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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

挺好！

「是啊！」

……

這樣講課速度就非常快了。

終於。

一節大課，一個多小時。

「該怎麼去思考？」

弱化孿生素數猜想的證明！

現在一切有關粒子邊界理論的研究，都是在最初假設的數學邏輯基礎上的，而最初的數學邏輯就算不是錯的，也不敢肯定涵蓋了所有，比如能量結合方式就是個問題。

王剛嘆著氣走過去，「也不知道趙奕是怎麼想的，竟然來上我的課。」

否則……

趙奕想低調已經低調不了，也就光明正大的坐在了第一排。

王剛仔細思考著想到了辦法，學生們覺得他的課程有意思，是因為他確實用功做了準備，再加上授課的經驗，自然就會變得有意思了。

王剛聽罷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粒子邊界理論引入質量的研究，去環安市的科研基地前，就已經有進展了，再拿出來看看也許有新的思路。

「究竟哪裡是突破口呢？」

同時，他對於課程進度的把握非常出色，學生會感覺每堂課都沒有講多少東西，但距離考試兩、三個星期，書本上的知識點都剛好講完。

趙奕腦子裡才剛出現想法，就想到了一個非常不同尋常的數字——

談下的普通學生根本跟不上，成績好一些的也感覺很困難，感覺課程都快變成了背誦，能跟上背的下來就能聽得懂，中途有一些沒『背下來』，後面就可能聽不懂了。

「換句話說，不存在，所以沒思路……」

趙奕緊皺著眉頭思考著，感覺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還是沒能直接抓住，他乾脆嘆了口氣，到旁邊的大辦公室，找了幾本最新數學雜誌看看。

一定要讓趙奕感覺沒意思才行！

王剛準備了幾個過去發明的小故事，發現趙奕在課堂上以後，他就沒心情說什麼故事了，而是思考著一個問題，「怎麼才能讓趙奕覺得，我的課程沒什麼意思呢？」

趙奕掃了幾眼搖了搖頭，他覺得大概自己的要求太高，平心而論，新的證明方法也很有意思，也等於是找到了ｗｗｗ•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m•cｏｍ一種新的思路。

結果一大群學生圍過來，還有好幾個用手機拍照，搶著坐在趙奕的身邊。

王剛長呼了一口氣，強烈出笑容問向趙奕，「趙院士？怎麼樣？有不懂的地方嗎？」

胡志斌道，「我這幾天看趙奕，好像一直研究工學，什麼動力學、工程、機械之類的，估計他也是打聽了一下……」

2。

其實也不用一句句的念，書里有什麼知識點他都清楚，他就一個個的講解知識點，不進行任何的拓展，也不和學生進行互動。

這樣的一尊大佬坐在台下，還坐在了第一排中間位置，還怎麼正常講課呢？

周立給他找了好幾本，「新一期的《數學新進展》，有個很有意思的證明，和你有關。」

「啊？」

「滾！」

如果能達成這個目標，趙奕也許就不會來了。

趙奕發現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去思考，因為已知的路，都好像已經被堵死了，就好像是現實人類，不能理解四維一樣，怎麼去思考也沒有意義，只能用數學的方法來表達。

趙奕翻閱著原來的研究記錄，仔細的思考起來，但很長時間還是沒有進展。

「如果我照本宣科的講，就按照書里的內容說，就沒什麼意思了吧？」

趙奕帶著疑惑翻開了《數學新進展》，就知道周立說的是什麼了。

「這說明你講得好。」

「也對，但是你剛才不是說。」

胡志斌的嗓門更大了，「他最近是在看機械的書，所以才來你這裏聽課啊，我說啊，你也別向東想西的，趙奕選擇來你這裏聽講，就證明了你的水平，對吧？」

「別提了。」

「王剛老師，是我們系最好的老師了，他的課我從來不逃……」

王剛一直在說知識點，中途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就一個知識點一個知識點的講。

課程結束了。

「他跟誰打聽？」王剛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他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了胡志斌。

一樣的結論，不一樣的證明方法？！

「我也是奇怪啊！」胡志斌也和-圖-書跟著嘆氣，馬上感興趣的問道，「怎麼樣？有大院士聽講。」

胡志斌聽著直搖頭。

「我實話跟你說吧。」王剛嘆著氣把剛才估計快速講知識點，沒有去引導學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完繼續道，「然後，他說我講的不錯。」

現在來到機械系的課堂上就不同了，好多同學都不認識、沒見過，他們對趙奕的到來感到驚奇，趙奕本來是在坐在最後排的，他也習慣了坐在最後排，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崑崙發動機研發小組的『特聘教授』，畢竟只是一份『兼職』工作，有心情的時候就看看、學學，再研究研究，不用投入全部的精力，另外，基礎知識的積累也不是一蹴而就。

胡志斌用力點頭。

現在不同。

反正……

「謝謝，老胡，還是你夠意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趙奕、趙院士啊！

「難道Y國數學家有優待嗎？完全沒意義的新證明，過程還有複雜一些，竟然能發表到《數學新進展》。」

「為什麼會這樣呢？我講的自己都覺得沒意思，可趙奕怎麼這麼精神？」

趙奕猛然瞪大了眼睛。

《數學新進展》發布了Y國數學家摩爾金，對弱化孿生素數猜想的證明，但他沒有能繼續縮小『兩個素數距離246』，而是用了另外一種方法，證明了『存在無窮個小於等於246的素數對』，也就是和趙奕的證明得出了一樣的結論。

這也是王剛感到鬱悶的地方，大部分學生都聽不太懂，有些學生則直接睡覺了，而趙奕則聽得精神奕奕，似乎對內容很感興趣的樣子。

趙奕覺得他講課很有意思，以後每一堂課都來聽，就真是鬱悶透頂了，他可不想步理學院、生命學院老師們的後塵。

胡志斌說的沒錯。

它存在的意義是，「也許用新的證明方法，就能繼續縮小246呢？」

對啊！

這些只能去發揮想象，因為最基礎的粒子，是不可能拆分的。

「所以說，我以為講的差，也許在趙奕看來就是講的好？反之，我以為講的好，也許…wｗｗ•ｈｅtubｏｏｋ.ｃｏm•ｃom…」

「這樣，能找到和素數有關新的規律，或者新的劃分方法……」

王剛不解。

「但是我的課是機械……」

王剛抱著課本兒走出教室，樓梯拐角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走下了樓，他下意識喊了一聲，「老胡？胡志斌？」

他的語調有些悲傷。

趙奕倒是沒什麼興趣，他就要把雜誌放在一邊，動作忽然就停住了，緊皺著眉頭自語著，「孿生素數，應該是一種素數的特性吧？」

「您客氣了，叫我趙奕就好。」

其實趙奕也是很煩惱的，他有時候就去課堂上聽講，但因為都是生物科學的課程，兩個班裡每個同學都很熟悉，他們早就已經習慣，就不會有一大堆人圍過來。

「為什麼很長時間都找不到思路？為什麼？」之前的研究一直順風順水，就算偶爾思路被卡住也只是小問題，感覺繼續耐心的做研究，肯定能找到新的思考方向。

王剛的課程剛好幫助他『精簡』了內容，聽課不用太費腦子，比自己看書的速度還快。

胡志斌梳著不存在的鬍子，說出了四個字，「孺子可教……」

粒子外圍是能量點排列成，而能量點為什麼會被固定位置？能量點和能量點之間，是否存在某種禁錮的力？

王剛發現趙奕的態度很誠懇，也沒辦法繼續說什麼，只能帶著鬱悶說道，「謝謝！趙院士能來聽我的課，真是榮幸。」

趙奕的評價標準和普通學生不同，因為他的『需求』和普通學生不同，他是想用『聽課』來代替『自己看書』。

趙奕很輕鬆的全都聽明白了，而且還記在了心裏，他發現胡志斌說的是對的，來聽課真是個正確的選擇，比自己看書的理解速度還快，書上有好多沒有用的那種，像是一些簡單的題目、例子，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

「三維，不能理解四維，是因為周圍不存在四維，沒見過、不知道什麼樣子，不能理解……」

這節課就是繼續上節課的內容，講機械設計的邏輯和概念。

胡志斌在樓梯口探出和_圖_書頭，摸了一把腦門上不存在的汗水，打著哈哈笑道，「王剛啊，我來找趙奕，他沒在教室了吧？」

下課。

王剛確實是很優秀的老師，機械系的學生對他的評價都很高，他的課程不是照本宣科，會根據書里的知識點進行拓展，講解一些實用而有趣的例子，他也會調動課堂的氣氛，讓學生積極的回答問題。

「那麼素數有沒有其他特性？」

王剛有些滑稽的動作讓教室里的學生們忍不住發出笑聲，但是他一點兒都不在乎，而是走下了講台，來到了趙奕身前，仔細盯著他的臉，開口道，「趙院士？你這是……」

「你怎麼知道趙奕在我這邊？」王剛帶著疑惑問道。

「的確是趙奕！」

胡志斌趕忙搖手，嗓門變大了一些，「王剛啊，這你就不對了，這件事和我可不知道，咱們什麼關係，我還能勸趙奕專門來聽你的課？你那是機械的專業，趙奕研究的是數學、是醫學……」

「聽說的……聽學生說的。」胡志斌仔細解釋道，「我以為他在理學院的辦公室，後來又去了醫所，結果有人說，他好像來這邊上課了，我就奇怪呢，就過來看看。」

當聽到王剛的問話以後，趙奕點頭道，「王老師，我最近對機械相關的專業知識很感興趣，聽說你的課很有意思，就來聽聽。」

接下來他就開始『念書』。

「對！」

「是來了。」

王剛被捧了一下，心裏舒服了一點，但馬上皺眉道，「可他說下次還來。」

王剛思考著覺得可行，至於其他學生怎麼想，他已經不在乎了，反正就是一堂課而已，講不好也就講不好，並沒有多大影響。

他還是有些不確定。

這個還是要慢慢來。

他的話音似乎發自內心，還帶著了讚歎的語調。

「難道粒子能量理論是錯誤的，又或者……基礎沒打好？」

把手用力支在講台上，身體向左側傾斜，仔細的看上一眼，再把身體向右側傾斜，仔細的看上一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王剛和趙奕客套了兩句，但到最後也沒叫『趙奕』，因為他和趙和圖書奕不像是周立、胡志斌那麼熟悉，直接稱呼名字覺得很彆扭，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只能回到講台上，說道，「今天我們……」他猶豫了一下看向趙奕，還是繼續道，「繼續上次的內容。」

「有沒有哪個素數，或者哪些數字，在和素數關聯上，有特殊的性質？」

「您講的很清楚了，我都明白了。」趙奕很滿意地笑道，「您真是很優秀的老師，下節課我還要再聽聽。」

趙奕回到理學院辦公室，再拿出書本看了起來，堅持了半個多小時，也感覺很沒意思，還是放下了書，繼續做粒子數學的研究。

「趙奕，你可是來對了！」

王剛只是讓學生中途休息了五分鐘，其他時間都在快速講解知識點，都感覺是考試之前的複習，而不是最開始的講課。

「說明你講得好啊！」胡志斌高高豎起大拇指，「咱們學校都知道，你講課講的好，公認的啊！學生們都對你評價很高，我估計啊，趙奕也是聽說了，就來聽聽。」

他能發現學生大多聽不懂、跟不上，有些學生乾脆都快睡著了，但依舊沒有改變講課方式，他已經想好下節課，就把這節課的內容補回來。

「這個我知道。」

當聽說趙奕是真來聽課後，他們就簇擁著趙奕去了第一排，還解釋道，「這個位置最好了。王老師講課可有意思了！」

「沒錯！」

「蹬、蹬、瞪。」

王剛鬱悶道，「最鬱悶的是，他說下次還要來聽。」

胡志斌解釋道，「你想啊！趙奕是什麼人？天才，超級天才！直追愛因斯坦、歐拉，不對，超越愛因斯坦，超越歐拉……反正很厲害，像是咱們這種普通人，能理解他嗎？不能。所以你不要用你的思維，去試著理解趙奕的思維。」

王剛被捧了一下，頓時有些飄飄然，但想到趙奕在台下聽講，還是感覺非常的鬱悶。

「什麼情況？」

王剛摘下了眼鏡，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睜大眼看了過去，「就是趙奕？」

「和我有關？」

王剛愣在了原地，回憶著剛才的課程，怎麼也想不出有什麼『優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