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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他認輸，所以再強硬的話里都會摻著幾分央求。

這是踩在他心頭上點火。

他快要心軟了。

宋稚說不出話來。

她光著兩條腿，內側皮膚上還留著他昨晚掐出來的痕迹，那種力度不會讓人疼，會讓人骨頭酥。

宋稚也快要瘋了，死死咬著唇。

醉鬼說話沒過腦：「我愛你。」

「喜歡我這樣嗎？」

滾燙的唇印在滾燙的皮膚上。

秦肅繼續吻她的身體，托住她的腰，抬高后，他俯身下去。

她流淚了嗎？

宋稚醒來時枕邊沒有人，身上穿著秦肅的家居服，到大腿那麼長。她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起身出了卧室。

「喜歡嗎？」

用力繃著的手指隱隱發青，秦肅收回手，推開她：「我是秦肅。」

宋稚搖頭。

「秦肅，」她正色，「你信前世今生嗎https://ｍ.h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ｃoｍ？」

這才乖。

「愛。」

秦肅一秒都不考慮：「不信。」

酒意洇濕了她的眼睛。

「別咬。」

秦肅用手指抵開她的牙關：「叫出來。」

秦肅故意不上不下地吊著，逼著她說：「喜不喜歡嗎？」

她兩手撐在雙腿間，身體半蹲起，仰著下巴湊過去親他。

宋稚抬頭：「去哪兒？」

可憐又嬌氣。

秦肅握住她的手，拿開：「你把我當成他了？」

一會兒是刀子，一會兒是糖，秦肅要被她玩死了。

「秦肅。」

他跟分裂了一樣，瘋狂想知道那個顧起對她做過什麼，又害怕聽到任何關於他的事情，這種矛盾又極端的心理快要把他逼瘋。

光從陽台照進來，落一片在客廳，秦肅就坐在那一片光里。www.ｈｅｔｕbooｋ.com.ｃｏm

「我幫你請了假，吃完飯和我去一個地方。」

他那麼驕傲的人，在知道了自己只是替身之後，腦子裡第一想法居然是弄死正主取而代之。他都沒有自尊心，嫉妒之餘，最衝擊他大腦的情緒竟然是害怕，怕被取代，怕不被愛。

去紋身店的路上，宋稚想了很久的措辭。

她回答得毫不猶豫。。

「聽好了。」他扶著她坐正，「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了，忘了他，只能愛我。」

秦肅覺得自己像個瘋子：「只愛我。」

宋稚去浴室洗漱，盯著鏡子，臉越來越紅，她醉酒不會失憶，腦子裡把昨晚浴室里的片段全部過了一遍。

她酒醉缺氧到快要窒息：「嗯……」

想弄死那個叫顧起的姦夫。

秦肅箍著她的腰，恨不得折斷：「為什麼愛我？」

和*圖*書浴缸里放滿了熱水，玻璃門上全是水霧，鏡子里倒映出兩副漂亮的身體。修長纖細的小腿無力地搭在浴缸邊緣，男人跪在了女人雙腿之間。

他放下報紙：「洗漱了嗎？」

宋稚仰著臉，伸手碰到他的眼皮，指尖輕輕地拂過：「是你。」

不夠。

後面，宋稚酒醒了，秦肅繼續發瘋。

他覺得一點都不夠，抱著她去了浴室，把所有的燈都打開。

「疼……」她皺著臉，用一雙梨花帶雨的眼睛控訴他，就好像他做了天大的錯事，「你弄疼我了。」

她洗漱完，坐到餐桌：「我有話跟你說。」

屋外月亮被一片雲勾纏，天黑得像濃墨，路燈把夜色燙了一個洞。

他煮了瘦肉粥，還煎了荷包蛋。他廚藝挺好，但似乎不太會煎蛋，蛋黃總溢出來。

「宋稚。」

「去洗漱，早飯好了。https://m.hetubook.com.com」

「只愛你。」

秦肅沒真用力。

秦肅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了，眼裡掀起了狂浪：「你愛他嗎？」

秦肅把袖子從她手裡扯出來，帶著一股狠勁兒：「我是秦肅。」

「秦肅。」她終於知道改口了，扭著身體把後背給他看，語氣帶著哭腔，很委屈，「我這兒疼。」

他捧著宋稚的臉：「說你愛我。」

宋稚剛張嘴，被他用手捂住了：「不準提他。」

「去紋身店幹嘛？」

「……」

「紋身店。」

她還醉著，眼裡盪著一圈一圈漣漪，像下著雨的湖面，那樣美，殺人無形。

她借酒在裝疼，喝了半瓶酒，把平時的理智和機敏都丟掉，撒最軟的嬌，縱最狠的火。

聲音好冷。

他的聲音像纏著糖絲的毒藥，催人昏沉：「顧起是誰？」

因為醉酒，她鼻尖透著紅wｗｗ.ｈeｔｕｂｏoｋ•ｃom•ｃoｍ，眼裡含著一汪濕透了的春|水。

「他有沒有這樣親過你？」

她好像也知道他生氣了，伸手拉他的衣服，討好似的輕輕拽著：「顧起。」

她身體往後，背部撞上了椅背。

他沒說。

宋稚搖頭，眼更紅了：「你就是顧起啊。」

「愛。」

話全讓他堵死了。

秦肅起身去了廚房，絕口不提昨晚的事。

秦肅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壓抑克制著要破體衝出來的情緒：「你愛我嗎？」

「顧起。」

秦肅把溫好的牛奶放到她面前：「先吃飯。」

他明知道她嘴裏的疼是裝的，可還是心疼，還是沒有躲，認命地低下頭，任她親。

偏偏這時候她叫他：「顧起。」

她張嘴，發出了自己都陌生的聲音。

她同樣毫不猶豫。

「因為你是顧起。」

想殺人。

她眼角紅了，潮濕的睫毛像雨打過的蝶翼，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