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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觸手猛然伸向前方，向著崩壞意志爆伸而出，但是下一刻，忽然……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伸出手來，伴隨著他的動作，只見一片詭異的黑暗陰影扭動著從他腳下浮現，就好像是噴發而出的石油一樣，將眼前原本純白的空間染上了一層晦暗的黑色。

「是啊？她說她是本我……」

「真沒想到，居然還真被我找到你了。」

白色的人影緩緩轉過身來，然而它沒有臉，也沒有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商場上的人體模特。但是漸漸的，他的樣子開始轉變，很快就變成了和方正一模一樣的形態——只不過此刻的他依舊是一片純白，看起來像是沒有上色似的。

說到這裏，白衣符華停頓了一下，望向黑衣符華。

「第十二律者，侵蝕之律者發生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符華小姐。一個無辜的孩子被殺死了，他們自認為是消滅了崩壞，但事實上卻解放了侵蝕之律者，最終，人類僅剩的三座城市也隨之毀滅。」

「嘖……崩壞意志玩不起啊……」

面對方正和黑衣符華的說話，白衣符華的表情顯得有些蒼白，而方正則聳聳肩膀。

「那麼我就給你變個魔術看看吧！」

「咔嚓。」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那麼光是這樣就足以讓人絕望，但是方正不同—和圖書—在精神世界里，他可不是凡人！

「我對這種戲法可沒什麼興趣，不過你既然這麼喜歡變魔術的話……」

黑色的觸手開始顫動，緊接著，一顆顆眼珠從觸手的表面鼓起，裂開，它們死死的盯視著崩壞意志，與此同時，不可名狀，無法理解的低聲細語開始回蕩在整個白色空間之中。而與此同時，那個白色人影似乎也感受到了痛苦，他的身體開始變得踉蹌，他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晃晃悠悠的向後退開。與此同時，他原本變化的形象也隨之消失，重新化為了本來那人體模型般的樣子。

這會兒方正倒是來了興趣，他好奇的望向黑衣符華，開口詢問道。

「羽渡塵早已經損壞了。」

「哎？是這樣嗎？」

「你就是崩壞的意志？這個世界的神明？」

方正攤開雙手，眯起眼睛，盯視著說不出話的符華。

隨後，無數的信息碎片宛如洪水般湧入了方正的大腦。

「……」

「逐火之蛾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你可以確定逐火之蛾就一定是拯救人類的嗎？說不定他們只是自以為是在拯救人類，事實上反而毀滅了人類呢？」

看到這一幕，方正眼角一抽。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樣，我想這對於你來說的確很難接受，但是如hｔtps://m•ｈetｕｂoｏｋ•ｃｏｍ•com果你提不出更加客觀的證據，我覺得我沒辦法就這麼認定那個黑衣服的就是律者。畢竟，按照我之前的推斷的話，也有可能你才是律者，只是偽裝成了符華的樣子罷了。」

「……」

「你的意思是，我被崩壞給操縱了？那個聲音並不是我自己？」

「……」

「……」

「這不……」

說到這裏，方正盯視著白衣符華。

聽到方正的說話，符華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是方正只說出了一個字，就讓她閉上了嘴巴。

「要證據的話，我是有的。」

「這是按照你的邏輯來說的，就像我剛才說的那個問題，北風與太陽，誰出了力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只要能夠讓行人脫掉衣服，就算是勝利。崩壞也是一樣，你是支持崩壞，還是反抗崩壞，根本沒有意義，因為最後只是看你們的結果。」

下一刻，方正的眼前頓時一片雪白。

打不過就斷網線？

白衣符華搖了搖頭。

「櫻。」

「哦？」

「既然你這麼渴望和我進行精神交流，那麼就嘗嘗這個吧！」

「這……」

「那麼，就結果來看，你們逐火之蛾是拯救了人類呢？還是毀滅了人類？」

「哎？」

「好了，我也不是要抓著以前的事情不放，不過前事不忘後事和-圖-書之師，如果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些記憶不是虛假的話，那麼你在這個時代所做的，和前時代幾乎沒有區別。但是你們之前已經失敗過了，那麼你依舊這麼做，不還是在走失敗的循環嗎？」

聽到這裏，黑衣符華的面色微微一變，盯視著白衣符華。

看到這一幕，方正砸了砸嘴。

「抓住你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老古董，你差不多也該醒醒了，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但是我們還可以有其他的選擇啊。看看你做的這些，有什麼是成功的？是時候該換一種做法了。」

「在我看來，你也罷，凱文也罷，都是活在過去的亡靈。人類一定要消滅崩壞？你確定？就在不久之前，我們才剛剛殲滅了一支毀滅其他文明，掠奪崩壞能的外星文明——哦，對了，我們還發現了梅博士當初作為火種計劃放出的那艘方舟，事實上，就是那玩意兒引起了外星人的注意，並且讓他們找到了地球。如果不是我們提前出手，恐怕現在地球早已經變成那群外星人的地盤了，你也不用再去擔心人類是否會戰勝崩壞的問題。」

「這可有意思了。」

方正眯起眼睛，盯視著眼前的人影。

「那麼，不介意的話，讓我和那個本我聊聊吧……」

「……好吧。」

「不僅如此。」

hｔｔps://wｗｗ.ｈeｔｕbｏｏk.ｃｏm.ｃoｍ看著方正，白衣符華目瞪口呆，她怎麼都想不到，這鍋最後居然還扣到自己頭上來了。

「砰！！！」

白衣符華這會兒也知道，單純靠說顯然是無法說服眼前這個男人了，於是她點了點頭。

聽到方正的說話，琪亞娜等三人齊齊吃了一驚，而方正則攤開雙手。

伴隨著方正的說話，數條黑色的觸手從噴涌的陰影之中湧出，朝著崩壞意志沖了過去。這一刻，崩壞意志似乎終於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之前所遇到的那些脆弱的人類，他匆忙向後退開，與此同時，耀眼的光輝憑空浮現，如同陽光般即將方正籠罩其中。

「黑衣服的，真有這麼一個聲音在你腦子裡？」

黑衣符華也點了點頭。

「我……你的意思是，我才是崩壞的爪牙？」

面對方正的回答，少女們也是一臉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們總覺得方正這話好像哪兒不對，但是不得不承認，方正說的還真有道理啊！

「……哦呵？」

毫無徵兆的，白色的空間瞬間爆裂破碎，隨後方正就感覺自己的精神猛然被拉了回去，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只有倒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黑衣符華，以及詫異的注視著她們的少女們。

空間破碎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黑衣服的這個所和*圖*書使用的，並不是羽渡塵的力量，而是她自己的力量？」

方正話音剛剛落下，忽然只見黑衣符華身後的黑影開始像煮沸的開水般沸騰，隨後數條黑色的觸手猛然從中鑽出，一把死死纏繞住了黑衣符華的身體。緊接著，還沒有等黑衣符華反應過來，只見其中一條觸手就分裂成為了一條條的細線，順著黑衣符華的耳朵，鑽了進去。

「……」

聽到白衣符華的說話，方正饒有興趣的望向她。

「那是因為我長年累月使用羽渡塵，所以肉體早就記憶了該如何使用啦。」

「是啊。」

「這是很簡單的推理吧，用腦子都知道，你們當然熟悉的是這個穿白衣服的而不是穿黑衣服的，如果穿黑衣服的這個真的是要偽裝成符華的話，那麼她這個性格和你們認識的這麼不一樣，一看不就暴露了？」

這片空間之中，沒有天，沒有地，一切都渾然天成，卻又似乎彼此分離。一個純白的人影背對著方正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這麼賴皮的嗎？！

「雖然她一直認為她的行動都是出自自己的想法，但事實上，在她腦中還有一個聲音……來自崩壞的聲音。」

「剛才你們看見的幻象，是用羽渡塵製造的，羽渡塵是我所持有的神之鍵，能夠操縱大腦信號，讓人產生幻覺……這也是它的能力之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