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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法典

作者:西貝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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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2章 兩人

第3142章 兩人

一面說著,黑衣符華一面大大的張開雙手。隨後,她不滿的盯視著白衣符華。
「……」
「……」
伴隨著符華的說話,眾人就看見另外一個符華憑空出現,慢慢的來到了她們的面前。看見這一幕,琪亞娜等人也是大吃一驚。
聽到符華的回答,琪亞娜低聲開口說道。
「胡說八道,這是誰規定的?梅博士嗎?我幹嘛要聽她的話?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所謂的全人類的福祉又在哪兒呢?」
「這才是真正的戰爭,真正的地獄。蚩尤造成的災害和這比起來算得了什麼?要不是天命動用了神之鍵,你我根本不會插手。這是什麼道理,死的人多人少不重要,有沒有崩壞反而成了最重要的事了?這時候梅博士就不提什麼全人類的福祉了?」
「這有什麼意義嗎?!我們只是道具,我們無話可說。如果最上面的人認為律者無可救藥,我們也什麼都做不到。」
「這個也是一個,當蒼玄和丹朱提出要通過火種計劃加速人類文明發展時,我明知道這樣會造成無法預期的影響,但是我還是同意了。我明明可以拒絕的,畢竟她們的任務是輔佐我,如果我不點頭的話,那麼這個怪物也就不會產生了。」
「我怎麼可能不是符華呢?我明明也有符華的記憶啊,她以前所經歷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心知肚明。而且這明明就是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嘛,如果我不是符華的話,那麼我又是誰呢?記憶這種東西,就是靈魂吧。明明有著相同的記憶,卻非說我不是符華,這實在太過分了!」
「等我趕過來的時候,蚩尤已經被封印了,這裏只剩下這些雜魚爛蝦。」
「我明白,有戰爭就有犧牲,我憑什麼覺得那些素不相識的人的性命比我最重要的朋友,比我的得力助手更重要呢?我為什麼不放下手裡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消滅蚩尤,拯救我的友人?」
「我同意。」
「我明白什麼?」
「殺死了她?然後呢?我們犧牲了這麼多?我們阻止崩壞了嗎?結果還不是滅亡了?既然如此,那麼我當初為什麼一定要做出這麼愚蠢的舉動?!」
方正再次發言。
聽到這裏,黑衣符華的面色越發陰沉,而與此同時,白衣符華抬起頭來,盯視著她。
「我……」
「那麼,你到底是北風呢?還是太陽?」
聽到方正的說話,黑衣符華轉過頭去,好奇的望著他。
「不僅僅是這樣。」
黑衣符華低下頭去,思m.hetubook.com.com考了片刻,然後抬起頭來。
看到這一幕,琪亞娜急忙撲了過去,試圖抓住姬子,但是她的手只是穿過了那個幻象,落在地上。
「……」
「因為……你是一個律者。」
「——住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方正開口了。
「當時的她即將覺醒成為律者,但是我知道,她的意識還在和崩壞搏鬥。我們想要救她,我們好不容易來到她的面前,她還記得我,她叫我的名字,她沒有攻擊我,對我微笑……然而,那個時候,梅博士卻命令凱文殺死了她。」
「班長?這到底是……?」
「……」
「我也一直深深為此懊悔。」
「這裡是……?」
「後來,我被逐火之蛾救了出來,並且加入了他們,成為了一名戰士。因為我的家鄉也被崩壞給摧毀了。只是一瞬間,我就失去了自己的好友,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家鄉,自己曾經所擁有的一切,都被崩壞摧毀了。然後,我遇到了她……」
黑衣符華無奈的攤開雙手,嘆了口氣。
白衣符華低下頭去。
說到這裏,方正伸出手去。
「我插一句話,你這話我可不認同。」
「好吧,既然這麼說,那麼你也出來見見她們吧。」
「我來解釋一下吧。」
「因為你就是我啊,我的痛苦你也能夠體會,你看,我們還是有共同點的嘛。」
聽到方正的說話,黑衣符華興奮的打了個響指,隨後她轉過頭來望著白衣符華。
「……我必須把全人類的福祉放在首位。」
「啊,抱歉抱歉,這些似乎和你們沒有太大關係……那麼接下來,正好讓你們看點兒和你們有關係的事情好了。」
「換了我的話,我就打到歐洲去,殺穿整個天命,讓他們徹底毀滅。這種玩意兒你不幹掉還留著過年?我也想不明白。你這行動根本前後矛盾,幾千年前,你為了守護神州的子民,甚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好友犧牲。但是幾千年之後,神州生靈塗炭你卻站在旁邊看戲?你這反覆橫跳也太厲害了點兒吧。」
「這是上個時代的第一次崩壞爆發。」
「你和班長的確很像,但她不會這樣……」
「你是誰?」
看著眼前的兩人,方正眯起眼睛。
下一刻,那個符華舉起手來,對著姬子用力揮下。
眼前的少女看著方正,琪亞娜,布洛妮婭和雷電芽衣,用一種頗為歡快的語氣開口說道。而聽到她的說話,琪亞娜,布洛妮婭和雷電www•hetubook.com•com芽衣都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
「還有世界蛇,凱文的那個聖痕計劃,那叫對抗天命?強行讓所有人激發聖痕,然後存活下來的才有資格,那麼以後呢?覺醒了聖痕的人類,不是要永遠依靠崩壞能了嗎?這叫對抗崩壞嗎?這難道不是成了崩壞的奴隸?你管這叫對抗崩壞?你逗我玩呢?」
「你不同意?」
「戰爭是文明發展必不可少的環節,它是自然的規律之一。我們對抗崩壞,是因為它違反了自然。」
「但是啊,當我找到這片羽渡塵的時候,她卻非表示她才是真正的符華,而我不是符華。」
「沒錯。」
「你們怎麼看?」
「你還不明白嗎?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看看你的所作所為,你還不明白嗎?」
「姬子老師!」
「很簡單,人類對抗崩壞,就是因為崩壞對人類造成了災害。它本質上和火山爆發,地震,龍捲風,海嘯沒什麼區別。歸根結底,人類也只是因為崩壞威脅到了他們的存在,所以才會選擇對抗。在我看來,崩壞可不是違反了自然,它也是自然的一份子而已。」
「啊……都說了我現在想通了嘛,你看著不是很常見嗎?以前的我只是鑽入了死胡同里,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已經重獲新生了!你們怎麼就不了解呢?」
「還沒有發現嗎?……你不是你宣稱的那個人。你的蘇醒是有理由的,一具沒有靈魂的身體,不可能憑空誕生意識。」
「沒錯!」
隨後,他開口詢問道。
一切重新恢復了原狀,黑衣符華與白衣符華互相對峙,琪亞娜,布洛妮婭和雷電芽衣目瞪口呆,而方正則意味深長的眯起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
伴隨著這句話,眼前的場景徹底破碎了。
說到這裏了,黑衣符華瞪視著白衣符華。
「我啊,之前被奧托那個混蛋打爆了腦袋,而在那之前,我將自己的意識寄宿在了羽渡塵上。然後把我的力量分散開去,但是在復活的時候呢,我啊忽然想通了很多的事情,以前的我是個悶葫蘆,什麼都不告訴別人,以至於惹出了許多事端。現在的我幡然醒悟啦,所以我決定放下過去,做一個全新的我!」
琪亞娜也點了點頭。
黑衣符華盯視著眼前的戰場。
「這才是我們熟悉的班長!你和我們所認識的那個班長完全不同!」
「你看,老古董,不止我一個人這麼想吧!而且天命將我們逐火之蛾的神之鍵挪為己用,為一己之私利多www•hetubook•com•com次發動戰爭,甚至攻打你我發誓要守護的神州,令神州生靈塗炭,這樣的組織為何要留下?就應該在這個時候消滅天命,徹底摧毀這支遠征軍,奪回屬於我們的神之鍵,粉碎邪惡的野心!」
琪亞娜皺起眉頭,她們仔細打量著黑衣符華,然後又看看白衣符華。
「犯得著誰見到我都會這麼問嗎?我是你們的班長啊?樣子又沒變過!」
「啊,是,也許世界上還真有轉世重生這種事吧,當時就是她收留了無依無靠的我,指導我如何戰鬥,我也和她一起對抗崩壞,但是,好景不長……」
「不要——!!」
說到這裏,方正攤開雙手。
「還有那個時候也是,丹朱主動提出要親自彌補自己的錯誤,我可以強行留下她,等我回來,但是我們沒有這麼做。」
「呀,你們終於來了,我還以為必須要弄點兒什麼動靜把你們吸引過來才行呢。」
在確定了地點之後,想要找到符華就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了。
事實上,當方正等人找到符華時,她似乎正在那裡等待著自己等人的到來一樣。
說到這裏,黑衣符華望向琪亞娜等人。
雷電芽衣看看這邊穿著旗袍的符華,再看看那邊穿著一身黑衣的符華,目瞪口呆。
一面說著,方正冷哼一聲。
一面說著,黑衣符華一面伸出手去,對著遠處用力一握。下一刻,天命的軍隊就這樣化為了粉塵。看到這一幕,符華失聲叫喊起來。
「……作亂的蚩尤幾乎毀掉了半個南海,很多人因此喪命……」
看到這裏,白衣符華長嘆了口氣。
「說的沒錯!」
布洛妮婭盯視著符華,開口詢問道。而聽到布洛妮婭的詢問,符華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如果只是這種論據的話,那麼我不同意。」
「我和這個黑衣服的看法一樣,人類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活該上世紀他們會滅亡。梅博士也好,凱文也罷,他們都是這樣。只關注結果,不關注過程。但是如果你沒有正確的過程,又如何得到你們想要的結果?你們犧牲了自己的朋友,自己最愛的人,口口聲聲說要阻止崩壞,守護人類。但是你們守護了什麼?最終上時代的文明還不是滅亡了?」
不在琪亞娜的悲鳴聲中,場景再次變得一片漆黑,而白衣符華只是站在那裡,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看你是不知道,有個叫太陽與北風的故事吧。」
一面說著,黑衣符華一面握緊拳頭,露出了不爽的表情,但是很和圖書快,她眼前一亮。
「但是我們兩個誰也說服不了誰,她說自己才是真正的符華,但是我覺得這隻是我分散的意識附著在羽渡塵上出了問題罷了……你看,就像電腦AI偶爾也會精神錯亂,認為自己是人類吧,不過我是很溫柔的一個人,所以我打算分個清楚。正巧你們來了,你們是符華最親近的同學和友人吧,那麼不如就讓你們來判斷,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符華好了。」
「你能夠想象嗎?將我從地獄里拉出來,帶著我重新看到希望與陽光的人,就這樣在我面前被殺死了!我明明知道,她有可能戰神崩壞的意志,就像琪亞娜和芽衣你們一樣,但是那個時候的我還是像牽線木偶般,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殺掉了!如果有人願意聽我說話,如果有人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說到這裏,黑衣符華越發不滿起來。
黑衣符華撇了撇嘴,而白衣符華則無奈的看著她。
「幹嘛?這隻是假的,過過乾癮嘛。」
「這……」
「這是……?」
說到這裏,黑衣符華打了個響指。
「這……」
「哦?」
「所以,這就是你的說法?你認為我其實是一個律者,只是佔據了你的身體?因此你才是真正的符華?」
「人嘛,就要過的瀟洒自由,敢愛敢恨才是江湖兒女之風,像你那樣瞻前顧後,前怕狼后怕虎的,又能夠成什麼事?」
白衣符華盯視著黑衣符華,開口說道。
「對了,這麼說也是,你們根本不清楚符華以前經歷了什麼,這樣吧,就讓你們看看符華以前的經歷,你們說不定就會明白,我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了!」
聽到方正的回答,琪亞娜等人詫異的望著他,而黑衣符華和白衣符華也望向了方正。
伴隨著黑衣符華的說話,眾人只看見過去的符華走進了機場,就在她打算乘坐飛機回到自己的家鄉,與父親團聚時,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爆炸——與此同時,整個情景在這一刻定格。
「你怎麼說?」
面對黑衣符華的說話,少女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而黑衣符華則點了點頭,笑嘻嘻的看著她們。
「那只是習慣不習慣的問題咯。」
下一刻,場景再次轉換,這一次,眾人看見姬子正躺在牆邊,渾身被白色的冰霜所覆蓋,而符華則站在她的面前。
說到這裏,那個符華打了個響指。
伴隨著黑衣符華的說話,眾人看見一個火紅色頭髮的女子走了進來。
說到這裏,方正眯起眼睛,看著白衣m.hetubook.com.com的符華。
方正攤開雙手。
說到這裏,黑衣符華望向眾人。
黑衣符華像是在傾吐自己的憤怒般,盯視著白衣符華。
「是啊,關於你的過去,我已經很了解了。坦白來說,我能夠明白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你如果只是因為黑衣服的想法就給出這種答案的話,那麼我是不認可的。因為我的想法和她一樣,白衣服的。」
「嗯……就算你要我們判斷……」
黑衣符華站在那裡,盯視著爆炸的中心點。
下一刻,四周太虛山的風景驟然轉變,隨後,一幕幕景象在眾人眼前浮現。
而就在這個時候,黑衣符華開口說道。
「北風和太陽打賭,誰能夠讓路上的人把衣服脫下來,誰就能夠獲得勝利。北風吹起狂風,路人反而把衣服裹的更緊。而太陽則在那之後灑下陽光,行人感覺到了暖熱,便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白衣符華開口回答道,然而這時候方正說話了。
「結城先生?」
方正雙手抱懷,看著白衣服的符華。
「沒有人可以預知未來。」
伴隨著黑衣符華的說話,下一刻場景再次變化,化為了一處古戰場。
黑衣符華再次打斷了白衣符華的回答。
「……」
「你並不是在對抗崩壞,仔細想想:你的所有行動,破壞天命,襲擊世界蛇,其實都是在執行崩壞的意志……不管你用多麼正當的理由欺騙自己,行為是不會說謊的,你只會做一件事……那就是破壞。」
「但是說實話,我覺得沒必要選了,你看那幾個小丫頭明顯更關心那個白衣服的嘛。」
「……」
「再說了,襲擊天命和世界蛇怎麼算是崩壞的幫凶了?你真以為天命和世界蛇是對抗崩壞的?你確定嗎?想想第二律者,想想空之律者是怎麼覺醒的?是誰覺醒的?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是崩壞?還是天命?你好意思說天命是對抗崩壞的?要不是奧托那個王八蛋乾的混賬事情,空之律者會覺醒嗎?」
「那是……姬子老師?!」
「我不明白。」
「五百年前,天命攻打了神州。」
「我啊,以前只是個武館的小丫頭,除了武術之外什麼都不懂,當時爸爸遭到了襲擊,受傷在床。而我則遠離他前去另外一個城市上學……在那個地方,我救出了一個被襲擊的女孩子,然後和她成為了好朋友,但是……很可惜,快樂的記憶都是短暫的。」
一面說著,黑衣符華再次一揮手,這一次,場景變換成了琪亞娜等人非常熟悉的場景——那是蚩尤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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