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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嗯，Yidoo5S這次無論是硬體也好，還是系統也好，都有不小的升級。用戶也充滿了期待。」卡特笑了笑指著甜甜圈道：「吃點東西，不要客氣。」

當時，遠芯推出筆記本，他們兩人受論壇網友之託前去測試，為此開發出了專門的評測軟體。在遠芯的矽谷直營店，他們遇到了自稱是AT&T員工的卡特來徵求他們的意見——當時他倆被糊弄過去了。但後面隨著他們對遠芯的了解，自然也知道了，那位自稱AT&T員工的卡特其實便是遠芯的全球總裁。

但實際上，有一個算一個，無論是品行還是學習，人人都對自己的子女要求極為嚴格，體現出了中國式家長的嚴厲。

……

用美工刀小心地拆開包裝塑料后，萊納德屏住呼吸，雙手輕輕地揭開包裝盒。

看著手機，卡特啞然了幾秒，想起了傅小藝是誰——那是傅振華的二女兒。開家長會的時候，他和傅振華還坐在一起來著。

雖然沒有刻意倒時差，但卡特還是小睡了一會，天亮時，他打開郵件，發現那位萊納德先生已經給自己回復了郵件。

「遠芯……不會是想要我們……替他們宣傳吧？」

他必須承認，在內地待久了，和遠芯一幫傳統中國人接觸久了之後，他的想法也在被潛移默化的改變著——遠芯執行董事會裡面的商業領袖們，雖然口口聲聲都在說孩子想幹嘛幹嘛，只要快樂開心，做個正直善良的人就行。

「回，明天就去看看！」

……

……

「阻尼感，好評。」

「大家好，這裡是TBBT，我是萊納德。」

「好，等等，有新郵件。」拉傑什準備合上筆記本，卻看到郵件客戶端跳出了新郵件的提示。

萊納德看著內盒慢慢落下，輕輕地呼了口氣，臉上全是笑意。

卡特剛問，便看到兒子的畫面一動不動，有點像網路中斷——但他很快便發現，兒子的頭髮動了一下。

他自己也拿著一片甜甜圈塞和-圖-書進嘴裏，同時抿了口咖啡，這才沖有些拘謹的萊納德和拉傑什笑道。

「講英語。」卡特聽到兒子竟然用上了川普，哭笑不得起來：「你別到時候母語都忘了。」

……

「我是Siri，遠芯的人工智慧。」

「你好，我在。您可以通過告訴我設置Siri來進入快速設置選項，定製你的專屬Siri和喚醒方式……」

「走，排隊去！」

「真能聊天？」拉傑什也早就趴在了桌子上，好奇地看著那個一閃一閃的小機器人頭像。

「我不認為當老師就沒理想，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孔夫子都這樣說。」

萊納德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對著手機輕輕喊了一聲。

他本身就是CS專業，深知潘多拉實驗室在AI領域的先進。

「老漢，你回矽谷了？」

「這應該是聯網的吧？」拉傑什抿了抿嘴，一臉的興奮：「看這樣，不太像是簡單的判斷回答。」

在看了報告后，卡特便突然想到了曾經偶遇過的兩人，於是便去論壇找到了二人的郵箱，發了一封邀請郵件。

由於才從霓國直接抵達矽谷，時差沒有倒回來，再加上要與兒子視頻，因此卡特在給萊納德發完郵件后並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和兒子接通了網路視頻。

萊納德和拉傑什再次對視了一眼，正準備直奔主題的時候，秘書敲響了房門，然後拿了兩個尚未拆封的盒子進來。

「嘿嘿，忘不了，我是英語課代表，還是英語角主持人吶！而且我們老師說了，就算我考不上大學，就憑我的一口英語，也隨隨便便就能當個英語老師。您吶，就甭擔心了。」

「兩部手機就是價錢？」

跟隨著語音提示，萊納德一步步完成了設置，然後重新喚出Siri的圖標。

只見屏幕下方便出現了一個抽象的機器人圖標閃爍著。

「送給你們的，不用客氣——要不要現在拆開看看？」

「當然，這也正是我給你們發郵件的原因。」卡特笑著點了點和*圖*書頭，然後看了一眼手錶，順勢站起了身：「希望能早點看到你們的評測。」

「大家已經看到了，我面前放著的是一部沒有拆封的Yidoo5S手機，今天，我們就要來為它做一個評測視頻，看一看它是否如發布會上所說的，這將是一台迄今為止最為全能和先進的手持電子產品。」

……

拉傑什撓了撓頭，試探性地問道。

TBBT團隊是一個老牌的PC和數碼評測團隊，他們除了擁有專業的知識以外，還擅長運用各種評測軟體——而且還自己編寫，由此來得出客觀的數據和橫向對比。

「Siri，你的父親是誰？」

他沒有繼續拍攝評測，而是直接長按了HOME鍵。

「嗯？傅小藝是誰？」

「……」卡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試試就知道了。」萊納德摩拳擦掌，完美地展現出了一個科技愛好者對人工智慧的嚮往。

當然，郵件也提供了遠芯矽谷分公司的地址，如果他們方便的話，也可以到分公司直接領取。

「潘多拉實驗室是我誕生的地方。」

落款是遠芯全球事業部總裁，吉姆·卡特。

萊納德疑惑地看了一眼同伴，也湊到筆記本前。

「從外觀上，我們可以看到，Yidoo5S並沒有採用Yidoo4的三明治結構——我依舊認為，Yidoo4的三明治結構是迄今為止最漂亮的結構。但更大的弧度讓它在被長時間握持的時候能夠保持舒適的狀態。」

嗯，那小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

「為了支持環抱，遠芯Yidoo5S採用了小盒包裝，給一個好評——但這樣也給包裝設計帶來了難題，我們看看遠芯能否依舊延續一貫的設計美感。」

卻沒想到，這個Siri竟然能夠聊天到這種程度了？

想了想后，萊納德問道：「Siri，你是誰？」

……

「那麼，老規矩，我們從開箱說起。」

這個名字，讓二人的思緒一下子便回到了三年前。

他們現在https://m.hetubook.com.com已經成立了評測工作室，除了SPC論壇之外，在ivideo上面也開闢了video頻道。從過去幾期發布的視頻的反響來看，用戶很滿意他們這種從專業角度對數碼產品進行解讀的方式。

「……不，拉傑。」萊納德只是遲疑了一瞬便搖頭：「我們現在沒有體驗到實機，一切都還是未知——如果遠芯的手機有缺點，那麼我們是應該毫不猶豫地指出來的。」

「卧槽，牛逼。」

——作為遠芯全球總裁，卡特自然不會閑得沒事要去記兩個三年前萍水相逢過的年輕人。但營銷部一篇對互聯網傳播指數的最新分析報告讓他想起了這兩人。

隨著拉傑什示意拍攝開始，他也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升起笑意。

蘇遠山有句話深得眾人的認同。

——「我們的子女，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幸運，他們生下來就可以不為生計而擔憂。如果我們對他們的希望還是如普通人一樣，僅僅只期待子女衣食無憂，過得更好，那未免也太浪費了他們投胎的本事了。」

辦公室內，卡特吩咐秘書給二人端上了咖啡，又見兩人似乎沒有吃早飯的模樣，端來了一盤甜甜圈放在了茶几上。

在確定矽谷的遠芯專賣店將會在天亮后就直接開售Yidoo5S后，萊納德果斷起身。

……

「hi，Siri。」

首當其衝的便是TBBT團隊。

「額……等等，你來看看。」拉傑什打開郵件，只看了一眼，整個人便有點傻了。

萊納德馬上瞪了同伴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遲疑了幾秒后道：「總裁先生，感謝你們提供的樣機，但我們評測之後會還回來，同樣，我們也會做出客觀的判斷和結論。」

「別擔心，我的成績很好，而且還有傅小藝在幫我補課呢。」

「是的，我們是有底線的。」拉傑什微微一笑，又馬上道：「那要不要回復？」

報告最後指出，樹立口碑和樹立品牌形象同樣重要，有必要時刻關注這些評測小組的和圖書動向，甚至還可以為那些一直對遠芯產品懷著正面情感和評論的小組提供一些產品上的幫助。

然後，畫面便直接斷開了連接。

萊納德和拉傑什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充滿了驚訝。

「打開，便走邊看。」萊納德不願意浪費時間，從一旁找了件外套穿上，便準備出門。

「你總要認真學習點知識。」卡特沉默幾秒后嘆道：「當老師不是不可以，但你還是應該有更廣闊一點的理想。」

這下siri似乎遲疑了兩秒。

那麼，遠芯手機這樣重磅級的數碼產品，當然要第一時間拿到手裡才行。

看著乳白色的包裝盒上印著的Yidoo5S等字樣，兩個人眼皮一跳，心跳也猛地加速。

……

「是，總裁先生。」萊納德捧著咖啡，和拉傑什對視了一眼，輕輕地吸了口氣：「在收到你郵件的時候，我們剛好看完發布會的視頻，然後準備去排隊。」

但他們兩個做夢都沒想到……時隔三年，居然卡特還會聯繫自己，而且還是通過自己留在論壇上的郵箱來聯繫自己。

——一封署名為遠芯海外事業部的郵件靜靜地躺著，而且沒有半點含蓄，開篇明義，直接告訴他們，遠芯希望他們能夠針對最新上市的Yidoo5S進行客觀的評測。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可以在回復郵件后告知地址，通過郵寄的方式快遞給他們Yidoo5S手機。

「潘多拉實驗室是什麼地方？」

見兒子把孔夫子都搬出來了，卡特不禁啞然，片刻后他笑著搖了搖頭：「好吧，隨便你。但就算是你當英語老師，那也不能做一個其他只是一點都不懂的英語老師，對不對？」

隨著拍攝暫停，萊納德迅速完成帳號登陸，進入了系統，並連上了WiFi。

非但普通話流利不說，現在還在休內地的國慶七天長假。

「可是……我們沒想到您會給我們發郵件。」

拉傑什馬上搖頭：「不了，我們的評測要從開箱做起。」

頓了頓，萊納德認真地道：「就像五月份的Yidｗwｗ.ｈetubｏok•com.comoo5一樣，相比Yidoo4，時隔一年的產品，除了理論上的響應速度提高了一點之外，體驗並沒有帶來革命性的提升，因此我們給的建議也是不建議升級。」

「我沒有父親，如果你非得要我回答，那麼我會告訴你他在潘多拉實驗室。」

除了分析，報告還列出了目前幾大比較有影響力的討論憑條——SPC，貼吧，Ivideo，這些已經逐漸轉向WEB2.0交互的平台在短時間內匯聚了大量的人氣，同時也湧現出了好幾個專業且擁有一定知名度和號召力的評測團隊。

為了保持最珍貴的初見狀態，萊納德沒有提前做任何準備，而是直接坐到了補光燈下。

「那你說我該追求什麼？你的工作我又不喜歡。」兒子對著攝像頭整了整髮型，一臉的毫不在乎。

「……你的追求就是當一個英語老師？」

拿回手機后，兩人立刻返回出租屋——與卧室與客廳的凌亂不一樣的是，他們的工作室極為乾淨整潔。

卡特眨了眨眼：「就當是我想看到你們對Yidoo5S的評價吧——如果把它比喻成一件藝術品，那毫無疑問，這個世界上，你們便是最懂它的觀眾之一。無論是批評還是認可，對我們來說，都是難能可貴的意見。」

「不知道，但宣傳也沒說價錢啊。」

「此外，電源鍵也從頂部轉移到了右側。嗯，剛好可以讓右手拇指完成單手操作。我們現在點亮屏幕……」

——兒子已經在遠芯讀高中了，而且一口普通話比他還要流利。

「當然是聯網的。而且也不是簡單的對策回答，他們應該用的是AI訓練……但就算這樣，我也會認為，在遠芯有一個專門客服中心在專門回答類似的對話。」萊納德深深地吸了口氣，抬頭望向東方，眼中充滿了嚮往。

營銷部的報告指出，隨著互聯網的擴張、各類應用和交流平台的不斷出現，以及互聯網用戶的增長，「口碑」這一要素在互聯網的傳播中已經變得越來越重要，甚至可以從線上影響到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