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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抱歉，因為這牽扯到遠芯在未來行業的布局。我又不擅長撒謊……所以，再次抱歉。」

「剛才我建議大家走出去，現在我還是建議大家走出去——去看了才知道世界是怎麼樣的。」

陳靜便笑了起來。

「嗯，謝謝，嚴師兄請坐。」蘇遠山沖嚴見明點點頭后頓了頓：「我的最後一句，並僅僅只是個人的學術成就，還包括了學術地位和影響力。關於這點，王鑫教授其實比我更有發言權。」

而且他向來憚以最壞的打算應對所有局面——他相信索尼會因為利益和未來的關係，而選擇把遠芯當做盟友。但也相信索尼會因為「老鄉」的關係，而與富士通形成類似於遠芯和京東方一樣的關係。

「謝謝這位同學……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此時尚沒有無線話筒，因此提問的學生一般都通過遞紙條方式來問問題——否則就只有靠吼了。

他們很快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便恢復了平靜。

……

m.ｈetｕｂｏok.ｃom.cｏm「我叫嚴見明，很榮幸問題能被選中。」

畢竟兩國四方，國在前面。

一個坐在何春華身後的男生便站了起來，看年齡，他大概二十四五左右，應該是研究生。

「先回答這個問題，是關於我最後一句的。」蘇遠山把紙條內容重複了一遍，然後舉起紙條問道：「能認識一下這位同學嗎？」

蘇遠山婉拒了李春剛教授的再一次飯局，提早回到了四合院。

特別是下面幾個教授，更是面露驚訝。

這個問題也挺有意思——「在遠芯眼中，未來是怎樣的？」

「切……」

「怯場那是不可能的，我是誰？」蘇遠山呵呵笑道。

王鑫倒是沒想到蘇遠山會搭上自己，只好笑了笑，然後點頭。

她和蘇遠山合作這麼久了，自然知道蘇遠山的性子。

這句話一出，台下立刻就有些嘩然了……

蘇遠山一邊扶著話筒，一邊在紙條上檢索，看哪些問題比較有意義。

蘇遠hｔｔps://ｍ.ｈｅtuｂｏｏk.ｃoｍ•ｃoｍ山在技術上有著極大的耐心——從他願意不求回報地養著幾個燒錢團隊就能看出來。但在商業合作上，蘇遠山卻是反過來的。

「嗯……」蘇遠山下意識地皺起皺眉。

好幾個聲音同時答道：「對！」

等教室里沉寂幾秒后，蘇遠山笑道：「為了不過多耽擱同學們的時間，我就不再使勁想詞了。」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蘇遠山思考之後搖頭道：「我其實並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特別是這種商業性質的交往。」

「但一個事實是，沒有任何一個華裔科學家在這些學會中擔任領導職位。」

蘇遠山念出問題后，在稍稍後排一點，一個和他同樣年齡的男生有些害羞地站了起來，甚至都不好意思自報姓名。

「對他來說，這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只要有點腦子都不會拒絕的。」陳靜推開筆記本，雙手支撐在桌面上，偏頭望著蘇遠山，微微笑道：「你今天演講得怎麼樣？怯https://ｗｗw.ｈｅtｕｂｏok•coｍ.com不怯場？」

蘇遠山說著轉身把自己的郵箱帳號寫到黑板上。

走進陳靜的辦公室，只見她正坐在筆記本前，一邊吃著小餅乾，一邊緊盯著筆記本屏幕。

陳靜翹了翹嘴，嫣然一笑后又收斂起來，正色道：「對了，明天富士通的人過來，你要不要過去？」

「行，明天我過去，不過小慧你要給我。」

而且有這個前提，在技術出口審批方面，也能夠獲得更大的優待。

還好，這隻是一場不公開的小型演講，甚至都不涉及到學術——否則蘇遠山的這句話就帶有極為嚴重的指控性質了。

「不過我倒是很希望看到同學們是怎麼看待未來的，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給我發郵件。」

台下便靜靜地看著他。

——既然錢根緊，那就得討點債了。

為了避免冷場，何春華很快將一疊紙條送到講台上。

而按照國際慣例，這種摻雜著報告的演講，一定是要回答問題的——今天的演講計劃就是兩個小時，蘇和-圖-書遠山花了差不多一節課的時間來介紹石墨烯，現在還剩下大概一個小時呢。

別看蘇遠山現在人年輕，正式身份也不顯，但他身後代表的遠芯可是擁有發言的資格的——甚至往大了說，蘇遠山這是在代表遠芯成千上萬的工程師和技術人員，在大陸為身在海外的華裔乃至亞裔學者發聲。

他是屬於那種開局三板斧，能夠拿下就拿下，拿不下就算求的心態。

「嗯，我讓她跟你去，我明天去見一見移動的老總。」

蘇遠山拉了一根椅子坐到她辦公桌的側面，順便也捻了一塊餅乾塞嘴裏：「王冬升那邊這麼說？」

蘇遠山拿起紙條，心道這人誰啊，居然遞這麼快？

隨著蘇遠山這句話，教室里認識王鑫的便紛紛望了過去。

富士通能來這麼快，這表示索尼之前肯定是有溝通過。

蘇遠山說著便嚴肅了起來，他環顧四周，抿了抿嘴：「我甚至可以不客氣地說，這已經涉及到了膚色歧視。」

蘇遠山說完後放下紙條，又選了一個問題。

場和-圖-書中不少人還沉寂在對蘇遠山剛才那句「越是不凡……」的思慮中，見他突然就結束，便忙不迭的開始鼓掌。

……

突然他看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請問蘇遠山同學，你最後一句，越是不凡，便越是和國家的命運息息相關。是指的個人成就嗎？」

「在科學界，不僅僅是華裔科學家的天花板現象嚴重，甚至把這個範圍擴大到整個亞裔，這個結論也是成立的。」

蘇遠山繼續道：「我雖然沒有在國外，但還是能知道一些國外華人學者的現狀的，甚至包括獲得了世界級榮譽的知名學者。在西方的學術界，有各種各樣的科學學會，物理的，化學的，生物的……這些協會裡的科學家數以萬計。」

蘇遠山笑了笑：「不能回答，不是因為我不知道——我想，大家並不願意聽老生常談的網路社會和機器人世界，而是想聽遠芯在基於技術的發展所做的，對未來社會的展望，對吧？」

於是掌聲未停，何春華便站了起來，開始收集從後排傳遞過來的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