忍俊不禁。洋子一本正經道:「我就是喜歡你啊,難道你不喜歡我嗎?我就是想和你結婚了。」西哥幸福地傻笑道:「洋子,我當然喜歡你。」我突然和圖書覺得有點酸,於是問洋子:「洋子,你不是說也喜歡我嗎?」洋子嫣然一笑,說:「當然喜歡啊,不過喜歡西哥更多一點,想和他結婚。」我激動地衝到西哥身旁,緊緊握住西哥的手道:「恭喜你!洋子是個好姑娘,你得好好珍惜啊!」西哥一把抱住我,雙手差點把我肩骨捏碎,百感交集道:「謝謝支持,謝謝支持,還是兄弟你體諒我。」我還真不懂,西哥是激動呢,還是無奈。
快到中午了,收到西哥的消息,說不回來吃飯,氣得老子大罵他重色輕友,說好的回來吃飯又不回來,害得我辛辛苦苦折騰了大半個上午。我開了一瓶啤酒,一個人狼吞虎咽幹掉半桌子菜,肚子撐得渾圓,再吃下去估計就要學蘇格蘭的男人穿裙子了,不然褲腰肯定要爆掉。
想了想,我還是有點不甘心,問道:「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要是賈鋒那個太監還糾纏你,我拚命也要把他給剁了!」蕭然抽泣道:「你為什麼總不相信我,我說了不是他,自從和他分手后,他是糾纏過我,但我一直躲著他。」蕭然擦了一把眼淚,接著道:「只有過生日那次,他說我如果再不見他,他就找那個軍哥廢了你,我害怕得要死,才答應去見他的。從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也沒有煩過我。」我一時無語,靜靜地看著蕭然。蕭然推了我一把,埋怨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呢,難道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那樣……那樣的女人嗎?」
頓時,蕭然年輕的身體如同陽光下的荷花一樣在我眼前綻放,我藉著酒勁,一鼓作氣迅速解除她身上最後的防衛。我伸手拿了一塊床頭柜上小木桶里的冰塊含在嘴裏,俯身下去,開始親吻蕭然炫目的身體。蕭然雙手抱著我的頭,似乎要推開,但我卻感覺不到力量。此時此刻,什麼也不能阻止我勢如破竹的英勇氣勢。在解除重重阻攔之後,我終於和蕭然融合為一體,那種天外飛仙般的感覺讓我忘記了所有,全神貫注地享受她帶給我的極度愉悅。
沉默了很久之後,黑暗中,她小聲問我怎麼啦,是不是還在生氣。我說不是,只是覺得這種事不是一種施捨,更不想乘人之危,何況我真的沒有生氣,你沒有必要太在意。然後蕭然回到我的身邊,將頭靠在我的胸口,問難道那事兒就那麼有意思嗎?我歪著頭,想了想說,有啊!蕭然撲哧一笑,說我可是要幫你的,是你自己不要,不能怪我了。我呵呵一笑,說怎麼敢怪你呢,你是燒過了頭的瓷菩薩,一碰就碎,供奉你還來不及呢。蕭然翻身趴在我身上和_圖_書,用小手刮我鼻子,說就是要我把她當菩薩供著。我說你別這樣,等下我再衝動起來,八匹野馬都拉不住了。她嘻嘻一笑,趕緊閃到了我的身旁躺下,雙手將自己抱了個結結實實。
我想抽根煙定定神,但打火機打了好幾次都沒點著,可能是手抖得太厲害。我心裏開始安慰自己,我輕手輕腳搬了一張凳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門邊,生怕搞出什麼響動驚到了他們。然後使勁用手捶了捶有點發軟的雙腿,戰戰兢兢地站上了凳子。一顆小心兒從來沒有跳得如此厲害,感覺要像電影《異形》裏面的怪物一樣破腔而出。我閉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手扶住門框,抬起頭,睜大眼睛朝那扇小窗靠了過去。
看完電視,洋子去洗澡,留下我和西哥在客廳聊天。我問西哥:「你應該是真的喜歡洋子吧?」西哥看了看我,嘆氣道:「喜歡是肯定的,但說心裡話,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我問西哥道:「知道什麼才是愛嗎?」西哥搖搖頭,示意我說。我閉上眼睛,想了想道:「就是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西哥道:「那我還真沒對洋子付出什麼。」我呵呵笑道:「你去重慶出差,都不忘記要飛到西安去看她,那是因為她在你心裏有了位置。」西哥居然有點不好意思,推了我一把道:「抗總,少酸,我是看她一國際友人,大老遠到中國來求學,不容易。」
我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她啞然一笑,說了聲謝謝,告訴我讓我放心,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糾纏西哥。這個曾經蠻橫無理死纏亂打的女人,彷彿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讓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又在演戲,不知不覺地讓我提高了警惕。阿麗問我:「西哥不在嗎?」我說是的,他陪女朋友出去買衣服了。阿麗的嘴角稍稍動了一下,應該是我的話如同鋼針一樣刺痛了她的心從而引起的條件反射。我是故意這麼說的,想讓她徹底死心,雖然對她是殘忍了點,但不得已而為之。阿麗將杯子捧到嘴邊,卻沒有喝,突然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了,嗚咽著問我:「西哥真的有女朋友了嗎?」我腦子裡面正思索著再找一句更加有力度的話來刺|激她,但我卻發現了阿麗黑色裙子的袖口上,有一支很刺眼的別針。
我和蕭然在附近賓館的餐廳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在我的提議下還開了一瓶紅酒。才喝到大半瓶的時候蕭然就有點不勝酒力,我也感覺臉上發燙,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叫來服務員買單,並告訴他把剩下的紅酒給我送到我訂的房間,順便給我拿一些冰塊。我看時間還早,就給蕭然叫了一杯綠茶,也不知和_圖_書道對醒酒是不是有幫助。蕭然端到手裡,說好燙。我說那我幫你吹吹,吹完后自己嘗了嘗,覺得溫度適中了,再遞給蕭然。看著蕭然甜蜜的樣子,我心裏很滿足,看來有人疼或者有人讓你疼都是一樣幸福的。
我正想小眯一會兒,聽到有人敲門。心想,還算他們有點良心,總算晚飯之前回來了。我打開門,站在門口的卻是阿麗。我有點驚訝,問阿麗,怎麼招呼也不打一個就突然來了。阿麗說最近心情不太好,一個人在街上瞎逛,走著走著就走到西哥家附近了,然後順便來看看。因為是周末,本以為沒有人的,沒想到剛剛敲門你就開了,我還差點轉身要走呢。我本來想對她發火的,但看到眼前的她一副落魄樣子,心又軟了。阿麗手裡提著涼鞋,打著赤腳就這樣站在門口,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我,想讓我放她進去。看來她真的走了很多路,一臉倦容,魂不守舍的樣子。我讓開自己身體的瞬間,她臉上閃現出一絲欣慰的微笑,當然不是因為我,只是因為我給了她一絲可以見到西哥的希望。我想到了那個下著大雨的夜晚,自己被蕭然拒絕後,也是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後來靠在透射出溫暖燈光的季諾咖啡廳的牆上,給小珍發了那條短消息,幸運的是那次發錯了人,發給了西哥。但那時的落魄和無助是我一生難以忘記的,時而如同利刃一樣刻痛著我記憶的傷口。我突然有點可憐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不知道是因為她還是因為我自己。
蕭然一番話說得我心痛不已,也讓我啞口無言。我掐熄手中的香煙,將哭得淚人一樣的蕭然緊緊抱在懷裡。沉默了一會兒,我讓蕭然別哭,我說我什麼都不做了還不行嗎。蕭然停止了哭泣,紅著煙圈跟我說對不起。我說有什麼好說的,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起身去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讓冷水來來回回沖了好幾遍,感覺清醒點了,才回到床上,在蕭然的身邊躺下。我趕緊關了房間的燈,怕自己看到蕭然,又會控制不住。
紅酒早已經送到了房間,放在一個盛滿冰塊的小木桶里。我問蕭然要不要再喝點,蕭然連連擺手,說怕了怕了。我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看了一眼眼前婷婷玉立的蕭然,說要不我喂你喝吧,就喝一口。說完,我喝了一口,但只是含在嘴裏。然後我走到蕭然的身邊,用力抱住她。我要親她,她知道我嘴裏含著紅酒,當然頭擺來擺去的,但可惜身子被我抱得緊緊的,頭再移動也就那點活動空間,所以很快便成了我的俘虜。可能因為她剛剛喝酒的緣故,嘴唇反而有些乾燥。我的和圖書嘴唇貼了上去,帶著一絲涼意的紅酒,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
第二天,西哥陪洋子去買衣服,留下我一個人駐守。我閑得無聊,突然想到昨晚的事情,覺得還是要未雨綢繆的好。於是從西哥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站在凳子上,把小窗邊框和玻璃之間的縫隙用力撬了撬,然後在縫隙中間墊了一塊不顯眼的小木渣,這樣一來,縫隙就大了很多。我還特意透過縫隙往房間里瞄了瞄,確實不錯,效果非常好。我合攏手掌放在自己腦門前,心裏暗暗給西哥道了個歉,西哥啊,要怪就怪你自己晚上動靜太大,就允許兄弟我不厚道一次吧,阿門。
西哥笑了笑,抱著洋子走進了卧室,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隔了一會兒,從卧室就傳出來輾轉反側的聲音,還有西哥那個破床板的唧唧吱吱聲,這古老的聲音實在讓我心痒痒得厲害。我起身,不經意朝西哥的卧室看了看,發現門上居然有一扇小窗。我不禁喜出望外,但內心又很矛盾,心想這樣做是不是太變態了點。可我真的很好奇,確實想看看西哥和洋子的現場直播。我躡手躡腳走到卧室的門邊,這讓我有一種想破門而入的衝動。我眼巴巴地望著頭頂的那扇小窗,內心在做劇烈的掙扎。
我和蕭然、瘋子和浩浩,四個人度過了有史以來最開心的一個禮拜。沒有任何壓力,就那麼自由自在地一起生活。人,的確是需要經歷一些磨難,只有走過那些風風雨雨之後,才會體會到平淡的生活居然也可以如此幸福快樂。
我推開西哥的房門,看到了沙發上的洋子。洋子穿了一條淡藍色的緊身熱褲,上身是一件粉紅色的弔帶衫,將她玲瓏有致的曲線襯托得完美無暇。洋子看到我,笑吟吟地和我打招呼,說好久不見啦,問我有沒有想她。我看坐在她身邊的西哥兩個眼睛瞪得癩蛤蟆一樣,當然不敢說想,只是嗯了一聲矇混過關。我問洋子,什麼時候到上海的,也不事先通知一聲,好去機場接你。洋子說早就和西哥說了,本來也要和你說的,但西哥說你忙,他一個人接我就可以了。我說你們也剛到家不久嗎,洋子含笑點了點頭。西哥在旁邊白了洋子一眼,說你平時不看中央台的實話實說啊,告訴他怕鳥啊,我們剛剛談完一場戀愛。洋子雖然有國際友人的風度,但畢竟還是女孩子,臉還是唰的一下紅了。
可惜這平靜的生活只保持了一個禮拜,我就又接到了冤家西哥的電話。西哥問我:「國際友人要和中方代表西哥開挺(庭)了,你要過來旁聽(挺)嗎?」我笑道:「旁挺(聽)就不必了,我來給你們當法官吧,一個小時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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