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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戎黎走過去，把她抱起來：「跟我去個地方。」

她四爪並用，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我舔了。」

地上扔了一地蓮心，戎黎一顆蓮子也沒吃，都喂進了棠光嘴裏：「不要緊，他打不過我。」

她身上血腥氣好重，她要舔乾淨，左邊爪子舔一下，右邊爪子舔一下，再在肚子上舔一下。

「戎黎，」她歪著個頭，笑得很甜，「你好厲害啊。」

「這是哪裡？」

戎黎立馬轉過身去，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扔給她：「穿上。」

她抱著蓮蓬就啃。

棠光張嘴，要他繼續喂。

他剝出兩顆蓮子，一起餵給她：「以後想吃就跟我說，我去摘。」

戎黎神情微妙，大概是覺得可愛又略微帶點嫌棄：「別舔了。」

她若吃到好吃的東西，就喜歡晃來晃去，發梢就動和*圖*書啊動，掃在戎黎身上，惹得他心癢。

「嗯。」

細算起來，她有幾百年沒洗澡了，上一次洗澡還是因為她抓魚掉進了魚池裡。

好想。

貓的祖先起源於沙漠。

她埋頭繼續舔肚子。

「你受傷了都沒洗。」戎黎蹲下，要放她下水。

「白朮的蓮池裡摘的。」

她立馬泫然欲泣，表情可以用如喪考妣來形容了。

「沒洗。」

棠光埋頭剝蓮子，剝得專心致志。

戎黎扒開她一隻爪子。

「毓秀山。」

看上去很爽口的樣子。

「哦。」

「不要。」

「……」

要是再不聽，他肯定會斷了她的零嘴，上次她不聽話他就是這麼乾的。

棠光把自己團城一團，窩在戎黎懷裡，眼珠子四處瞧：「你帶我來這兒幹嘛？」吃草嗎？

「嗯。」戎hｔｔｐs://ｍ.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m•com黎捻了個訣，布了結界。

自己剝就自己剝。

想親她。

棠光突然抬頭，目光跟他撞了個正著：「你很熱嗎？」她用蓮蓬去碰他的臉，「你臉好紅。」

「也不要。」

戎黎把蓮蓬往她手裡一塞：「自己剝。」

「……」

她就眨巴了一下眼，便已經不在釋擇神殿了，眼前水霧繚繞，遠處有蔥蔥鬱郁的樹。

棠光聽凡汐說過：「東問神尊辟出來的那個山嗎？」

戎黎的尾巴繼續搖。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把衣服接過去披上，又擠了一把頭髮上的水，抱緊自己，默默地縮到湯池的最邊邊上，臉上是一副飽經滄桑、飽受折磨、飽含委屈的凄慘表情。

「這裏的溫湯可以療傷。」戎黎試圖哄她，「就泡一會兒。」

凡汐說這個山很厲和圖書害，裏面處處是寶，就是地上的一根草，吃了都可以長修為。

她用牙齒叼住他的袖子：「我不要。」

他手立馬縮回去，平日里總是冷峻的一張臉竟覆了胭脂紅。

「還是不要去了，我怕他打你。」

戎黎按著她的腦袋推開：「不是這樣吃。」

他掀了被子蓋住尾巴：「以後跟著我修鍊，不準再偷懶。」

噢，她是只多麼愛乾淨的貓啊。

戎黎臉嚴肅了：「聽話。」

「沒洗。」

「哦。」

「那他會不會也打你？」

「你在幹嘛？」

下午戎黎出去了一趟，天光暗了后他才回來，一進門就看見棠光以一個非常扭曲的姿勢趴在床榻上。

他坐到榻上，把蓮子剝出來，去掉蓮心再餵給她。

「去哪啊？」

戎黎啊戎黎，千千萬萬年的清修都修到哪裡去了。

「哦。」她乖ｈｔｔｐs://ｍ.ｈetuboｏk.com•cｏｍ巧地坐好，「你下凡世了嗎？」

戎黎把蓮蓬掰開一個口子：「蓮子。。。」

「別晃了。」他按住她的肩膀。

嗯，它們不愛耍水。

「喵！」

她見過蓮花，但沒見過蓮蓬，不認得那綠油油的東西：「這是什麼？」

她繼續剝。

她腦袋貼著讀者：「舔毛。」

他看著她的唇，有些晃神。

戎黎推開：「吃你的。」

棠光把褥子踢了，坐在戎黎的床榻上，晃著一雙白皙修長的腿：「可以吃嗎？」

湯池內霧氣騰騰，將她的身子遮得若隱若現。

棠光養傷的第二日，戎黎摘了兩朵蓮蓬回來。

「是甜的。」

想讓她親他的尾巴。

棠光很大聲：「我不泡！」

塔緹神尊定是個小氣的，她就拔了一根雪藕來吃，就被他打了。

戎黎耐著性子：「就一會兒。」

戎黎坐在旁和-圖-書邊看她，被子蓋不住，尾巴還是鑽了出來，在她裙擺處慢慢搖，偶爾會輕輕地蹭。

「舔乾淨了。」

他抱著她走到一處湯池前：「泡澡。」

戎黎拿著一朵蓮蓬在剝，她把另一朵抱在懷裡玩：「那蓮子是哪裡來的？」

她慘烈地叫了一聲，一爪子推開戎黎的手臂，在水裡撲騰了幾下，濺了戎黎一臉水后，幻成人形，站了起來。

語氣很兇，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錯誤。

戎黎剛把她放進湯池裡——

那蓮池幾萬年也就開出了幾朵蓮，戎黎一次便摘了兩朵。

她睜著淚汪汪的眼，可憐巴巴：「我怕水。」

她腦袋湊過去：「啊——」

她不敢再反抗，鬆開了牙齒，用可憐無辜的表情控訴他的暴行。

「我會抱著你。」

她張嘴去吃他餵過來的蓮子，嫣紅的唇碰到了他白皙指尖，出於貓的本能，她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