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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個日本女生

作者:抗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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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感覺腰疼得實在厲害。洋子趕著去工廠實習寫論文,所以起得比我還早。我醒來的時候,她還在洗手間洗漱。我走進衛生間,看到洋子正在刷牙。早晨是個容易讓男人衝動的時間,突然房間裏面我的手機叮叮噹噹地叫了起來。
為了避免紛爭,西哥對待阿麗和洋子一視同仁,對她們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動作。這樣的日子過了兩三天,西哥似乎要崩潰了,打電話向我求助,說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瘋掉了。我理解西哥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因為以前的西哥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而現在一下套了兩個枷鎖給他,這肯定會讓他感到不適應。而且危險的是,阿麗對洋子的敵意與日俱增,雖然洋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但西哥卻隱隱感到不安。我勸西哥還是早點把阿麗安排一下,不然遲早要鬧得雞犬不寧。西哥說並不是他不想,而是阿麗根本沒有走的意思,一副誓死和洋子戰鬥到底的決心。現在只要一提到讓她走,她就淚如泉湧,然後在西哥面前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重新回憶一遍,西哥就是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往肚裏咽。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內心善良的男人,阿麗似乎很能把握這一點。我雖然很同情阿麗,但內心卻很看不起她,她不應該用自己的不幸當做情感的砝碼,這是可恥的。所以,我告訴西哥:「以前她是個瓷菩薩,一碰就會碎,本以為她良心發現有所改觀,可現在卻又變成了一個洒水壺,稍微一偏就開始嘩啦嘩啦。人說五百年出一個孫悟空,我估計這次是投胎轉世到阿麗身上了,動不動就會給你來個七十二變。」西哥只是苦笑:「只可惜自己不是如來佛。」
我不明白西哥為什麼訂了一個單人房,難道是為了我著想?這也忒厚道了吧。我問洋子怎麼訂一個單人床,怎麼個睡法。洋子樂呵呵地笑道:「標準間都沒有了啊,西哥說沒有問題的,他說了,你只能看,不能碰。」我故作色眯眯的樣子看著洋子說:「哼哼,我碰了,你不要說不就行了嗎?」洋子歪著頭問:「那萬一西哥知道了不要我了怎麼辦,你要我嗎?」我心裏想,和她開個玩笑她還真認真了。不過我還是沒有回答洋子的這個問題,因為沒有必要說違心的話。我對洋子道:「早點休息吧,我把沙發拼在一起,將就一下就可以了。」洋子半信半疑地問我:「你真的不和我睡嗎?床上舒服啊。」
「親熱夠了嗎?」浩浩在客廳里笑嘻嘻地問。小珍的臉紅得跟蘋果似的,輕輕推開我,示意我們去客廳。我拉著小珍的手走到客廳,和蕭然四目相對,覺得有點尷尬。蕭然移開目光,朝小珍笑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過你們也用不著急得飯也不吃吧?」小珍鬆開我的手,跑過去挽住蕭然和浩浩的手,眼珠子調皮地轉來轉去,認真地道:「嗯,我不能重色輕友,決定還是站到姐妹們一邊。」我問浩浩:「瘋子怎麼沒有來?」浩浩說:「瘋子出差了啊,我還以為他和你說過呢。」我想了想答道:「哦,事情太多了,好像是說過,我都糊塗了,難怪他今天不在公司。對了,大家晚上去吃什麼?」她們異口同聲道:「巴西烤肉。」我暖暖地一笑:「原來你們早就串通好了啊,行,只要你們高興,烤啥都行。」
我推開小珍的房門,發現房間已經重新清掃過,一個可以裝下29寸電視機的大紙盒就安靜地放在房間的中央。我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輕輕打開了紙箱。只見小珍雙手抱著雙膝安靜地坐在紙箱裏面,笑吟吟地看著大吃一驚的我。我使勁揉了揉眼睛,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還是不能確認眼前的一幕是真實的。於是,我獃獃地緩緩伸手過去,在小珍的臉上輕輕摸了一下,立刻感覺到了她身體的溫暖。「小珍!」我興奮地叫出聲來。小珍含羞地點了點頭,噘著小嘴道:「都是浩www.hetubook.com.com浩和蕭然她們兩個,一定要讓我呆在這個箱子裏面,說要給你一個驚喜,你怎麼這麼慢啊,憋得我好難受。」我一把把小珍從箱子裏面抱了出來,緊緊地擁抱住她,在她耳邊動情地說:「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叫計程車,應該叫飛機過來,讓你受委屈了。」小珍靠著我的胸口,輕聲地問我:「有沒有想我呢?」我有點語無倫次,不停地點頭道:「想,當然想,想死我了!」小珍撲哧一笑,問我:「那究竟有多想呢?」我興奮道:「很多,多得和維多利亞港口的海水一樣,多得和香港八卦記者的口水一樣多!」小珍用小手捶了一下我的肩膀,嗔怒道:「少噁心,一年了,你還是老樣子,就知道嘴貧。」我笑笑道:「一年了,也只剩下嘴貧和衝動兩個優點了。」
到公司后,喝了一杯咖啡,打開電腦,屁股還沒坐熱,就接到了蕭然的電話。蕭然問我昨晚是不是在西哥家裡,怎麼打手機一直關機。我說我早上起床的時候才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於是才換了塊電板,還接了西哥一個電話。我問道:「有什麼事情嗎?」蕭然道:「下班了你來我這裏吧。」我有些為難道:「不行啊,晚上有事,今天可能去不了你那裡了。」蕭然神秘地笑道:「來不來隨便你,反正不來你會後悔一輩子。」
其實我覺得洋子像個小女孩,她是心裏怎麼想就怎麼說,也可能是沒有理解中國語言的精髓,不知道如何含蓄地表達。我微微一笑,說不用了,萬一出什麼問題,我和西哥兄弟都沒得做了。洋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然後自己睡了,好像當我不是男人一樣。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洋子說:「洋子,這幾天還是要注意點,別當我不存在,畢竟我還處在青春期,經不起太多誘惑的。」洋子嘻嘻地笑道:「明白,我會注意的。」我有點反胃,感覺自己假正經得太厲害了,心裏暗道,西哥啊西哥,既然是兄弟,你又何苦這麼折磨我啊。
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蕭然說她頭有點暈,先去休息了。我問她,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舒服。她先搖搖頭,然後又馬上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哀怨,徑直走進了她的房間,關上了房門。浩浩也說她要玩遊戲去了,我問她要不要我陪她一起頂蘑菇。她壞壞一笑,舌頭吐得老長,說你還是去陪你的小珍吧,少討好我,我不吃你這一套。我回敬她道:「浩浩啊,知道你舌頭長,但老在晚上伸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門沒有關,蕭然和浩浩兩個人在客廳沙發上竊竊私語,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我走進屋,滿臉笑意地問:「究竟是什麼事,會讓我不來會後悔一輩子啊?」我走到蕭然旁邊坐下,伸手要抱她。蕭然立馬怒目圓睜,反應迅捷地抓住我的手,放回我的腿上。我一頭霧水問蕭然:「怎麼啦,感覺今天你有點不對勁啊。」浩浩馬上介面道:「呵呵,又不老實了,對了,今天有香港的包裹來哦,是快遞給你的,我們幫你簽收了。」「啊?真的?」我差點興奮得跳起來,急忙問道:「在哪裡?什麼東西?是不是小珍的?」我居然不停地搓手,感覺自己小孩子一樣。浩浩樂呵呵地一笑,對我道:「小珍姐姐的包裹當然是放在她房間裏面啊,你自己去看吧。」
白天我約了兩個客戶見面,為了多騰出點時間,我硬是把一天的約見工作壓縮在一個上午,雖然來回奔波辛苦了點,但想到等著我的小珍,不免心裏還是香甜如蜜。小珍這次回上海只是做一個短暫的停留,所以我對和她一起的日子異常珍惜。
小珍如同一副完美無暇的雕塑藝術品,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我將她輕輕抱上床,然後躺在她身邊,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盯著我看,看得我心發慌。小珍微笑和_圖_書著問:「怎麼啦,一直看著我,不好看嗎?」我微微笑道:「當然不是,是太美了,美得我不敢閉眼,生怕一閉眼你就會飛走。」我伸手撫摸小珍的肩膀。小珍不由自主地將我抱在她溫暖的懷中,溫柔的十指開始緩緩陷入我背部的肌膚。我和小珍同時擁有了愛的升華,久久不願從宛若仙境的奇妙體驗中醒來。
小珍一下推開我,用小手指著我的鼻子,小聲驚呼道:「啊?那你有沒有和別的女人……」我還沒等小珍說完,直接用我熾熱的雙唇堵住了她微啟的小嘴。接吻和潛水一樣,需要掌握換氣技巧,不知不覺中要換氣于無形,不然喘著粗氣那就不是接吻了,是人工呼吸。我感覺小珍的身體在不停顫抖,於是我將她抱得更緊,真想一直這樣永遠也不分開。
西哥一個人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看到客廳裏面一臉悲傷的阿麗,表情沉痛地和阿麗打了個招呼,讓阿麗不要太傷心,人死不能復生,今後的日子還很長,需要更堅強地活下去。我等西哥說完,抬頭告訴他,我剛才已經說過一遍了。西哥掏出一根香煙點上,一臉不屑的表情,說你怎麼老抄襲我呢,有點創意好不好。阿麗當然知道我和西哥故意想逗她,所以阿麗苦笑了一下,說你們兩個別逗我了,我實在笑不出來,最近工作也丟了,媽媽也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嗚嗚嗚……說著說著阿麗哭出聲來。此時此刻,客廳的氣氛太悲涼了點,我都不忍看下去了,不幸的事情一下全部累積在一個柔弱女子的身上,換成是誰也受不了。
好一句後悔一輩子,蕭然這句話讓我一天沒有安心上班。我心裏揣測,難道是她終於想通了,要和我來一次靈與肉的完美演繹?想到這就讓我興奮不已。於是沒有等到正點下班,我就迫不及待地開溜了,反正最後半個小時也就是看看網頁,沒什麼鳥事。上車后,我打了個電話給西哥,說:「西哥,我今天有事情不能幫你照顧國際友人了,你自己上半夜一個,下半夜一個好了。」西哥幽幽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是不照顧的好,老子今天眼皮跳了一整天,讓公司幾個妹妹都誤以為我在發騷拋媚眼。我就知道攤上這些鳥事麻煩,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堅持一下原則好了。」我笑笑道:「人總有改變的時候。」掛了電話之後,我發了個消息告訴蕭然,說一會兒就到。
我雙手捧著小珍秀氣的臉龐,在她的額頭上不停地親吻,兩顆年輕的心再次劇烈地碰撞。從未如此激動,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抖,如同在享受一個下凡仙子的恩賜。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小珍,此刻在我眼裡宛如天使般溫柔美麗,讓我有一種虔誠下跪頂禮膜拜的衝動。她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我的懷裡,純潔得如同剛剛綻放的天山雪蓮,將我罪惡的心靈再度洗禮。我還能做什麼呢,我想用生命之源來滋潤她,用我畢生的溫情來融化她,這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女生。
我按了一下房間的門鈴,洋子給我開了門,問我西哥怎麼啦。我說這幾天他有事情,所以暫時由我當你的監護人。洋子又問,西哥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他今天還陪我買過衣服的。我笑笑,說西哥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他是真的有事,你別想太多。洋子不再說話,打開了酒店的迷你音響,說給我放一首好聽的歌。按鈕一按下,嘰里呱啦的鳥語像緊箍咒一樣讓我頭疼得不行。我說你趕快關了,這個鳥音樂我聽不太習慣,我只哈中不哈日。洋子關了CD機。
這家巴西烤肉店處在鬧市區,內部環境很有異國風情,還有國外的樂手現場演奏,所以人氣蠻高。我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和小珍坐一排,蕭然和浩浩坐一排。我叫了一瓶紅酒,在我的提議下,為了小珍的到來大家先幹了一杯。我是個肉食主義者,一直崇尚酒肉穿腸過,素菜桌上留。小珍知道我喜歡吃肉,所以不停地叫服務員給我上各式各和_圖_書樣的烤肉。蕭然右手輕輕撐著額頭,笑話我道:「你怎麼像牢房裡放出來一樣?一輩子沒吃肉似的。」我喝了一口紅酒,略帶醉意道:「怕什麼,我本是粗人,吃飯就圖個自在,難道要像女孩子一樣細嚼慢咽啊?我最反感的就是豬鼻子插大蔥——裝相(象)。」小珍抿嘴一笑,對蕭然道:「你就讓他吃吧,他一直那個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珍說完,又把她自己碗里的一塊烤肉夾到我的碗里,笑眯眯道:「來來來,鋤禾日當午,粒粒皆辛苦,別浪費。」我想到曾經看到的一個笑話,靈機一動,故意色眯眯地看著小珍,說:「我就是鋤禾,你就是當午。」蕭然第一個笑出聲來,趕緊用濕面巾捂住了嘴,怕剛剛喝到嘴裏的酒噴出來。小珍第二個反應出來,啊了一聲,小臉漲得通紅,然後伸手把我耳朵擰來擰去,看你色看你色,腦子裡都是這種東西。浩浩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們,認認真真地問:「你們笑什麼啊?」蕭然笑得更厲害了,抱住詫異的浩浩,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頓時,浩浩的臉唰的一下比杯子里的紅酒還要紅。我擦了擦嘴道:「不能怪浩浩,都是瘋子的錯,沒有把一年制義務性教育普及到像浩浩這樣的廣大群眾中去。」小珍的右手在桌子下面,悄悄捏了一下我的左手。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讓我剎那間有了觸電的感覺,一股幸福的暖流頓時流遍全身,讓我沉醉不已。
因為是月底,上頭催著要銷售報表,而且還要給代理商壓任務,所以每個月的最後幾天總是最忙的,不舒服得很,跟女人例假似的,而且來得還特準時。
我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床頭櫃的手機響個不停。衛生間里,洋子快樂地哼著小曲,伴隨水流的嘩嘩聲。我一看,是西哥,心裏火啊,這電話打得真讓我鬱悶,做個好夢都沒個結果。
我指著阿麗袖口別針別著的孝帶,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阿麗哭得更厲害,一邊哭一邊說,媽媽丟下我不管了。想到阿麗就此成了孤兒,我心裏一陣難過,即使她曾經讓我很厭惡,但此時此刻我卻是說不出一句責怪她的話。沒有什麼比失去親人更加讓人傷心痛苦,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慰她才好,想到自己不久前對她的種種刁難,一陣揪心的內疚彷彿滂沱大雨瞬間澆滅了我心中所有的憎惡。我遞給她紙巾,讓她不要太傷心,說人死不能復生,今後的日子還很長,需要更堅強地活下去。
清晨被鬧鐘吵醒的我,感覺腰酸背疼得厲害,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了。我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提著電腦包就往公司趕。路上打了個電話給西哥,問昨晚他那邊情況如何。電話一接通,西哥就像吃了火藥一樣怒氣沖沖道:「昨晚老子比夜總會的歌手還慘,來來回回在阿麗和洋子之間趕了四次場子,凌晨兩點時還差點在計程車上睡著了,師傅以為老子是做鴨的,還好心提醒我多吃點虎鞭,羊鞭之類的東西補補。」我勸西哥道:「阿麗要是一直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還是先幫她找個工作好了,至少有個安定的地方。」西哥道:「你以為我不想啊,昨天和她談過了啊,但她一說就哭,說現在這個樣子她只是想安安靜靜地獃著,什麼也不幹。」我嘆氣道:「什麼也不幹是不現實的,老子就不相信你們昨晚過的是平安夜。」西哥嘆了一口氣道:「平安夜倒是平安夜,只不過鳥平安之後,人才平安。總之一句話,今晚你去洋子那邊,不然我這樣趕來趕去的,遲早會穿幫。」我無可奈何道:「西哥,你開什麼玩笑,小珍回來了,至少要呆上一個月,我肯定要陪她的。」西哥有點驚訝,問道:「小珍不是去香港讀書了嗎?」我答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這個暑假她會回來找我的,所以你這邊的事情我是幫不了你了。」西哥欲言又止,最後思忖片刻道:「那就算了吧,和圖書你好好陪小珍,我來想想辦法,真是孽債啊。」我試探道:「西哥,要不這樣,你乾脆讓洋子也搬到你那裡住算了,實話實說得了,洋子應該會理解的。」西哥粗聲粗氣地吼道:「老子早想過了,就怕她們兩個窩裡斗,到時候你幫我收拾殘局啊?」
我一個人在站頭上站著看報紙,小珍突然一下從我身後跳到了我的面前,把我嚇了一跳。眼前的小珍頭髮高高扎在腦後,還帶了一個深藍色的頭巾,上身穿了一件海藍色的緊身T恤,下身配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一股動人的青春氣息撲面而至。我拉起小珍的小手,微笑道:「扮什麼不好要扮籃精靈,下次扮黑貓警長吧,我小時候最喜歡了。」小珍樂呵呵朝我做了一個鬼臉,說:「黑貓警長有鬍子的。」我叫了一輛車,告訴司機去棒約翰披薩店。車裡空調開得很冷,小珍將小手藏在我胳肢窩裡,說:「還是這裏暖和。」我色眯眯地在小珍耳邊道:「還有個地方更暖和,要不要試試?」小珍呵呵一笑,使勁撓了撓我胳肢窩,癢得我吃了百笑散一樣哈哈笑個不停。途中路過一家醫院的時候,我無意間看了眼,突然發現醫院門口有個熟悉的背影扶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正朝醫院門診大廳走去。我趕緊讓師傅停車,把錢包給小珍,讓她買單之後就在這個站頭等我。然後,盯著那個背影,我悄悄跟了上去。
我點燃一支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口,頓時感覺整個人飄飄欲仙。小珍將頭枕在我的右手手臂上,帶著微笑安靜地看我抽煙。我看著她好奇的樣子,笑了笑,把香煙遞到她嘴邊,問她要試試嗎?小珍扭過頭去,嘻嘻笑著:「我才不要呢,嗆死了。」隔了一會兒,她又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說:「不過,我真的很喜歡你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我哈哈大笑,說小珍你唱情歌啊,我記得這好像是一首歌的歌詞吧。小珍不好意思地笑笑,撲到我身上,在我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嫣然一笑道:「看你還笑人家!」我故作凶凶的樣子道:「好啊,你敢咬我是吧!」我一副呲牙咧嘴的樣子,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小珍一看我的壞樣,嚇得趕緊抱了一個枕頭擋在胸前,叫道:「不好啦,大灰狼要吃人啦,救命啊!」我一把拉開擋著的枕頭……
掛了電話,我對阿麗道:「西哥等下就回來,你要是方便就在西哥這兒住幾天吧。」阿麗紅著眼圈點了點頭,抬頭問我:「那西哥女朋友怎麼辦呢?」我微微一笑:「那是我騙你的,傻瓜,西哥這種人怎麼會找女朋友呢。你先去洗把臉,不然等下西哥回來看到你大花貓一樣的,要心疼了。」我盡量想說點好聽的,希望能夠藉此減輕阿麗心中的痛楚。
周五上午所有的月銷售數據都統計出來了,我一看,完成得還不錯,超出預算10%左右,心裏一直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既然這樣,下午我就乾脆休了假,正好可以陪小珍一起逛街。小珍一聽我下午要陪她逛街,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告訴我她打扮一下馬上就出來和我碰頭。我說你不打扮一樣好看,快點出來吧,先一起去吃午飯。
西哥問:「抗總,起床了嗎?」我說剛剛起來,準備去公司。西哥說:「我感覺眼皮跳得特別厲害,所以打個電話問問,有點不放心。」我笑笑沒有回答,然後問西哥:「阿麗好些沒有?」西哥道:「還行,昨晚安慰了三次,她正睡著呢。」我又問:「沒別的事吧?」西哥道:「沒別的,就眼皮跳,去公司吧。」說完西哥就掛了電話。我噓了一口氣,心裏道,西哥,你平時還是得多買幾根鹿茸補補啊。
我發了個短消息給西哥,告訴他阿麗的情況。西哥沒有回我消息,直接給我打了電話,我裝作房間里信號不好,特意跑到陽台上去接。「要不這樣吧,讓洋子先住你那邊,我陪阿麗幾天,讓她好好恢復一下。」西哥道。我有點為難,於是對西哥道:「西哥hetubook.com.com,我對自己說過,我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一定要娶她的,真的不方便帶洋子到我家。」西哥有點生氣,說:「你少放屁,你倒是好,自己家裡當寺廟,把我家當賓館。」我說:「西哥你別急,要不我帶洋子到連鎖酒店吧,你看怎麼樣?」西哥想了想道:「當然可以,但我們約法三章,你只許看,不許碰,不然我會割了你那一條當缸豆炒。」我呵呵一笑:「兄弟妻,不客氣,這可是你說的啊。」西哥扯著個嗓門喊:「豬頭,這次不一樣了,老子動情啦!」我會心地笑了笑:「行行行,好像你哪次不動情似的!」
西哥走到阿麗身邊,抱住阿麗的肩膀,輕聲道:「別哭了,工作沒有了可以再找,大不了我養你。」我驚訝地朝西哥望了一眼,不相信他會這麼溫柔,說出這麼煽情的話來。我頓了頓,朝西哥說道:「西哥,我現在很嚴肅地告訴你,如果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以前是一頭熊的話,那麼現在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一頭熊貓。」西哥瞥了我一眼,說那不還是沒有高大多少嗎,凈說些廢話。我說那不一樣,這不是高大的問題,熊貓比熊溫柔多了。阿麗被我和西哥搞得哭笑不得。我問西哥,都安排好了沒有?西哥說安排好了,等下發到你手機上。我說明白,然後說了聲保重,就走出了西哥的房門。兩分鐘后,我收到了西哥的短消息,是連鎖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
西哥還是把洋子帶回了家裡。雖然西哥告訴洋子阿麗是他的表妹,但女人的直覺告訴洋子,西哥是在撒謊。洋子並沒有拆穿西哥的謊言,從這點來看,洋子是個聰明的女人。洋子很友好地和阿麗打招呼,但阿麗的反應卻很冷淡,而且西哥可以看出她蘊藏在內心深處的敵意。大多女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寧願玉石俱焚,也不願意和人分享自己手中的愛情獵物。洋子的好就在於她的坦白,她只是堅守自己的一份信念,從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也不會去算計別人。她不會輕易給別人壓力,哪怕她明白西哥和阿麗之間的曖昧關係,她也一樣可以很輕鬆地去面對,那種自信積極、收放自如的態度讓我自慚形穢。所謂躁由心生,其實很多煩惱都是自己造成的,因為我們考慮了太多的得失,對待任何事情都習慣用內心的天平先去衡量一下,在沒有結果前就已經給自己強加了一個隱形的精神枷鎖。其實,屬於自己的東西最終還是會屬於自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哪怕過分強求最終也只會得不償失,得失隨緣的這種境界並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至少我就不行。
我擁著小珍進了房間,順手關上房門。小珍一下抱住我說:「我真的好想你,本來這個暑假不想回來的,但還是忍不住。」我輕輕摸著小珍烏黑的頭髮,溫柔地問她:「我打了你很多次電話,為什麼一直沒有人接呢?」小珍嘟噥道:「誰讓你發那條短消息給我,你不是說要我忘記你嗎?」我無言以對,只是沉默。小珍接著說:「你打了我56個電話,有28個是用手機打的,22個是用你公司電話打的,還有6個是陌生號碼打的,對不對?」我暗暗驚訝,問小珍:「我用公用電話打的,你怎麼知道是我?」小珍莞而一笑道:「我當然知道啊,因為只有你才會打這個號碼,我只告訴過你一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問小珍:「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我打了你又不接呢?」小珍認真地望著我,深情地道:「我想知道,一年裡你會想到我多少次,更想知道你是否會一直有耐心打下去,我要是接了,怕你就不會給我打這麼多次了。我經常打電話給蕭然和浩浩,但我讓她們不要告訴你,還要她們好好照顧你,這樣你就會一直想著我,對不對?」我嗚咽道:「對,對的,小珍,我真的一直想著你。我真的好傻,我以為你一直在生我的氣,還差點怨恨你,蕭然說得對,今天我要是不來,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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