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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我嗎？」

她聲音嘶啞得厲害。

「他叫顧起。」

「我沒有愛過你，從頭到尾我都只想殺了你。」

捧花掉在地上，花瓣碎了，落在婚紗的裙擺上。。。

秦肅坐在窗前，手裡捧著一本閑書，他把書扣放在地毯上的實木小桌上，走到床邊：「剛過了十點。」

剛剛夢裡戴漁夫帽的女孩是她，她說不愛他。

找到那個人要怎麼辦？秦肅想了一個晚上，要讓他消失。

沒有。

譚江靳猜得很對，兇手手法嫻熟，不止做過兩起案子。

「……」

「幾點了？」

宋稚思路又被打亂。

宋稚沒有睜眼，還在睡。

她喊了別人的名字。

她翻了個身，半夢半醒地呢喃：「顧起，我困，別跟我說話。」

車開往警局。

「為什麼要來？」

宋稚問她：「怎麼了？」

門關上后，秦肅撥了一通電話：「幫我查一個人。」

他打給了蘇家的老管家。

她醒來的時候，窗帘開著，太陽光很刺眼。

床頭櫃的燈亮著，窗戶上掛了捕和_圖_書夢網。

一個一個的畫面不停地切換，忽而模糊，忽而清晰。

她下午沒去工作，在家裡補覺，秦肅陪她睡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去書房寫稿。

凌窈說：「管方婷。」

「什麼？」

一聲搶響，夢被驚醒了。秦肅猛然睜開眼，張嘴呼吸，雙目毫無焦距，獃滯地看著牆頂。

光線很暗，秦肅眼底黑得一塌糊塗：「你剛剛叫我什麼？」

他們在教堂。

過了很久，他才緩過來，朝左邊側躺著，把宋稚抱進懷裡，手上不自覺地用了力。

「宋稚。」

她手指扣住扳機。

誰在大喊，在喝止。

宋稚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盯著他手上的紋身看。她那時的眼神，像透過他，在看別人。

周圍的景象像幻影，模糊不清。

GQ。

他手上的力道重得可怕：「你叫我顧起。」

因為夜深人靜，宋稚下意識捂住嘴，聲音從指縫裡溢出來。

「宋稚，你有沒有心？」

「砰！」

秦肅送她到門口，與她吻別：「不忙的話，https://wｗｗ•ｈeｔuｂoｏｋ.coｍ.cｏm給我打電話。」

他得不到答案開始心慌：「你愛不愛我？愛不愛我？」

窗外，月籠人家，夢裡，女孩穿著婚紗。

兩人下午回了帝景御園的住處，秦肅沒有再提昨晚的事，一切都和之前一樣，宋稚都開始懷疑昨晚只是她一個人在做夢。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躲開目光，說：「你聽錯了。」

懷裡的人應他：「嗯？」

她隱約看到了三個字。

這是第一次，秦肅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里流著秦巍然的血，殘忍、暴力、殺戮欲強烈。

秦肅突然變了樣，似乎恨不得吞了她，不管她怎麼喊他，他都仍然在她身上發瘋。一直到很晚，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嗯……」

「我們結婚吧。」

秦肅不再說話，將她的欲言又止都堵回去，吻她的時候很兇。他一隻手翻過她的身體，讓她趴著，裙擺被推高，他摸到了她后肩的紋身。

助理在開車，裴雙雙頻頻往後看。

秦肅從後面和-圖-書，在她仰起頭喘息的時候，問她：「顧起是誰？」

他後背有無數槍口：「宋稚，你愛過我嗎？」

有幾頁PPT翻得太快，宋稚沒看清楚，等凌窈開完會出來，宋稚問她：「瀧湖灣那個受害者叫什麼？」

宋稚這才徹底清醒：「我叫了你嗎？」

宋稚又躺回了被窩。

「總感覺有人跟著我們。」

宋稚將要飾演的角色是女警，裴雙雙安排了她去警局實地體驗，其實沒有必要，畢竟她以前是緝毒警，但這個理由又不能說，她只好去走個過場。

「你還沒說過你愛我。」

「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宋稚站著不動，在思考。

他毫無睡意，心裏惴惴不安，很怕，又不知道在怕什麼。

宋稚掙扎著爬起來，身體像被碾過，又酸又痛。

「我愛你。」

另外兩起是在其他城市，都是幾年前的案子，兇手當時的手法不熟練，在現場留的信息很亂，再加上當年酈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秦巍然早已被執行了死刑，所以負責那兩起案件的和*圖*書刑警沒有把這些案件聯想到一起。

側寫師正在做總結：「兇手男，30到40歲之間，身高在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體型偏瘦，會畫畫，跟秦巍然有一定的關係，而且他非常崇拜秦巍然，不僅僅只是模仿他的犯罪手法，更甚至是膜拜。兇手應該不喜歡出門，但渴望得到關注，所以他把每一個受害人的屍體都移到了容易被發現的室外。」

不是這一次，裴雙雙最近老感覺後面有人，她叮囑宋稚：「你平時多注意點，不要落單。」

宋稚回頭看看，但沒發現什麼異常。

剛剛的夢裡，她的帽子上、槍上都有這兩個字母。

他掐著她的腰，手上的力道失控，宋稚擰了擰眉，睜開了眼睛。

老管家問這個人有什麼特徵。

宋稚出門了。

「凌副隊。」同事叫凌窈過去。

「好。」

身體搖搖欲墜，她幾乎發不出聲音。

「嗯。」

之前的報道里都用管某代稱，宋稚是第一次聽到全名。

「有句話要問你。」

是噩夢。

「雙雙已經到樓下了，我走ｈtｔps://ｗww•hetubook•cｏｍ•ｃｏｍ了。」

她咕噥了一聲。

她第二天起了個早，早飯後收拾了一下。

宋稚到警局的時候，刑事專案一組和二組的人正在開會。會議室的門也沒關，宋稚從外面能看見一二。

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彷彿只有一束光，自上而下地打下來，只落在戴著漁夫帽的女孩身上，她的帽子上銹著一把槍，她手裡也拿著一把槍，槍口正指著他心髒的位置。

畫面忽然靜止，像沙畫被打亂，再重組，斷斷續續，亂七八糟。

「我給你經紀人打過電話了，上午沒有行程。」秦肅坐下，拉了拉被子，蓋住她光裸的手臂，「爺爺和爸媽都出去了，你可以再睡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你轉過身去好不好？不要看我，我不想讓你看見我戴手銬的樣子。」

秦肅抬著手，看虎口的紋身：「應該跟我很像。」

秦肅身體僵住：「你叫我什麼？」

他握著她的手，抵住扳機，槍口指向自己：「好好活下去。」

秦肅忍不住想去確認，想把夢碾碎：「你愛我嗎？」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