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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刺|激呢？

這不是用程序設計軟體，後台調試就會提醒錯誤，也不會有大量的用戶反饋Bug，想找問題都要自己去研究。

其中主要牽扯的還是保密問題。

趙奕提出要空發動機的全部資料，把資料整理出來都是個複雜的事情，因為很多重要資料牽扯到保密問題，張剛川只能自己來進行整理。

如果趙奕身上出現了政治性的泄密問題，崑崙發動機資料的泄露根本都不重要，上級高層或許更在意趙奕本人的問題。

「看書是對的。」

「哦~~~」

「肯定失敗啊！」

「他不是數學家嗎？」

「整理下資料！」

趙奕不同。

「好吧。」

趙奕簡單解釋道，「我以前都研究理論，發現研究應用技術也挺好的，但不知道該怎麼學，就借了一大堆書看。」

趙奕很同情張剛川，但他同意擔任『特聘專家』，可不是因為什麼同情，而是自己很感興趣，發動機的研發確實很吸引人，尤其還是航空發動機，研製成果就可能會裝載到很多戰機上，航空發動機就是戰鬥機的核心。

張剛川一邊看著文件內容，腦子裡不由得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還一邊記錄著其中的關鍵內容，有些設計已經做出了調整，但他還是把原來的設計方案做了記錄。

半小時后。

張剛川的工作效率很高，用了僅僅三天時間，就整理出了一部分資料，並讓專門的人員跑一趟親手給趙奕送過去。

「趙奕？是趙奕吧？」

「是嗎？可是……那又怎麼樣？」

張剛川絕對不是懶惰的人，他工作起來還是很勤奮的，但做研究不是勤奮就可以的，崑崙發動機要做完善、修復，有好的建議才能繼續下去，否則想改動方案都不知道從哪裡著手。

幾十年的努力都放在崑崙發動機上，就希望能研發一塊追上國際高端水平的航空發動機，研製成果后性能卻跟不上，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完善崑崙發動機使其能大面積裝載到服役的戰鬥機上。

應邵文坐到椅子上，好笑的問道，「今天這麼努力呀？專家團的人才剛走。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和_圖_書，而且有什麼可乾的，不可能你們這幾天就有突破了吧？」

「趙奕，你在幹什麼？」胡志斌很不理解的翻看一本本書，「都是機械、能源相關的書籍吧？你看這些幹什麼？」

第三教學樓，402教室。

他有點看不懂。

研發小組中年輕一些的，還能進入新的研發組工作，張剛川最多就是個顧問角色，差不多可以考慮退休了。

但是，張剛川並不這麼想。

應邵文看向張剛川的眼神有些怪異，在他想來張剛川變得勤奮，肯定是因為受到了『刺|激』。

張剛川有些期待的想著。

崑崙發動機是國內唯一自主研發、建造的渦扇發動機，也是一塊軍用的發動機，普通人想看上一眼都不可能，發動機的相關研發資料，都是絕對保密性質的，換做是其他人，包括專家團里的院士，別說是想要查看全部資料，就算是某一部分的資料，都要給上級打申請才可以。

「哪位好心人能告訴我，趙奕、趙大數學家、趙大院士，為什麼會出現在《機械原理》的課堂上？」

趙奕連續一個多星期沒在，積累了不少的工作，他去了理學院、生物醫學研究所，還到賀明成家裡拜訪了下，隨後又確定開設一趟粒子邊界理論的公開課，才稍稍的輕鬆了一些。

「對啊。」張剛川笑眯眯地回道。

「忽然感興趣了。」

應邵文正站在門口，臉上笑眯眯的看過來，打招呼說了句，「老張，忙呢！」

趙奕乾脆放下了書本，想著去聽聽課也挺不錯，就算很無聊也可以刷刷休息幣，總歸肯定是有收穫的。

張剛川用力抿著嘴，「我相信他。」

「趙院士，那是什麼人物，世界第一的數學家，對物理、醫學也有研究，想讓那種人物加入咱的研發組，不可能的啊，級別上就不一樣。」

「是嗎？」

……

「數學家就是做計算的？」張剛川誇張的張大了嘴，「這就是你邀請失敗的原因，其實我能看的出來，趙奕對發動機研發還是很感興趣的。」

「五年之內完善崑崙發動機，達到可使用的目標，能用在三代半戰機和*圖*書上，也許會計劃裝載幾百、上千架。」

「《熱能工程與先進能源技術模擬與設計》？」

應邵文聽罷頓時心裏很不爽，他鬱悶道，「如果不做計算，有什麼用？他又不懂發動機，能提什麼意見？你指望一個數學家當工程師？做發動機？」他說著好笑的搖頭。

現在發動機上的每一條線路，都可以說是研究團隊的心血。

趙奕還是簽了個保密協議，『特聘專家』的工作協議，就只有短短几個條款，看起來非常的簡單，因為都是上級經費撥款，有工作成果上報后，不用再通過研發組，『薪資』就直接打過來了。

「別說是你們組了，我們組，馬明偉的組都一樣的，趙院士還是馬明偉邀請過去的呢，他還怪到我頭上，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燃氣輪機與燃氣》？」

他到圖書館找了一大摞機械、自動化、動力工程相關的書籍，隨後就堆在了理學院辦公室的桌上，閑散的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

趙奕乾脆去了圖書館，查看一些基礎的書籍，也學習一下相關專業的知識，相對於高難度的數學、物理來說，工學的知識相對就簡單了不少，他還有很高深的數學、計算機基礎，只要稍稍讀一些專業書籍就可以了。

張剛川仔細思考了一番，覺得保密性並不是問題，也就直接咬牙同意了。

張剛川默默的聽著，忽然開口道，「你剛才說什麼？人行自走什麼？」

發動機看似只是一個機械，不牽扯複雜的原理支持，但機械、自動化、動力學，都有各自的專業，牽扯到的知識內容還是很多的。

留著一頭標準地中海髮型的王剛教授，正站在大教室的講台上，嘴巴半張著怎麼也合不上，他滿眼迷茫的盯著最前排中間的身影。

「邀請失敗，被駁了面子，老張心裏鬱悶也就下決心自己完成……」

張剛川打斷拉長了音調，他恍然道，「我就說啊，趙奕怎麼會說，不做單純的計算工作，原來是你啊……」

「趙院士是頂級數學家，據說對什麼都了解一點，而且還能提出不錯的意見。」張剛川打聽和_圖_書到不少消息，也期待的想著，「希望趙院士真能幫上忙，加快完善發動機的速度吧！」

張剛川認真說道，「如果拖的時間更長，就可能會考慮研發下一代發動機。」

「你邀請到了？」

張剛川正坐在辦公桌前，桌上堆了兩摞厚厚的文件資料，他一份份的仔細看著，還用筆不斷做著記錄，仔細思考著進行篩選。

「看趙奕的態度，根本沒想加入任何研發組，怎麼邀請也不可能！」

「不過這種都是三分鐘熱度，研究這個東西，著急、努力也沒用啊，還是要找到問題，才能想辦法解決問題。」

最後一天的時候，趙奕還是和專家團在一起，到周邊的景點轉了轉，輕鬆休閑的玩了一天，第二天就被專員送回了燕華大學。

胡志斌走過來找趙奕談一下粒子邊界理論公開課的事情，就發現趙奕正在看……

趙奕拿到了資料后，仔細研究的時候，就發現個有些尷尬的問題——

「你只想讓趙奕幫你們做計算。」

張剛川也是做出一番衡量的，趙奕是最頂級的學者，最頂級的科研天才，他個人成果高到只能讓其他人仰望的程度，放在世界的影響力也非常大，同時他的研究所創造出的影響力和價值，完全超越了崑崙發動機的存在。

其中動力和輸出端扇葉的部分是發動機最重要的組成。

因為最初的設計是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很多文件內容都沒有上傳到電腦上，整理工作就變得非常複雜。

因為牽扯到的都是有名有號的學者，聘用也需要上級的審批，協議之類就不怎麼還重要了。

張剛川說著神色都有些苦悶，投入一輩子精力的項目，完成以後根本用不上，對他個人來講確實很失敗。

這部分資料包括最初的設計方案，還有一些基礎的架構問題，保密性相對要差一些，倒是不怕出現傳出去。

國內的研發方向是先進的四代戰機和五代戰機，但服役的戰機還是三代機為主，二代半到三代半戰機的數量是最多的。

胡志斌做了一句評價，說道，「不過，學習啊，不一定要自學，也可以去聽聽課和*圖*書。咱們（大學）的工學也不差，機械與自動化、電氣工程等專業，全國排名也挺靠前的。」

「他同意了，擔任我們的特聘專家。」張剛川終於笑了，「因為，我是真把他當專家、顧問，是希望他給我們的發動機設計、構架提意見，而不是單純做計算，明白嗎？」

胡志斌很用力的點頭，「真挺不錯的。機械系的王剛，和我關係可好了，前兩天還一起吃飯。他是機械自動化專家，帶的學生設計的機器人，去參賽還拿了個二等獎呢。」

特聘專家是研發組外聘的專家，也可以理解為『顧問』，因為牽扯到重大保密問題，不是每一個專家都能當『顧問』，政治背景不能有瑕疵，而且還需要上級認可才行。

這些資料不可能一口氣全部發過去，一開始只能發送一部分，他知道趙奕對於發動機研發了解少，最先就需要發送框架內容，讓趙奕對於崑崙發動機有一個大體的了解。

另外，他也是考慮到發送資料的條理問題。

在外界看來，崑崙發動機的建造也算是成功，不談發動機的性能跟不上、暫時故障比較多等問題，最少也彌補了國內自主研發渦扇發動機的空白，有了崑崙發動機的研發經驗、資料，再去研發其他航空發動機，也能找到一批有經驗的研究人員，研發效率也肯定會提升不少。

與此同時。

張剛川的一個『好』字，說出來用了很大力氣，他說完還長呼了一口氣，彷彿是做出了個重大決定一樣。

這樣才感覺一生的追求、一生的努力沒有白費。

如果拖的時間更長一些，跟不上國內更換服役戰機的速度，發動機就肯定用不上了，只能去開啟下一個研發項目，不能說再用二十年、三十年，但十年之內，肯定是完不成的。

應邵文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說道，「或許，你是對的。就算提供不了幫助，他參与了崑崙的項目，也許能當你的接班人。」

應邵文好笑的想著，乾脆直接勸了起來，「老張，你也別太在意了。」

「《鍋爐技術問答1200題》？」

「我是真想邀請趙奕，他真的……」應邵文想m.hetubook.com.com了半天，說出一個詞，「天才，超級天才！他就是一個人形自走超級計算機器，我們一個組，十幾個人，計算能力加在一起，趕不上他的一半兒。」

設計構架都是圍繞動力和輸出端扇葉進行的，包括內部的轉軸、外部的線路，也包括控制系統，等等，都是以中心兩部分為基礎，延展出來的設計，每一部分的設計資料，都能有厚厚的一疊文件。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了。

當初崑崙發動機立項的時候，張剛川還只是一個普通參与工作的研究員，後來發動機項目兩次擱置，項目設計總指揮都走了三波，張剛川被提升成了項目設計師、負責人，他也從二十多歲人生最好的年華，熬到現在過了五十五四，可以說一生都奉獻給了崑崙發動機的設計建造上。

比如，他不斷打聽趙奕的消息，想邀請趙奕加入崑崙研發組，然後……失敗了？

航空研發中心，崑崙發動機研發組。

張剛川笑著解釋了一句，也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到一遍給應邵文沏了茶。

如果國內服役的主力戰機，又或者最高科技的頂級戰機，裝載的發動機都是自己設計完成的，想想都覺得很有成就感。

他說著忽然一拍大腿，「對了，一會兒就有王剛的課，你可以去聽聽，就在第三教學樓。什麼教室你問一下就知道了。」

接下來則是設計構架。

「我怎麼了？」應邵文疑惑道。

趙奕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之所以同意的這麼艱難，原因還在於崑崙發動機的研究上，崑崙發動機立項研究就花了二十多年，修復完善工作也進行了幾年，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了三十年，三十年的研究過程，會有多少內容、有多麼的不容易可以想象。

趙奕和張剛川談好了條件，氣氛就變得輕鬆不少，他問了一些發動機的參數指標問題，還了解下了一下國內現役戰機情況。

「人形自走超級計算機器？」應邵文道，「真的，我上次就和你說過，趙奕的計算能力，真的，反正我想象不到，非常負責的動力計算，到他這裏就直接出結果，你說神奇不神奇。所以我才想邀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