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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則是團隊負責人中，只有她的日語懂得最多。

「行……到時候再說。」蘇遠山笑眯眯地點頭。

「山總……做人要講良心好不好。」說話的是文曉倩，周小慧秘書組的一個姑娘，去年才從西財本科畢業，本來是打算應聘遠芯的財務部門，但當時周小慧正在接手各種財務報表，就問小姑娘要不要過來山總辦公室……

小姑娘身在省城，估計也沒少聽蘇遠山的傳奇故事，當下便答應了，而且頗有點「花痴」的意思，見到蘇遠山的適合總是滿眼的亮晶晶……不過所謂遠香近臭，在辦公室呆久了，發現也就那麼回事……倒是膽子大了起來，還跟著周小慧學著「頂嘴」了。

「……」李筱咬著嘴唇，遲疑了半晌后嘆了口氣：「好吧，我帶隊過去就是。不過我先說好，別指望我一輩子呆在那邊，我頂多呆一兩年就回來。」

「……我靠，你這腦子……」

「其實我東西不多，主要是你們這邊麻煩。」和_圖_書蘇遠山坐在辦公桌上，笑呵呵地沖替他整理文件的周小慧道：「你看，全是你們的東西。」

「我說得沒錯吧？」蘇遠山聳聳肩，笑道：「不然你以為什麼各地紛紛都出台政策，甚至還免稅都要招商引資？還不是為了拉動就業，然後拉動消費，提高地區整體經濟水平——相比之下，稅收簡直就是毛毛雨了。」

「沒錯。」蘇遠山笑眯眯地點頭。

蘇遠山便一時語塞起來，只好嘿嘿乾笑了兩聲。

「擔心他們不回來了，擔心他們被霓國人收買了。」蘇遠山調整了一下情緒，輕輕笑道：「只有你過去，我不用擔心這些——你是親眼見證著我們實驗室起來的，知道我們的思路、理念都是領先的。」

「小姐姐，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蘇遠山被李筱拉到隔壁辦公室，他苦笑著道：「你就算不叫山總，也得把名字叫對嘛！什麼蘇小山——我哪裡小了？」

「搬過去做數據化處和_圖_書理。」周小慧替蘇遠山回答道：「這事得抓緊，我們要在今年全面實現無紙化辦公。」

但蘇遠山也知道，這丫頭前世都是倔驢，這一世看在自己的面子倒是安心做了科研，但真要違背她本來的意願，還是有點麻煩的……所以蘇遠山便在過年的時候找到了老李，讓老李幫忙勸一下。

「呃……筱姐，我想來想去，只有你最適合啊。」蘇遠山被李筱盯得沒辦法，哭笑不得道：「而且說實話……其他人去了我有點擔心。」

「放屁——你說的是我去特區。」李筱氣鼓鼓地盯著蘇遠山：「你倒好，居然鼓動我爹來遊說我——那麼多人，為啥讓我去霓國？」

「這兩者不矛盾。」蘇遠山笑了笑道：「實驗室在霓國，那麼培養的就是霓國的人才，為霓國提供就業和消費。而實驗室在國內，培養的就是我們的人才，為我們提供就業和消費——雖然對我們和索尼來說，收支都是一樣，但對整個國家和社會和圖書來說，那可不一樣了。」

所以，雙方在合作建廠的同時，也一定要互相派遣專業的團隊彼此進駐彼方的實驗室和工廠。

「好了，不開玩笑。」李筱也覺得都成年人了，再拿著開襠褲時的映像來說事兒確實不好，笑了笑后又馬上瞪眼：「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你說去特區……」

李筱死死的盯著蘇遠山，發現這傢伙確實是打的這個主意后考慮了幾秒，也苦笑不得起來：「你這腦子裡想的是啥？談判的時候才說雙方不要留後手，現在就考慮把實驗室搬回來了……」

而到了索尼，則會給她提供更好的科研環境。別的不說，起碼材料是能夠滿足的。

而蘇遠山思來想去，還是只有李筱最合適。

一方面，她是遠芯鋰電團隊的創始人之一，並且也一直掌握著聚合物材料的先進配方。坦白說，在國內的實驗環境下，她的試驗確實還是要受到一點點制約的。

就遠芯直接落實的項目來說，去年最大的項目是晶圓廠，https://m.ｈeｔuｂook.cｏｍ•ｃｏｍ那麼今年的則是鋰電池了——而且就意義來說，這標志著和索尼的聯姻。

——他想得很樸素，女兒有了這一層經歷，只要一回來，就算不在遠芯了，那也是世界鋰電行業的領軍人物。

……

李筱便下意識地低了一下視線：「哪裡都小。」

李高亮教授聽女兒有機會去霓國，而且還是去索尼這種大企業帶隊，二話不說便拍了胸口，表示這個忙，一定幫到。

「是啊，我說了我要去特區。」

「這些陳年老文件你搬過去幹啥？」文曉倩也在一旁忙活著，翻出三年前的文件。

雖然商務飛機已經提上了日程，民航總局那邊也很爽快地答應了——在國家看來，能夠有企業購買商務飛機，這無疑是倍兒有面子的一件事情，又特別是遠芯這種聲名在外的企業。但飛機真要落地正式飛航，還得起碼小半年才行。

「……」

二者能否成功磨合，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就看這一年，不容得有半點閃失。

蘇遠山：「和圖書……」

「所以，筱姐，就當幫我個忙——你在霓國那邊干出的成績越大，我們這邊的合作也就越順利，越愉快。而且，你有了足夠的影響力之後，就可以哭著喊著要回家，把團隊一鍋端回國內來。」

……

「……意思是這些文件要全部錄入電腦？」

老李一輩子的遺憾就是在學術上沒什麼大的成就，只會教學生。現在女兒有了彌補自己遺憾的機會，他當然不願意李筱錯過了。

「……」小姑娘便長大了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李筱一怔：「擔心啥？」

不過普通研發人員的撤離是很爽快，蘇遠山的辦公室要搬到特區去就有點拖沓了。

蘇遠山哈哈大笑：「別那麼誇張，有些已經進了資料庫，到時候查找對比就行了。工作量看起來大，實際上整理完畢之後很小的。而且小慧姐說得沒錯，這事兒得抓緊，不然今後越拖越麻煩。」

他正說著，門口便傳來李筱的聲音：「蘇小山，人呢？」

管她多久，先忽悠過去再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