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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那啥，就簡單寫一下了……不能涉及太那個了。）

蘇星河一聽兒子這弔兒郎當的樣子就知道，今天的氣氛一定很好，於是便鬆了口氣，笑罵道：「什麼叫吹牛逼——不過遠芯的表現值得開心這是真的，你知道為什麼909會這麼快落地嗎？」

但在普通百姓眼中，他確實太年輕了，年輕得有點難以接受。

「怎麼？」

「師兄，你剛才和首長合影沒？」

今天晚上召見蘇遠山，只能算是私下了解，明天的正式接見才是需要對外對公眾釋放信號的場合。是以，由蘇星河院士提出來是理所應當的。

「再加上國家在教育上的不斷投入，特別是擴大高等教育的招生範圍和名額……這些，配合我們十幾億人的體量，將會在未來形成無與倫比的優勢，特別是理工科，工程師優勢。」

蘇遠山定了定神，輕聲道：「我們有著無與倫比的勞動力優勢，配合我們的開放和_圖_書政策，可以為錙銖必較的企業提供良好的競爭力，他們就一定會來投資建廠。」

……

等過場走完后，蘇遠山重新回到人群尾巴中，前往廠區參觀。至於在前面陪著大老闆的，自然只有張汝金，蘇星河，以及書記這樣的才夠資格。

蘇遠山說著望向書記，輕輕一笑道：「想一想，如果按照我們大中專院校擴招的速度，二十幾年後，我們能夠為社會提供多少人才？起碼上億是有的。」

這時前方正在和一群工程師聊著天，蘇遠山便碰了碰身邊的陳建國。

「至於推廣複製，也是可以的，但不同的行業需要進行不同的細分。實際上，隨著技術的發展，我們已經進入了一個贏家通吃的社會，而贏家通吃則一定會伴著產業的不斷細分。」

倒不是他不想走上前台，而是現在他太年輕，雖然「天才」的稱號早已經傳遍了整個行業，甚至國家層面。

這時書記便https://www.hetubook.com.com微微一笑：「這便是打破封鎖的一種辦法吧。」

果然，蘇星河教授正坐在沙發上和周小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見到他進門后，蘇星河立刻起身。

「你們的這個舉措，能夠達到目的，以及可以被推廣複製嗎？」

「就簡單聊了一點，沒敢聊太多。」

「改革開放后，全國上下一心奔小康，再加上無數優秀的人才，特別是技術性人才的誕生——這便是我會堅信，在二十五年後，我們會全面實現工業化的原因。」

「是的。」蘇遠山點頭：「除此之外便是引進資金和技術，以及資本投入和技術互相授權，最終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

「因為基礎學科和科學的落後，或許會造成我們在衝擊各個領域最尖端技術的時候遇到困難。但我們的大學生群體一旦成型，放在社會上，企業中，便會形成強大的基礎工業優勢——而https://m.hetubook.com.com如何正確引導這些優勢，便不是從企業角度來考慮的了。」

「……可我面子不大嘛……」蘇遠山一臉無辜。

「……可惜今天晚上沒聊到半導體產業扶持。」蘇遠山扶著額頭，有點嘆息道：「全程都在回答問題，很難把話題往那方面引……看來只能明天下午你來提一下了。」

「嗯，好。」

「能。」蘇遠山很肯定地點頭。

第二天，由於蘇遠山身份特殊，是以他並沒有出現在主席台，反而是周小慧以董事長助理的身份替代了他的位置，站在了蘇星河教授身旁。

大老闆慢慢點頭：「你現在說到了產業鏈，我也關注了特區的相關報告。上面說，你們遠芯準備在特區搞垂直採購系統，並以此帶動整個產業鏈的完善和升級。」

但也不能就此否認開放市場、引進外資在國內組建合資企業的意義。

為了不給全國人民心裏添堵，蘇遠山覺得還是低調一點的好。最起碼，得等hｅtuｂoｏk.ｃoｍ.ｃoｍ到他大學畢業再說。

「這個概念好像是幾年前你們提出來的？」

陳建國也和他一樣吊在人群的尾巴，只不過比起蘇遠山，他之前倒是在主席台的末尾漏了一下臉。

「所以，遠芯就準備從光源和工件台這兩方面下手，不計成本地投入研發，爭取在未來，最先進，最頂尖的光刻機上，我們有著不可替代性。」

這一世，他身為局中人，倒是很認真地去了解了一下相關產業的現狀。

「領導去年參觀了三星，被刺|激到了。」蘇星河呵呵一笑：「回來909就落地了，然後現在遠芯算得上是提前兩年完成的909……所以大老闆來捧場是理所當然的。」

「是，當初我們剛完成EDA的時候，便意識到了這點。事實上，世界的整體技術走向也正朝著這個方向前進。」蘇遠山抿了抿嘴：「在今後，一件高精尖的設備——譬如光刻機，將會凝聚各個行業最頂尖的技術和智慧，它一定不是某一個企業能夠獨立完成ｈttｐs://ｍ•ｈeｔuboｏk.ｃｏｍ.com的。而是需要全世界的企業共同努力才行。」

蘇遠山回到酒店時已經接近十一點，完了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到父親還在等自己。

「沒，我緊張來著。」陳建國輕聲笑道：「你膽子大，可你又不願意拋頭露面。」

蘇遠山輕輕呼了口氣，把包遞給周小慧，又扭了扭脖子，沖父親笑道：「我有感覺，上面對未來還是普遍懷著一種嚴峻的態度，但遠芯的表現又讓人不容悲觀——所以大老闆就想聽我吹吹牛逼，看未來是不是值得樂觀。」

得出的結論不是很樂觀。

前世里，蘇遠山對所謂的「技術換市場」並沒有太多關注，他只知道這設想據說是汽車行業首先提出來，最後推廣到了其他行業。

「最後便是完整的工業生產體系，如果只有我們能夠滿足同品質下成本最優秀且最完善的生產體系，那麼，我們才可以獲得相應的地位。」

剪綵不過是一剪子的事，只是中間的各種合影頗有些費事。

當初蘋果都能……遠芯自然也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