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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宋稚在一起之後，一直把自己藏得很好。

一個濕漉漉的吻，纏綿悱惻到有點色情，誘惑力太強。

「那也要小心。」

說完她就往後仰。

裴雙雙叮囑過他，讓他不要讓宋稚喝太多酒，尤其是別讓她混著喝，容易醉。

反而是宋稚，不想委屈他：「拍到就拍到，總不能一直藏著。」

一陣風過，雲在翻湧，秦肅眼底依舊平靜，風親吻他指尖的煙，燃得很安靜。

「什麼任務？」

她嘟囔：「你晃得我眼花。」

宋稚蹲下，撿了塊石頭在地上亂畫：「你在幹嘛？」

秦肅把酒杯推到宋稚面前：「嘗嘗。」

她把杯子推回給他，想讓他也嘗嘗。

宋稚突然安靜，像中了蠱，聽話地抬起了霧蒙蒙的眼睛。

「晚飯去哪吃？」

他是顧起的時候，也什麼都會，不僅會殺人ｍ•hｅtｕｂｏｏｋ•cｏm•ｃom、會爆破，會賭石、會操盤，還會煮茶、會作畫，甚至會制毒。

她嘗了一口。

「秦肅。」她突然笑起來，「我老公。」

她搖搖晃晃，伸出兩隻手，直直地壓到他肩上：「不能，要你抱著。」

他的聲音像纏著糖絲的毒藥，催人昏沉：「顧起是誰？」

「我去接你。」

宋稚誇他廚藝好，他隨口說是從小練出來的。

「嗯？」

宋稚沒再說這個，心裏也早就有了打算，等案子真相大白，等她退圈，等她不再被關注，他們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她應該早一點找到他。

「下午幾點回來？」他問。

而他，始終清醒。

「我不用下車，我和雙雙，另外還有一位警官在車上等。」她只是去蹭經驗。

「嗯？」她睫毛潮濕，像不堪和圖書負重，懨懨地一垂一耷著。

他到陽台去接。。。

他去拿了一瓶龍舌蘭，一瓶白蘭地，還有一瓶白酒。

下午四點五十，秦肅的車停在了警局後門。他有三輛車，款式跟顏色都一模一樣。

秦肅的廚藝很不錯，他做的牛排和意麵不比西餐廳的差。

宋稚說：「五點左右。」

他端起來喝了一口，手撐在桌子邊緣，傾身吻住她，幾滴晶瑩的液體從他們嘴角溢出，但大部分都在唇舌勾纏時喂進了她腹中。

下午兩點多，宋稚午休結束，去警局後面找了處安靜的地方，給秦肅打電話。

是的。

「在趕稿。」他背靠著陽台護欄，細長的香煙在他指尖燃燒，身後是大片的雲，「你還在警局？」

他俯身過去，隔著口罩碰了一下她的唇，手繞到右側，把她的安全帶繫上：「我藏m.hetubook.com.com就行，你不用藏。」

秦肅一隻手繞到她腰后，扶住她歪歪扭扭的身子，他低下頭來，視線編織成一張網，把她的影子困在瞳孔里。

牛排端上桌，他問：「要不要喝點酒？」

「寶貝兒，看著我。」

宋稚被吻得很動情，張著嘴微微喘著：「你今天怎麼了？」

他上一任編輯定義過他這種行為，說他戀舊，不喜歡嘗新。他不戀舊，他只是不想浪費任何一分精力去重新適應跟磨合。

秦肅蹲下，把煙灰抖落在白玉蘭的盆栽里：「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你離遠一點。」

秦肅頭上的鴨舌帽壓得很低，穿一身黑色：「那些受害者家屬都認得我的臉上，你被拍到跟我在一起對你不好。」

他去陽台，摘了幾片薄荷，折碎後放進酒杯。

宋稚說：「去抓一個詐騙犯。」

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她終於醉了。

他發動車子，車速不急不緩。

秦肅拉住她：「能坐直嗎？」

他把白蘭地和龍舌蘭按比例混合，放在蠟燭上稍微加熱，最後兌上白酒，輕微搖晃。

宋稚支著下巴，滿眼新奇：「你會調酒？」

酒很烈，但不嗆喉，像他一樣。

桌上的牛排幾乎沒動，宋稚已經握不住刀叉了，她兩隻手趴在桌子上，仰著頭：「你不要動。」

秦肅托著她的下巴，讓目光相撞：「我是誰？」

「嗯，等會兒要跟著刑偵隊的人出任務。」

他很少在別人面前抽煙，只有煩躁的時候才會抽，藉著尼古丁短暫地麻痹自己，但也抽得不多，他不會放任自己對任何東西上癮。

「你做？」

「很好喝。」

「好。」

她上車，沒有摘口罩：「你怎麼捂得比我還嚴實？」

宋稚怯怯地伸出舌尖舔吻他和*圖*書，雙手攀著他的脖子，抬起身體，配合他悄悄滑進去的手：「你在勾引我嗎？」

宋稚眼神崇拜得不行：「你怎麼什麼都會？」

秦肅沒有動。

秦肅拉動她的椅子，把她拖到身邊：「宋稚。」

他在車上等幾分鐘，宋稚出來了，戴著口罩，腳步邁得很快。

她又心痛了一下，腦子裡有了畫面，十三歲的少年自己給自己做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洗碗，萬家燈火和闔家團圓的時候，他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貼對聯，不哭不笑，獨自長大。

「嗯。」

「會一點點。」

他明知故問。

「嗯。」

他有意勾引，一個吻一個吻地讓她發昏，最後把混合的半瓶酒都餵給了她。

紅三角的顧五爺，從來不是莽夫，是權貴，懂謀略，也懂風雅。

「好啊。」

「喂。」

他在抽煙。

秦肅看著前面的路：「在家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