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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遠山倒是不知道周小慧她們在在隔壁聊起來了。

「是，有點。」蘇遠山很坦白，也有點羞愧：「說實話，紫光也是身出名門，哪裡來的這麼猛一個傢伙……上來就想拉著遠芯和索尼合作。」

蘇遠山微微一愣，他知道那天因為要回答問題的緣故，他坐在了父親邊上。周小慧和書記的秘書，以及辦公廳的部分人員就在隔壁等著。

「你是不是把人家當成騙子了？」

蘇遠山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幹嘛？」

這玩意，三天不練手生。

周小慧悠悠一笑：「大家都很認同，我也就只好謙虛一點。但是說老實話，其實我並沒有感覺這點……」

說到谷歌，他馬上就想道了葉如黛正在進行的項目。

長達三個小時的接見會面時間，除了必須要的禮節和流程階段，其實大部分時候都很輕鬆，就跟幹部下鄉送溫暖沒什麼區別。

如今在ASP和html上他逐漸「落伍」了，但面子還是要的，怎和圖書麼著也不可能用SYS的帳號去發求助帖。

這個王洪濤確確實實是清華的老師，而且還是正兒八經的微電子專業的碩士畢業。

但周小慧還是問道：「那你呢？」

當然了，由於他只是負責「檢查」代碼，並不是負責具體實現，因此，他的問題在很多時候都是，靠直覺認為某段代碼可以更精簡或者優化，自己卻無法拿出更好的辦法——說白了，就是一些腦洞問題。

春去夏至。

周小慧把王洪濤送走後重新回到辦公室，收拾完茶杯后，她就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托著下巴，笑呵呵地望著蘇遠山。

蘇遠山抿了抿嘴，慢慢沉默下來，幾秒后輕輕的呼了口氣，望著周小慧抬眼一笑：「沒錯，是我狹隘了。遠芯的榜樣作用確實給了國內相關行業的信心，而現在，對於我們這個國家來說，對未來的信心和希望是最彌足珍貴的東西。」

「我？好久沒有干具體事務和圖書了，我打算先把代碼撿起來……丁師兄走了其實我一點意見沒有，甚至我還很開心——他身上是帶著遠芯的基因的，能夠出去闖出一番事業那是再好不過。但他和pony這一下就把幾乎所有的互聯網工程師全帶走了……這就搞得我有點煩躁。」

蘇遠山一邊揉著眉頭，一邊坐回辦公椅上：「網站代碼，特別是這種帶著茫茫多的數據的功能性網站代碼，是要往千秋萬載那方面考慮的。一旦代碼管理沒做好，那今後就是一堆屎山。」

「沒有Google就是不爽啊……」蘇遠山等了幾分鐘，刷新了幾下，發現除了兩個愛搶沙發的ID在哪兒湊熱鬧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回答，甚至連思路都沒有提供后，他搖搖頭，嘆息了起來。

蘇遠山在SChub成立當初也經常登錄自己的SYS帳號去湊熱鬧，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好在隨著互聯網的興起，特別是星海版的Git和*圖*書hub——簡稱SChub逐漸成型后，大量的輪子已經被造了出來。並且現在SChub社區也正處於上升期，只要有問題，隨時都有熱心大佬提供解答。

正如蘇遠山所言，他已經有一年時間沒有涉足具體的事務性工作了。

於是他早不早地就申請了小號。

這天，當他在做代碼驗收的時候，認為一段有關搜索框內自動滾動推薦內容代碼太過於繁瑣，他認為可以再精簡一點，效率一點。

他的上一份工作還是前年的時候，設計索爾核心的架構。

周小慧：「……」

於是他便把相關的需求和部分代碼加上註釋放到了社區中，用小號開了個求助的帖子。

至於接觸代碼，那時間就更久了——如果不算為了「揭發」intel奔騰處理器的浮點除法漏洞所編的測試工具的話，他已經有三年沒有正兒八經地摸代碼了。

緊接著，她便聯繫上了星海，希望星海那邊能給她提供一個實驗用的伺hetｕbｏoｋ.ｃom•ｃom服器。

蘇遠山很早就跟她說過，她遲早是要執掌一方的。

去賓大交流的葉如黛完全沒有低調起來，她剛進校便因為其參加過世界大學生程序員大賽而被認了出來，緊接著，又因為席小丁推薦的緣故，使得她在實驗室里還頗為出了一點風頭。

「是的。」蘇遠山坦然道：「這隻能說，紫光現在雖然改成了集團，但還是並沒有完成向商業企業轉型，還是按照老師的老一套在搞。而且理想十足，一來就想拳打惠普佳能，腳踢理光愛普生……」

「……有點大道理了。」

周小慧張了張嘴，下意識就想要拒絕，但她還是果斷地閉上了嘴巴。

……

「當時有書記的秘書，還有來自辦公廳的幾位，還有李總的秘書等人……陳秘書提出了一個觀點，說遠芯除了在技術和生產領域所作的貢獻之外，在社會上的貢獻，最大的莫過於樹立了榜樣，並從整體上提高了相關行業從業人員的信心。」

但周小慧這wｗｗ.heｔubooｋ.cｏm•com次卻並沒有跟著蘇遠山感慨和微嘲，她只是抿嘴一笑，輕聲道：「你知道上次剪綵的下午，你們在會客廳里陪著大老闆聊。我們這些秘書在隔壁是怎麼討論的嗎？」

「偶爾講一講。」蘇遠山哈哈一笑：「那就這麼定了，這事兒就你去處理吧，紫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剛好拿給你練手。」

「但剛才，我確實是體會到了。那個王老師，你說他書生意氣也好，說他冒險精神也好，哪怕是吹牛皮也好。但他的言語中的自信是做不得假的——哪怕是騙子，那也是連自己都騙過去了的人。」

……

而去年整整一年，他都在到處視察、談判，期間還不斷擠出時間做實驗，學習，閱讀論文。

「卻沒想到人家是真的，是吧？」

然後蘇遠山再次刷新，只見一個頗有些眼熟的ID在他小號發的求助帖下留了下一條回復。

就在蘇遠山嘆息的時候，突然論壇的消息閃爍了一下——沒錯，陳建國那邊已經早早地就實現了動態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