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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浮生

作者:未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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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比較漫長的結局

第八章 比較漫長的結局

沈墨本就不太自然的表情現出一絲尷尬,「也……也沒背多久。」
安心吸吸鼻子,鄭重地將紙條收好放進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步伐輕快地繼續往前走。打扮時髦的少年踩著輪滑飛一般來到她面前,從輪滑上帥氣跳下來,彎腰一撈,已將輪滑抱在手中,少年的眉眼在陽光下閃著動人的光芒,白牙整齊而漂亮,落在被嚇了一跳的安心面前,遞上右手。
沈墨瞪大眼,大受打擊的模樣:「你……你不願意嫁給我?」
安心驕傲地揚起下巴,瞥他一眼:「我布置的,當然是最好的。」
求婚啊!人家都那麼浪漫,死木頭沈墨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忙忙……好煩啊,害她又想摧花了。
那小子果然還是靠不住的。
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木然地換了衣服,等沈墨回來接她。
晚上安心本打算留宿這個離開多年的家中,但一看到沈墨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模樣,又實在不好叫他一個人先回去。
溫言拍拍她的肩,上前敲門。沈墨摟著安心,不停地安撫她過於激動的情緒。
和小貝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疏漏才收拾東西回店裡。
用過晚飯,安爸將沈墨叫到了書房裡。
他大概正在準備午飯,手裡還抱著一棵大白菜。一見眼前的情形,驚得白菜脫手而落,飛快地沖了過來:「安安?是安安嗎?」
「怎麼了?怎麼這麼吵啊?安安媽,你開個門怎麼那麼久?到底是誰啊?」安爸聽到門口的動靜,跑了出來。
她嗚咽一聲,忽然捂住嘴,有著晶瑩水汽的眼睛里卻帶著笑——他的意思是,走出過去的黑暗,從這一步開始,不要回頭,將過去遠遠甩在身後,從此以後,他們的生活,只有陽光沒有風雨,他是這個意思嗎?
按照手機上的路線圖趕到約好的餐廳,安心赫然發現,這正是她下午與小貝親手布置的那個場地。安心驚訝得合不攏嘴,抱著滿懷的小禮物站在門口,愣愣地認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房門剛打開,安心便「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衝上前抱住前來開門的婦女,「媽,媽,我是安安啊,我回來了,媽……」
溫言也笑了:「你知道就好。」
又過了幾天,沈墨的傷口恢復得很好,拆了線便出院回家了。
沈墨更窘,心裏將程槿楓從頭到腳罵了個遍。說什麼她一定會感動,好嘛,看她的表情感動是有了,但,很明顯他被嘲笑了。
安心笑著咬唇,有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這個男人……
安心拉住他的手,將指環小心套進他左手的無名指,低頭飛快地吻了他的手背一下:「沈墨先生,你願意娶安心小姐做你的妻子嗎?」
沈墨知道自己算是被小莫承認了,樂得好幾天都合不攏嘴,孩子氣的模樣,看得安心哭笑不得。
「傻孩子,不管你是幾個孩子的媽媽,在我跟你爸眼裡,你還只是個孩子,做父母的,不就盼著自己的孩子過得好過得幸https://m•hetubook.com•com福嗎?」安媽嘆口氣,眼含熱淚,「算了,不管你們打算怎麼辦,只要你覺得開心快樂就行了,別的……爸媽也不求了。」
「不是這樣的。」安心一邊幫媽媽收拾碗筷,一邊有些難為情地應道:「沈墨的身體才好……其實是我不想辦婚宴啦,我都是一個孩子的媽了,我……」
剛走出家門,迎面來的阿婆含笑遞給她一朵粉紅玫瑰,玫瑰的包裝紙里插著一張小紙條,她狐疑地展開,上面是熟悉的剛勁有力的鋼筆字:不要回頭,一直往前走。
「老闆娘,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同樣寬窄的紙條,同樣剛勁飄逸的字體:過去是過去了,可我仍欠你一句對不起。這句話有生之年只對你說一次,若以後我敢對你不好,你直接抽死我算了。
「什麼?」沈墨被打擊過後整個人都有些蒙了。
抬頭看遞給她花的阿婆,阿婆慈祥地看著她:「好孩子,沈墨請你嫁給他。」
安心有些疑惑,他們甚少在外頭吃飯的,即便她心情不爽只做方便麵,沈墨也能全部吃光光,今天卻怎麼約在了外頭?
她忙接過來,笑著道謝。少年友善地吹了一記輕快的口哨,同樣說了句「沈墨請你嫁給他」之後踩著輪滑又飛一樣地離開了。
然而沈墨卻並沒有回來,只發了一封簡訊在她手機里,告訴她現在可以出門了以及出門后的路線圖。
也是他一直沒有摸對安家父母的心意,以為他們真的惱安心惱得不行,也根本沒有想到讓安心回來面對他們。若是早知安爸安媽只是拉不下臉,他早就帶安心回來了。
他總不能告訴安心說這一切都是程槿楓的主意,所有的細節都是程槿楓幫忙策劃的,他只要安排以及負責背熟程槿楓交給他的讓他看了就酸的台詞。當時他揪著程槿楓非常懷疑地問程槿楓是不是在耍他時,程槿楓指天咒地地發誓,憑程槿楓橫掃花叢那麼多年都沒失過手的經驗,女人絕對是喜歡浪漫的男人的。沈墨花了一下午的時間背台詞,一邊背一邊酸,一邊酸一邊背。
「你……你好狡猾。」安心好半天才從喉嚨里擠出聲音來,「這明明都是我布置的……」
安心終於得到父母的原諒,賴在父母懷裡像是小孩子,早忘記了自己還有溫言與沈墨在旁。沈墨與溫言瞧著她纏著父母孩子氣的舉動,都不禁失笑。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抬腳往陽台走去。
安心哭笑不得地接過花跟氣球,還沒來得及道謝小女孩已經跑遠了。她只好收回目光,玫瑰花里同樣有一張小紙條,她取出展開,仍舊是那個字體:陽光總在風雨後。
「沈墨你這個大流氓,我餓了我要吃飯啦……」
「我願意。」沈墨急切地說道,而後微笑,起身將她摟進懷裡,「你現在餓嗎?」
愛人……求婚啊!
「對了,老闆娘,我剛接了一個活兒。」小和圖書貝見她終於不再摧花,興高采烈地湊到她面前,「非常浪漫的活兒哦!有個客人想跟自己的愛人求婚,要求咱們前去指定的餐廳布置場地,聽說那位客人的愛人非常喜歡鮮花。老闆娘,你說浪漫不浪漫?」
璀璨燈光下的他,那麼英俊,那麼挺拔,眼神深邃,深情而柔軟,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她,彷彿要看進她的靈魂里。
小貝說,那位客人要跟他的愛人求婚……
她剛要張口,沈墨卻又飛快道:「好,不說話就是同意。我宣布由現在開始你就是沈墨先生的合法伴侶了,好了,你是我的了。」
兩個小時的路程就到了安心的家了。安心下車,站在熟悉的家門口,咬著牙忍住眼裡的淚水。
沈墨舉步,慢慢朝她走過去。
安心依然愣愣地看著他。
安心不安地抱著手機,難不成……沈墨他終於覺得他其實是不愛自己的,今天晚上準備跟她攤牌了?
安爸安媽當然也看出了她心不在焉的矛盾,各罵一句「沒良心的小東西」便將二人趕出去了,反倒留了溫言住一宿。
安心有些擔心,與安媽說話時總心不在焉,拉長脖子往書房那邊望。安媽忍不住打了她的後腦勺一記,沒好氣道:「怎麼?怕你爸吃了他不成?」
跟小貝趕到約定的餐廳,里裡外外一番布置,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才算滿意了,又請了餐廳經理過來看,老闆也很滿意,朝累得幾乎要趴下的安心直豎大拇指。
「你的戒指。」
期間小莫也打過電話回來,安心對他向來不會隱瞞,原原本本地將實情告訴了他,著重強調沈墨為了救她而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小莫雖然對沈墨有心結,到底還是別彆扭扭地跟沈墨說了幾句,最後掛電話的時候,猶猶豫豫地說了句,要對安安好。
安心忙賠笑:「媽媽,爸到底要跟沈墨說什麼啊?」
安心長吁一口氣,決定今天是她能夠忍受的底線了,她一定要問出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來到安心面前,牽起她的手,「喜歡嗎?」
醫生宣布沈墨已經好徹底了,不需要再複查了。當天夜裡,沈墨便化身成狼,做了他一直想做然而一直被安心以他身體不好為推脫借口的事情……
有一手舉著紅色氣球一手拿著玫瑰花的小女孩跑了過來,稚嫩的嗓音脆生生地響起:「姐姐,沈墨叔叔請你嫁給他!」
「媽——」安心忍住眼淚抱住安媽,發誓一般地保證道,「我會過得好的,再不會讓你跟爸爸擔心了……」
兩人的日子像是泡在蜜罐子里過著一樣。直到有一天沈光珉氣沖沖地找上門來:「臭小子,你的傷口都拆線一個月了,怎麼還不回公司上班?你想累死你老子啊?」
「拿來。」安心朝他伸出手。
「安安?」頭髮已經花白的中年婦女急切地推開懷裡嚎啕大哭的安心,目光焦急地在她臉上巡視著,在安心含著眼淚的期盼又擔心的眼神下,最後居然也嚎和-圖-書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將安心往懷裡帶,一邊卻又不停地捶打著她,「你這死孩子,你這沒良心的死孩子,你還知道要回來啊?你回來幹什麼?你不是不要我跟你爸了嗎?你氣死我了……」
沈墨開始上班了,雖然他不在公司這段時間沈光珉都在,然而還是積壓了大量的工作。然而再怎麼忙,每天卻依然按時下班。
沈墨的拳頭抵在胃部安撫被一再酸到的胃,太酸了,這麼酸的話程槿楓那小子是怎麼想出來的?
當然,其實沈墨自己看不出來也想不通,兩個人在一群人的注視下吃東西有什麼浪漫可言。
溫言擦了擦濕潤的眼角,看向一旁同樣肅目的沈墨,剛好他也看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笑,原以為很難得到的寬恕,就在他們的眼淚里釋懷了。
整個餐廳,以百合花做底,配著小小巧巧的嫩綠色情人草,清新又不失浪漫,寓意也是極好的。
她手上滿是鮮花、氣球、半人高的布偶……那根藤條尤其顯眼。
不過這樣也好,由沈墨帶她回來,說明沈墨對她的事情還是非常上心的,這樣,他跟安爸安媽也就放心了。
安心沉默了一陣,略有些吃驚又不知所措的眼裡水霧氤氳,漆黑透亮,「你背這個背了多久?」
不安地站在那裡,想著出門太急頭髮有沒有梳好,衣服好像也搭配得太糟糕,還有包包跟鞋子,跟這裏好像一點兒都不相襯……
安心有了父母就忘記了沈墨,陪著爸媽說說笑笑,說了些自己與小莫的糗事,逗得二老哈哈大笑。這些年的生分嫌隙彷彿從未存在過,氣氛溫馨得讓人想掉淚。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沈墨順好氣,再接再厲,「從現在開始,我只愛你一個。疼你寵你,絕不騙你,答應你的每一件事都會做到,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不欺負你不罵你。相信你,別人欺負你,我會第一時間出來幫你。你開心,我就陪著你開心,你不開心,我就哄你開心。永遠覺得你是最漂亮的,夢裡面也要見到你,在我心裏面,只有你。」
他明明,是想給她一個美好難忘的求婚儀式。他這些天一直在想,除了小莫,他還給過她什麼?可他天生不是浪漫的人,想了好幾天都沒轍,不得不求助於程槿楓。
程槿楓天天都到沈墨家蹭吃蹭喝,當然美其名曰是探望病人。
「嗯,好浪漫。」安心有氣無力地。
沈墨於是取出另一枚與她手上戒指款式相同的男式戒指,遲疑了一下才放到她掌心裏。
安心很是莫名。這傢伙究竟在玩什麼啊?
當然……是喜歡的。
安心四下張望,樂隊以及經理都沖她微笑著,充滿祝福的意味,「喜歡。就是太引人注目了,我不習慣!不過,你這是哪兒學的?」
他不著痕迹地深吸一口氣,微握的拳頭有著明顯的濕潤痕迹。沒想到,他還真有些緊張。有些彆扭地笑了笑,他說:「現在是八點過十分,從hetubook.com•com這一分鐘開始,沈墨的人生,全都屬於你。」
可,哪有人為自己布置求婚現場的?感覺好奇怪,她在自己親手布置的畫面里……
沈墨對於他這般厚顏無恥相當不齒,但是趕又趕不走這顆超級電燈泡,沈墨很鬱悶。
依然是一朵粉紅玫瑰,附帶一根莫名其妙的藤條。
這人到底在搞什麼鬼啊?安心愈發不安,告訴自己沈墨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告訴自己沈墨為了保護她而不惜犧牲自己,告訴自己這樣的沈墨是值得信任的……
沈謙與吳靈兒的事情得到解決,沈墨利用沈氏對各大報刊雜誌施壓,再也沒有人敢打擾安心的生活。因此,她每天也不用窩在家裡,不亦樂乎忙著花店與沈氏兩邊跑,也不嫌累。
傍晚的時候回到公寓,公寓里依舊冷冷清清的沒有沈墨的身影。安心失落地嘆口氣,垂頭喪氣地將包包扔在沙發里。
安心「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甩了甩那根藤條,抽死他?也得她捨得才行吧!
母女倆又是一番抱頭痛哭。
小貝的大呼小叫將安心拉回神來,定睛一看,原是自己辣手摧花,嬌滴滴的紅玫瑰哀屍遍野,也難怪小貝要心疼得直叫喚了。
這個笨蛋,難道他們的結婚證是假的?都已經是合法夫妻了,還搞求婚的花樣?
然而自那一晚后,沈墨莫名其妙變得很忙,忙得安心一早睜開眼他就已經出門了,晚上亦是她都等睡著了他才回來。
安心輕咬下唇,看著手指上的指環,簡約大方的設計,是她喜歡的樣式。心裏湧上一層深深的感動,微微一笑,卻嗔道:「憑什麼我是你的了?」
沈墨從來不是一個浪漫的人,就是那時熱戀,他也從沒想到過要送她一朵花。
這樣一路,安心一共收到了十張小紙條。有表達歉意的,有表達愛意的,有表達感激的……
「喜歡嗎?」沈墨仍是固執地追問。
安心隱約有些不安,想要問又一直找不到機會。
「等會兒他出來了你問他不就知道了。」真是,還沒嫁過去呢,「你們的婚禮什麼時候辦一辦?我聽說結婚證是領了,但還沒有擺過酒席,怎麼?他們家還是不接受你?」
「呃……還好吧。」安心不明所以。
「不是的,媽媽,我不是不要你們,我好想你們,好想好想……可是我怕你跟我爸還在生氣,我怕你們不要我,我不敢回來……媽媽,我好想你們。」安心哭得不能自已,緊緊抱著安媽不肯撒手。
安心覺得渾身不自在,瞪他一眼,嗔道:「你……搞這麼多花樣做什麼?」
安心驟然睜大眼,小臉漲得通紅,訥訥地說了聲「謝謝」,低頭趕緊往前走。
「這些年安安一直不敢回家,她總覺得安爸安媽會像扔禮物一樣將她扔出門。我想,若非你,她今天也沒有勇氣回到這裏。」溫言嘆息,早知道這麼簡單,他也早就帶安心回來了。
溫言自然義不容辭。約好了時間便與買了大包小包的緊張得手指頭https://m.hetubook.com.com都在發抖的安心與沈墨會合,安心一直在做心理建設,雖然沈墨不斷地安撫,她還是緊張得冷汗直冒。
「呼——」安心從櫃檯上直起身,小貝說的沒錯,賺錢最要緊。
溫言遲疑了下,才拍拍沈墨的肩頭:「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只要她開心就好了。」沈墨微笑,側頭傾聽客廳里傳來的歡笑聲。
那人就站在那裡,于鮮花燭光中英俊無雙。
「你還背了些什麼,一次性說給我聽吧!」安心吸吸鼻子,調侃的嗓音有些發啞。
沈墨眼裡飛快閃過一抹不安之色:「你不喜歡?」
手機響起,安心蔫耷耷地看了一眼,隨即端坐,那頭的人正是沈墨,告訴她晚上不用做飯,說他已經定了餐廳。
他這個人,根本沒有娛樂精神,這部電影她當初纏著他陪她看,結果她看得熱淚盈眶,他聽得呼呼大睡……
沈墨領著她往餐桌走去,已經倒好的葡萄酒在燈下閃著琉璃般耀眼的光芒,經理親自為他們服務,小型的樂隊已經開始演奏……
這個人,他到底在幹嗎?安心快走幾步,定了定心神,還是照著沈墨制定的路線走。
「該說感謝的是我,謝謝你那些年將她照顧得那樣好。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委屈。」沈墨說著,忽然笑了,「再說了,現在她可是有父母還有你跟小莫撐腰,我敢對她不好嗎?」
沈墨但笑不語。
沈墨不得不結束度假般的養傷。不過在回公司上班之前,他撥通了溫言的電話,「我想請你陪我們一起回安心家見她的父母。」
「爸,爸爸,是我,我回來了爸爸。」安安轉而撲進了安爸的懷裡,「爸爸,我是安安啊……」
安心驚詫莫名,只覺得心臟都要跳出喉嚨口了,臉頰也燙得幾乎要燃出火來。
安心哭笑不得,哪有人求婚求得好像要扁人似的?
安爸安媽做了大桌好菜,席間不停地往安心碗里夾菜,要她多吃點,非說她瘦了不少。他們當年雖然氣女兒未婚先孕,但對於始作俑者更是恨之入骨,雖然安心已經解釋了當年的誤會,但他們還是很氣沈墨害自己的寶貝女兒與他們生生分離了這麼多年以及受了這麼多苦,但到底還是看在女兒的面上沒有將他趕出家門。因此氣氛雖然算不上熱烈,倒也還算融洽。
安心睜大眼。
門童忙上前幫她減輕一些負擔,帶她穿過一條長長的無人的走廊,領著她進了用鮮花布置成的彷彿宮殿一樣的餐廳。
「老闆娘,別再鬱悶了,快點開工吧!」小貝開始準備布置場地所需要的大量鮮花,一邊催促安心,「這年頭,賺錢最要緊。」
沈墨惱羞成怒下乾脆一把抓起她的手,再不管程槿楓的劇本。從口袋裡摸出一枚戒指飛快套上她的無名指,幾乎有些惡狠狠地說道:「安心小姐,你願意嫁給沈墨先生做伴侶嗎?」
但仍然忐忑不已。
沈墨半抱著她飛快地往餐廳外走去:「那我們先入洞房,然後再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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