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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如果你真擔心腦子變不好使，你可以打打麻將……」

很顯然，這憂慮不是她擔心女兒和兒子沒回家，而是擔心另外的。

「……」蘇遠山滿臉的無奈——他算是看出來了，感情父親上京之後這麼多年位高權重下來，還真是一點沒變。

「現在看來，她是真的要輸了。」葉如黛微微嘆了口氣。

因為最大的那根攪屎棍要忙著自己的權力更迭。

「那講集成電路和半導體知識的科普有人看沒？」

只可惜，現在他時間有了，孫兒孫女卻長大了，不需要他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而投票的結果，看起來對克嫂不是很妙。

蘇遠山對軍事知之甚少，但他起碼知道萬噸大驅和五代隱身戰機以及高超中導的意義。當這三件極具戰略地位的武器齊聚南方時，它們的作戰半徑，便是聲音所達之處。

在大洋的彼岸，正在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

隨著驢象兩黨各自鎖定自己的候選人，雙方開始了積極的輿論造勢。

「那和*圖*書下棋？」

「我教書嘛！我還幹啥？總不能返聘我回去當校長嘛。」

蘇星河立刻搖頭：「沒興趣。」

蘇遠山：「……」

退休后，蘇星河院士便「一道煙」地回到了省城，安心地當起了他的種花老頭。

「你一個人在下面？小慕他們放學沒？」葉如黛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葉子雖然沒有投票權，但她作為矽谷精英的代表，從內心深處就抵觸商人的那一套。

他話音剛落，蘇小暮和蘇澤安姐弟倆便進了小區。

於是，海上所有的不和諧聲，都在演習中煙消雲散。

一如歷史，目前主流的判斷，還是認為建制派贏的概率很大。但，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

開什麼玩笑，他和葉子是同年的，都是74年生人，翻年就43歲了……

「嗯，正常。畢竟工程院的偏工科，而工科嘛……大家都喜歡看技術成果，譬如什麼黑科技之類，反倒是科普看的比較少。」蘇遠山笑著替父親解釋道。

蘇遠山頓時愕然，隨即笑ｈttps://m•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cｏm了起來：「爸，你回去幹啥？」

「那我得跟鄭強說一聲，開個後門，讓他把我返聘回去。」

現在正在統計投票中。

「你總得讓我有點事干啊——要不帶小孩也行……你和葉子現在……」

卻不料，他剛伸手，父親便直接在他手背上一拍：「起開，你爸我還沒老得要人扶。」

「嘿！你小子現在就給我把輪椅安排上啦？」

「大不了硬碰硬，對吧？」蘇遠山笑了起來：「他喊MAGA，我們喊偉大復興，目標相同，矛盾不可調和，總是要碰上的。」

「輸了就輸了唄，你一個拿綠卡的，操人家拿護照的心幹啥？」

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七日。

「……還是別了吧，你現在本來站久了腿就不舒服。」蘇遠山看著父親把雙手放在膝蓋上偷偷地揉，便搖頭道：「除非坐輪椅。」

「要不這樣，你去ivideo上開個視頻帳號？」蘇遠山見老爺子有點沮喪的模樣，他想了想道：「開個科普帳號。和_圖_書」

只不過讓人不安的是，無論是誰，都把目光放在了東方。

蘇遠山抬頭，看著妻子，只見她臉上帶著一點點憂慮。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

「打賞？」蘇星河院士失笑：「有點意思哈——這算是為知識買單么？」

蘇遠山和蘇星河父子倆在樓下的花園裡一邊散步一邊閑聊。

「只是腿桿有點不行，估計是小時候在水田插秧得了風濕，然後又站了二十年講台的緣故。」蘇星河教授呵呵的笑著，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順勢拉了一把兒子，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

「可別！」蘇遠山馬上擺手。

「那又如何？」蘇遠山把妻子的手握住，笑了起來：「說不定，他還會更好一些。」

蘇遠山目送電梯關上，轉身又回到樓下，他掏出手機，一邊刷著微博和知乎，一邊等待著葉如黛下班。

……

「科普？」蘇星河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對對對！我聽說科學院那邊有不少院士都開了科普號，但工程院這邊倒沒幾個。」

「相比虛偽的舞長袖和-圖-書選手，我更願意和直性子打交道。」

「教書有興趣。」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葉如黛瞪了一眼丈夫：「老唐一次演講中提了五十次China！」

「但腿腳的問題是小問題，我們這種人，最怕的是這裏犯糊塗。」蘇星河指了指自己蒼蒼的白髮，嘆了一聲：「去年才聽說，我們的同學已經有人老年痴獃了——你說如果一直用著腦子，就不會老年痴獃？」

倒是蘇遠山很「懂事」，每天都會和父親下樓走一走，逛一逛。

克嫂的那一套，雖然依舊延續著政治正確，從而使得民調看起來很好，但是……誰都知道，政治正確之下，不是所有人都敢說真話的。

「我說的是真的。」蘇遠山微眯著眼，輕聲道。

「……」

雖然蘇星河院士不讓兒子攙，但面對孫女和孫子的孝順，他是一點也沒有拒絕，被兩個小孩一路「扶著」走進電梯，還滿臉都是幸福感，看得蘇遠山不住搖頭。

「陪爸上去了。」蘇遠山拉著妻子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旁：「你hetubook.com.com擔心克嫂輸？」

「那好，你給我準備一下！我也準備一下。」蘇星河院士抬起手腕，放到接近五十厘米的地方看了一眼：「小慕快回來了吧？」

「嗯，算！」

蘇遠山見父親有點累的模樣，他便扶著父親的手臂，準備找個地方坐下。

這場對決非但牽動著老美那邊萬千人民的心，同樣也引起了國內網民的討論熱情，或者說八卦之魂。

「有，肯定有！而且你還可以做成公開課的形式放在互聯網上，對吧。」蘇遠山腦子活泛起來，樂呵呵地給父親出著建議：「到時候你還可以一邊講課，一邊和網友互動——說不定還有人給你打賞呢。」

而時間進入下半年後，局勢變得再次平靜起來。

當然，蘇遠山是知道結果的。

「額……大腦是典型的用進廢退。」

「也沒興趣。」

陸海演習在五月二十號正式開始。

蘇星河院士原本在五年前就應該退休的，但為了保證教育改革中政策的延續性，他在離任後進院里升了一級，如今五年已過，蘇院士也年滿七十，在月初正式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