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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頭銜「督師薊遼、兼督登萊、天津軍務」，他直管到山海關，皇帝不可能讓他自山海關至都城的地盤都給他管了，否則萬一他有異心，沿途都是他的人，皇帝不怕？

「這可是個大問題啊！」甘輝點頭道。

之後又參加了數次騎戰，發現對戰雙方都是射箭，難有接觸的機會。

完成任務的甘輝離開督師府，馬上有顏田來給他接風，於是甘輝又吃了一頓！

「東南府還是缺人，缺乏會打仗的人，象你這樣能打仗、有頭腦的人不多！」顏常武微微苦笑道。

三天後的黃昏，在五級巡航艦的艦長主艙里，忙完了一天的甘輝放鬆自己，舒服地坐在大扶手椅上，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海景，覺得很美。

他與顏田共處一室，吐過後，顏田給他遞上熱茶，兩人談起事務來。

袁崇煥權勢赫赫，身為大明兵部尚書（國防部長）兼任右副都御史，督師薊遼、兼督登萊、天津軍務，賜尚方寶劍，豈是甘輝一個區區千總（他帶的明軍頭銜，相當於團長）所能見的，和圖書人家交代善待他，賜其酒食都算看得他了！

待他離開了辦公室，顏常武望向窗外，只見天空晦暗不明，他暗嘆了一口氣！

其實很單調，看得多了，就是海藍藍，但架不住甘輝的心情好啊！

對方根本不與你近戰，就是射你！

對於他的信，袁崇煥還是很重視的，他沒有回信，著親近家人給甘輝傳話道：「你與你家將軍說了，來信獲悉，本督感謝他的好意，將儘力保全（毛帥，他沒說出來），至於敵人它道來寇，本督已秘奏萬歲，請他作好備戰。」

至於皮島之事，皮島重要，如無萬全之策，一動不如一靜也！

甘輝與他們談笑風生，喝起酒來是來者不拒，十分豪爽，讓軍官們大呼「好漢」！

「打過！」顏田答道。

用步槍？

這些都是客氣話，他再次提醒袁崇煥，北虜（女真人）可能會在其它關隘入寇，不可不防。

甘輝領受命令，自有參謀部執行相關軍令、人員調遣、補給等的勤務，他帶上五條巡航艦和二條貨船加上一和-圖-書條補給艦，遂行拉練任命。

顏田打開了局面，他自帶勇力，又有錢，還會做人，所到之處，廣受歡迎，與那些軍官們稱兄道弟。

東南府自製的五級巡航艦中的第一艘，督軍曾經用它來做過旗艦，打過仗，在船塢里匆忙修葺后，現在艦上還有船廠維修人員的英雄艦！

顏常武在信中，少不得恭維袁崇煥是國之干城，朝廷柱石，然後說了他在東南，與紅毛番打了一仗，僥倖得勝，如今紅毛番勢熾，不便前來督師麾下領取教誨，甚覺可惜！今送上火槍一千枝，聊表心意。

要不是隊友注意保護著他，幾乎狼狽。

會議之後，顏常武單獨召見了甘輝，對他道：「你所寫的東西，乃是智謀深遠的表現，我很讚賞！」（東南府草創，顏常武對身邊親近人常「我我你你」相稱）

「我曾經在騎射方面努力了一把，但發現，我很難做得到，他們是從小練起的。並且，我們也沒有馬匹，難以對戰北虜騎兵！」顏田微皺眉頭道。

……

東南府雖然出產朗姆wwｗ•ｈｅｔuｂｏoｋ•coｍ.com酒，但軍中禁酒，甘輝並不善酒，硬著頭皮頂硬上。

「不好對付！」顏田搖頭道：「事實上，我第一次與北虜對戰，一開始我就被他射死了馬！」

開玩笑，滑膛槍遠射，子彈都不知道飛哪了。

「覺得怎麼樣？」

混了個熟臉，但回到住處忍不住大吐特吐，吐得連黃膽水都出了，自嘲酒場風險不遜於戰場風險，如果陣亡，算不算工傷？

甘輝心知肚明，等他回來后，應該有新的位置在等著他。

顏常武成立了海軍學院，通過與歪國仁來培訓人才，但只是打仗的人才，頂多是將才，帥才委實不多，他甘輝，就有點帥才的能力，矮個裡面撥高的，會有他的好處的。

……

大家開了一個大桌，熱熱鬧鬧的吃起來，菜式是台灣菜加上北方菜各一半，蚵仔煎、燒酒螺、油炸花枝（烏賊）、東南肉圓等這些地道的台灣菜是請陪客們吃（寧遠近海，許多原料都有），而北方菜有鍋包肉、小雞燉蘑菇、三鮮鹿茸羹、紅扒熊掌等……喝的酒還是朗姆酒，和-圖-書難得來一趟，顏田動用公款吃喝，反正有顏常武特許的。

現在東南艦隊軍官證書的考取逐漸正規化，如必須有遠航經歷之後，方算完成一項考證內容。

東南府迅猛發展，現在是位置等人、裝備等人，象他這樣能打仗，有思想的人不多，登上高位是必然的。

「謝謝督軍的賞識！」甘輝應道。

點到即止，大家都是聰明人，且涉督師麵皮，無論什麼，人家都是大的，你是小的，顏常武不可能說督師你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官場最忌把話說透，搞不好，人家還以為你與毛帥勾結一起，想幹什麼哩！

寧遠城裡有台灣人建立的酒店（實際就是情報點），顏田在那裡招待甘輝，陪客有趙體仁（大將趙率教之子）、黃得功（日後抗北虜名將）、祖大弼等，都是寧遠軍中較有能耐的中級軍官，介紹了一大堆給甘輝，甘輝則帶了艦長們一起出席。

甘輝決心做好他的工作，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部隊的培訓工作好做，至於到了袁督師和毛帥那裡，則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哪hｔｔps://ｍ•ｈｅｔubｏｏk.cｏm•cｏｍ怕帶來了一千枝火槍的厚禮，甘輝連袁督師的面都沒有見過一次，人家只是收了禮單和顏常武的信。

管京城衛戍區的將領不管城外野戰軍，管野戰軍的不能管到京城衛戍區，天底下都是這道理，他只能向皇帝上奏，而皇帝，也確實下達了加強各處關隘的旨意，至於執行的程度，那就呵呵了。

「遵命！」甘輝接受了命令。

「你已經有過艦長的任命，這次去北方的拉練，由你負責指揮，同時給袁崇煥、毛文龍各送一封信！你也不必與他們多說什麼，問起你再回答，就按你的想法說出來，還有，與毛文龍溝通，你不必直接勸說，可以走間接的道路，讓別人去說，張守雲會幫你的！」

都城北京之外關隘防禦，袁崇煥並無直管實轄。

……

他說起年底與北虜騎兵的一次交戰，那是一次小隊戰，對方騎射|精湛，出手如閃電，把他射了下馬，摔了個灰頭土臉的！

書房內，袁崇煥看過顏常武的信，微微沉吟。

台南號是什麼樣的軍艦？

「你與北虜打過嗎？」甘輝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