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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分男女，甚至不顧人倫！

碧落並不笨：「應該是……關睢宮的主人吧？天王陛下很喜歡她？」

回到紫宸宮時，慕容夫人正立於廊下，從宮女手中的陶碗中，捻著粟米，丟給籠中的鸚鵡，逗弄鸚鵡說話，唇角微有一抹笑意，看來心情不錯。

「找她回來？」慕容夫人平淡的語調，終於帶出輕而薄的嘲弄：「大約……找不回來了吧？縱然富有天下，他依然……得不到他最想要的。和*圖*書」

她回眸瞥一眼碧落，雲淡風輕道：「算是破例了，陛下四個月沒有踏足紫宸宮，今天卻一早就親身過來，詢問你的去向呢！」

碧落囁嚅道：「碧落聽那簫聲凄哀，牽動了心事，忍不住便去探一探，只說就在隔壁，便是被發現，逃得也快……不知陛下怎的就認出了我。」

她停了一停，又道：「後來鳳皇到宮裡來探望我，苻堅說……他的眼神更像，像到極和*圖*書致。他本來並不好男色，卻……把鳳皇在宮裡關了兩年多。」

慕容夫人沉默，清眸如水般在碧落臉龐滑過。

碧落不解，還要再問時，慕容夫人一推鳥籠，已迅速沿了迴廊，匆匆步向她的卧房。

碧落喉嚨乾涸，連吞咽口水都似乎很困難：「我……難道我長得，也像那位桃李夫人？」

慕容夫人輕嘆：「他當時心思蕪亂，一時沒想起來；事後只要回憶起你奔走的方向，便不hetｕbooｋ.ｃoｍ•ｃom難料到你是紫宸宮的了。紫宸宮中會武功的女子，只有你一個。」

慕容夫人輕輕一笑：「張姐姐一向記得待我好。」

慕容夫人悠悠問道：「你知道桃李夫人是誰么？」

「是，很喜歡。」慕容夫人淡淡地答，波瀾不興的語調，仿若在說著旁人的事，完全與她清河公主的夫婿無關。

碧落一沉吟，道：「必是疑心了，早上從甘棠宮出來，順路來問一問吧？好在……陛下並沒有hｅtｕｂｏoｋ•ｃｏm.ｃｏｍ怪罪我。」

碧落不解。

碧落料也瞞不過，心下也正為此事彷徨，遂紅了臉，將昨晚和今天之事一一說了，只隱了楊定相助之事，然後問道：「夫人，我……我是不是闖禍了？」

碧落恍惚覺出，方才慕容夫人那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另有一層讓她心驚膽戰的涵義，不由急叫：「既然他喜歡的是那位桃李夫人，為什麼不將她找回來？何苦……這樣害了一個又一個的人！」

碧落將桂花呈上，和圖書將張夫人的話轉述了一遍。

「走了。」慕容夫人叩著鳥籠，平和說道：「我沒見過這位夫人，但有一次，苻堅曾說，我和桃李夫人的眼神很像。」

「那桃李夫人……走了？」

她一邊叫人收下，一邊又問碧落：「陛下去找過你么？」

慕容夫人細細的眉很輕地蹙了一下：「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理會關睢宮的事么？」

慕容夫人不語，盯著籠中跳躍的綠鸚鵡，出了好一會神，才低聲嘆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