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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全球掌握4G技術最多的企業，作為技術壟斷最強的企業，在新的通訊技術更迭的時期，不賺錢那才有鬼了。

「但如果按照外界對我們的定性而言……我們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說話中，陸陸續續的人便走上了樓頂。

緊接著，段勇平作為遠芯整體業務的負責人，開始了對遠芯各個部門和各個完全控股子公司的業務總結。

……

蘇遠山說著便望向趙岩。

「有點可惜，沒有超過三千億。」

蘇遠山說著便再次一嘆。

「其實我是真不想摻合這些事了。」

——是的，這小伙便是孫西慧的兒子，十年前那個梗著脖子在蘇遠山辦公室說他獨夫的在少年，去年已經從省大的經濟系畢業不說，還順利地拿到了墨爾本大學商學院的offer，現在正好是研一。

——安芯乳業雖然是個營收上八百億人民幣的控股企業，但由於其行業限制的緣故，使得童恩文天然就沒了來這裏坐著的機會。

段勇平左右看了一眼，含笑道：「自從安芯乳業成立后，這兩年的發展超越了我們的想象，營收的增長說是奇點爆發都毫不為過——上個極度同比去年，營收增長了足足十倍。而截止上個月，安芯乳業的今年累計營收就已經達到了八百億人民幣，成為了國內第一大品牌。」

當然，在他嘴裏，今天的總結幾乎全部都是表揚。

「首先我們對今年的情況做一個簡單的總結。」

而在股價波動的同時，相關的監管部門也祭出法寶，開始清算那些在過去數年中依靠一份文件就能任意掌控股價企業。

「給小山叔續茶。」孫西慧轉頭望向一個站得筆直，就跟保鏢一樣的年輕小伙，吩咐道。

說著蘇遠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走，吃飯去，邊吃邊聊。」

「說實話，重病真的還得下猛葯才行。之前一直說股市動不得，動了股民要鬧翻天……結果呢？」

而且遠芯的營收增加，主要還是從今年開始，商用4G已經全面展開的和*圖*書緣故。

一周后。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之後，蘇遠山和眾人對視了一眼。

……

……

見蘇遠山一臉的惋惜，所有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翻開文件，蘇遠山輕輕咳了一聲。

……

蘇遠山翹起腳，把筆記本攤在膝蓋上，望向眾人。

他不知道領導今天過來視察到底是湊巧呢，還是專程的來碰自己……但既然遇到了，那麼該表的態，還是得表。

在視察途中，領導和蘇遠山很輕鬆地聊著天，笑稱自己在電子工業部多待幾年，估計就能等到合併成四機部，然後剛好是遠芯的上級主管單位……哪裡還用等到現在才和遠芯打交道。

但股民們絲毫不慌。

「其實靴子直到現在才落下，已經算晚的了。」蘇遠山從趙岩身上收回目光，重新望向秦思和孫西慧，輕輕嘆了口氣道：「我們還是得意識到，金融改革，說起來容易，但辦起來，卻是不亞於當初南巡一般的壯舉——難度也同樣如此。」

遠芯行政大樓樓頂，蘇遠山很愜意地翹著二郎腿，衝著身邊的段勇平笑道。

畢竟，作為工科出身，又在四機部、電子部里呆了多年的領導，能夠在這段時期執掌滬市，本身就表示了國家的意志——不管如何，要堅定不移地讓滬市在半導體，在電子信息產業的領頭羊之路上繼續前進這是最重要的前提。

蘇遠山攤手道：「但唯利是圖的資本可以在有任何風吹草動的時候就直接離場，我們卻不能。所以，我們一定要堅定信念。」

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討論。

眾人再次一笑。

眾人便都笑起來。

「坐下吧，都沒有外人，不用那麼拘束。」蘇遠山指了指自己斜對面的位置：「就算要端茶遞水，你也要選個好地方是不是？」

坦白說，他確實對蘇遠山有「心理陰影」——當初少不更事的時候，他完全沒意識到這位「小山叔」有多厲害，他甚至還一度極為不滿自己母親什麼都聽蘇遠山的。

說著段勇平https://www.hetubook.com.com頓了頓，感慨道：「就算不上市，只按分紅投資回報來看，我們當初對菊樂的投資回報也高得離譜……不知道上市之後會是什麼樣……」

「不過……一個好消息是，我們已經成為了全球最大的科技企業。」

因為被譽為國內互聯網科技第一股的阿里巴巴，已經開始在滬市進行IPO了——這意味著，國內互聯網企業，把上市的目的地從納斯達克轉移回了國內。

「接下來請段總給我們介紹一下遠芯各個業務推進的具體情況。」

孫西慧是經濟半吊子，聽不太明白這其中的深意，但秦思卻深以為然。

「首先，未來的五到十年，信息產業將會引來一個爆發增長的時期——西方有學者認為這是下一次工業革命的開始，但我不認可。我認為，這是第三次工業革命最輝煌的餘暉。」

「是啊，被逼的。但不管是妥協也好，還是什麼也好，朝著與主流經濟體的融合的方向改革總是好的——我們畢竟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左右全球經濟的地步。就算我們現在GPD全球第二，工業產值全球第一，但真正的競爭力，還是不夠的。」

「前些天，我和大摩小摩高盛這些資本都見了面，一個個嘴上說得好聽，但實際上呢？」蘇遠山嘴角一翹：「誰都知道，他們是眼紅國內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來的紅利，特別是國內互聯網科技企業發展的紅利。」

特別是有些把股民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的企業，諸如扇貝跑了又回來了之類。

「截止上個季度，我們的營收已經突破了兩千億美元。而按照前三季度的營收的橫向增幅來看，今年我們相比去年，總營收應該會超過兩千八百億美元。」

而且執行董事會要討論的內容，除了對今年的工作作總結之外，更多的，還是要討論整個遠芯體系下的企業的上市問題。

蘇遠山在開場后沒有多墨跡，直接把會議交給了段勇平。

「你有佩服他么？」秦思笑和圖書著反問道。

——甚至那已經不是用牛逼、天才這些庸俗的詞語能夠形容的了！

但對於明眼人而言，放開資本和上市條件都還是其次，對於股市，或者說已上市的企業而言，最大的影響還是退市條件。

陳靜點頭，隨口道：「嗯，確實，早就該改革了。」

第二天，蘇遠山前往科技園，然後剛和吉姆等人聊到一半，便收到了滬市這邊新領導來視察的消息……

「呃……」小夥子就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他看到，這個年輕人正雙手微微握拳，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

「這裏我特別需要提一下的是安芯乳業。」

如果按照外界對遠芯的「日式財團」定位，那麼在座的所有遠芯控股的企業，都要算在整個體系內。而很顯然的……除了現在遠芯的主體在一路狂飆之外，其他企業還稍有欠缺。

對面的秦思與孫西慧兩人同時一笑。

「好了，現在開會。」

一時間，無數企業，特別是高新企業紛紛遞交上市申請。

蘇遠山哈哈一樂：「呵？有那麼怕我？」

——正如遠芯三巨頭所言，既然國內的金融體制改革，證券制度已經初見成效，那麼遠芯這種根在國內的企業，上市的首選地就一定是國內了。

這個意志，與遠芯的發展方向和利益是絕對一致的。

迎著蘇遠山的打趣，趙岩不好意思起來。他下意識地想撓撓頭，卻又忍住了，只好搖頭笑道：「在您面前不敢坐。」

「如何抓住這餘暉，為我們積累突破下一次工業革命的力量，是我們最重要的目標。」

「當然。」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底，這一場執行董事會，將會是2009財年的最後一次執行動董事會。

「結果就是，所有股民都被虛空代表了。」段勇平大笑著補充道。

試問，有多少人能夠在十幾歲的時候就提出「贏家通吃」這種一針見血地把信息時代產業收入兜里的理論？

「但從長期來看，我是不看好這種關係的——就算我們退讓再多，然後那邊的ｍ•ｈｅｔｕｂｏoｋ.coｍ.ｃoｍ領導又做出多麼讓人喜悅的表態，根本矛盾是無解的。」

他這次回國，自然是聽從母親的安排，要來親眼見證一下國內金融體制改革揭開的最後一篇。

蘇遠山望向眾人，長長地呼氣。

這一上一下，意味著股市正在走向健康。

「不用了。」蘇遠山擺了擺手，望向年輕小伙——相比起十年前的囂張，如今的小夥子竟然多了幾分靦腆。他便忍不住促狹地一笑：「趙岩，怎麼不坐？」

但隨著年歲見長，對遠芯更加了解，特別是上了大學，如今又留學之後……他才真正意識到，眼前只比自己大十來歲的小山叔有多麼牛逼。

「這次金融改革現在才最終落地和確定，根本原因也是如此。」

「只可惜老童不在。」陳靜呵呵一笑：「聽不到段總的表揚。」

從段勇平起，掌聲開始響起，只是片刻，掌聲便響徹了整個樓頂。

於是蘇遠山和秦為民等人陪著領導再次走了一遍晶圓廠。

——全球都已經開始放水了，要是業務還得不到增長，那就真該檢討一下了。

「但又不能不讓他們進來……怎麼辦？所以就只有公平競爭了。」

伴隨著經濟政策的落地，滬交所也同時修改了企業上市以及退市的相關規則。

拿從華爾街風塵僕僕趕來的秦思的話說就是，這個五月，算是國內金融市場的一個「紅五月」。

更何況，在座的實體部門，營收就沒有低於1000億人民幣的。而互聯網企業的營收雖然要低一點，但架不住人家市值高……譬如EM的營收今年就不過五百億，但因為微博的全網影響力逐漸增強，EM的市值已經超越了newbook，成為了僅次於eso的互聯網第二股。

「好了，今天我們討論一下國際國內經濟走勢，以及有可能遇到的風險。」

蘇遠山笑著道：「永遠要相信，我們腳下這個國家會再次強大和偉大起來。」

蘇遠山這次並沒有如往年那樣「反正都出來了，索性就轉一轉」，而是直接留在了滬市，https://ｍ•hｅtｕｂｏoｋ.ｃom.com參加了金融改革小組以及滬交所等多個部門的幾次閉門會，同時又與小摩，高盛等在滬市的負責人進行了會面。

到了年底，滬深兩個交易所直接退市了上百支股。

蘇遠山說著輕輕呼了口氣，有些遺憾。

當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一點后，滬股出現了一個奇特的景象——那些在08年的時候藉著牛市被拉起來的垃圾股迅速被拋售，回歸原本的市值，同時一些「優質」的股票開始繼續上升。

「誰拍手稱快了？」陳靜嫣然一笑，坐到了蘇遠山的斜對面。

這番「埋怨」讓蘇遠山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相比之前的領導，蘇遠山這兩年極少到滬市，這位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甚至他的行程中都沒有安排要去拜訪。

希爾頓酒店的二十六層上，蘇遠山站在窗邊，從繁華的都市景緻中收回視線。他轉身走向茶几，把手裡的空杯子放到茶几上。

秦思也深深地看了趙岩一眼，嫣然一笑：「巴菲特有一句話一直掛在嘴邊，永遠不要做空自己的祖國。」

「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啊……有點類似產品歐佩克——甚至都還沒什麼盟友的那種。我們必須通過與美刀的捆綁來進行全球化推進和破除修昔底德陷阱，實現共贏。」

在簡單地進行總結后，段勇平終結話題，最後把會議又交回給了蘇遠山。

「還是被逼的。」秦思笑呵呵地點頭。

蘇遠山含笑點頭：「是的，這也是我佩服巴菲特的一點。」

「我們在說下半年的時候，股民對國內金融改革的態度。」

……

——這得有多大的野心，才覺得兩千八百億美元都「可惜」啊！

畢竟這次是他臨時決定過來，而且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新製程工藝下的處理器架構。

……

趙岩咳了一聲，走到一旁坐下，只不過腰肢依舊挺得筆直。

「是啊——誰會想到清退垃圾股之後股民會拍手稱快？」蘇遠山望向門口，衝著剛剛進門的陳靜點頭微笑。

孫西慧看著兒子，笑著搖了搖頭，但眼中的滿意那是怎麼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