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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本堅很坦然地接受了蘇遠山所說的現實，而且，蘇遠山雖然沒有對他的團隊提出任何進度上的要求——但蘇遠山不是作慈善的，投入總是需要回報的。

「再說了，我穿西服的話，葉子和你豈不是要穿禮服？」蘇遠山望向身穿牛仔襯衫和牛仔褲，帶著鴨舌帽，踏著運動鞋，掛著耳機的葉如黛——這種青春的打扮才是她這種年齡應該有的模樣。

甚至林本堅本人，在面對同行強大的技術和專利壁壘時，即便心態平和如他，現在也有些忍不住了。

「嗯，相信我，秦思姐，蓋茨先生比我還討厭穿正裝。」

「滬市？」

「唉！也對，不然怎麼說腐朽奢靡的資本主義呢……」蘇遠山笑著嘆了口氣，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一個身穿長裙的、優雅的女士緩緩走下了車門。

蘇遠山低頭，沉吟幾秒后望向林本堅：「林叔，回德遠吧。」

蘇遠山看著沒有牌子和標籤的西服哭笑不得，和_圖_書知道這肯定是找誰給自己定做的——他的身材標準得很。

反倒是蘇遠山，一直在嘀咕：「秦思姐，低調一點行不行？這個怕不是太高調了吧？」

第二天，蘇遠山與葉如黛，秦思以及傅振華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西雅圖的飛機。

這裡是秦思所安排的投資之一，按照就近原則，用來當作星海基金的會面地點。

「對！」蘇遠山篤定地點頭。

當蓋茨望向溫布萊特，想著名詞時，蘇遠山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對著溫布萊特伸手道：「溫布萊特女士，能夠在今天見到你，是我的榮幸。」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安，安·溫布萊特。我的……」

「哈哈，我們怎麼會有過節？」林本堅搖搖頭，沉默幾秒后才道：「不過，就算我願意回去，我們團隊裏面的人，也未必願意跟過來。你知道的……我的團隊里，幾乎所有人都在這邊安家了。」

「嗯。」葉如黛聞言起身和_圖_書，偷偷地藉著一旁鑲嵌著金箔的柱子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儀容，確定沒什麼毛病後收起了MP3。

葉如黛站在蘇遠山的身旁，秦思則站在蘇遠山的側後方一點。

自己畢竟還是上年齡了，面對泥濘的前路，怎麼都有些力不從心。

秦思微微一笑：「我們接觸的可不只是蓋茨，也不僅僅是你……事實上，在老美這邊，很多人都吃這一套。」

在賓館中，蘇遠山洗完澡后，秦思便拿了一套熨好的西服給他：「換上看看。」

如今這一眨眼馬上就三十了。

「那多麻煩啊！」

她雖然看似穿得隨意，卻和蘇遠山一樣，是做了「精心」搭配的。

「好吧，好吧，不換就不換。那我也通知一下蓋茨，免得人家盛裝打扮，你倆整一身休閑過去，這確實不太好。」

「比爾，這是我的女朋友，葉如黛，你可以叫她葉子，或戴爾也可以。」

「哈哈！沒有！」被蘇遠山的這頂和_圖_書高帽子戴下來，饒是林本堅知道他在開玩笑，心裏也極為受用，笑著搖頭道：「我們目前的進展，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沒有他們，我回去就是個光桿司令，也沒用。」

「真奢侈啊。」葉如黛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奢華的別墅，但她好歹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除了感慨一下之外，也就沒什麼不適了。

「……這不是他老婆。」秦思的聲音輕輕傳來。

「嗯，但就算不能說服，我還是那句話。您是一定要回的——我可以立刻給你拉一支隊伍，讓您重新帶。」

秦思一陣無語，但當她看到這兩人年輕得讓人羡慕的模樣和裝束時，心中升起了幾分羡慕——自己當時也曾這麼年輕過啊！

「噢，黛爾小姐，已經聽過很多次的名字了。」蓋茨大方地和葉如黛握手，同時退後一步，讓出那位嘴角含笑，眼中充滿著智慧的女性。

「嗯。」蘇遠山點頭：「德遠半導體的張汝金博士，您是認識和*圖*書的。」

秦思安排的汽車從賓館出發，很快便駛入了海濱別墅區的一棟別墅。

「不至於吧？就是個日常聚會而已，又不是什麼宴會。」

葉如黛倒是沒什麼，只是悄聲地問蘇遠山：「他老婆怎麼看起來比他大？不是說比他小嗎？」

「安家不怕，可以搬家。而且，恕我直言，林叔，只要您願意回去，其他人愛來不來。」蘇遠山說完便一縮脖子，往四周看了一眼：「隔牆沒耳吧？」

「所以山總的意思是？」

「所以，就看您怎麼說服他們了。」蘇遠山呵呵一笑：「我現在能接受的底線，是給他們兩倍于目前的薪水，同時妥善安置。」

……

「而且，他們過來的話，我還可以保證，給予他們一定份額的原始股票期權。」

站在別墅鐵門后，一輛銀色的沃爾沃悄無聲息地駛來。

當聽到能給原始股票期權，再加上雙倍薪水時，林本堅考量了一番，終於點頭道：「如果是這個條件，那我可以wｗw•ｈeｔｕｂｏｏk.coｍ•ｃｏm試試看說服他們。」

畢竟這次她非但代表著蘇遠山的女友，也代表著一個程序員後輩。要見蓋茨先生這種前輩大佬，再怎麼說，都是有點緊張的。

林本堅便笑了笑：「這個圈子很小。」

……

「啊？我不|穿。」葉如黛正在搬弄著MP3呢，聞言立刻搖頭：「是不是就像婚紗那種？」

蘇遠山當然也知道這不是蓋茨的老婆，而是那位傳說中……蓋茨先生一生的情人。

沃爾沃車門打開，蓋茨先一步出門，然後順勢替後方拉開車門。

「是的——你們倆沒過節吧？」

當看到此人時，蘇遠山微微一怔！

相比矽谷，蓋茨先生還是喜歡呆在西雅圖的微軟總部。

進屋后，秦思先帶著幾人對別墅參觀了一番，第一次見到這種奢華場景的傅振華頗有些不太適應，他作為蘇遠山的安保，從進屋就犯上了被迫害妄想症，暗暗揣測，要是蘇遠山被FBI之流追殺該從哪個窗口逃跑……

「走吧，葉子。咱們迎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