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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們成為男女朋友后，我沒有生氣。」

「沒有，不生氣。」肖萌到是覺得路之航的行為蠻可愛的。

「為什麼你們不給我生一對雙胞胎妹妹？」艾維克問他的媽媽。

肖萌乖巧的對卡妮娜表達了真誠的感謝，表示「我記住了」。

肖萌若有所思的停止了敘述，又對餐桌上的眾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在中國，有一句古話叫『聽其言，觀其行』，他的說話方式可能不是很完美，但做事卻不一樣。隨後，師兄就借書給我——我那時候就意識到，他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這是一種很可貴的品質，我幾乎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看到過。」

「好的。不過我的生氣時間也很短，不超過一分鐘，馬上就想通了。」肖萌對路之航輕輕點了點頭，「你是有資格說這個話的，這是事實，當然可以說出來。你的話對我來說，是個很好的提醒和激勵。」

和她的小房間不同，路之航的卧室面積挺大的，或者說，和*圖*書除了那張鋪著藍色床單的單人床外，這裏更像是工作室而不是卧室——因為和路一純的那番交談，肖萌對路之航的童年生活有一定的想象，此時就是印證想法的時刻了！這個房間里記錄了路之航從出生到12歲的成長過程！

漢斯·安德森看了眼長子，微笑著問肖萌：「他有時候挺讓人生氣吧？」

路之航完全是追根究底的眼神，其他人也繼母也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倆拌嘴，肖萌只能實話實說：「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我買二手自行車那次碰見你的時候，你說『不知道擅長ACM的女生』，還說『女隊的ACM成績從來不好』，當時我有點生氣。」

兄妹倆人是應該沒聽懂的這番話的，兩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陣子，然後艾維克問：「什麼是概率？」

路之航的祖母悠然一笑，對老伴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能成為我孫子的女朋友了。」

路之航的眼睛閃了閃，他記憶力很好，當然hetubook.com.com記得這件事。

童言童趣分外有趣，餐桌上的氣氛也變得非常輕鬆，大人們都笑了起來——除了路之航。

「你說得非常好，」漢斯·安德森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一純告訴我，你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我現在確認了這一點。」

「我只說出事實，沒有性別歧視的意思，」路之航嚴肅的說，他頓了頓，又跟肖萌說，「以後，如果我說了冒犯你的話，讓你感覺不高興，就告訴我。」

「也就是說那之前有嗎？」

「剛認識女生就說這樣的話題，也真是太不正確了。」漢斯無奈的搖頭。

「只有一兩次，不過很快就消氣了。」肖萌連忙對他微笑，想要把這個問題敷衍過去。

「真的沒有嗎？一次都沒有？」

路之航當然有自己的房間。他是在這棟房子里長大的，雖然後來回了中國，他爸爸依然堅持保留了他的卧室，歡迎他隨時回家——卡妮娜對此沒有意見，這棟房子上下三層，https://www.hetubook.com.com面積超過400平方米，空一個房間完全不影響什麼；至於肖萌的房間，被安排在路之航的卧室隔壁的小房間，面積比較小，大約十余個平方，布置得很溫馨，空氣中瀰漫著百合的清香。

按照國內的時間，現在已經凌晨四點，考慮到時差問題，漢斯安德森揮揮手，讓遠道而來的兩名年輕人去三樓的卧室休息。

出國游帶來的興奮還堆積在她的體內完全沒有退卻，再加上太陽落山帶來的時間錯覺，她完全不困，收拾好行李箱的物品后就蹦躂到了路之航的卧室里，背著手，用老幹部視察的模樣到處打量。

路之航一言不發盯著她看了十秒鐘，然後轉過身，他床邊貼牆的衣櫃里抽出一套睡衣拿在手裡，面無表情，大步流星朝著肖萌走過來。

因為雙胞胎的身份，在絕大多數場合，肖萌都不會陷入冷場的境地。果然，一家人都對他的雙胞胎身份有興趣，兩個小朋友尤其好奇，肖萌於是翻出手機，ｈe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om把和肖薇的照片展示給眾人。兩個小朋友看得心滿意足，還對父母提出要求。

這頓晚餐耗時三個小時，晚上九點時才正式結束。路之航的祖父祖母迎著夕陽駕車離開，返回他們位於奧斯陸郊外的大房子里——挪威的家庭關係是比較歐洲的，很少出現父母和子女一起住、幫著子女帶孩子的事情。他們今天來大兒子家裡也只是想看看一年多不見的大孫子，現在既然見到，也就不多停留了。

「大神，可以參觀你的房間嗎？」肖萌歪著頭，用一種矯揉造作的聲音問他。

「啊……」肖萌疑心是自己的刻意賣萌造成了反效果，有點輕微的尷尬，打算彌補。

「雙胞胎的出現是一個概率問題，」路之航告訴他的弟弟妹妹，「在不同國家概率不同，在中國，差不多是千分之五到千分之八；在歐洲，雙胞胎的概率大約為百分之一。」

「我先去洗澡，」他忽然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臉頰，「參觀房間的話，請便。」

如此直接而正面的誇和_圖_書獎，肖萌一張臉都漲紅了。

路之航從容不迫的和兩個小朋友講起數學概率。長輩們目睹這一切，紛紛都有些無言。

路之航中斷了和兩個小朋友的交談，「唰」一下側過頭，困惑的看她：「我讓你生氣過？」

卡妮娜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下樓去了。

卧室也沒多大，不過眨眼功夫，路之航已經走到她面前，肖萌仰頭看去，他的表情似乎更嚴肅了。

作為全球男女最平等的國家的議員，卡妮娜「嗯」了一聲，對路之航笑言：「這可是性別歧視哦。」

今天晚上，她是滴酒未沾的，卻忍不住有了點喝醉酒的眩暈感。

「衛生間在你旁邊的房間，床單和被子都是新換的，你的行李箱可以放在這裏的柜子里，這裡是燈的開關，如果你晚上起床就摁這個開關，」卡妮娜一一交代注意事項，最後重點指了指牆上的按鈕，叮囑她，「這是窗帘的開關，早上四點天就亮了，你如果想要睡得好一點，一定要拉上窗帘。」

「什麼時候？」路之航很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