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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從斯瓦爾巴德群島回來后再來吃一頓，」路之航看了看她，路邊的一對挽著手的情侶走過，她略有所思的展開了左手手臂，「要不要挽著我？不坐公交車，走回去。」

她就比特幣這件事發表評論：「總覺得用電力資源來換取虛擬的比特幣，有哪裡不太對。比特幣完全就是騙人的東西吧？」

兩人第二天一早乘飛機從卑爾根出發，到達了挪威最北端的城市特羅姆瑟城；在機場等待了兩小時后后，又上了去斯瓦爾巴德群島朗伊爾城的飛機——本島位於北極圈內，緯度極高，是地球最北端的有人居住的地區。

肖萌默默的掏出手機來，在搜索欄一頓戳，戳到了比特幣的最新價格，一向敏捷的思維能力竟凝滯了十秒之久。大佬就是大佬！大神就是大神！難怪他一直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啊！我要有幾十個比特幣，我也會充滿自信，根本不在乎一點點小錢啊！

問及路之航為什麼會安排一趟北極圈之旅，他簡潔的回答：「我覺得你會喜歡這裏，所以預定了機票。」

「好吧。你有多少比特幣？」肖萌忍不住又問，「我就是順便問問，如果你覺得不方便，不用告訴我。」

「十年前，我無意中進入了一個黑客集中的論壇，那裡的和*圖*書一切交易都比特幣進行，」路之航說，「當時的比特幣價格很便宜，大約幾百塊人民幣，我跟爸爸要錢買了一些比特幣；再後來，我通過技術，又賺到了一些比特幣。」

得知路之航的混血身份后，兩名地質學家不再吃驚，轉而細緻的和肖萌科普了自己的工作。肖萌天生就有好學生潛質，和別人交流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看就知道求知慾非常強烈，特別容易激發別人好為人師的天性——連路之航都在她面前敗下陣來，更別提這兩位時不時要給別人上課的地質學家了。

卑爾根是個港口城市，直通大西洋，毗鄰大西洋的好處就是海鮮很多。在公寓里放好行李之後，路之航就帶著肖萌去魚市碼頭。

當天下午五點，兩人到達了卑爾根，住進了市中心一套三居室的、外表簇新的公寓里——路之航解釋說，因為安德森的家族企業在卑爾根有個工廠，他爸爸每年至少有三個月在這邊的工廠工作，所以在城市裡買了一套房產。

斯瓦爾巴群島是個非常奇特的地方。1925年，多個國家坐下來簽訂了一個《斯瓦爾巴條約》，規定這座島嶼的管轄權歸屬挪威政府，但各締約國公民都可以自由進入該地，無需簽證。締約國和*圖*書共有51個，其中包括了當年的北洋政府。從此後，中國人也可以自由出入斯瓦爾巴群島，無需簽證，進行科學研究和生產等活動。2004年的時候，我國在斯瓦爾巴群島上建立了「中國北極黃河站」。

肖萌和兩位地質學家聊了一路，彷彿上了一節科普課。

「……我知道，以後注意節制，」人一旦吃撐了，全身的血液都跑到腸胃系統去工作，肖萌的大腦略略有些供氧不足，步履有些不穩，宛如喝醉了酒一般，「直到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我這麼能吃。」

「我發現了一些網站的漏洞，在論壇上賣掉了。」

課程結束，飛機降落，朗伊爾城到達了。

路之航沒否認：「我用過比特幣。」

「……你用過比特幣？是哪裡來的？」

毫不意外的，肖萌完全吃撐了，徹底體會了什麼是「飽得走不動路」——她幹掉了一條蟹腿，五隻甜蝦和一塊三文魚，比路之航吃得還多。

肖萌確實很喜歡去這樣「全球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的島嶼：「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喜歡？」

在她目瞪口呆之際，大鬍子男生把硬碟送了回來，路之航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檢查了一下硬碟里近10個T的數據，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然後他起身，和對方httｐs://ｍ•ｈｅtｕbook.coｍ•ｃoｍ握手，帶著肖萌離開，繼續新未完的自駕游旅行。

「賺的？」

在路之航的安排中，有一處重頭戲，那就是去北極圈的斯瓦爾巴德群島參觀。

「比特幣是有價值的。有了比特幣，你可以在暗網上買到你需要的任何東西。」

兩位地質學家此行是去朗伊爾的北極大學做短期訪問學者，研究課題是北極的冰川變化。全球變暖導致北極冰川融化，但還需要科學家做大量的實地科考工作。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喜歡海鮮……」肖萌說，「味道實在太好了。」

因為受到了墨西哥灣暖流的影響，斯瓦爾巴德群島的夏季平均溫度在6℃左右，大致也就相當於榕城的冬天，屬於人類可以接受的溫度。現在是七月下旬，島上溫度最高的時候，肖萌緊了緊身上的防寒服，沐浴在極晝的陽光中，完全不覺寒冷。

「什麼技術可以賺比特幣？編程？」

肖萌聽完后百感交集。路之航雖然在社交上略顯笨拙，可對她絕對是超水平發揮了。

「有些是買的，有些是賺的。」

「是嗎？」肖萌靠近一點，壓低聲音問自家男朋友，「聽你的意思，你對比特幣很了解？」

作為計算機系的學生，肖萌當然知道暗網。簡單來說，暗網大致可ｗwｗ.hetｕｂooｋ•cｏm.ｃｏm以認為是就是引擎搜索不到網站，是互聯網中被隱藏起來的那一面。

「我來斯瓦爾巴德兩次了，一次也沒見到過普通的中國遊客，連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都很少。」胖胖的地質學家張純志說。

在看到路之航的行程安排之前，肖萌壓根不知道挪威還有這樣一個島。她迅速打開搜索引擎搜索了一番，得知了這座島的基本情況后，對這趟挪威游的期待值攀升到了歷史最高點。

肖萌一秒都沒猶豫，伸出右臂緊緊摟住他的手臂，再把臉靠在他的肩頭，沿著這座古城的人行道，在夕陽的餘暉中，走回公寓去，為明天的行程養精蓄銳。

斯瓦爾巴德群島是全球北極科考的中心，這趟航班滿滿當當，大約有一半是他們這樣的遊客，還有一半是科學家。有趣的是，航班上還有兩位從中國來的兩位地質學家，一胖一瘦，一高一矮。還在候機廳時，肖萌和他們聊了起來。得知這倆來自中國的年輕人也準備去斯瓦爾巴德群島遊玩的時候，兩位科學家莫名驚詫。

輕描淡寫的話語道出了勁爆的內容，肖萌深呼吸一口氣：「曝光別人的漏洞！這樣不好吧？」

「四五十個。」路之航不在意的道。

說到計算機相關領域的時候，路之航的大佬氣質比任何時候都明顯，hｅtｕboｏｋ•ｃｏm.ｃｏｍ肖萌由衷的覺得自己長了不少見識。所謂久居蘭室而不聞其香，在她總以為對路之航的佩服已經不可能再加深的時候，他總能展現讓自己更高山仰止的閃光點來。所以說，學術圈的「大佬帶著飛」的現象很合理的，和大佬的距離近了，自己的見識、能力的提升也會很快。

肖萌回答：「因為沒見過，對地球上最北的城市很好奇。」

「對，這的確是非法行為。媽媽嚴肅的批評了我，回到中國后，我就沒有再去那個論壇，也沒有再用過比特幣。」

「因為我媽媽也喜歡這裏。我覺得你和我媽媽的喜好比較一致。」

「確實不錯，但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路之航有點憂慮的看著她。

「你們怎麼想到去這裏的？」

「我也是男朋友告知的。」肖萌指了指路之航。這位大神正在全神貫注的敲鍵盤，和Violin-β項目組的人在線聊天，分析昨天拿到的數據，無暇理會他人。

熙熙攘攘，人流如織的魚市碼頭顯然是吃貨們最熱愛的地方，肖萌坐在露天大排檔里，欣賞著夕陽下的木屋群，里吃到了人生中最美味的一頓海鮮大餐。霸王蟹腿、北極蝦、鮭魚……和國內高昂的海鮮價格相比，這裏的價格似乎更便宜一點，比如再考慮到其新鮮甜美的口感，性價比簡直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