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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驅動。準確地說，是虛擬通訊隧道驅動。」席小丁爽朗的一笑：「試了你就知道了。」

目送蘇遠山離去，陳靜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後嘴角浮起了一縷笑意。

蘇遠山本想再嘲諷一下那些「資本家」的，不料陳靜的一個「軍用」讓他突然一怔：「呃……你這麼說，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生意。」

即便她此前並沒有去認真地了解過GPS，但長期以來的職業素養和對蘇遠山的信賴讓她馬上便意識到定位系統在未來的應用——因為蘇遠山曾經在一次高管會議上面吹過牛皮，說「AI+定位」可以實現自動駕駛。

畢竟人的能力和精力是有極限的。

現在AI暫時還實現不了，但定位系統卻是可以搞搞——畢竟隨著冷戰結束，整個世界的經濟都在開始複述，甚至在走上快車道。

「嗯，如果要實現導航功能，當然需要地圖系統。不過沒關係，只要晶元出來了，這些產業都是可以慢慢發育和發展的。」

「www.hetubook.com.com那就好，你打開郵件，我給你發了一個附件……額，小水管，你可能需要下載一段時間。」

當然了，在遠芯的規劃中，其實並不怕移動公司賴賬，蘇遠山一開始的想法甚至還希望在遠芯能夠承受的範圍內，讓移動多欠一會——只要他們是把錢用在擴大規模上。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蘇遠山剛剛坐下，一旁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

但對於蘇遠山來說，汽車導航的錢他不想賺——好吧，搞搞晶元賺上游的錢還是可以的——最根本的還是在隨後的手機操作系統中，必須要嵌入定位系統。

為了推動國內的移動通訊基站的普及，遠芯從年初一直到上個月，遠芯移動事業部的基站部門都一直在忙碌著，而具體負責基站這一塊的李逸男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技術談判需要他，技術難題也需要他。

在未來數年內，定位系統除了專用人群和載具之外，更多的將會優先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汽車行業掀起熱潮。

而且除了這些，今後的推送聯盟也必不可少。

「看來他也知道柴米貴了。」

「是這樣的，GPS全球定位系統。」蘇遠山眯了眯眼，輕聲道：「這玩意，得想辦法先搞到專利授權。」

「他們肯定有……入網費那麼貴呢。」蘇遠山很是不屑地癟了癟嘴：「入網費就是他娘的強盜政策！屬於阻礙技術進步的賊……誰想出這玩意的，應該上絞架。」

……陳靜倒是沒想到蘇遠山會在這一瞬間便考慮到了手機操作系統，但當她聽到GPS的時候只是怔了一下，很快便眼睛一亮。

……

「呵呵，我先回去準備一下賬本，明天收錢去！」

蘇遠山既然要打造新一代的「遠芯級安卓」生態，GPS必不可少。

——這也虧得他把EDA賣了個好價錢，否則現在遠芯的資金鏈早就斷成九截了。

有競爭就是好事，老美當場就宣布取消GPS終端出口的許可證，算是真正m.hetubook.com.com地讓GPS走向了世界和全民。

聽說蘇遠山要去收賬，陳靜便是抿嘴一笑。

現在，他居然能夠想到去「收賬」了……這倒真的是有點進步了。

蘇遠山有些驚訝，席小丁知道自己在出差，因此一般都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陳靜眨眨眼：「好運。」

「你就知足吧，無線通訊技術本來就是軍用的。現在能夠提供給民用……已經算了不起的進步了。」陳靜笑著安慰道。

「小山，在電腦前沒？」

對於移動公司的欠款，遠芯今年的賬期給的很足，足足有半年。但這距離第二個月的賬期都已經過去許久了，移動那邊也只打過來第一月的貨款……

陳靜自語著，開始繼續投入工作。

蘇遠山要去收，現在起碼能收回兩億人民幣回來。

「噗……」

入網費是從什麼地方開始的，陳靜不知道，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從國內開始的——因為現在世界各地都在收，國內只是有樣學樣罷了。

從去年開始，蘇遠山就跟個二愣子一般到處砸錢，www.hetｕｂoｏk.com•coｍ東邊建一個科技園，西邊建一條生產線，而且各種項目不斷上馬，也不管能不能盈利……

而在91年，毛子那邊也開始放開GLONASS——格洛納斯全球定位系統給民用，不對用戶進行收費不說，而且還沒有老美方面的SA技術限制。

這樣快速擴張的結果就是，移動那邊欠下了遠芯大量的基站貨款。

這也是李逸男之所以放棄掉NEWBEE實驗室的原因之一。

因為只有相對價格較高的轎車，才能實現一個幾大千的東西悄無聲息地普及。

「師兄？我剛坐下。」

不得不說，在這點上，老美確實還算有點燈塔的意思。

「……」

這年頭，已經有欠錢的才是大爺的說法了——更何況是移動公司這樣的國家壟斷級別的企業。

GPS全球定位系統便是最典型的軍用轉為民用的例子，而且一開始被老美那邊還視若珍寶來著……但後面隨著幾場本不該有的事故——特別是83年的棒國一架客機因為導航問題被毛子擊落那件事。使得老美隨後https://www.hetubook.com.com做出一個決定，開放GPS給民用——但用了SA技術（Selective Availability定位精度的選擇可用性）降低精度。

陳靜關心地問道：「移動公司那邊有錢嗎？」

然後到了96年，老美更是正式發布了國家GPS政策（PDD），明確表示推動GPS全球衛星導航系統的應用，增強民用衛星導航系統工業的競爭力，為此老美政府還承諾10年內中止使用選擇可用性技術（SA）。

有錢，就能夠買車。

「這個可以有，不過……似乎還需要地圖系統吧？」

進入遠芯這麼久了，企業經營部分一直都是她在負責，只有她才知道遠芯的柴米有多貴……

蘇遠山甚至都不用筆，只是草草算一算，這筆賬就能超過十億人民幣。

而且前面的賬期已經過了，但移動欠的錢還是沒給……

「是什麼東西？軟體？」

而他除了花錢之外，還從來不過問財政狀況……

「嗯？」

蘇遠山說著便嘆了口氣：「靜姐，這個時代真的好……遍地都是黃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