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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哄我呀

作者:顧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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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江西,我熱

第二卷

第一章 江西,我熱

這種病症會持續多久?還會不會再出現,秦江不確定,不過他敢保證,只要阮江西在宋老闆身邊,一定會降低宋老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度與掌握能力,因為——宋辭全部心思和智商都用在阮江西身上了。
阮江西笑了笑,給宋胖少倒了一杯牛奶。
宋辭的反應太激烈了,一副害怕阮江西被人拐走的樣子。
宋辭出房間門的時候已經八點一刻了。
秦江再一次改了航班。
果然,陸千羊敗給了宋辭的一件衣服。
「保姆阿姨走的時候已經餵過它了,不用再給它吃了,就算它瘦了幾斤,在貴賓犬里,也是最重的,它都三高了,不能再吃了。」陸千羊抱怨,「你不知道,我前天帶它去寵物店洗澡,別的母狗都不願意跟它一個池子,肯定是嫌它胖,你再給它吃,它就要打光棍了。」
秦江真希望宋老闆趕緊恢復平常的樣子,他實在適應不了宋老闆這幅纏人的樣子。他想啊,宋老闆的病又多了一種病症——阮江西。
果然,秦江的擔憂不是毫無根據的。
秦江竟差點激動地上前去抱住他家老闆,終於恢復這幅傲嬌大爺的樣子了。
「怎麼這麼晚,對胃不好。」阮江西沉了臉,不像平時的溫婉,她叮囑,「宋辭,你要按時吃飯。」
阮江西失笑:「宋辭,你不用擔心我。」微暖的燈光,打在她臉上,投下柔和的暗影,「我不是小孩子。」
「江西,我有沒有忘了什麼?」
只走了幾步,宋辭回頭冷冷瞥了秦江一眼,對阮江西吩咐:「別和這個司機聊太久。」
阮江西好耐心地點頭。
從頭到尾,話題除了阮江西,宋辭沒有提及任何,秦江記得,以前的宋老闆對外界感知是多麼得精準變態,一點記憶都沒有照樣能一眼瞧出一堆商業報表裡的一丁點錯處,然後,隨時隨地指點江山睥睨天下。
宋辭竟然用了嫌棄這個詞,這大概是宋辭大人這輩子第一次將這個詞語用在自己身上,用這樣戰戰兢兢的語氣,對阮江西強求,更像央求。
「說你想我。」
進來的女人很年輕,頭髮盤著,穿著中規中矩的套裝,相貌並不是十分出色,只是看著沉穩幹練,她微微躬身,並不拘謹,只是十分恭敬:「你好,我是錫南國際行政部的張曉,宋少不在的這幾天,阮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一路上,宋辭大人絲毫沒有對這個未知世界表示一點好奇,不問自己的身份,不問家產背景,不問姓甚名啥家中還有誰,只是抱著阮江西的腰,對著她如數家珍地一件一件道來。
陸千羊笑彎了腰:「江西,你看,它的體重都奔三了。」
「汪汪汪!」宋胖少開心地舔了阮江西一手的牛奶。
魏大青看了一眼旁邊兼修了財政和空手道的面無表情的張曉,回答:「藍帶。」
秦江絕對不承認他是在惡意報復,他絕對是經過一番分析得出的結論,俗話不是說了嘛,沒娘的孩子早當家!他敢篤定,只要阮江西不在,宋辭大人這種叫做江西控的癥狀就會不治而愈。
「沒有。」
胖少哼哼唧唧,一點都不想被某隻魔爪蹂躪,腦袋扎進阮江西懷裡,可勁兒撒歡地蹭:「汪汪汪。」
房間里的燈,一直亮到了後半夜,阮江西似乎睡得不太安穩,眉宇皺著,臉上有些癢,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有些惺忪地看著近在眼前的臉,宋辭俯身湊近,完全沒有鬧醒了阮江西的自覺,自顧自己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
「不熱嗎?」阮江西十分無辜,睜著清澈靈動的眸看著宋辭。
「我記得你喜歡穿白色的裙子,我很喜歡。」
秦江欣慰,真聽老闆娘的話。
宋辭直接把手裡的雞蛋殼扔在了秦江腦門上,然後,斟酌了幾下,往鍋里到了小半勺鹽。
阮江西哭笑不得:「好。」
阮江西禮貌以待,教養十分好。
她時刻記著秦特助臨去非洲前的囑咐:不要讓任何男人靠近老闆娘,任何雄性都不可以!不然就等著去非洲挖土豆吧。
阮江西點頭。不過秦江還是覺得,阮江西會什麼都慣著宋辭。
阮江西置若罔聞,托著宋狗狗胖滾滾軟乎乎的身子,問它:「宋辭,餓了嗎?我給你做宵夜。」
阮江西溫溫軟軟地喊著:「宋辭。」
阮江西微微笑了笑,並沒有置否。
阮江西的家屬,宋辭大人完全不介意,清冽的嗓音是果斷的:「你大可以這樣,如果你喜歡的話。」
阮江西並沒有理它,而是抱著手機,背對著廚房,宋胖有點失落,抖著一身軟乎乎的肉,蹲在廚房扒牆。
陸千羊無力:「我怕你家宋大少不習慣。」
隔天,雲淡風輕,秋高氣爽,氣溫正好。
和_圖_書「嗯。」唇邊拉開溫柔好看的弧度,她眸中有些漣漪。
宋辭心情不錯,側著身子看阮江西,又說:「江西,你抱著我睡。」
「不過我確定,我不記得其他任何人說過的話。」
她本不是驕縱的人,只是一個宋辭,竟讓她有了恣意任性的想法,愛情啊,果然會讓人變得驕縱又貪心。
電話聲響,阮江西關小了火,去客廳接電話,宋胖不滿地在廚房叫喚。
下午沒有通告,阮江西練了會兒箭術,陸千羊便送她回了她的小屋,還在老遠,宋胖少聞著味就出來迎接了,一個飛毛腿就竄到了阮江西腳邊。
宋胖少乖乖地,趴在桌子上,規規矩矩地舔牛奶。
柳是沒有抬頭,直視前方,腳下的步伐很快。
宋辭絲毫不通情理:「不準。」
宋辭理所當然:「當然,我又不蠢。」說完,又有些不放心,端著阮江西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看,似乎要瞧出什麼端倪,「剛才的我是不是很幼稚?」
然後,這個荷包蛋又被宋辭倒進了垃圾桶。
晚上,阮江西帶宋辭去洗了澡,宋辭不讓她走,她就在門外守著,遞衣服,擦水,吹頭髮,阮江西提供了整套服務。好不容易把宋辭哄到床上睡覺,他拉著阮江西又不肯撒手,宋辭說:「江西,你躺進來,睡我旁邊。」
怎麼會不擔心,從上飛機到現在,宋辭一顆心便沒有安放過。
「謝謝。」
「汪汪汪!」
「節食了幾天,能不瘦嗎?」陸千羊戳著宋胖少的肚子,「我家胖少可是個有節氣的,不吃別人的嗟來之食是不是啊?」又掐了一把宋胖少的肚子,「瞧瞧,我家胖少現在多苗條。」
宋辭不太放心阮江西:「明天拍攝我讓張曉一起過去,你的任何要求都可以跟她說。」
秦江的顧慮非常對,阮江西啊,太慣著宋辭了,簡直到了縱寵無度的地步。
宋辭抬眸,眸中一片潑墨的星子,他沉吟,問:「以後,晚上八點,一定要回家,不準晚歸。」
然後,宋辭洗漱完,沒有收拾行李,而是去了廚房,挽起袖子。
宋辭似乎嘗到甜頭了。
買雞蛋?秦江傻了。
阮江西微微皺了眉,走到陸千羊跟前,伸手推了推她:「不要壓到宋辭的衣服。」
宋辭沉了沉聲音:「你還沒說。」
講台上的教授十分年輕,不過二十齣頭的樣子,白衣白褲穿著休閑,樣子斯文俊秀,眉眼精緻,氣質容貌倒更像學生。
張曉對這位未來的老闆娘印象很好:「這都是我分內之事。」
阮江西收了笑,一點玩笑的神色都沒有,很認真地回答宋辭的話:「我不嫌棄,我很喜歡。」
阮江西問:「脖子還是腰。」
秦江給兩位主子開了車門,走到阮江西那邊:「阮小姐,能不能耽誤幾分鐘,借一步說話。」
「十點的飛機,宋少興許是見你睡得熟就沒有吵醒你,早餐和更衣室已經準備好了,你的經紀人和助手半個小時前就來了,現在在會客廳,需要先同他們一起用餐嗎?稍後你若有活動我會安排司機送你過去。」微微停頓,補充,「除了煎雞蛋是宋少為您準備的,其他都是酒店餐飲部送過來的。」
陸千羊戳著某狗的腦袋,鄙視:「狗腿。」從包里掏齣劇本,陸千羊說正事,「這是明天的廣告劇本,在明成大學選景,只有幾個鏡頭,因為是化妝品廣告,基本沒有什麼台詞,但是第一個鏡頭就要下水,你的手還沒有完全愈合,我會和廣告導演商議看能不能把這個鏡頭挪后。」
宋辭想著,似乎有點很難抉擇:「你抱著我的脖子,我抱著你的腰。」
秦江吐血,直接陣亡了!他覺得,宋辭是在報復,另外,為毛宋辭分明沒有記憶,每次懲罰人的手段都是一種——去非洲挖土豆。
結果,阮江西不置可否。
「可以讓我的經紀人和助手過來嗎?」
「有點。」
宋辭湊上去,咬了笑得開懷的阮江西,咬完之後,又心疼地舔了舔:「很幼稚也不許,」想了想,宋辭命令她,「不許嫌棄我。」
阮江西有點手足無措:「那要不要抱著?」
宋胖狗,今晚之後,也許又會瘦一點點。
「汪汪汪!」宋胖少很激動,用胖乎乎的爪子去撓江西的裙擺。
她睡意朦朧,眯著惺忪的眼,喊了一聲:「宋辭。」
宋辭打開冰箱門,看了一眼,吩咐秦江:「你去幫我買雞蛋。」
對於宋辭這個名字,宋胖少顯然很滿意。
宋辭這才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秦司機已經七竅流血氣絕身亡了。
「當然。」張曉思索之後,加上了後面一句,「不過,您的助手不方便進房間。」
陸千羊胸中鬱結難https://www.hetubook.com.com抒,她比不過宋辭大人一件衣服也就算了,她連宋胖的一頓宵夜也比不上,陸千羊拿起包,直接走人:「祝你和宋小少用餐愉快。」走到門口,她才想起來,「今晚睡個好覺,于大牌鐵定會遲到,你明天可以起晚點,我走了,安。」
宋辭直接將阮江西裹進了懷裡,嗅著她的脖子蹭,還是不滿意,捧著阮江西的臉玩親親,完全不知饜足折騰了好一番才抱著她睡覺,只是又不到片刻……
秦江立刻搖頭:「不。」秦江一番思考,「以前看完我給他整理的資料,頂多半個小時,就又恢復一副高冷boss的傲嬌大爺樣,連過渡期都沒有,直接用高智商碾壓,這次,還有上次,別說資料和人物關係圖,連我都不看一眼,尤其是這次,跟走丟了狗一樣,聞著你的味兒就去了。」說到此處,秦江立馬警覺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保宋辭大人沒有來偷聽之後,才放心下來,裝模作樣地清清嗓子,「咳咳咳,這個類比不太恰當,別當真啊。」這個類比,秦江是打心眼裡覺得完全貼切。擱以前,宋辭記憶一清空,就像剛睡醒的獅子,快速捕捉周邊的一舉一動,這次嘛,誰敢說宋辭大人不像狗!聞阮江西的味兒一聞一個準!
阮江西輕笑,並不作答,眼底染了一片歡喜。
宋辭不滿意:「江西。你為什麼不抱著我?」
宋胖少抬起腦袋:「汪汪汪!」它才不要叫小白這麼蠢的名字,旺財來福小圓小胖更蠢,它是只純種的貴賓犬,渾身的白毛要多英武有多英武,十分有節氣!宋胖少瞪著圓溜溜的眸子看它最親愛的江西,「汪汪汪。」不叫小白!寧死不屈!
「汪汪汪!」宋胖衝著陸千羊張牙舞爪,一副要撲上去的樣子。
陸千羊聽完頓時情緒激動,拚命眨巴眼,紅著眼眶指控阮江西:「你嫌棄我啰嗦!江西你變了,你不愛我了,你只愛宋大少了,你——」一腳剛跟著阮江西進了衣帽間,陸千羊傻了一下,然後結巴了,「這,這,這,」看著滿目琳琅的衣櫃,陸千羊眼花繚亂了,「GabrielleChanel,LouisVuitton,Dior,Versace……我再也不用擔心你的演出服了,宋老闆真是個大方的贊助商,太給力了。」陸千羊一頭扎進衣櫃里,哀嚎,「江西,我要是你,我也只愛宋哥哥一個。」
阮江西只是看了一眼,眉間陰鬱了幾分:「瘦了好多。」然後問宋胖,「宋辭,過來,我給你做宵夜。」看陸千羊,「你要嗎?培根和火腿。」
語氣,一如往常的獨斷桀驁,十分強勢偏執。
陸千羊嚴詞反駁:「小礙也不行,你家宋大少要問起罪來,小的擔不起呀。」
宋辭:「你再摸摸我。」
對於宋辭,阮江西向來寵愛。
別看小青打架不頂事,不過,這跆拳道的考試還真過了,這也是奇事一件,陸千羊咋舌,一臉遺憾的表情,趴在門上跟魏大青傳話:「就你這段數,要失業了,回去讓你姑媽再給你物色物色幾個新人。」
這便是明成大學史上最年輕的研究生數學教授,柳是,H市最年輕的數學專家,年不過二十五,已經是數學領域不可或缺的人物。
老闆娘的脾氣很好,張曉想,然後打開門,只讓老闆娘的經紀人進來,並出了房間,將門帶上。
「好。」宋辭聽話地將頭偏靠在阮江西肩膀上,抱著她,並沒有閉上眼,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阮江西看。
「我記得你喜歡甜品,我可以陪你去吃。」
阮江西抱著它,掂了掂,然後驚奇地發現:「宋辭,你輕了。」
「我是你的家屬。」宋辭沉聲,強勢又不講理,說,「你的家長。」
她應:「好。」
早八點,路上有三三兩兩的學子,結伴同行,聊得歡暢,今兒個,學校裡頭似乎格外熱鬧,尤其是女學生,化了精緻的妝,各個容光煥發,相反,主教樓里,冷冷清清。
阮江西只遲疑了一下子,連睡衣都沒有換,就和宋辭躺在了一個枕頭上。
阮江西握著手機,屏幕的光線照著她側臉的輪廓柔和,沒有說完,安靜地聽著宋辭說,他一遍,又一遍地說:「江西,我很想你。」
秦江很不客氣地受了:「如果真想謝我的話,我拜託阮小姐一件事。」
阮江西輕聲喊:「秦特助。」
對於阮江西的狗,宋辭從來都不感興趣,只說:「下次給我做。」不感興趣,當然,不代表不介意。
陸千羊一進來就雙手抱拳,不太正經地行了個蹩腳的參見禮,高呼:「小的們參見女王殿下。」
客廳里有台電子秤,是陸www.hetubook.com.com千羊三個月前給宋胖少買的,就是想督促她家藝人給胖少減減肥,就當天宋胖少很好奇,蹲在電子秤上面耍了一會兒,然後當天晚上阮江西就沒給它做宵夜,從此,宋胖少再也不去電子秤上耍了。
阮江西揉了揉眼睛,捧著宋辭的臉,探探他臉上的熱度:「怎麼了?還熱嗎?」
秦司機真特么想甩手不幹了,不過還是頂不住宋老闆的冷氣壓,揣著滿肚子的憤慨去開車了。
秦江走過去:「宋少——」
陸千羊立刻一副『小的惶恐』的表情:「小的不敢。」不正經完,她開始很正經地抱怨,「江西,現在要見你一面,難度應該不下於面見英國女皇。我有種預感,你有了宋辭一個,我將面臨下崗危機,剛剛出去的那個張曉,據說是美國哈佛行政管理的博士,同時還兼修了財政和專業空手道。」隔著門,陸千羊問門外的魏大青,「小青,你跆拳道到哪一級別了?」
秦江悟了,從此以後,只要需要讓宋辭塘主記住的事情,經由阮江西轉達就萬無一失了,原來,阮江西這個病症,也並不是只有壞處。
宋胖少撓撓桌子,撓撓肚子,躥下桌,蹲到了電子秤上。
阮江西微微頷首:「謝謝。」起身,她拿起床頭柜上宋辭的杯子,就著喝了幾口,問,「他走了嗎?」
阮江西愣了,當然,不是不願意,她只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秦江走之前,還是不放心地再次提點:「千萬不要慣著宋辭,你要冷他一晚上,他才會儘快正常。」
講台上的教授緩緩抬眸,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教室,年輕英俊的臉,有些呆板:「沒有。」拿出筆,在點名冊上劃了幾筆,說,「沒到的同學扣分。」
然後,阮江西抱著宋胖去廚房開小灶了,陸千羊嘆了口氣,關了門撤離。
阮江西有些不放心,滿眼的擔憂:「他之前也這樣嗎?」
秦江掏出手機,默默地改了航班,突然,宋辭問:「這一勺鹽是多少克?」
「不用擔心,拍攝照常。」
宋胖少用鼻子去拱阮江西的手心:「汪汪汪!」它好哀怨的,它過得不好,一點都不好。
然後,只是安靜了一小會兒,宋辭問:「江西,你要不要摸摸我?」
「我記得你有一張穿著婚紗的照片,很好看。」
宋辭的眼神冷了。
宋辭哼了一聲,不太高興,阮江西立刻把手放在了宋辭腰間,試著往下了幾分,完全不得其法,撓痒痒一般,宋辭卻哼哼唧唧,似乎很舒服,只是,又不到片刻。
「說什麼?」
秦江覺得他對宋大少爺已經無話可說了,轉眼看阮江西。
阮江西不禁莞爾,對著電話小聲地呢語:「宋辭,我想你了。」
「汪汪汪!」它好憂傷,它憂傷得幾天都不想吃飯的。
廚房裡的某狗立馬應答:「汪汪汪。」
秦江耐著性子解釋:「宋少,就三分鐘,不走遠,我們就在這裏說。」其實他的意思表達地很明確,就是想讓宋辭迴避。
阮江西輕笑,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吃過飯了嗎?」
「柳是,你走那麼快乾什麼,欺負我腿短嗎?」惱怒地抓了抓剛過耳的短髮,林燦大步地追上去。
聲音明顯輕快了:「嗯,我也想你。」
「汪汪汪!」宋胖少揮舞小胖爪子,好膨脹啊,好歡喜啊。
是宋辭的電話,只有遇上正牌的宋辭大人,宋胖少才會被晾著。
秦江趕緊把文件袋抱上:「宋少,現在出發嗎?我已經改十點半的航班了,Y市那邊有十一點的會議,絕對不能再改航班了。」
阮江西笑著親吻了宋辭。
她並不否認,只是笑出了聲,對著電話玩笑:「宋辭大人,你這麼由著我,不怕我會變得驕縱任性?」
「秦司機,快去開車。」
平日里只要是這位教授的課,即便是最無聊的函數理論,也是座無空席,今日,有些反常了,一眼望去,容納三百人有餘的教室里,只坐了一位學生。
魏大青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沒辦法,錫南國際人才濟濟,他確實有危機感了,宋辭大人一直想換了他,魏大青是十分了解的。
宋辭抓著阮江西的手:「江西,我有點熱。」聲音暗啞,眸子微微暗紅,連帶耳根到脖子,都覆了一層淡淡的緋色。
等秦江買完雞蛋回來,已經八點三十六了。
秦江趕緊上前催促:「宋少,飛機還有一刻鐘就要起飛了,從這裏到機場不堵車最快也要十五分鐘。」
是位年輕漂亮的女學生,一笑,嘴角有若隱若現的酒窩,長相書卷,氣質恬靜,容貌十分出眾。
宋辭灼灼看她,似乎在確定她有沒有撒謊,片刻,才滿足地勾勾唇角,視線密密地籠著阮江西,他說:「既hetubook•com•com然你這麼喜歡我,那你吻我。」
這時候,秦江這個局外人倒顯得鎮定多了:「阮小姐不要太緊張,我已經打過電話給主治醫生了,宋少並沒有其他的異常,只不過對外界的感知與自身意識恢復得慢了些,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是阮小姐你引起的連鎖反應,阮小姐你大可以放心,我保證你不在宋少身邊,宋少立馬又是精明的奸商,適應力和高智商絕對很快上線,主要還是這會兒宋少依賴你,不去對周邊的人事產生反應,阮小姐你不用緊張,很快就會恢復的。」秦江鄭重強調:「我建議阮小姐,不要太依著他慣著他,更不能什麼都聽他的,宋少絕對會得寸進尺,嘗到了甜頭肯定更不想恢復了。」秦江苦口婆心,「所以,阮小姐你回去就晾著他,冷著他吧。」
宋辭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剛才的他,有多纏阮江西了。
阮江西親了親宋辭的臉,他似乎不滿意,繼續湊著臉,阮江西便又親了親他的唇,等到宋辭好一番舔咬方罷休。
這是要做早飯?飛機都快起飛了好嗎?
阮江西將宋辭胖狗放在了餐桌上,轉身去廚房倒牛奶:「不用,已經沒什麼大礙,早就不疼了,過兩天就能拆繃帶了。」
宋胖一邊往牛奶碟子里拱鼻子,一邊衝著阮江西搖尾巴,牛奶被它灑了一桌,十分歡快:「汪汪汪!」
陸千羊哼哼:「你就固執吧!」又從包里掏出一袋東西,她一股腦倒在茶几上,說,「消炎藥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還有防水繃帶和葯貼,明天別忘了帶去片場。」陸千羊很謙虛,不邀功,「別太謝謝我,是你家宋大少讓張曉準備的。」真沒看出來,宋辭居然是這種居家型男人。
溫度一下子陰冷了,秦江腳底生寒,佝僂著背,出了廚房,他了悟了,管他宋老闆有沒有恢復,這折磨人的本事,是與生俱來的,絲毫不會根據自身狀態而改變。
宋辭眉頭擰了擰,還是點頭:「好。」
阮江西順了順狗狗的毛:「我家宋辭真聽話。」
阮江西微微整理了一下睡衣,掀開被子起身,才道:「請進。」
阮江西細心囑咐:「路上小心。」
「好。」阮江西抱著他的脖子,「我的宋辭終於恢復正常了。」
「宋辭挺好。」阮江西把宋胖少抱進懷裡,輕輕地揉它的肚子,「我習慣了。」
「如果太累,可以不拍,違約金不用管。至於廣告,我投資給你拍。」三秒鐘的停頓,宋辭低沉的嗓音又傳來,「還有你的手,還沒有痊癒,不要碰到水。」
陸千羊全程聽下來,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看了看就算瘦了也依舊圓滾滾的宋胖少,再看看一臉溫柔如水的阮江西,陸千羊忍不住忠告:「江西,能不能給你家宋小少換個接獸氣的名字。」陸千羊搜腸刮肚一番,一個一個道來,「旺財呀,來福呀,招喜啊,小花小翠什麼的,不然叫小圓小胖也好啊,多喜慶多吉利多寫實啊。」陸千羊趴在桌上,和宋胖狗互動,「我家宋胖少是貴賓犬中的貴賓,叫貴賓也好啊,是不是?宋貴賓。」宋胖少鳥都不鳥她一眼,給了個圓胖的後背,繼續舔牛奶,陸千羊翻白眼,手指戳它,「瞧瞧這一身沒有一根雜毛的白色毛髮,」抬頭殷切地看阮江西,「你覺得叫小白怎麼樣?」
沒有人應,伸手,阮江西觸到枕邊一片冰涼,坐起身,睡意全散,她怔怔發獃著,有些悵然若失。
明成大學是H市一所數一數二的綜合院校,坐落H市最西,南臨潤西湖,環渠山而建,風景宜人,這季節,明成大學的楓葉正紅,慕名而來的遊客數之不盡。
「我不確定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
還好老闆娘還記得他不是司機,是特助!
阮江西被她逗笑了:「別鬧。」
「把隨堂作業簽上名字交過來,下課。」
對於陸千羊的一番打趣,阮江西也不搭話,問陸千羊:「渴不渴?」
宋辭慢條斯理地打著領帶,好看的唇角微微牽動,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說了一句話:「你去非洲分公司,三天後滾回來接我。」
這位學生坐在第一排,舉手示意:「柳教授,今天就我一個人交了作業,有額外加分嗎?」
阮江西很聽話,雙手繞上宋辭的脖子,把整個人都窩進宋辭懷裡。
他把唇湊過去,問她:「江西,你要不要親親我?」
宋辭立刻滿臉防備,把阮江西安置在懷裡,冷冰冰地睨著秦江:「你想幹什麼?」言辭十分霸道不講理,「不準,我要和她在一起。」
阮江西有些心疼:「很累嗎?我在給狗狗做宵夜。」
最後,十點半的時候,宋辭才滿意地脫下了那條印著一隻貴賓犬的圍裙,把煎好m.hetubook.com.com的荷包蛋放在了餐桌上。
「我要怎麼辦?要不要叫醫生?」還是平平靜靜的語氣,只是阮江西眸光卻亂得一塌糊塗,所有光影都在跌宕,她啊,早便亂了陣腳。
張曉面面俱到,看得出心思十分縝密。
林燦立馬胡亂將桌上的紙筆掃進包里,小跑著跟上去:「平時上課的人多得都擠到走廊了,難得也讓柳教授嘗嘗寂寞空庭的空虛感。」跟著柳是一路走到了走廊,林燦指了指樓下廣場,「託了那兩位的福,折損了我們柳教授的師資魅力。」
她又何嘗不是?
突然,輕輕想起幾聲敲門聲,是個女人的聲音:「阮小姐你醒了,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她依舊照做了,最後的直接結果是,宋辭喊了半晚上的熱,阮江西親了他半晚上,又摸了他半晚上。
阮江西板著臉:「宋辭,不要灑在桌子上了。」
宋辭直接拒絕:「不要。」慵懶的語調,有些性感,宋辭十分誠實,毫不扭捏,說,「一旦看到了你,我會更想抱你。」
陸千羊和它杠上了,指了指冰箱旁邊的電子秤:「怎麼,說你胖你還不服氣了?有本事你站到電子秤上去!」
「還有,你的助手是個男人!」
掛了電話,阮江西後知後覺,原來,她這麼想念宋辭,她有些後悔,應該再跟他多說幾句的。
陸千羊滾在了地上,指控:「江西,你太厚此薄彼了。」她覺得她這個經紀人都比不上宋辭大人的一件衣服。
阮江西半蹲下,將宋胖少抱在懷裡,摸了摸它的頭:「這幾天過得好嗎?」
「不想吃,有點想你。」隔著電話,宋辭的聲音有些無力,倦怠嘶啞,很輕很輕地回蕩在阮江西耳邊,他說,「江西,我想見你。」相思入骨,宋辭第一次嘗到這樣的滋味,讓他很無能為力。
宋辭嗓音已經沙啞了:「江西,我很熱。」
「好。」
然後,廚房飄來了焦味。阮江西這才如夢初醒,去廚房關了火,對蹲在牆角等宵夜的狗狗有些抱歉,「抱歉宋辭,你的宵夜糊了。」
宋辭抬眸:「還不快滾。」
阮江西遲疑了一下,收回手,從宋辭的懷裡退出來,離遠了半個人的距離。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一旦生出,便會有癮。
第二天,秦**準時出現在宋老闆家客廳,宋老闆八點半的飛機,飛Y市,出差三天。
「宋辭,你去屋裡等我。」阮江西並不是帶著商量的口吻,有點命令的感覺。
將近十點才回到宋辭的別墅。
等宋辭做完第一個荷包蛋又倒進垃圾桶的時候,已經八點五十了。
「要視頻嗎?」
宋辭毫不猶豫:「要。」他說,「你再親親我。」
「在做什麼?」
阮江西笑著抱它,親了親它的腦袋。
夜裡很靜,宋辭的聲音從電話里繞進阮江西耳邊,淳淳如酒,很好聽。她笑了笑:「不用擔心,我自己可以。」
別看阮江西脾性好,但太過固執己見。
宋辭用了命令的口吻,很不由分說的霸道。
「汪汪汪!」宋胖洋洋得意。
「……」
阮江西似乎半信半疑,想了想,微微點頭,對秦江禮貌地說:「謝謝。」
說完,收拾課本,走出教室。
「你可以去樓下先喝杯咖啡。」
秦江立刻肯定:「絕對不超過5克。」
陸千羊真恨不得上去砸了這台電子秤。
秦江算得上比較聰明的腦袋被宋辭問懵了,他想了想:「一克?兩克?」鬼知道是幾克,他又覺得:「難道有三克?」
對於司機一說,看得出來秦江很耿耿於懷。阮江西對秦江也有點內疚,連忙點頭說好:「我會把你的身份告訴宋辭的。」
「好。」阮江西沒有遲疑,照做。
「我記得你的經紀人很沒用,居然還不讓你接我的電話。」
「別吵醒她。」
毫無溫度的語調,渾然天成的氣場。
陸千羊當場僵化了,阮江西直接用力扯出宋辭的襯衫,撫平了褶皺,掛在衣櫃里,挨著自己的裙子。
阮江西的狗,宋辭覺得他不太喜歡,也不明說。
現在……
這,才是宋辭,目下無塵,君臨天下的他。
阮江西揉揉宋辭緊皺的眉頭:「不想了,會頭疼的,你不記得我就告訴你,現在休息一會兒。」
秦江很義正言辭,義憤填膺:「因為宋少只記得住你的話,所以請你務必告訴宋少我是他的特助,伺候了他七年的特助,不要再懷疑我了。」幾乎吼出喉嚨,「更不要再叫我秦司機,我不是什麼狗屁司機!」眼紅脖子粗,秦江終於還是炸毛了。
阮江西醒來的時候,已經近中午。
宋胖少扒著櫥櫃,拱了拱鼻子,然後很哀怨地看著阮江西:「汪汪汪……」
宋辭的嗓音有些暗啞,似乎很倦怠。
宋胖少耀武揚威:「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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