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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到星海還好，一聽到說要交給星海，張曉龍馬上就有了幾分緊張，立刻道：「別啊，我們正在加班加點的設計，而且這是建網站，不是搞網路技術。星海會個蛋？我們這邊好歹是孵化了排名世界第一門戶網站的牛逼地方……」

丁壘在遠芯呆了三年，也不知道他繼承了多少遠芯的精神和意志。

今年年會，張曉龍也是在場的，只不過他資歷實在太低……以至於都坐在了最末尾，面對陳靜對研發中心的不滿，他壓根連半點反抗想法都不敢有——要知道，互聯網研發中心也是研發中心下屬部門。

而且也正是蘇遠山的「以身作則」，遠芯上下普遍都沒有那種高調奢侈的風氣，就算買奢侈品，也是極盡低調，不會說開著跑車到處亂晃之類。

「算了……二手貨就二手貨，非常時期，節約點好。」

而一入職，梁夢松便立馬著手按照經驗組建了人才勘察部門，對員工的宣傳自然是「hetubook.com.com把合適的員工放在合適的位置，發揮所有人的長處」，但在高層心中，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主要還是挑選精英。

「那可真是太好了！」

梁夢松的行動得到了晶圓廠高層以及股東們的一致認可，特別是晶圓廠以張汝金為首的管理團隊，知道梁夢松的加入，是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代表著蘇遠山要走技術推動路線的意志。

經過短暫的休整后，蘇遠山在十二號正式進入了工作狀態。

而且他說得也沒錯，丁壘和Pony雖然分割出去了，也帶走了兩個團隊。但還是有小部分人、其中不凡有技術很不錯的人留了下來。

張曉龍無語道：「老大，搞EDA的都是大佬了……我們互聯網中心就沒有這種。」

是的，一個上千人的大廠，而且是晶圓廠這種目前已經把應屆生標準提高到了本科的高科技企業，一定是有庸才人才天才的。

說這些人念舊也好和_圖_書，投機也好。總之，留下來的這些人便會是互聯網中心今後在互聯網軟體和網站設計上的「種子」，他們是有經驗的。

蘇遠山三兩下回完給林本堅的加密郵件，然後起身走到沙發前，笑眯眯地沖張曉龍道：「今天第一場會，怎麼樣？」

蘇遠山很快回過神來，笑道：「這樣吧，我不是不放心你們，主要還是……這是互聯網中心的第一份『外包』業務，除了需要功能強大之外，還需要同時面對用戶和企業。以及還要兼顧著後續的可持續維護性……」

「師兄先坐一會，我回一封郵件。」

他的辦公室位於互聯網中心，而且選擇了丁壘之前的辦公室——他來過幾次，發現丁壘的辦公室裝修得不錯，而且在得知蘇遠山很滿足自己的辦公室后，丁壘臨走之前除了文件之類，其他裝飾就啥也沒動，全部留給了蘇遠山。

「那是因為丁師兄是維護過EDA的……」蘇遠山眯了眯眼，想到https://m.hetubook.com.com當初丁壘在江都大廈那邊，才大三就帶著幾個同學一起來遠芯實習的模樣，那還是92年來著。

周小慧便輕輕一笑——身價上千億人民幣的老闆能如此風格，只能說蘇遠山不是普通人。

他有的，就是憋著一股氣要和星海比一比。

或者說，他的追求和別人不一樣。

周小慧離開后，蘇遠山打開電腦，抓緊時間看著從滬市傳過來的報告。

「預計還有半個小時。」

對於相關的行業來說，這無疑是釋放出了一個信號，今年遠芯的工作重點應該是在特區。

——不服氣？不服氣你也搞個市值四百億美刀的企業試試看？

三天前，梁夢松已經正式入職，隨他而來的還有好幾個台積電那邊的年輕員工——這些都是梁夢鬆開出來的名單中的一員。

三月十號，蘇遠山正式抵達了特區。

「哈哈，要不我叫人去買一把？」周小慧也是抿嘴一笑，她也是才隨著蘇遠山過來，辦公室m.hetubook.com.com就在隔壁。

最起碼是要和星海的互聯網部門比一下。

所謂隔壁，自然便是目前張曉龍負責的互聯網研發中心了，今天也是互聯網中心吸收合併科技園那邊團隊的第一次正式會議——特地選在了蘇遠山第一天進入辦公室來召開，意義很明顯。

張曉龍猛地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不過放心吧，老丁當初立的規矩還是不錯的。我接手email客戶端的時候，看到註釋和代碼都很規範，維護性極好。」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張曉龍幾乎準時叩響了蘇遠山辦公室的房門。

「……呃，我忘了。」

「那我就毛遂自薦一下，幫你們盯一下代碼。你看這樣如何？」

「對了，隔壁的會什麼時候開完？」

而蘇遠山的意志，一定是要得到尊重的。

蘇遠山一聽便樂了。

張曉龍還是擔心自己「鎮」不住場子，是以需要拉虎皮扯大旗。

「嗯，那就好。」蘇遠山笑著點點頭，馬上道：「上次說的ｍ•ｈeｔｕbｏｏｋ.ｃｏm•cｏm，讓你們搞一套線上DVD碟片租賃的網站和伺服器系統，你們有眉目沒？如果沒有……這業務估計就得交給星海了。」

「娘的，我說的是喜歡這個辦公室的風格，又不是喜歡他的二手貨……」蘇遠山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缺了一個角的筆筒，又看著老闆椅扶手被長期磨出來的毛邊哭笑不得：「你們也是，連椅子都捨不得換一把？」

「那行，我相信你們。」蘇遠山笑著點了點頭：「而且，你們一定要注意……我看了一下你們現有團隊的名單，裏面沒有一個當初在江都大廈時期搞軟體的老人，也不知道代碼精簡和資源管理的水平如何——這玩意一搞好就是用幾十年的，別到時候搞出一堆屎山來。」

「嗯，等開完后，讓張總來我辦公室一趟。」

「大家都很給面子，還算愉快。」張曉龍很有幾分感激蘇遠山能「幫」自己坐鎮在這邊——因為按照大家理解的今年遠芯的工作重心，蘇遠山應該是坐鎮工業園那邊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