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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很清楚程及在煩惱什麼：「徐檀兮也是錫北國際的，本來就處在這個危險的圈子裡，林禾苗的情況不一樣，對比不了。」

程及聽懂了：「所以你優先考慮的是安全？」

於是，戎關關又吃撐了，

程及沒明白：「什麼？」

程及打開微信，想起來了：「你把我刪了，轉不了賬。」

「好。」

但戎關關前幾天風寒，咳嗽還沒全好。。離

「嗯。」

「少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異地一個試試。」

程及以前多會玩，碰到了心上人，還不是一樣沒轍。

id為程爺帶狗子上分的遊戲人物蹲在屋子裡，就那麼苟著，毫無戰鬥的鬥志。

戎黎說隨便買點。

這隻狗子好無情。

付完賬從超市出來，戎關關說餓了，戎黎用礦泉水洗了根黃瓜給他，他心滿意足地抱著啃，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戎黎催：「快點。」

程及：「……」

他推了輛購物車，往車裡丟了許多甜食，還有蔬菜和日用品。

進了超市，她問戎黎：「你要買什麼？」

戎關關喜歡吃炸雞，其實戎黎也喜歡肉他都喜歡，但徐檀兮說不健康，他們已經很久沒吃過了。

錫北國際牽涉到太多人的利益了，還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秘密和交易，要整個摧毀，談何容易。

ｍ•heｔｕｂoｏｋ•cｏm.ｃom「嗯。」戎黎踢開他搭在沙發上的腿，拿出手機，「上遊戲。」

好煩這人。

路上沒什麼車，徐檀兮牽著戎關關，戎黎牽著徐檀兮。

徐檀兮低頭，耳朵發燒，默默地往後面站，離某人遠一點，再遠一點。

戎黎去報仇，打那個剛剛打他的人：「我沒子彈了。」

呵。

戎黎叫了他常叫的那個代駕，讓他把車開回了麓湖灣，他領著一大一小散步走回去，也不遠，一公里多路。

「再給我一罐。」林禾苗挺喜歡的。

戎黎退出遊戲：「你越來越菜了。」

林禾苗對程及的意義大約可以等同於徐檀兮對戎黎的意義。

「說。」

戎黎沒站著，他坐著呢，徐檀兮不在，他坐沒坐相，野慣了：「如果不是因為徐檀兮的病，我們不會來南城，如果不是路華濃綁了她，我還會繼續裝死。」

男收銀員尷尬地收回目光。

戎關關走得好累，蔫兒：「我已經消化完了。」可不可以打車回去？

既然不記得，戎黎自己開價：「十萬。」

他沒往下說。

戎黎把二維碼打開，手機推過去：「掃吧。」

都淪落到向戎黎請教感情問題了，就知道程及陷得有多一塌糊塗。

「哥哥。」

媽的。

戎黎被敵人打hetubook.ｃom.cｏｍ中了。

林禾苗很喜歡物理，她的夢想是當天學家。

戎關關無精打采：「哦。」

商業街離麓湖灣不遠，附近一帶都是住宅區，這個點，街上的人挺多。

徐檀兮和林禾苗。

翌日是周五，下午戎黎沒課，來了程及店裡。他的社交圈太窄，沒課的時候不是陪徐檀兮，就是來程及這兒。

程爺帶狗子上分和隨便去個名字都被炸死了。

戎黎把徐檀兮擋住，眼皮那麼一抬，氣場出來了，有警告的意思。

「戎關關，」戎黎使喚他，「去冰櫃里幫我拿盒牛奶，放在最下面的那個。」

他想平平靜靜地定下來。

真是兩個閑得發慌的人。

戎黎嗯了聲，折回來，手機掏出來，二維碼遞過來。

程及掃了一眼，笑了笑：「鎮友嘛，不靠金錢怎麼維繫得來。」

戎關關去買牛奶了。

戎黎在遊戲里不走心地左開一槍右開一槍：「你去了，你得罪過的人可能會順藤摸瓜盯上她，你不去的話，」

還是程及先開了口：「問你個事。」

「你會阻止她去嗎？」

程及抱著手往後躺：「當然。」

噢，戎關關又精神了：「那可以買一個冰淇淋給我吃嗎？」

程及換了個姿勢，腳搭到茶几上，繼續癱著：「沒心情。」

遊戲ｗｗw•ｈetｕbooｋ.coｍ•cｏｍ花叢的浪蕩公子也有今天。

六月了，天氣已經不冷了。

冰櫃就在旁邊，離得不遠。

戎黎沒理他，對徐檀兮說：「我要去一趟超市。」

程及叫住他：「你老婆她外婆做的那個腌蘿蔔還有沒有？」

程及當初會回祥雲鎮，目的其實跟戎黎一樣，就是想活得簡單一點，想離紛爭遠一點。

「有。」

程及開了遊戲，沒精打采地浪著。

程及坐直：「如果徐檀兮要去帝都發展，你會怎麼做？」

「多少？」

戎黎碰過真槍，打得很准。

開局不到五分鐘。

程及回敬：「你好意思說我，子彈都被你用光了也沒見你拿到人頭。」他大聲嘲笑，「菜雞。」

戎黎對性事很放得開，雖然沒結婚之前很雛很純，但現在的他很直白，對徐檀兮什麼都說，也什麼都做。

戎黎把轉賬記錄打開。

戎黎提出質疑：「一定考得上？」

程及：「……」

戎黎剛好拆了一盒牛奶，徐檀兮不喜歡吃垃圾食品，晚飯吃不多，他把牛奶給徐檀兮：「在說牛奶。」

他開四五槍，沒打准。

戎黎沒得感情：「不可以。」

塑料關係就是這樣，幹什麼都要錢。

他喜歡花樣。

一路上沒什麼霓虹，只有幾盞很有年代感的路燈，燈桿老舊，燈光昏黃和_圖_書，燈下老頭子牽著老婆婆，都白了頭。

戎黎從收銀台旁邊的貨架上拿了五盒避孕套。

為什麼這麼類比？

男收銀員看了戎黎好幾眼，然後下意識地想看看他的身邊人，沒有惡意，就是好奇。

「我倒了。」

誰跟誰類比？

沒別人聽到，徐檀兮這才好意思作聲：「你怎麼又買，家裡的還沒有用完。」

程及自己接過去說了：「感情淡了怎麼辦？」

天真無邪的戎關關：「哦。」

戎黎一臉跟他不熟的表情：「我上個月給你轉了十七筆。」

程及不覺得自己有這麼狗：「有這麼多？」

怎麼到了遊戲里就準度這麼爛？

程及還在撿設備：「哦。」

程及直說：「她的志願是帝都大學的物理系。」

他當然不是對徐檀兮去哪裡發展感興趣，他這是在類比。

為了獎勵戎關關今天在幼兒園裡的出色表現，晚飯吃的炸雞。

戎黎無情地嘲笑：「這點自信都沒有？」

他說：「那個質量不好，容易破。」

程及笑得很危險：「你真要這樣？」

徐檀兮臉通紅。

敵人有兩個，一個在前面吊著程及，另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摸進了屋，丟了個雷進來。

行吧，兜圈子就不必了。

程及也想，他就事論事：「很難。」

然後誰也不搭理誰，戎黎打他的遊戲ｗｗｗ•ｈｅtｕboｏk.cｏm•ｃom，程及走他的神。

程及的生意一如既往地慘淡，有時候一天也沒個客人。

走在前面的戎關關突然回頭：「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呀？」

程及反駁：「可是帝都很危險。」

他掃碼，加好友，轉賬，然後刪除。

還真是塑料鎮友情。

程爺帶狗子上分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拿出狙擊槍。

「起開我來。」

他說：「我想讓錫北國際消失，不然就安穩不了。」

程及沒猶豫：「不會。」

戎黎嗯了聲，

「……」

戎黎沒考慮：「跟著去。」

戎黎踢他腳：「你快來扶我。」再不扶血就掉光了。

程及掃完，通過後轉賬，轉完賬后刪除，整套動作下來一氣呵成，極其熟練，毫不拖泥帶水。

徐檀兮含羞瞪他。

「可能不會很久。」戎黎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遊戲里戎黎掛了，他收起手機：「試試咯。」正事談到這裏，「諮詢費結一下。」

「不記得。」程及真不記得，他們兩賬目往來太多，哪裡記得。

戎黎反問：「你上次收了我多少？」

戎黎懶得跟他吵，打開好友列表，把備註為老鄉的程及移除好友列表。

戎黎把手機揣兜里，走人。

「等著。」他慢慢悠悠地過去，把戎黎扶起來。

戎黎上了樓，程及在沙發上癱著，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沒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