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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萬美元什麼的，真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數字。肖萌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只覺得他身上的各種光環更鮮亮了一些，她簡直想給大佬跪下了。

「只需要參加獎金最多的兩三個比賽，我最高拿到過3萬美元。」路之航說。

「但這樣不好吧！」肖萌原本打算離開挪威之前再來看看，到時候如果還有錢再買的。

路之航對拍照完全沒有興趣，但對肖萌所有的拍照需求都予以配合，還要求肖萌把部分照片發給他。

「……」

「怎麼賺？打比賽嗎？」之前路之航提了一次建議后，肖萌專門查過演算法比賽的獎金問題，於是提出問題，「一些比賽的確有獎金，但持續時間很長，賽程也多，題目超難，獎金的多少和你獲得的名次有關。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參加很多比賽吧？」

不等路之航的回答，她昂首挺胸，懷著勝利的喜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澡洗漱，然後上床，睡了一個甜美的覺。

「……你準備買下來了？！」

路之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是。我做的。」

中午他們在商場附近的店裡，很普通的一頓飯就花了人民幣六七百；偌大一個食品超市，唯一比中國便宜的商品是巧克力；她在一條二手商店街的店鋪看到了幾個非常可愛的擺件，本來考慮買回去ｍ•ｈｅｔｕbｏok•ｃｏm•com當禮物，一問價格，足足兩千克朗——頓時無語凝噎。

沒等她和姐姐吐槽完畢，店家走過來將東西包裝起來了。肖萌一頭霧水地看了看路之航。

這些著名的景點要說多好看，也談不上，但異域風情十足，肖萌很有一種不虛此生的感覺。

「有道理。」肖萌說。

「我媽媽希望我有一個正常的童年，和其他人多接觸，如果想要學習，就自學好了，我恰好也比較擅長自學。還有慕課可以看，藉助網路，學習不再是問題。」

趁著公交車換地方的時候，她就精選一些照片發到家人群里——美麗的景色，路之航過高的顏值，很是收穫了一波羡慕度。

最有趣的發現莫過一套上百本的教輔類練習冊。練習冊分門別類放在收納箱里。肖萌排除了大部分用挪威語的練習冊，只專心看數學相關的練習冊，畢竟阿拉伯數字和數學公式是全世界共同的語言。在6歲的數學練習冊里，路之航已經熟練的掌握了複雜的四則運算；8歲時，他已經開始學習平面幾何和解析幾何；11歲時，他已經開始學習概率學；12歲時的練習冊上，已經出現了微積分的內容。

她帶了一個自|拍桿，每到一處必須和路之航合影，兩人的合影迅速突破了一百張。

肖ｈetuｂｏｏk.cｏｍ.ｃｏｍ萌輕快的回答了一聲，然後朝路之航走去，俯下身在他臉上也親了一下。

看的起勁時，路之航洗完澡從浴室走了出來。他已經換上一套淺藍色的睡衣，頭髮有點濕潤的搭在額前。寬鬆的睡衣，長袖長褲，沒有任何版型可言。這是肖萌第一次看到路之航穿睡衣的樣子，她一下子就相信了網上流傳的一句名言，一個人如果長得好，穿麻袋都好看。

「我爸媽會給我錢，我自己也賺了一些。」路之航說。

「對，真正的學習隨時都會發生。」肖萌把收納箱歸回原位，站了起來。

肖萌沒忍住，問：「師兄，你說到底也個學生吧？你的錢到底從哪裡來？」

「看完后就知道，你好厲害啊，」肖萌把這些練習冊依次放回收納箱里，仰著頭看他，好奇的問，「師兄，為什麼不像別人一樣，十三四歲就考大學？」

雖然這種「男朋友買買買送禮物」的情節很爽，但肖萌並不是一個能毫無負擔用男友錢的人。

「好啊。」

路之航的卧室，或者說書房是隨著路之航一起成長起來的。肖萌先檢視書架上的圖書，非常理工科宅男風，數學和計算機類圖書佔了十之八九，根據《BASIC語言入門》《計算機編程入門》《C語言精通》類的書名也可以看出他主要是自https://www.hetubook.com.com學編程的。除了圖書外，肖萌還發現了一個較大的塑料收納箱，打開一看，裏面居然是各種大大小小有加工痕迹的集成電路板，還有幾盒子電容電阻等小零件——肖萌總算知道路之航做GPS定位儀的手藝是從哪裡練習出來的。

她當然知道路之航是天才，是和她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的天才。但這種感覺類似「天降奇才」，就像她看科學家傳記一樣時為前人的睿智而折服，她不會去思考別人的才能如何而來。此時看到上百本練習冊，深刻的感覺到，天才也需要一個成長過程。

她的手機相冊也極速的膨脹起來——肖萌不是自|拍狂人，甚至是很不喜歡，從小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長大的人是沒啥特別的拍拍拍的需求的。但和路之航在一起又不一樣了，和他在一起，做什麼事情是充滿了甜蜜的回憶。

肖萌笑起來。看來，路之航的確是中國人，對「來都來了」的心態掌握得非常純熟了。

「好的，我知道了。」肖萌不打算繼續和他談論金錢問題了，直接給了結論，「如果我缺錢的話，會告訴你的。」

「現在買也一樣，也不貴。」路之航接過店家遞過來的紙質手提袋，「回去告訴你姐姐，說是我送的禮物。」

於是，這對年輕的小情侶就就開始了和*圖*書觀光游。

「回中國時沒能帶走的，就收在裏面了。」路之航看了看她手中的筆記本，解釋了一句。

她拿出手機帶著吐槽的心情拍了幾張可愛擺件的照片發給了肖薇，看著姐姐和自己一樣先是被可愛到，然後被價格驚呆的時候，心情忽然愉快起來了。

「很有紀念意義。」他說。

此前和路之航和店家交談了幾句話，因為他說的是挪威語，她沒聽懂，現在看起來是他告訴店家買下來。

因為所有景點都在市中心，肖萌也進入了幾個順帶著進入了幾個大型的各種商場里逛了逛，肖萌再次意識到自己的貧窮——挪威的物價看著她瞠目結舌，心潮澎湃，血壓超過150。

路之航對她鼓勵的點了點頭：「只要你的演算法能力足夠好，賺錢是很容易的。」

「因為沒必要，」路之航從行李箱里拎出一台筆記本，走到床沿坐下翻開開機，「根據我媽媽的說法，我情商太低，進入四周都是成年人的環境，適應更困難。」

到達了挪威的第二天，肖萌的旅遊正是。她是真的是抱著旅遊看熱鬧的心態來的，還去各個網站查資料做了一個觀光順序表。沒想到的是，路之航居然也拿出了一個表，寫著這次旅遊的行程安排，如維格蘭雕塑公園、奧斯陸歌劇院、美術館、博物館。兩相對照，基本上重合的。

肖萌ｈeｔuboｏｋ•ｃｏm.cｏｍ無奈的點了點頭。她管天管地，還能管的著路之航給誰送禮物嗎？

「是的。」路之航分分鐘刷卡付賬，「你不是很喜歡？那就買好了。」

路之航觸電般的抬起眼看她。

肖萌眨眨眼。

肖萌有點吃驚的看了看路之航手機里的計劃表（她以為他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問他：「是你媽媽叫你做的嗎？」

「嗯……」肖萌看著路之航，他一臉淡然，似乎不覺得自己剛剛的言論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兩人走出店內，路之航又看了看她，道：「如果你需要錢，就跟我說。」

奧斯陸是挪威最大的城市，但規模遠遠不如國內一線城市，說不定還不如某些大城市的一個區大。兩人依靠腿和公交車，由遠及近的開始刷各個景點，兩人先走路去挪威王宮外兜了一圈，然後去乘公交車去奧斯陸歌劇院和美術館等地參觀。

路之航盤膝坐在床上，對著屏幕非常的敲了幾下鍵盤，又看著她：「你也去洗澡然，然後睡覺，明天我們去市裡逛逛。」

「有來有往，有贈有還，很公平吧！」

「我按照網上的旅遊攻略改的，」路之航很自然的說，「你第一次來挪威，當然要去這些旅遊地看看。」

還有半句話唄肖萌咽下去了——她其實能猜到路之航的錢從哪裡來，她真正想問的其實是，你到底有多少錢才能顯得像不缺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