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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啊，富婆。」Red坐在沙發上對隗辛點了點頭，「請坐吧。」

哪兒來的「新成員」？八成又是組織的人體實驗有了成果，這位新成員恐怕是和銀面一樣的克隆人造人，克隆的原型體說不定就是夜蟬。

一切準備就緒，黑海市機械黎明分部很快就能走上正軌。

機械黎明的人大多眼光毒辣，相處時間一長，夜蟬的秘密是瞞不住的，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和沒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走路姿勢和氣息是兩個樣子，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我是說她的性格。」Red說，「話少，冷漠。」

「她不摘頭盔，喝不了。」調酒師聳肩。

她放心地掛掉通訊，對夜鶯頷首。

隗辛晚上八點就出了員工公寓，來到指定地點等候。

不管怎麼樣，有了一個能力比較強的下屬是一件好事，最起碼逃命的時候空間系能力很好用。

「能力……空間漩渦，B級的……」探查之眼看穿了女人的超凡能力，隗辛立刻警惕起來了。

Red想了想，給隗辛發消息：「富婆，分部地址確定了，有空來認認吧。」

這時女人用經過變聲的聲音說：「我是夜鶯，負責接你。」

她按下疑惑，走進了漩渦里，結果穿過去卻發現自己不是在分部，而是在陌生的小巷裡，昏暗的小巷內還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調酒師笑容滿面地端著一托盤的酒走進了房間，他給隗辛倒了一杯，給Red倒了ｈttps://ｗｗｗ•ｈｅｔｕbook.ｃom.coｍ一杯，然後直接忽略了夜鶯和銀面，給自己倒了最後一杯。

銀面指了指沉默的夜鶯：「那她呢？」

「這酒吧的老闆真是太有錢了，地下室存放了很多好酒，不喝浪費。」調酒師說。

隗辛跟著夜鶯走進深藍的漩渦中。

畢竟誰都無法信任和自己有矛盾的人，矛盾能不產生就不產生。

夜鶯淡聲道：「我去休息了，有事叫我。」

不知為何，這個空間漩渦的大小好像跟前幾次有點不一樣。

Red：「……？」

調酒師躍躍欲試地建議：「再買個地下酒吧吧？」

Red對搭檔翻了個白眼，心頭卻在暗暗慶幸。

隗辛挑眉，「嗯？」

調酒師悵然若失，後悔地嘀咕不該跟他回黑海市，應該跟著大部隊去新的地盤，指不定老闆會大發慈悲給他一間新酒吧。

銀面坐在隗辛旁邊的沙發上，「那不是好久了嗎？」

一定是她的能力沒有辦法像夜蟬一樣做到長距離空間穿梭，所以才要這樣分段開啟漩渦。

隗辛說：「也就一兩天沒見吧？」

她略微感到有些奇怪，夜蟬難道也在黑海市逗留了嗎？不然為什麼按照老的方式接送她，而不是讓她自己去往分部？

Red穿了一身血紅色的西裝，這是這個房間里唯一一個顏色不同的物體。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簡直可以想象到銀面那個嘴巴閑不住的話嘮屁https://www.hetubook.com.com顛屁顛地找她彙報說：「我又回來了！和Red一起！又能和你搭檔了！」

Red慢吞吞地說：「她……有點像你，富婆。」

除了調酒師和銀面，隗海棟額外給Red撥調了一個新成員，並說：「代號夜鶯，能力和夜蟬相似，但是等級比較低，剛剛晉陞B級，空間跳轉極限距離是1.8公里，在黑海市範圍內是夠用了，她今後就歸你管。」

銀面積極地反駁：「一點都不像啊！富、富婆不是她那種性格，夜鶯她就是純粹不想和我們說話吧……而且我不覺得富婆是個冷漠的人。」

這種蟲子基本上可以做到小批量生產了，唯一的缺點是它的衰竭期來得太快了，一個月就要重新放一隻，並且它需要時間才能鑽到腦子裡發揮控製作用。

跟在隗海棟和夜蟬身邊，他總覺得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哪裡表現的不對被「它」察覺到異常。懷揣秘密的感覺並不好受，雖然他本就懷揣秘密，但是，這個被他深埋在心底的秘密跟別的秘密都不一樣——它牽扯太大了。

「我們幾個在猜她跟夜蟬到底是什麼關係，能力一樣，但是等級低。」調酒師說，「夜蟬不至於生出來那麼大的女兒，他那副德性，也不像會有家人的樣子。」他給自己續了點酒，「機械黎明的人，大多是孑然一身的吧？我對她的能力真的很好奇，她的身體素質好像跟夜蟬不太一樣hｔｔｐs://www•ｈｅｔｕbooｋ.ｃom•ｃｏm，有他的弱化版能力，又沒有他的缺陷……」

然而Red見到夜鶯后卻傻了眼。

Red：「……組織要求優先。」

連續進行三次跳轉后，隗辛腳下踩到了柔軟的地毯，她抬頭望去，被奪目的土豪金閃瞎了眼。

Red在抓緊時間建設分部，因為舊的據點基本上全都被緝查部清剿了一遍，所以不管是選址還是裝修，都需要他一一考慮。

Red意會了隗辛的疑問，就說：「老闆派來的，不好問。」

夜鶯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的打扮和夜蟬是一個風格的，戰術長靴、黑色防彈作戰服，關鍵部位有輕型護甲保護，頭部用全覆蓋式頭盔好好地包了起來，臉都沒露。

目光所及之處，全部是金色。金色細紋的牆紙，金光閃閃的金屬大吊燈，金色絲綢裝飾的傢具沙發，厚重的金色宮廷風窗帘，連腳下踩到的地毯都是金色。

銀面舉手，「夜鶯好冷漠，話好少，我說話她從來不回應。她一定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過她，我都沒見過她呢。」

「夜鶯？」隗辛審視她，「Red沒告訴我。」

銀面眼巴巴地說：「我的呢？別人都有。」

「一邊去，」調酒師陰沉沉地說，「上次給你調酒，你說辣喉嚨，不懂酒的小屁孩就該好好喝橙汁。」

「她對誰都那樣。」調酒師說。

Red咳了一聲：「行了，背後嚼舌根不好，不要過多討論夜蟬和_圖_書了。」

他和調酒師搭檔多年了，彼此很默契，他知道調酒師不在乎自己在機械黎明的地位，出於同伴情誼，他拉了調酒師一把，幫他遠離黑暗的漩渦。至於為什麼選銀面……是因為這傢伙傻，好糊弄，戰鬥力強，聽話。

「總之不要太排斥新成員吧，以後要一起執行任務，我們彼此有話直說，別鬧矛盾。」他總結，「今天起，我們會和夜鶯共事很長一段時間……」

他注意到隗辛一言難盡的目光，就攤手說：「別這麼看我，這不是我的審美，賭場的老闆就是這麼裝修的。」

八點十分，隗辛站立的地點不遠處冒出了一個深藍色的空間漩渦。

人造人和原型體只能是同一性別的，所以夜鶯不是人造人，她有可能是夜蟬的……親戚？

……

隗辛：「……」

夜鶯抬起右手，身側再度開啟了一個空間漩渦，漠然地說：「請進。」

他說話間銀面莽撞地推開房間門小跑進來歡快地說：「來了來了！好久不見！」

「可能是忙得焦頭爛額了吧，新接手的賭場有很多地方需要整頓。」夜鶯用毫無起伏的語氣說，「我是新入隊的，你不認識我很正常，如果你有疑慮，可以給Red打通訊。」

根據以往的慣例，到了約定的時間夜蟬會在指定時間開啟一個空間漩渦，進去就能到達目的地。

隗辛看向Red，「她是怎麼回事？」

隗辛站著沒動，給Red打了通訊，Red隔了十秒左右才接上通訊，ｈetuｂoｏk.ｃｏｍ•cｏｍ很快給了她肯定的答覆。

調酒師對夜蟬沒什麼敬畏之心，他說：「夜蟬又不在。」

隗辛對比了一下夜鶯的身體數據，發現她跟自己差不多高，從腿圍和臂圍可以推測出她是有肌肉的，而且她站姿很挺拔，像是接受過良好的訓練，不是夜蟬那種孱弱的類型。

Red不得不開始嚴肅思考夜蟬有個妹妹或者有個已經成年的女兒的可能性。然而這樣的猜測是站不住腳的，機械黎明可能是用夜蟬的基因混合其他人的基因製造了一批人工胚胎，胚胎催熟發育后誕生了夜鶯？

隗海棟把Red派走的時候，問他想選誰做副手，Red想了想，挑了調酒師和銀面。

還好沒去總部，還好他留在了黑海市。從發展前途來講，當然留在總部能夠得到重用，但是Red志不在此。

他很快就收到了隗辛的回信：「我知道。銀面不久前也告訴我了。」

Red只是笑了笑。

黑海市是他紮根數年的大本營，他對這個城市非常了解，所以沒花多少功夫就選中了一間接近市中心的豪華賭場，接著他們找到了賭場老闆，給他下了一隻紅色隱線蟲。

夜鶯是個女性。他把「夜鶯」聽成了「夜鷹」……

她身後開了個空間漩渦，她後退兩步沒入其中，漩渦合攏了。

大到足以顛覆人類的認知，大到可能會顛覆這個被人類統治的世界。

Red懷著滿肚子疑惑帶著三個隊友來了黑海市。

Red表面淡定實則警覺地接受了這個新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