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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量一共是七張。

但如果說之前尚且有人會對高凡的身價表示出嫉妒情緒，但這一刻，這些情緒早就煙消雲煙，人類或者會嫉妒人類，但人類並不會嫉妒他們無法企及的天才，不會嫉妒一個活著的傳奇。

「線條45，色彩55，結構37吧。」高凡說。

只不過這次並非藝術成就，而是拍賣價格。

但……

「什麼有趣？」辛未好奇地問。

「是嘛？」高凡笑了，「我只記得後半段……哎，你看這幅畫怎麼樣？」

那是這幅素描作者的姓名和地址：滇省照通市正雄鎮大灣縣尖山坡林口中學一年級吳好學。

「啊？你不是才回來，又要去哪？」辛未問。

「行吧，項鏈也行。」辛未跟自己說，「至少是這輩子收到你的第一件禮物。」

「有啊，至於什麼人……不是什麼好人。」高凡隨口說，「我得出個門。」

辛未知道高凡是在轉移話題，但她也願意配合他，於是裝模作樣哼了一聲，便去端詳那幾幅畫，她是知道事件始末的，因此也更加關注這些畫作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成長性，而不是當下的藝術造詣。

……

「滇省。」高凡指著手中素描畫正面上寫著的一行字。

現在，擺在高凡面前的，就是這樣來源的幾張畫作。

他本來想約拍到他《救贖》畫作的買家吃頓飯，聊聊天，不過最終拍到該畫作的呂克·維利耶，另有要事處理，所以這頓飯也就沒有吃成。

沒錯，那是一張素描，描繪的是一張人物繪像，主題是《奶奶》，繪像的內容是個老婦人，坐在低矮的屋檐下，手拄拐杖，臉上的皺紋帶著苦難，嘴邊的笑容卻藏有樂觀，眼神深邃而有神采，這張素描的技法非常成熟，辛未都能看得出來，已經有美院學生的水準了。

勞倫斯將之稱為A類和B類，A類只需要得到天美的支持就行，但B類就需要一支專業的團隊，在全國範圍內進行運營，這支團隊的開銷很大，並且很難監督團隊的廉潔和公正性，因此勞倫斯提出了一個辦法，就是先與較貧困地區的中、小學合作，由中hｔtｐs://ｍ.ｈeｔuｂｏｏｋ•com.ｃom、小學推薦名單，再由天美教授進行初審，高凡進行複核。

8.3億美元。

「嗯，100分滿。」高凡說。

「這麼精準？」辛未訝然，「我的結構才37？我藝術設計一直都是A啊。」

「這張不對吧。」辛未指著其中一張說，「太成熟了。」

此刻，在高凡面前的大木桌上。

經過將近兩年的籌備，由高凡設立的天美助學基金終於正式運轉了。

說著，高凡指向他那張實木大桌上的幾幅畫。

「另外更有趣的，還是這個。」高凡翻過這張畫的背面，就見上面寫著一行毛筆字。

天市。

「我還從來都沒及格過呢。」高凡曬道，「你色彩感覺非常棒，但線條和結構拉了後腿，所以我和老爺子都判斷你得十年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畫家。」

在這一片喧囂中。

「那我呢？我在你眼裡多少分？」女孩子的思維就是跳躍，辛未馬上扯起這個話題。

這次佳士得春季大拍是四城聯動，所以不止是香江媒體，而是四城輻射了的全世和-圖-書界媒體圈，都開始長篇累贖得對此事進行報道，而被這個數字所震撼的，也不止是四國藝術圈，同樣包括平民百姓的圈子。

還真是個最近常常見到的數字。

嗯。高凡望著辛未，知道自己該安慰一下她，但說啥呢？憋了一會兒，他也憋出一句適合的話，只好繼續轉移話題大法：「這張畫啊，你都能看出不對勁，天美的教授們也應該能看出來，但還是送到我這了，就證明這件事很有趣。」

「40上下？」辛未問。

是佳士得春季大拍中高凡五幅《面具》主題畫的總成交價。

「這什麼意思？」辛未沒看懂。

「沒錯，是太成熟了，線條技巧得有40上下了。」高凡說。

這行毛筆有鐵划銀鉤之姿，內容倒是簡單，只有十個字：人已交訖，速去，遲則生變。

「老朋友？你還有老朋友呢？什麼人啊？」辛未笑道，高凡的性格哪會有朋友。

「……反正我都放棄了。」辛未有點悶悶不樂。

在波士頓奇迹后，高凡再一次創造了藝術圈的奇迹，這讓他身上與眾不同的『天才』和*圖*書標籤，越發凸顯，已然漸漸被所有人所接受，認定高凡就該是一個創作奇迹的偉大畫家。

另外一個部分更加複雜，按照高凡的要求，希望在全國範圍內尋找擁有天賦的美術生，這個範圍不限於高考學生，而是包括中學和小學，如果獲得資格，天美助學基金將全程贊助其美術求學生涯。

白金項鏈名簽上寫著它的製作者：周大福。

高凡回到畫室，便把一條項鏈送給辛未。

「要我提醒你，那其實是我送給你，然後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扔還給我的么？」辛未嘴角的笑容中勾勒出一絲艷麗的鋒銳。

創立惡魔派的畫家高凡，再一次創造了現代繪畫藝術的一次巔峰。

這個惡魔通過這種辦法，把馮元送回來，同時也在警告高凡，他有能力干涉高凡的生活。

辛未對這件禮物有點小小的不滿意，當然收到禮物她已經很開心了，但如果收到的是戒指就更開心了。

七。

七張畫紙依次排列，在木桌上擺出一個凌亂但是略帶規律的造型，而出自吳好學手筆的那張素描畫像，則疊在最高層。

「天ｈtｔps://m.h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才唄，也不是沒見過天才，我眼前就有一個。」辛未說。

就是明知道在感情之路上，不該往前試探，但那種禁忌的甜蜜感卻一直驅動著她走向深淵，理智並不能成為阻攔，如果理智生效，現在辛未應該離開高凡，選擇一個平凡但幸福的人生才對。

「一個十五歲的中學生，為什麼能畫出如此成熟的素描肖像呢？」高凡笑著，「這不有趣么？」

或者說是，『天美助學基金』的申請作品。

「就是一個老朋友推薦了這個小朋友。」高凡嘴角的笑容有點冷。

這幾幅畫是參賽作品。

永恆之魔正在顯示他的威力呢。

這條項鏈是白金的，上面嵌著一塊拇指大小的彩鑽。

「誰說的。」高凡反駁，「大一時我還送過你圍巾呢，就在班級里，很多人看著。」

不過，九天使的呂克·維利耶表示會在合適的時機，親自登門拜訪高凡。

留下勞倫斯處理拍賣交割事宜，應付媒體的熱情，高凡則是悄悄回了天市。

它包括兩個部分，一部分是針對考入天美的貧困生，進行資助，其中包括學費、食宿費用等等。