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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關關哭唧唧地點頭：「嗯。」

等我摘到一顆星，回來送給你。

機場廣播又響了，不厭其煩地催促著，來來往往的旅客腳步匆匆，送別的家人在原地依依不捨，還有相聚的情侶在人群里擁抱。

離活動開始還有一些時間，徐檀兮拿出手機來，給戎關關拍視頻。

她看上去很平靜，想讓他安心，所以都不敢難過：「不用擔心阿烈，我會照看好她，你在那邊也要照顧好自己。」

徐檀兮走過去問他：「怎麼了？」

陳老師說會。

「哦。」小花好奇地盯著他衣服扣子上掛的公仔，「你這個小恐龍是哪裡買的？」

他家徐檀兮蹲在那裡溫聲細語地哄小孩，漂亮的裙擺落到了地上，陽光從後面的窗戶打進來，把金黃色的光鍍在了她的https://m.hetubook.com.com發梢上。

「……」

小姑娘的小名叫小花，是戎關關在牛奶班的同學。

全校的小朋友一起跳《大家一起來》，戎關關因為胖得可愛，站在了c位。

「我走了。」

他低著頭，淚珠子砸在了掛著的恐龍公仔上：「我想我媽媽了。」

戎黎嫌棄地擦掉臉上口水，一隻手托著戎關關往上掂了掂：「你以後少吃點，重死了。」

戎關關趴在戎黎肩膀上吸鼻子：「真的嗎？」

「矮墩墩」他坐在一個小板凳上，仰著臉，讓老師在眉心畫口紅點點。

他拿著手機，以迷之視角，把戎關關拍成了一個五十厘米的矮墩墩。

她回復陳老師：「給他畫吧。」

徐檀兮用手壓著裙擺，蹲下來哄他和-圖-書：「是不是受委屈了？」

「嗯。」

小花好喜歡那個恐龍：「可以給我玩一下下嗎？」

徐檀兮在一旁望著戎黎，目光溫婉柔情。

戎關關嘴懟過去，用力啵了一口：「哥哥，我愛你。」

「想～」

戎關關坐在凳子上，抬起頭，眼睛紅紅的。

他還有一個唱歌的節目，跟班上的另外兩個小朋友一起唱《小蜜蜂》，表演結束后，徐檀兮去找他。

徐檀兮徵詢小朋友的意見：「關關想要畫嗎？」

姜灼點頭：「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

他搖頭：「嫂嫂。」

「我來拍。」戎黎拉過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人太多了，你拉著我的衣服，別走丟了。」

「幹嘛一直看著我？」他問。

戎黎走過去，把徐檀兮和_圖_書的裙擺提起來，撣了撣灰，眼睛瞥向戎關關：「別哭了，丟不丟人。」他嘴上訓著，手卻伸過去，把戎關關抱了起來，一隻手托著，「等你放暑假，我帶你去看她。」

「關關。」

秦昭里跟著站起來：「下飛機了給我電話。」

姜灼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抱住秦昭里：「我愛你。」他說，「等我回來。」

「嗯。」

他要哭的樣子。

秦昭里嘴上應：「嗯。」

報喜不報憂，她肯定會這樣。

「好。」

姜灼拿起背包：「我走了。」

今天幼兒園裡很熱鬧，外面停了很多車，裏面有好多人，好多氣球，好多鮮花，還有好多笑臉。

戎關關好驕傲地說：「我嫂嫂給我做的。」

旁邊排隊的小姑娘乖巧地坐著：「關關，那是你爸爸媽媽嗎和*圖*書？」

戎黎過來就聽見了這一句。

「老師早上好。」

南城機場。

戎關關是個懂得分享的小朋友：「可以，但是不可以弄壞了。」

戎關關把公仔取下來，借給了小花玩。

戎關關戴了頂小黃帽，背著個水壺，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戎黎和徐檀兮在後面。。。

九點半，兒童節活動開始。

等我身披榮光，再與你同行。

「我不弄壞。」

戎關關突然就不悲傷了，因為很氣。

徐檀兮還沒說話，戎關關就迫不及待地問：「會在這裏畫紅色的圓點點嗎？」他指著自己的眉心。

門口的陳老師沖他笑了笑：「關關早上好。」問候完之後，她對家長說，「祁小姐，待會兒我們的老師會給上台表演的小朋友化一點點妝，如果家長介意的話，也不可以不化。和圖書」

她搖頭，沒說什麼。

想給他生兒育女，這個念頭剛剛很強烈地撞了她一下，她的阿黎以後一定會是一位很好的父親。

陳老師喊來另外一位老師，讓她帶戎關關去化妝。

所以姜灼提前存好了徐檀兮和秦延君的電話，他對姜烈說：「要是有哪裡不舒服，不要自己扛。」

就在剛剛，跟他一起表演的兩個小朋友都被他們的媽媽接走了。

「那明天我們寄信給她好不好？」她用帕子擦了擦戎關關濕漉漉的眼角，「把關關畫的畫，還有剛剛哥哥給關關拍的照片都寄過去。」

徐檀兮說好，走到他身邊，拉住他的衣服。

廣播響了，提醒遠行的旅客趕快登機。

「不是，是我哥哥嫂嫂。」

姜烈眼睛很紅，來的路上已經哭過了：「知道了，你都說了八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