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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然後呢？」

時間飛逝，轉眼便到了開學的時節，蘇遠山雖然盯著日曆一天天看，但當日曆翻過教師節，又翻過11號，12號，13號時……他依舊沒有收到來自世貿大廈的任何消息。這讓蘇遠山從焦慮中變得坦然了起來。

「然後就是我們還要協助德遠入股soitec，一方面是給F國半導體行業一點甜頭，另一方面也算是對霓國某些夥伴提個醒，讓他們知道，別瞎搞。」

明天，就是這幫在世貿大廈辦公的員工返回的日子了。

HK，孫西慧的別墅。

「你做夢吧。」陳靜咳了一聲：「還給我們十年，怕是intel骨頭都能敲鼓了。」

「……」

「咳……沒事，蓋茨不興咱們這一套，總之感謝他就是了。」

連台詞，遠芯這邊就已經想好了。

「剛才，一架飛機，就在我眼前撞到了世貿大廈上。」

說是交流，其實也算是培訓了。

只要撞了，那麼一切都將瞬間好轉……

而且，他從心底，也還是在期待著飛機撞樓事件如約誕生的。

「嘿嘿，靜姐，你也對咱們的處理器充滿了信心？」蘇遠山捧起茶杯，翹起了二郎腿。

「嗯，所以老爺子過來的時候，我們這邊一定要準備好，拿出一個世界科技中心的樣子給他看看……」蘇遠山頓了頓，突然拿起電話：「我想到個事，給席總打個電話。」

一場四十幾人的酒會正在召開。

這場會談，是繼兩年之前大老闆親自前往霓國促成此事的第一場正式談判。

而這些人，就全是世貿大廈辦公室的人。

「說起來，還要臨時準備上馬一些東西給老爺子看看……讓他羡慕一下，震撼一下。」蘇遠山眼睛望著前方的虛空，半晌后卻一擺手：「算了，一時半會想不到，改明兒開個會，徵集一下集體智慧，然後臨時搞點面子工程。」

「總之，就是要讓老爺子認識到，相比科技新城，F國已經落伍和-圖-書了……如果再不奮起直追，他們將喪失在未來的話語權。」

蘇遠山才回到辦公室，陳靜這邊就找上門來了。

以至於，當時就有人學生問，是否可以報他的研究生……

就在她剛要撥號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陳靜點了點頭：「嗯，然後呢？」

——不得不說，蓋茨真的是個機靈鬼，他一開始扭扭捏捏地要在遠芯和intel中間搞平衡，結果被蘇遠山直接懟到臉上……這才勉強答應。但後來一看遠芯把傲龍的聲勢造得如此之大，而且簽下了諸多的品牌機廠商，這傢伙就再也不保守，開始全面配合起來。

「困難倒是不怎麼困難，但德遠目前的投資只夠在一個地方建廠了，如果真在法國建了，那就再沒辦法在矽谷動工了。」蘇遠山說著搖了搖頭，嘆息道：「沒辦法，德遠還是要做最壞的打算，得給矽谷做點貢獻。不然到時候那邊不要臉起來，說不定連刻蝕設備都不賣了。」

「至於意法半導體，目前合作進度還在談，可能德遠會授權一些工藝給他們吧，不過我看F國科技部門頭頭的意思，似乎是希望德遠過去建個晶圓廠……」

「噢，你這真是一句正確得無與倫比的廢話。」蘇遠山笑著搖了搖頭，和孫西慧相視一笑。

「去F國建晶圓廠？怕有點困難吧……」

只不過，現在他完全不敢露出半點鬆懈——因為上面的動作極為頻繁，顯然是把應對燈塔的挑釁變成了當前最大的危機。

……

就蘇遠山獲得的消息來看，很顯然，霓棒兩方這次是想趁內地尋找突破口的關鍵時機，搞點「雪中送炭」，以獲取最大談判的利益。

在F國呆了半個月後，蘇遠山返回了國內。

「麗娜，在HK還習慣嗎？」

「切絲。還好，但比不過紐約。」麗娜今年剛好四十，但看起來就跟五十歲差不多——她是典型的華爾街女精英，堅和*圖*書韌，務實，雷厲風行。看起來幹練無比，就是有點老的快。

——抱著先救身邊人的心態，蘇遠山找了個借口，讓這些人趕在十號就全部來到了HK，只留下了幾個值班的。

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蘇遠山長長地吁了口氣——留給了這邊做面子工作的時間很多，還來得及。

上次一干官員前往歐洲就不說了，在蘇遠山回國沒幾天，在滬市也低調地舉辦了一場關於東亞經濟自主貿易區的三方會談。

「老朋友」已經答應了他的邀請前往省城，並特意告訴蘇遠山，他要去李白故里看一看，但具體時間尚未確定。

……

「噗……你這個怎麼好像是敬過世的人？」

秦思幾乎是帶著哭腔，把這個驚天的消息告訴給了孫西慧。

星海基金作為一家跨國投資機構，自然也在世貿大廈有辦事處。

這五天來，他們在一起確實在資本操作、企業投資領域討論了很多，算是彼此結下了友誼。

F國之行的後半程，蘇遠山一行前往了里昂，在當地政府熱情的接待下，又參觀訪問了里昂幾所著名的大學，並作了一場關於科技到底該去往何處的演講。

「因為我想讓開發區變得科技一點，智能一點。好了，等會再聊，我先和陳總談事。」

「怎麼了？」在一盤嘈雜聲中，孫西慧聽到了有人尖叫和哭泣的聲音，整個人立刻緊張起來。

雖然蘇遠山在F國，行程和達成的意向以及進度每天都有溝通，但很多事總得當面說才能說得清楚。

對於此，蘇遠山沒有任何評價——他只希望霓棒兩方負責推動和談判自主貿易區的官員們身體健康。

蘇遠山說著便掛了電話。

因為遠芯的0.13微米工藝已經成熟，已經用在了1G的傲龍處理器上——這才是10月份遠芯發布會的真正大殺器。

而為了鼓勵學生積極投身進科技領域，遠芯會拿出一筆上億美元的經費作為獎勵基金，專註于和圖書資助那些實現美好生活的創意，以及保護世界環境而做的努力。同時他也歡迎里昂大學的學生們前往他的母校電科交流學習……

「有得談就好辦。」蘇遠山揉了揉眉心，略微有些疲態，但臉上還是掛著較為輕鬆的笑：「最好拖個十年八年，我們再來埋頭髮展一波。」

當然，這個借口並不突兀——因為從過去四年的情況來看，HK的橡樹資本在專業程度上還無法與曼哈頓的精英相比，因此蘇遠山便給孫西慧提了個建議，讓她邀請星海基金那邊的團隊過來交流一下。

「乾杯。」麗娜具備和孫西慧碰了一碰后一飲而盡，轉身把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盤中，然後對著已經有些到位的年輕男女們拍了拍手。

「沒有那麼多然後了……最後就是李澤楷，這人真的有能力，但他太過於商業。」蘇遠山輕輕呼了口氣，笑了起來：「你和他接觸多次就會發現，這人真的很有想法。對利益的把握極為精準——但我們做科技企業，特別是做生態鏈企業的，是不能太過於看重利益的。」

不過蘇遠山也不著急，因為WTO已經開始和對面撕逼，而且措辭極為嚴厲，表示燈塔這是在開歷史的倒車，有悖于WTO的貿易原則。並表示，這事兒一定要找個說法。

聽到麗娜說準備散會，一群人便紛紛放下酒杯，同時與身旁橡樹資本的朋友告別。

一周后，蘇遠山收到消息，XLK老爺子將會在十月下旬訪問省城。

片刻后，整個屋子裡，手機鈴聲此起彼伏——幾乎每個星海基金的員工，手機都響起了。

在演講中，蘇遠山提出，在人類文明走向和平發展的大趨勢下，科技將會更多承載著人們對美好生活以及對宇宙未知的挑戰和期待而非為戰爭服務。遠芯作為一個和平時期崛起的企業，將不遺餘力地為了實現這一理想而努力。

「所以你才邀請他過來？」

屆時，遠芯將會接著優秀的架構和成ｈttｐs://ｍ•ｈetｕbｏｏｋ•ｃoｍ•com熟的製程工藝，全面站到桌面處理器平台的性能巔峰。

「席總，嫂夫人前陣子說紅綠燈不人性化……你有什麼想法沒？」

既然，歷史看來已經改寫了，那就正面面對好了。

可以預見的是，如果intel在最新的Windows系統上市之前，或者說上市的短時間內拿不出可以「秒殺」掉傲龍雙核的多核處理器，那麼WinXP+Along，就會成為整機廠商和組裝機店家口中的黃金搭檔。

——雖然說星海基金和橡樹資本都是一家人，但老呆在這邊也不行，更何況行程就只定了五天。

在簡單聊過國內的情況后，兩個人進入正題。

蘇遠山端著酒杯，對著秦思的親密副手舉起，笑著問道。

「我讓車隊過來。」孫西慧也放下酒杯，走到一旁拿出手機。

蘇遠山嘿嘿一笑，撥通席小丁的座機。

孫西慧足足愣了三秒，當她抬頭時，正好看到蘇遠山也接起了手機。

見面后，陳靜也把國內和西邊的「交鋒」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當然，就算不介紹，蘇遠山也時刻關注著的。

蘇遠山聽得一愣，隨即大喜，他端起茶杯對著西邊遙遙一舉：「敬蓋茨！」

——在回來之前，他抽空在群里閑聊的時候，看到席小丁的夫人吐槽了一句，說開發區這邊的紅綠燈等太久了，動不動就是八九十秒，而且人多人少都是……那些闖紅燈的不礙事，但苦了她這種遵紀守法的好司機。

……

「歐洲的情況確實很複雜，就算李澤楷答應了要主持軟體園，但我們還是必須正視那邊的環境。」蘇遠山深深地吸了口氣，輕聲道：「希拉克先生是一位大F國主義者，一位老派的ZZ家，他似乎無法理解互聯網，IT技術在未來有多麼的重要。」

「……」席小丁在電話中沉默了幾秒：「我理解了，能做——但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了？」

「必須要有人時刻提醒著他，否則我擔心那人hｔtps://wwｗ•hetubｏok.cｏｍ.cｏｍ見勢不妙就要把軟體園搞成房地產。」

陳靜：「……打吧。」

說到這裏蘇遠山就又想到了無人機——要是無人機編隊飛行能夠搞定，那該是多麼牛逼的一個技術展示啊！

而根據最新的情報，intel除了去年發布的「膠水」雙核之外，似乎短時間內無法拿出可以匹敵傲龍的真「雙核」處理器出來。

——因為都是女性商業領袖，因此星海基金裏面男女參半，完全印證了那句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古話。

而且就算拿出來了，遠芯也不怕。

「孫姐，出事了！」秦思的聲音帶著一些顫抖，背景色中全是嘈雜。

畢竟，蘇遠山這去開了路，下一步就該她過去主導了。

「姑娘們，小夥子們，美好的時光即將結束了。」

就在一片鈴聲中，蘇遠山愕然看著來電，心中一塊石頭，重重地落了下來。

……

席小丁被蘇遠山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問得有點懵：「你回來了？什麼想法？我改行當交警？」

「麗娜，乾杯。祝你們明天一路順風。」孫西慧同樣也舉起酒杯。

「……我的意思是，你們不是在配合搞車輛車牌識別么？可以搞一搞智能紅綠燈，譬如識別到車輛少的時候，綠燈時間就短一點，車輛多道路擁堵的時候，綠燈時間就長一點——反正就是不能機械。」

說著蘇遠山便長長地呼了口氣。

根據最新的進展，據說是雙方的商務部門有了點接觸，準備談判一番。

聽到蘇遠山再次喊自己靜姐，陳靜稍稍怔了一下，隨即嘴角浮起笑意：「我們拿到先行的windowsXP系統了，根據內部評測，傲龍和微軟最新的操作系統的是最搭配的……簡直可以說天作之合。」

面對這個要求，秦思並沒有多想，直接便把麗娜的團隊拉了過來，但她自己卻留在了那邊。

反正天天新聞上都在播，雷聲大得要命。

陳靜哭笑不得——哪有這樣企業領導？

她看著來電，微微一笑：「秦思，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